第三十四章 消息
咔嚓一聲輕響,房門被關上,文雪柔身披浴巾,帶著一身剛剛沐浴后的清香,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里。
此時,已經是晚上十點多,在白天就因為喝了一點白酒而感覺微醺的文雪柔,晚上又在龍娟的熱情勸酒之下,又喝了三罐啤酒,原本消散的酒意再度翻涌了起來,令她感覺頭有點昏沉沉的,不過好在,洗了一個熱水澡之后,不僅頭暈的現象減輕,不知為何,頭腦反而變得十分清醒冷靜,一片空明。
她不知道這是不是醉酒之后的后遺癥,但這種感覺確實很不錯,有種‘眾生皆醉我獨醒’的感覺。進屋后,她徑直走向通往陽臺的門。
這小小的寢室,自帶一個小陽臺,站在陽臺上可以眺望遠處的群山風景,而且還有用來晾曬衣物的伸縮衣架等物。
換洗的衣服沒幾件,掛上晾衣架之后,再搖動手桿升起來,文胸內褲和一件T恤便在夜風下輕輕擺動。晾好衣服,她望了眼左右兩個小陽臺;左側是龍娟的寢室,右側是丁曉香的寢室,三個房間的小陽臺貼的很近,如果沒有防盜網的話,直接就能從陽臺爬過去。
三人之前在小客廳里其實也沒聊上多久,不過一個小時左右,酒到是喝了不少,到后來三人都有些醉,便也就散了,各自回房間睡覺去。此時左右兩間房都是暗的,顯然在她洗澡的時候,倆位老師就已經睡下了。
文雪柔便也從小陽臺回到房間,進屋時順手關上通往小陽臺的門,然后再關上窗戶,拉上窗簾,十分熟練的將浴巾一脫,便露出了****著的上半身。
長發在洗澡時已經盤起,可有些部位還是難免濺到水,變得有些濕,以她此時的功力,還無法運用真氣將發絲上的水珠震落,但這也無所謂,反正她現在也暫時沒那么快睡覺。雖然是在學校,但每天的修煉還是不能落下的。
房間只有十多平米,近二十,在擺下床小衣柜和書桌之后,還是有一小塊空地可以讓人活動的,加上她練的是瑜伽,需要的活動空間并不需要多大,只要比瑜伽墊大,能鋪下去,也就成了。
她從放在衣柜內的行李箱里取出瑜伽墊,鋪好,正盤膝而坐,準備靜下心,開始練瑜伽時,放在書桌上的手機突然開始震動,不過幾秒之后,手機鈴聲便響了起來。
文雪柔只好從瑜伽墊上起身,拿起桌面上的手機,看了眼來電顯示,是蘇三青打過來的。這么晚了,小三還打電話過來,估計是有什么急事。
她接通了電話,放在耳邊,說道:“喂。”
“雪柔是我啊!”
出乎意料的,聽筒里傳來熟悉的女聲,一聽這聲音,她就知道是慕香菱。
聽著這元氣十足的聲音,她不禁莞爾,笑道:“聽出來了。”
“雪柔,我好想你啊!你在學校里怎么樣?當老師好不好玩啊?嘿嘿,要不要我也進去玩玩?啊!死小三!你干嘛?!……”
正說著話,那邊忽然傳來一陣吵鬧聲,聽著像是有人在搶手機,文雪柔不用猜都知道,肯定是蘇三青了。她聽那邊鬧的很歡,正準備通過手機勸上幾句時,卻忽然聽到聽筒里傳來忙音,原來是不知怎么回事,電話竟然被對面給掛斷了。
文雪柔有些無奈,感覺這倆人真是一對冤家,明明都已經是二十好幾的成年人了,卻還喜歡跟小孩子一樣,互相打鬧,有時候甚至還會因為一塊糖果,而爭搶起來,難道這是一種特殊的秀恩愛方式?
電話雖然掛了,但她知道對面肯定還會打過來,也就沒有放下手機。過了一會兒,那邊果然來了電話,她接通之后,聽到的聲音是蘇三青的。
“雪柔,我這里有點事跟你說下,雖然不知道會不會有影響,但我感覺你還是注意點好。”
文雪柔微微蹙眉,問道:“恩,什么事?”
“是這樣的……。”
蘇三青所說的事,也不算很復雜,他是得到消息,說是最近市里有幾個黑社會性質的團伙正蠢蠢欲動,想要爭奪地盤。
其實,說起這黑社會團伙爭奪地盤的事,恐怕還跟文雪柔有些關系,因為這幾個地下團伙要爭奪的地盤就是以前四爺的地盤。
這四爺,本是吳家吳盛強培養的灰色勢力,幫吳家做過不少見不得光的事情,原本在吳家父子逃出大陸之后,這四爺雖說失去了一個大財主,但好歹幾年的發展,他本身的實力也是不容小覷,在沒了吳家這個財主靠山后,不過是少了一條金錢來源,在犯事后撈小弟時可能會比較麻煩,但光靠他自己的實力,還是能夠在市里站住腳跟,大不了到時候再找個財主也就是了。
然而,后來改名為吳一塵的吳凱,從國外偷偷溜了回來,要找文雪柔報仇,在吳一塵許下重金的誘惑下,這四爺忍不住心動,答應幫最后一次忙,召集了自己一干心腹小弟,來圍堵文雪柔,至于過程和結果,也都已經知曉。
當時那場戰斗,除了羅特跟吳一塵逃離之外,包括四爺在內,和他的一干小弟,全部被抓了起來,因為當時發生了槍戰,甚至還有手雷這種大殺傷性的武器,令政府震動,公安某些部門也受到了波及,幾個小官給辦了下來,市長直接下令要求嚴辦,于是,作為頭領的四爺直接被判了個死刑,而他的小弟也各自判了十年到無期等徒刑。
一個盤踞在市南的龐大黑社會團伙勢力轟然倒塌,幾乎所有核心人物無一幸免,這也就導致原先四爺的地盤成了無主之地,而一些灰色收入,也成了一些殘留下來的四爺小弟的爭奪對象。
不過,因為廢棄工廠槍戰這件事影響太大,加上又有蘇三青在背后利用樓外樓的影響力推波助瀾,所以市里在抓捕四爺之后,進行了一次為期一個月的嚴打,因此而震懾住了想第一時間奪取地盤的其它黑社會性質的團伙,令這些黑色勢力一時間人人自危,相當老實收斂了一段時間。
可現在隨著這股嚴打風刮過去,一直對四爺遺留下來的地盤垂涎欲滴的幾個黑色勢力,也就開始蠢蠢欲動起來。而根據消息,鄭可欣跟一個沙江幫的老大的情婦,走的有些近,常常出入一些酒吧夜店等魚龍混雜的場所。
占著沙河幫老大情婦的這點關系,再加上鄭可欣本就有錢,花起來又豪爽,吸引了不少想占便宜的小混混小太妹跟著她混,每次出門是前簇后擁,一個個都叫著大姐頭,著實威風的緊。
蘇三青將自己了解的情況跟文雪柔一說,她不禁就皺起了秀眉,從今天剛開始接觸的感覺來看,這鄭可欣確實不像本心很壞的女孩子,或許也正是因為結交了這些酒肉朋友,加上正處于叛逆期,所以才逐漸變成情報之中的那樣。
原本她是打算慢慢接近鄭可欣,然后獲取鄭可欣的好感,可現在看來,時間不等人,很可能鄭可欣隨時都會有危險,看來自己要多注意注意她了。文雪柔轉念想了想,跟蘇三青聊了一會兒,后來又換成跟慕香菱聊天。
直到近半個小時之后,她才道了晚安,掛斷了電話。放下手機,她倒是沒什么可想,現在已經是深夜,有什么事,也只能明天再說了。
于是,她便重新靜下心來,練了一會兒瑜伽,舒張了一下筋骨,然后關了燈,八仙八式的架勢擺起,隨著真氣不斷運行,內視中的氣脈之河時明時暗,猶如活著,在呼吸一般。
在同一個時間,同一片夜空之下,遠在千里之外的另一個省份的城市里,卻在發生著一件對文雪柔今后影響很大的事情。
……在一座關著燈的土墻瓦頂的農舍里,一個人影盤膝坐于木床之上。
人影閉合雙目,面色木然,身形一動不動,便是胸口的起伏,似乎也已經消失,仿佛許久不曾呼吸,已然死去。
然而,在這只有蟲鳴的安靜夜色之中,這屋內卻有風嘯之音,隱隱約約,細聽似乎并不存在,不細聽,卻又總在耳畔盤旋,實在古怪的緊。
要是不明就里的人走這間房,看到此種情景,估計會覺得此人有病,可如果是練氣者,卻是知道,木床上這盤膝而坐的男子正在練氣,而且從隱隱盤旋的風嘯聲之中可以得知,他正處于運氣關鍵時刻。
屋內沒有光源,只有從窗外有明黃色的燈光照射進來,照亮了小半個房間。借著這點燈光,可以看到,這是一個十分窮困的家庭,房間里所有的擺設,不過是一床一桌一椅而已,別無其它擺設。
光亮也照在了床上男子身上,只見他赤。裸著上半身,下半身穿著一件有些破爛的褲子,一頭有些亂糟糟的長發,還有許久沒有刮過的胡須,給人一種唏噓感。
他的唇上似乎涂抹了口紅,鮮紅無比,赤露在外的皮膚也顯得有些白皙,不像是窮苦人家該有的模樣。他的面容粗一看,顯得比較粗狂,說不上丑,但也絕對不是清秀或是帥氣,只能說是普普通通的一張普通人的臉,可如果定睛細看,卻會怪異的在這張普通男子臉上感覺到一點女人的嬌艷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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