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三十一章 十年相思
正廳里,眾人聽了寧彥辰和瀟兒的話,一時都閉口不言。澤從是局外人不方便多言,宇煌向來只醉心武學(xué)和醫(yī)藥,這次若不是為了救寧彥辰,他不會下山,至于寧彥辰在朝廷中站在誰一邊,又幫著誰謀劃,他并不想過問。
“彥辰,這件事情我們無法插手,你既然是受睿王所托,不如給他去信問問接下來該如何。”潔冉今日才完全了解寧彥辰、楚向晚、皇上還有睿王幾人之間的關(guān)系,沒想到楚向晚身上牽連著這么多的是非糾纏,要救她,不能操之過急。
“師叔,向晚回宮,太后隨時會對她不利,且這么多年過去了,宮里早已人事全非,她回去,實(shí)在是太危險(xiǎn)了。”寧彥辰皺眉,語氣焦急,直到此刻他還未能完全平靜。
“師兄!”瀟兒也著急,她高喊一聲又要勸說,被潔冉拍了拍手制止了。
潔冉倒了一杯茶遞到寧彥辰的面前,她放緩了聲音說道:“彥辰,向晚在宮中的安危你倒不必著急,當(dāng)務(wù)之急還是要傳信將此事告知睿王。照你們所說,當(dāng)今皇上對向晚也是用情至深,太后害得向晚流落匈奴近十年,皇上早已心有芥蒂,向晚此次回去,想必皇上會保護(hù)好她。”
寧彥辰也不再多言,潔冉的話有道理,此事瀟兒和潔冉看得清楚,皇甫敬文確實(shí)不會讓當(dāng)年的錯誤再重演,可正是因?yàn)榛矢次牡摹坝们橹辽睢保沧寣帍┏竭有一層失去理智不能言明的急切,楚向晚和皇甫敬文之間還有一個孩子,他怕楚向晚會因?yàn)楹⒆訉矢次木头丁?br />
皇宮里,楚向晚枯坐殿中,似乎還不能適應(yīng)眼前的光景,整整十年了,這關(guān)雎宮還是一如往昔繁華富麗,宮內(nèi)一塵不染,還熏著舊時她喜歡的香,似乎她這個人從未離開過。可是物是人非,這些年的挫折遭遇,她早已不是當(dāng)年那個皇貴妃了。
“吱呀”一聲,殿門被推開了,有急促的腳步聲傳來,門卻再次重重關(guān)上,來人甚至沒有先點(diǎn)亮燭火便已經(jīng)疾步走到楚向晚的身邊,大力地將她拽起攬入懷中。
“向晚,你終于回來了。”熟悉的聲音,楚向晚不用看也知道是誰,可是此時的她冰冷如水,完全不像來人那樣情緒激動。
一刻鐘,見楚向晚也沒有動靜,皇甫敬文終于松開了手。他沖外喊了一聲“馬琿”,馬琿便帶人進(jìn)來點(diǎn)亮了殿內(nèi)的燭火,跟著又悄悄退了出去。
皇甫敬文松開了楚向晚,他就著燭火細(xì)細(xì)地看起了楚向晚,面前的女人還是和以前一樣風(fēng)華不減,只是她周身冰冷的氣息似乎是要將他拒于千里之外,讓皇甫敬文的心里不禁寒意漸起。
“向晚,你的記憶——”皇甫敬文欲言又止,他疑惑是否楚向晚是因?yàn)椴挥浀盟艜绱死淠?br />
“皇上,楷兒他還好嗎?”
楚向晚這一句話已經(jīng)回答了皇甫敬文的疑惑,只是她的問話讓皇甫敬文不由得怒從心起,皇甫敬文用力握緊楚向晚的一只手腕,以質(zhì)問的口氣說道:“向晚,我們十年不見,你不問朕好不好,卻只關(guān)心楷兒?”
“皇上是九五之尊,后妃奴婢成群,怎會不好?倒是楷兒,他才十歲,從小又沒有娘親的照顧,我很想念他。”楚向晚說到自己的孩子,臉上才有了動容之情。
皇甫敬文依舊沒有松開手,楚向晚對他很是冷漠,讓他從最初得知楚向晚歸來的喜悅變成了捉摸不定的擔(dān)憂和憤怒,他追問道:“向晚,這么些年,你知不知道,我很想你。從你在封后大典上失蹤的那一天開始,朕就沒有過過一天好日子,朕四處追查,該殺的、該罰的,能做的朕都做了,可是你依舊音訊全無。你不知道,午夜夢回,朕總是叫著你的名字驚醒,可是醒來以后朕又忍不住地心痛,當(dāng)初為何沒有好好地保護(hù)你。”
“皇上,我早已不是當(dāng)日的楚向晚,你又何必再執(zhí)著?”楚向晚嘆息一聲,直視著皇甫敬文的眼睛,可惜那里面沒有和對方一樣的思念。
“雖然過了這么些年,可是朕對你的感情沒有一日淡過,你這樣拒絕朕,難道是因?yàn)槟阋呀?jīng)委身于皇甫敬垚?”皇甫敬文此刻的臉色很不好,最不愿意面對的事情宣之于口,無論是作為帝王、還是作為男人,這樣的話問出口,都是極有損尊嚴(yán)的。
楚向晚因?yàn)榛矢次牡膯栐掋蹲×耍涑灵_口:“皇上,楚向晚沒有你想的那么不堪。”說完她背轉(zhuǎn)過身,望著窗外的沉沉月色,不再言語。
皇甫敬文面色痛苦,卻也更加惱怒,楚向晚的回答并不能讓他內(nèi)心的嫉妒減輕:“向晚,你敢說你的心不是一早就偏向了皇甫敬垚嗎?無論是在宮中,還是在邊關(guān),你都是支持他的,不是嗎?”
這樣的歇斯底里,讓楚向晚心驚,皇甫敬文的感情楚向晚清楚,如果說當(dāng)年還會因?yàn)榭瑑涸敢鈿埓艘簧銖?qiáng)歡笑,那經(jīng)過匈奴十年的楚向晚是再也不會愿意了。這些年經(jīng)歷的事情讓楚向晚看清了,她只能選擇一人,而這個人,只會是皇甫敬垚。所以,她不再掩飾,只是望著天上的晦暗不明的一彎弦月說出傷人之語:“皇上,其實(shí)你比我更早了解我自己的心意,我已決定,這一生不再負(fù)他。皇貴妃在宮中早已是名存實(shí)亡,你就當(dāng)楚向晚一早就不在人世,放我離開吧。”
“不可能!”皇甫敬文上前,扭過楚向晚的身子,搖晃著她的雙肩高聲怒道,“向晚,你是我的,任何人不能把你搶走,你已然回到我的身邊,我不會再讓你離開。若有人再對你下毒手,無論是誰,朕都不會再輕饒。”
“皇上,你聽我說——”
“朕不想再聽,你好好在這里歇著,朕明日就會對外宣布你已經(jīng)病愈,過些日子朕會把當(dāng)年沒完成的封后大典完成,朕要全天下都知道,你是朕名正言順的皇后,任何人都不能覬覦。”不等楚向晚再說話,皇甫敬文便像來時一樣大步離去,只是他的腳步有些倉皇,楚向晚聽見他在殿外吩咐馬琿加派御林軍將關(guān)雎宮團(tuán)團(tuán)圍住,這無疑是要將她從此軟禁,斬?cái)嗨屯饨绲穆?lián)系。(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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