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 再回塔塔
晚間的時候,赫連城去了正廳,見有人已經(jīng)站在宇煌的身邊。遠遠望著,此人一身白衣甚是飄逸瀟灑,遠不同于齊微宮里的其他白衣弟子看著那么清冷寡欲。直到進了正廳,宇煌向赫連城說道:“赫連公子,這是我的二弟子——寧彥辰。”
白衣之人轉(zhuǎn)過臉,打量了一眼赫連城,笑著說道:“見過赫連公子。”
居然是寧彥辰,他居然是宇煌的二弟子,世事難料,正是如此。宇煌一早已經(jīng)跟寧彥辰透露了赫連城的真實身份,他們也算是對手,只是寧彥辰一直隱在暗處為皇甫敬垚辦事,所以,赫連城并沒有見過寧彥辰。皇甫敬垚和赫連城的私下交易寧彥辰是知道的,赫連城這個人精于算計又手段狠辣,他說話要小心,不能露出半點破綻讓赫連城懷疑。
“赫連公子謬贊,我不過是大周的一介商賈,做點生意養(yǎng)活一家子人而已。”寧彥辰輕輕帶過,在師父面前,他都沒有提過皇甫敬垚的事情,只是說自己在大周經(jīng)商。
“真是可惜了,寧公子是否愿意來我匈奴,從商也好,別的也好。”言下之意,是要招攬寧彥辰了。赫連城覺得,寧彥辰并不像一個經(jīng)商之人,這樣出塵的人怎么會和滿身銅臭的商人是一回事?
“赫連公子的厚愛我心領(lǐng)了,生意人四處走。我并沒有什么野心。”寧彥辰直接拒絕。
“是啊,彥辰以后還要回天山接受掌門之位。”宇煌從旁說道。
“既如此,我就不勉強了。”赫連城總覺得。寧彥辰的語氣里有些敵意,難道是因為他是大周人?而自己是匈奴人?總之,對方雖表面謙和,話里卻藏著戒備。
“我已經(jīng)聽師父說了,赫連公子過幾日就要離開,我祝你們一路順風(fēng)。”寧彥辰淡淡說道。
“多謝,若是有時間。歡迎幾位前輩和寧公子來塔塔做客。”赫連城說完便告辭離開。
過了幾日,赫連城便帶著楚向晚離開了天山。世事就是這么陰錯陽差,如果寧彥辰早到一步。在亭中遇見楚向晚,是不是皇甫敬垚就能早一日找到楚向晚,又或者在后來的幾天里寧彥辰和楚向晚撞個正著,被寧彥辰帶回大周。那楚向晚就不會再和赫連城有什么瓜葛。也不至于在以后的日子里因為這段陰錯陽差發(fā)生諸多事情,讓每個人在抉擇時都陷入兩難。
山下安布司已經(jīng)帶人備好了馬,他單膝跪地:“大汗,昆邪王傳來消息,東胡王反了!”
赫連城淡定地點點頭:“果然,東胡王事敗逃走,知道我必不會放過他,與其等我?guī)Пゴ颉2蝗缦劝l(fā)制人,好占得先機。跟我們斗個魚死網(wǎng)破。”
“大汗,現(xiàn)在該如何是好?東胡實力不弱,東胡王此次必定是破釜沉舟一拼,是否請昆邪王派兵和我們一起回去?”
“不需要,”赫連城擺擺手,“小小的東胡本汗都拿不下,日后如何和大周抗衡。我們即刻回塔塔。”赫連城說這話霸氣盡顯,楚向晚此時看見的不是那個在山上謙遜求醫(yī)的赫連公子,而是手握雄兵的一國之主。
“是。”所有人跪地聽命。
一路上風(fēng)塵仆仆,赫連城終于在十日內(nèi)趕回了塔塔。赫連城并沒有叫人通知他回來的日子,此時是傍晚,赫連城一行直到了王庭門口,才有人進去向烏洛蘭通報。
“汗妃!汗妃!大汗回來了!”燕都沖進烏洛蘭的帳篷,大聲回稟道。自打知道東胡王反了的消息,塔塔的人都在盼著赫連城回來。
“是真的?”烏洛蘭站起來,突然緊張地問道,“那個女人呢?”
“也回來了。”燕都的頭垂了下來。
烏洛蘭頹然坐下:“果然,大汗是不會放棄那個女人的。”
“汗妃,是否要去迎接大汗?”燕都看烏洛蘭的臉色,小聲地問道。
烏洛蘭還是點了點頭,帶著燕都去了前面。
“大汗呢?”到了主議事帳門口,烏洛蘭掀簾而入,空無一人,赫連城根本就沒來這里。
“大汗送嫣主子回帳子了,吩咐說今天不會回來。”侍衛(wèi)小心翼翼地回道。
“嫣主子是誰?”燕都問道。
“就是就是以前的晚奴。”侍衛(wèi)支支吾吾地說道。
本以為赫連城一回來就會召集眾大臣討論東胡造反的事情,沒想到他居然還是只想著那個女人,甚至放下國事不理,一時間,烏洛蘭的怒火又上來了,她問侍衛(wèi)道:“晚奴的帳子在哪?”
“就在王帳的西邊。”這下倒好,烏洛蘭的帳子在王帳的東邊,晚奴的帳子卻在王帳的西邊,赫連城對楚向晚的用心可見不同。
“跟我去西帳。”烏洛蘭說完就帶著燕都離開了。
“嫣兒,這一路奔波,辛苦了。”赫連城扶著楚向晚坐下,連日來馬不停蹄地往回趕,楚向晚確實身體有些吃不消了,剛剛下馬她臉色蒼白,手也是冰涼刺骨,赫連城不忍心,抱著她回來的。
“赫連城,哦不,大汗,我沒事。”楚向晚還是不適應(yīng)稱呼赫連城“大汗”。
“你想怎么叫都好,只要不要在外人面前直呼我的名字就行。”
楚向晚笑笑,門口的侍衛(wèi)聽見這樣的話都瞪大了眼睛,大汗向來嚴(yán)肅冷沉,怎么會如此縱容這個“晚奴”,不,應(yīng)該是嫣主子才對。
“大汗,汗妃來了。”有侍衛(wèi)進來稟報。
“告訴汗妃,本汗現(xiàn)在有事,讓她回去吧。”
烏洛蘭站在帳子外,赫連城的話她聽得一清二楚,赫連城如此冷淡,讓她再也忍不住,直接掀了帳子進去。
“汗妃這是有什么事嗎?”。見烏洛蘭攜怒氣而來,赫連城的臉色從剛才的體貼立刻變成了寒冰。
“參見大汗。”烏洛蘭極力壓抑的語調(diào)。
“參見汗妃。”楚向晚見是汗妃,立刻起身行禮。
烏洛蘭卻不理會她,指著她對赫連城說道:“大汗,為了這個晚奴,你連匈奴的安危都不顧了嗎?”。眼中還有淚水涌動,她其實還想問,是不是有了這個女人,就再也不會多看她這個妻子一眼了。(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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