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有志者事竟成
“那又怎么樣?寫詩能以年齡來算的嗎?有的人寫了一輩子也寫不出什么名堂,有的人七歲就能作詩!”柳念青偏不道歉,仗著瑞王爺喜歡自己,這次也沒依言道歉。
不過她因為年齡小,說話聲音甜美,硬生生將這挑釁之語說得嬌憨無比,可愛之極。
王太守越發(fā)尷尬:“呵呵……王爺不必介懷!人不可貌相,世上也許真有此神童!傳聞當年駱賓王也曾七歲作詩,足堪稱神童也!”
“就是!你倒是聰明的!”柳念青不依不饒的加上一句。
王太守的臉色更加難看了。自己本來想找個臺階下了,現(xiàn)在反而是越來越下不來臺了。
開頭真不該幫腔的!
“青兒!王太守是什么身份!你怎么能這么失禮呢?拿一個粗鄙商人跟堂堂太守大人相提并論!”瑞王爺再次護衛(wèi)太守大人。
“是!瑞王叔!”畢竟是王爺,可不能太讓他折面子,她依言向王太守行了一禮:“青兒莽撞,不該說李姐姐會作詩,掃了太守大人的面子,還請?zhí)卮笕宋鸸郑 ?br />
這道歉道的!
太守大人決定假裝自己已經(jīng)不在這里了。什么都聽不見,也看不見。
瑞王爺皺皺眉頭:“你這孩子!要不……讓你那個李姐姐當堂作首詩,也讓王叔我心服口服?”
他這是激柳念青,一個商人,就敢在堂堂王爺面前大放厥詞?認識幾個字就當自己會作詩了?一會兒要好好羞辱一下這些商人。免得這些人以為施大人給他們點面子,他們就能飛天了!
“作就作!還請王叔不要被李姐姐的才華驚到了!”柳念青揚起了下巴,好像自己就要得勝一般。
“你……”瑞王爺被氣得哭笑不得。
“青兒這就去請李姐姐過來!”說完,柳念青便翩翩地跑了過去。
瑞王爺和太守大人相視一笑,都無可奈何的搖搖頭。
李卉芷不明所以,就被柳念青拉了起來,向瑞王爺那邊走去。
躲之不過,只得行了禮靜候王爺發(fā)話。
她的內心其實是有點怕的,瑞王爺?shù)臍鈩萏⒉徽f,她還怕被認出來女扮男裝的事情,那豈不是連累了李括?
瑞王爺以手支下頜,手肘斜擱在扶手上面,整個身子都歪斜著,半瞇著眼睛上下打量著李卉芷。
不得不說,這是個漂亮的女人——甚至可以說,是個絕色美女。
但僅此而已!
堂堂瑞王爺什么姿色的女人沒見過?
他從齒間迸出一句:“聽說……你會寫詩?”
李卉芷一愣,看了看柳念青。柳念青揚起下巴,得意的輕笑了一下,仿佛自家出了個榮耀的人一般。
王太守也將身子歪斜靠在幾上,看著李卉芷淡淡說道:“商人就該本本份份,識時務才是最首要的。何必還沽名釣譽,想在王爺面前充一下文人?”
“王大人,李姐姐怎么是沽名釣譽?你若是不怕輸?shù)模罂梢院屠罱憬惚仍囈幌拢 绷钋鄽獠环蓿苯泳痛罨苘普f了。
李卉芷一陣頭大,這才多大一會的功夫,怎么就變成自己沽名釣譽,王太守不敢和自己比作詩就是怕輸了?
這個柳大千金真能整事啊!
王太守被柳念青氣了個夠愴!剛開始就不應該多嘴的!被這樣一個孩子這樣相激,你還不能生氣,一來人家身份特殊,再來還只是個孩子,你能跟孩子置氣?
瑞王爺揚起了眉頭,他忽然想看看李卉芷會怎么回答,因為作為一個商人來說,她未免也太淡定了些。
從走過來起,她只行了個禮,多的字一個也沒說。即使王爺和太守都對她語調不善,她卻一點畏縮的神色也沒有!
什么樣的平民能做到這樣?
“稟王爺,太守大人,民女家里累世本分經(jīng)營茶葉,從不敢沽名釣譽,也不敢做任何有違王法的事情,更不敢在王爺面前充什么人。”李卉芷行了禮,不卑不亢地回答。
她當然看出了王爺和太守眼里的鄙視,但她不認為自己就要立即作一首來證明什么。
在這里逞能有什么好處?
“你家累世茶業(yè)?你姓李……還真是聞名不如見面哪!”太守大人猛然想起了前段時間十萬石糧食的事情。
對于李家,太守大人真可謂神交已久,想不到對手竟然是這樣一個年輕的女孩子!就這樣一個人,卻令那三個沒用的人手忙腳亂!
果真是人不可貌相。
“太守認識此人?”瑞王爺問。
“回稟王爺,下官對李家茶莊略有耳聞。”太守對瑞王爺?shù)膯栐拝s不敢托大。
瑞王爺坐正了身子,伸了個懶腰,問李卉芷:“你家既累世經(jīng)營茶莊,怎么派了你一個女孩子家過來?……呵呵,真是新鮮!”
“回稟王爺!家父已將祖上的家業(yè)交由小女子代為管理,所以,這次也是家父派小女子過來的。”李卉芷依舊回答得大方得體,不讓人小看。
“哦?女子也能當家?本王真是孤陋了。聽說你會作詩?”瑞王爺再次問,眼底的戲謔一覽無余。
“李姐姐當然會作詩!”柳念青有些生氣了,對著瑞王爺說話,笑容也斂了去,她抬眼看著李卉芷,眼里流露深深的期待。
“有志者、事竟成,破釜沉舟,百二秦關終屬楚;
苦心人、天不負,臥薪嘗膽,三千越甲可吞吳。”
李卉芷鏗鏘地念出這一首。一味示弱沒好處,也不符合她的為人性格。本大小姐就會作詩,怎么了?
蒲松齡老先生的這篇自勉詩,用在這里極合適。憑什么女人不能經(jīng)商?憑什么女人要被這樣小看?
“有志者事竟成?”瑞王爺忽然站了起來,盡管他十分善于掩飾自己的情緒,但雙眼放出的精光卻掩飾不了。
在瑞王爺?shù)男睦铮冀K有一個夢想。這個夢想應該是從出生時就種下的,不然為什么天天縈繞著他?想說服自己,這是不可能的,但總是不經(jīng)意間,又會心有不甘。
那個人都可以,自己憑什么不可以?
想來也是好笑:人人都說北方戰(zhàn)亂苦了全國,唯獨對那個人卻是有極大的好處!若非如此,他那皇位焉能得來?
為人兒子者,竟然對父親做出這等事來,這叫人如何能甘心?(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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