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男人們都跑光了，整個村子里只剩下女人，我們三個像是進了女兒國。

        馬婆婆和她的女兒帶著我們來到了她的家，熱情的給我們沏了茶水，還拿水果給我們吃。

        “我家老頭子交代了，說要全力配合你們的工作，有什么疑問，盡管問我。”

        我開門見山。

        “先帶我們去第一個死者家里吧！”

        馬婆婆說了聲好，喊上自己的女兒帶著我們出了門，她腿腳有些不利索，即便有女兒攙扶，走路依舊是一瘸一拐的。

        她帶著我們來到了大牛家，大牛家門口還放著幾個花圈，或許是前兩天下雨的緣故，花圈已經褪色了不少。

        家門緊閉，馬婆婆敲了幾下，門內傳來了腳步聲。

        “誰啊？”

        “是我。”

        門開了一條縫，透過縫隙，能看到一個穿著喪衣的女人。

        “馬婆婆，您怎么來了？”

        “老王請來了厲害的先生，過來看看，萬一大壯真是被那老寡婦害死的，說不定先生能幫忙超度一下，免得死了還受禍害。”

        聽馬婆婆這么說，門內的女人打開了門。

        “請進吧。”

        我走進門，門后院子里還留有做喪事留下的痕跡，一個同樣穿著喪衣，胳膊還戴著孝袖的小男孩，正盯著我們看。

        馬婆婆向我介紹道。

        “這是大壯的媳婦孫紅，那是他的孩子小壯。”

        我向孫紅說了聲“節哀”，她哭哭啼啼的說了聲謝謝。

        小壯沒有理會我們，他從院子里抱起一顆磨破皮的籃球，自顧的拍了起來。

        我問孫紅。

        “你老公死的時候，在哪個屋？”

        “就在客廳。”

        她帶著我們走進客廳，往里走了幾步，就有一個餐桌。

        “我們家面積小，沒有餐廳，平時就在客廳里吃飯，我老公他死的時候，就趴在這張桌子上。”

        說著，孫紅再次哭啼起來。

        “我走的時候，還特意叮囑他，別貪杯，他怎么就不聽呢！酒有什么好喝的，現在倒好，把命都喝沒了，留下我們孤兒寡母的，可怎么活啊！”

        看孫紅哭的傷心，我從口袋里掏出一包紙巾遞給了她。

        “謝謝。”

        孫紅接過紙巾的時候，小臂從衣袖里露了出來，我看到她手臂的皮膚上，有一道兩指粗細的紫色淤痕。

        “你這是怎么傷的？”

        孫紅急忙把衣袖拉下。

        “今天不小心摔了一腳，沒事的。”

        我和盧新一對視了一眼，盧新一沖我眨了眨眼睛，然后接過了話茬。

        “你老公死的時候，你沒在家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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