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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施暹草


羅教授把自己的老花鏡帶上,  走向了余清韻的身后,嘆了口氣,說:“先前我就和你們說過,這次洞窟考察一定要做好心理準備,  要去就來和我報備。眼下關系到你們的死活,  你們走我并不怨你們,  要走你們就走吧。”

        尚佳佳咬了咬嘴唇:“羅教授,我們一起走吧,  你真的要死在這里嗎?”

        魏正禮向前走了幾步想要靠近羅教授:“教授,你和朱教授這一次洞窟考察都沒了,我們要怎么和所里交代?”

        羅教授沉默了一下。

        余清韻轉頭看向這位老者。

        滿頭華發,帶著一個老花鏡,  因為長時間地呆在灰暗的洞窟里,  顧不得講究,  衣服皺巴巴的,  臉色憔悴。

        火光沒了余清韻的遮擋,  打在這名老教授身上,  身子微微佝僂,  他的眼眸藏在鏡片的反光之中,  看不出情緒。

        余清韻也很好奇為什么這名老教授連性命也顧不上,執意要跟著他們去尋找施暹草。

        還是說,考察研究真的是這群科研人員心中怎么也放不下的執念嗎?比命都重要?

        羅教授嘆了口氣:“我知道你們擔心我,也知道我要是真的死在這里,  你們回去以后也難交代。”

        “我離開的時候已經交代好了遺囑,  所里面的事務也跟助手完成了交接,  打了預防針,  這些你們都不用擔心了,  這都是我自己選擇的路!

        “我這輩子,就想再看一次施暹草,圓我的心愿!

        “為什么非要這一次看?”魏正禮不明白,“我們等下一次,下一次準備妥當了再來不可以嗎?”

        “你不懂,”羅教授說,“你知道我上一次和我的教授來的時候是多少年前嗎?”

        “是五十年前!

        “這些年我也來這里考察過,可每一次都無功而返,只有這一次,洞窟封閉灰暗,和五十年前一樣。”

        “施暹草所在的洞窟,五十年才出現一次。我這一次要是走了,下一次就再也沒了機會”

        依潔說:“你看到了施暹草,不能帶出去,自己也死在這里,羅教授,值嗎?”

        羅教授說:“……值。”

        三個學生都為難地看著他,站在了一起,站在了余清韻的對立面。

        他們的行動已經表明了一切。

        余清韻轉頭看向晴空和劉思華。

        她已經無所謂晴空是否會跟著自己了。

        晴空思索。

        魏正禮幾人她是知道的,要是尋找出口的路上碰到了邪祟,沒有人護著,一定會死。

        而且她這一次的任務只需要查到秦嶺深處邪祟暴動的原因就好了。

        “抱歉!

        晴空對余清韻抱歉地點了頭,走向了魏正禮幾人。

        余清韻看著她的舉動就知道晴空一定沒有出過幾次任務。

        居然連撞邪之后無法離開這片區域都不知道,她提醒了人家也不當回事。

        “我跟余姐!眲⑺既A見狀,走到余清韻和周力身邊。

        他身邊站著兩個戰斗力,安全感倍增。

        晴空沒放心上,他自己可是還記得寺廟里那場奇怪詭異的大雨和僧人不能下山報警的詭異氛圍,下山撞邪那場沒有盡頭的白霧。

        不出意外,這次肯定也不能離開這里,而且剛才余姐也說了石壁頂上已經沒了露天,這肯定是出不去了,還不如跟著余姐一路走著。

        他前面一次沒有信她,但還是被她給救了,這次自己可不能再拖后腿了,這次再識不清跟錯了人,肯定會死的。

        晴空雖然有符箓能護著,但劉思華還是更信得過一起撞邪了好幾次的余清韻。

        余清韻在原地收拾了一下東西,背好自己的背包,周力背著自己的旅行包,劉思華和羅教授各背各的。

        余清韻對著他們點頭:“我們走了,再見!

        “再見,”晴空心里復雜,自己剛和人家承諾好合作,轉頭沒幾天就失信了,“下一次見面,能幫的上忙的,你盡管說!

        余清韻嗯了一聲,帶著三人選了個洞窟隧道,走向更深處。

        晴空站在原地,又看了看魏正禮幾人,她坐下理了理火堆,說:“我們現在這里休息,回復一□□力和精力!

        她環顧四周,眼下這里就有四五個隧道,也不知道該走哪里。

        “等我們休息好了,再出發尋找入口!鼻缈照f。

        魏正禮幾人坐在她身邊聽著她的話,紛紛應下來,有了晴空的保護,幾人也都明白自己在洞窟里生存幾率會高上不少,隱隱有以她為首的趨勢。

        魏正禮準備那點枯葉扔進堆火,尚佳佳就指著他的脖子,驚呼:“你看看你的脖子!

        所有人都看過去。

        魏正禮不由得摸了摸自己的脖頸,微微的疼,還有點黏膩。

        他把手又湊到自己鼻間聞了聞,好像,是血。

        剛才余清韻手上黑不溜秋的東西輕輕碰了他一點,冰冷無比,他當場被人家的氣勢給嚇了一下,事后還以為沒多大的事。

        看來那個女人的武器,真的很鋒利。

        魏正禮不寒而栗,抖了抖身子。

        那個女人和她的同伴到底都是些什么人?

        火焰燃燒,遲遲沒有新的燃燒物添入,周圍變得有些灰暗,人一變少,顯得更加的空曠許多。

        -

        余清韻帶著他們又走了好長一段路,最后見教授累得不行了,就原地休息,吃點東西,歇歇腳。

        “教授,”劉思華說,“我有點好奇你為什么一定要看施暹草,雖然說五十年才能看到一次,但是就這一次,可能就……你為什么覺得值得?”

        羅教授擺了擺手,說:“我和你說了你也不懂,你還是別問了!

        “教授,你不說我怎么懂?”劉思華看了一眼余清韻,后者朝他微微點頭。

        劉思華接到了暗示。

        “當年,我還是小羅,不是什么羅教授,”羅教授看著手上的水瓶,開始出神回憶,“跟著我的導師,我們進山尋草藥,被野獸逼進了洞窟!

        “我們在這里不知道走了多久,人都死了好幾個,最后走到了一處地方,那個地方是像是一個巨大的露天坑洞,連通了洞窟里的好幾條隧道。”

        “露天的光亮撒下來,我們看到了滿坑的施暹草。”

        “我的導師和同學們都死在了那次洞窟里,”羅教授說,“我爬著露天的石壁,爬到了上面,當年我們這些大學生還算是比較珍貴的,派了警察進山尋找我們,然后就找到了我!

        “我帶著他們回到洞窟里,無論怎么走,也只有幾個,十幾個隧道而已,根本沒有那么多的隧道!

        “我再也找不到導師和同學的尸體了!

        劉思華拍了拍羅教授的后背:“節哀!

        羅教授嘆了口氣,年歲增長的眼皮耷拉下來,整個人老態龍鐘。

        余清韻喝著水,不說話。

        周力在一邊注意四周,白面皮影小人一直藏在背包里不出來。

        余清韻聽著他們剛才說的施暹草,有點奇怪。

        草?植物?

        這讓她才想起奶奶友人送給她的那盆花。

        余清韻從包里拿出這盆花,仔細端詳。

        盆子是市面上最為常見的橡膠盆子,花也是已經蔫了吧唧的花,還因為經常被壓在包里,跟著余清韻到處行動顛倒,花枝都被弄斷,整個花碾在泥土里,花瓣被壓深顏色,碾出了汁水,滲透進入泥土。

        這朵花真的很普通。

        余清韻嘗試著把花枝撩起來,又彎了下去。她又摸了摸泥土。

        把指尖往下面深一點的地方挖去,再拿出來,仔細聞了聞。

        這個泥土有點腥香。

        感覺像是血一樣生銹的味道,但又有點不一樣,帶著絲絲甜味。

        讓余清韻想吐。

        聞到的一瞬間她就感覺到了頭暈。

        而且隨著她這一舉動,原本沒有異味的花盆開始散發出味道,這股腥香開始彌漫,纏繞,包裹,熏蒸著他們。

        “什么味道?”劉思華忍不住往后躲,同時身子止不住的顫抖惡心。

        “這,這是,”羅教授卻一眼看向余清韻手上拿著的花盆。

        他的反應有些反常,余清韻假裝想要把花放進包里,一手捂著鼻子,悶聲說:“怎么了教授,是不是臭到你了?”

        “沒有沒有,你把它拿出來給我看看!苯淌谶B忙向余清韻伸出雙手。

        他和余清韻中間隔著一個劉思華,在場四人全是坐在地上,羅教授傾身過去,整個人越過劉思華就要倒在他身上。

        余清韻面色疑惑,但還是把花盆遞給了羅教授。

        “怎么了教授?”

        “這個花,這個泥土,你從哪里得到的?”羅教授聲音顫抖,“這個泥土,我不會記錯的,就是這個味道,這個泥土就是這個味道!

        和施暹草有關?

        “什么味道?”

        “這是施暹草泥土的味道!它底下的泥土就是這個味道!我絕對不會忘記這個味道的!”

        這是奶奶友人送給自己的花盆。

        奶奶的友人給她的“見面禮”,這是一份提示。

        那些邪祟怎么知道她要找風霽月的肢體?也對,她之前在居民樓里有說過自己進山要找東西,它們是邪祟,自然是知道最近山里邪祟暴動跟一個東西有關,余清韻只能是去找那個東西。

        那個東西的周圍就有這個泥土,也就是說,風霽月的肢體周圍就有施暹草。

        余清韻這才把事情給串起來。

        只不過只給這個泥土,會不會太雞肋了?竟然只是告訴了余清韻,風霽月的肢體旁邊有這個泥土,但又不給她一點方向位置上的指示。

        羅教授激動地左看右看,發現上面的粉嫩花朵真的只是一株再普通不過的鄉間野花以后,有些遺憾地把花盆還給了余清韻。

        余清韻用手拿出了一點泥土。

        這個泥土不是干的,有點黏膩成團,被余清韻抹在了地上。

        泥土沒有任何反應,仍然普普通通。

        不可能啊,按道理來說,只給這個泥土跟不給那也沒什么差別吧?

        余清韻用匕首刺了自己之間的一點,血點順著指尖滴入地上的泥土。

        泥土開始變化,有所動作。

        羅教授和劉思華好奇地湊了過來。

        “這是什么奇怪的術法嗎?”羅教授這些天也把余清韻的表現看在眼里,此刻又看到這一幕,暗暗稱奇。

        劉思華也驚奇地上的泥土開始變化,就跟一周前他看到晴空手拿符箓沖破眾多邪祟之中救他一樣的神奇。

        先是寺廟里的余姐,然后又是自己相處了好幾年的同學拿符箓。劉思華覺得這個世界真的越來越不科學了,明明這二十多年以來不是這樣的。

        那個泥土慢慢變化,成一個細長的方向標,直指左側方的一個隧道口。

        喝完水以后,余清韻見羅教授休息得差不多了,站起身子,說:“走吧!

        他們一行人沿著泥土標記的方向繼續趕路,期間沒有人再說話。

        余清韻在最前面,周力在最后面,劉思華和羅教授在中間被護著,一路上只有強光手電筒照路。

        他們一行人堅持著一個方向一直走著,又過了好幾天,期間碰到了不少邪祟,但是一次也沒有碰到過晴空幾人,向導和張光緒。

        他們好似真的迷失在了眾多的洞窟隧道里,沒有再見的機會了。

        洞窟隧道彎彎繞繞,有時候眾人往上爬,有時候眾人往下走,有時候很寬,四人都能并肩而行,有時候又很窄,窄到旅行包都能卡住。

        又過了幾天,中途教授和劉思華的食物喝水都沒了,余清韻把自己身上的食物和水分給他們一點,撐了一段時間,終于看到了面前有一點光亮。

        那是?

        余清韻想到了羅教授說的露天坑洞。

        羅教授的施暹草所在地?

        余清韻對施暹草有點好奇,她到現在還不知道這個草的功效,也不知道這每隔五十年才能看到的植物又和風霽月的肢體有什么關系。

        她走到了洞口。

        余清韻幾人這個洞口是在石壁上,可以俯瞰下面所有場景。

        可惜的是,頂上沒有露天,只有灰暗不見天日的石壁,一片漆黑。

        地上是一大片的晶藍色熒光,發出光芒,光彩四溢,將整個坑洞完全照亮。

        正是這片晶藍色的熒光外散到洞窟隧道的口子,余清韻才發現洞口有亮光。

        她就知道,撞邪之后,邪祟怎么可能會輕易就讓他們通過露天坑洞回到地面上。

        余清韻真的乏了,這么多天以來,她身邊全是灰暗的石壁,前方永遠漆黑一片的洞窟隧道。

        迷失在彎彎繞繞的洞窟之中,永遠走不出去的感覺,真的很令人絕望。

        余清韻其實也在隱隱害怕自己真的要死在這里了。

        洞窟那么大,那么繞,她滿打滿算在這里呆了兩周。

        她身上的吃食也不多了,一行人全身是傷,臟兮兮,臭烘烘。

        風霽月和她前幾世的糾葛一直壓在她的心頭,詛咒的早亡這一副作用也讓她擔憂,每天提心吊膽帶著身邊的人躲避邪祟。

        余清韻也累了,也煩了,但她一直沒有表現出來,也沒有機會和時間讓她表現出來。

        這些東西一直都被她壓在心里。

        “讓我看看,讓我看看!鄙砗髠鱽砹_教授的聲音。

        他快步上前,走到余清韻的身側,先是往上看了看,看到了石壁頂,肉眼可見的失望,喃喃道:“怎么會……”

        他有些失魂落魄。

        余清韻指了指底下坑洞散發著光芒的一群看不清模樣的植物,說:“教授你認得嗎?”

        羅教授說:“我不是學植物學的,我怎么可能……”

        “這,”羅教授頓時怔愣,“這是,這是施暹草!

        他的眼淚直接就不要錢地落了下來:“我到了,我到了,我終于到了!我到這里了!”

        他左看右看,想要找機會爬下去,余清韻制住他的胳膊,將他往后帶,最后面站著的周力一直注意他們后面的動靜,防止有邪祟偷襲。

        余清韻說:“羅教授,你先別急,我們會有辦法下去的!

        她讓周力把旅行包放下,然后拿出攀巖安全繩和瞄點勾子。

        弄好瞄點之后,余清韻綁好安全繩,把自己和周力兩人的安全帽留給劉思華和羅教授,余清韻先拿著安全繩慢慢下去。

        等到了下面,余清韻解開安全扣,聯系上面的周力,讓他先把羅教授和劉思華一個一個扣好安全扣,順著安全繩攀巖下來。

        在等待他們下來的期間,余清韻現在周圍看了看。

        一下來,鼻間的腥香開始變得濃郁,讓余清韻險些喘不過氣。

        泥土的腥香,施暹草自發的晶藍色熒光。

        施暹草說是草,余清韻才發現是花,花瓣沒有固定的幾瓣,各個半包著,簇擁著最中心的花蕊。

        花瓣上就散發著晶藍色的花瓣紋路。

        這些光匯聚在一起,很亮,很美,贏照著余清韻的臉龐。

        整個坑洞的石壁被照亮,露出石壁上一個個的洞口,這些洞口貫穿連接了整個荊難洞窟的洞窟隧道,就好像無論走到哪里,終點都只會在這個坑洞。

        余清韻低頭,頭發垂下,看著泥土。

        只有這種泥土才能培育出施暹草嗎?那泥土的腥香到底是怎么來的?或者說,羅教授和他的導師一起到達了這里,他的導師做了什么才死在了這里?

        思考了一下,無果。

        余清韻抬頭往上看下來的人。

        因為余清韻的攀巖繩等東西負重不利于行動,被余清韻扔了,思源的旅行包里的裝備隨著它的皮紙人破碎而被扔在了起初的洞窟隧道里,所以現在只剩下周力的攀巖安全繩了。

        現在四個人一起共用周力的攀巖安全繩,羅教授還很不好意思地對周力說麻煩了,只有劉思華在想到周力之前直接從自己面前由皮紙人變成大活人的那件事。

        他承認自己對周力還是有些怵得慌。

        周力由皮紙人變化而成,這種感覺就像上次寺廟里小石像活了過來一樣,給劉思華的感覺都很發毛。

        他仍然記得當自己咬破指尖,將血液滴在手上的皮紙人。

        皮紙人有些殘破了,看上去有些年頭,入手細膩柔軟,讓劉思華不敢多想,一些破開的口子里還能看到里面的黃紙。

        頭部用紅色的不知名紅色液體勾勒了眼鼻子嘴巴等五官,平白多了幾分瘆人。

        皮紙人就好像擁有了生命,帶笑的紅色眉眼似乎在若有若無地打量著他。

        當時劉思華就嚇得想把這個看起來就像邪祟的皮紙人給丟了,還是余清韻說的話讓劉思華決定按照她的計劃行事。

        滴血之后的皮紙人躺在劉思華的掌心里,隨后外面總是破開一點口子的外皮開始肉眼可見的愈合,那雙眉眼的眼珠子似乎轉動了一下,直接盯住劉思華。

        劉思華這下真的嚇得不清,把皮紙人給丟在了地上,皮紙人隨后開始變大,在劉思華開跑之前就變成了周力的模樣。

        那個過程就像一個黃色的泥塑人,五官,肢體的棱角不斷被打磨精致,準確。

        但劉思華只感覺害怕。

        余姐這伙人到底是什么人?周力是皮紙人,那么余姐呢?

        余清韻不知道劉思華在想這些。繼她之后,第二個下來的人是羅教授,老人家腿腳不利索,慢慢悠悠地下來,嘴里止不住的抱歉。

        余清韻在下面小心接應他,免得一把老骨頭了,攀巖一小會兒就骨折。

        等到四人已經全部下來,周力一把把攀巖安全繩了扭了一個角度,扯了扯,把繩子弄下來,裝備裝回旅行包里。

        余清韻問羅教授:“羅教授,施暹草有毒嗎?”

        “沒有,據我所知,它沒有香味,聞了不會有事,它的花瓣無毒,摸了也不會有事。”

        余清韻說:“那您的導師和同學又是如何……?”

        “我們不是被施暹草弄死的,”羅教授說,“其實最令我接受不了的是,他們是從坑洞爬向露天,想要上去的時候摔死的。”

        他搖了搖頭苦笑:“這很荒謬是吧?”

        “那這和您要找施暹草有什么關系?”

        “當他們掉落下去的時候,那群施暹草動了,”羅教授說,“施暹草,是活的,它們動了,它們把我的導師和同學全都埋了,埋在了下面,成為它們的養料。”

        余清韻沉默。

        突然遠處有一道聲音:“你們也在這里!”

        這道聲音是晴空的。

        余清韻順著聲音看過去,對面側邊的往上第三個洞窟口站著晴空幾人。

        晴空,魏正禮,尚佳佳,依潔都在。

        也不知道他們這幾天經歷了什么,每一個人身上都狼狽至極,包扎著傷口。

        他們看到余清韻幾人開心極了,每一個人臉上都帶著笑。

        只有余清韻握緊了手上的匕首。

        他們四個人站著的洞口很寬敞,可以一起并排站著,經藍色的施暹草熒光映在他們每一個人的臉上,顯得他們的五官和表情是如此的僵硬,就好像死去多時的尸體一般。

        人頭縫隙之間,余清韻在他們的身后隱約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那是張光緒的面龐。

        睜大眼睛的彎笑,不正常的凸起蘋果肌,控制不住的詭笑,陰影在面部不正常的分布。

        他站在絲毫沒有察覺的晴空等人身后,手上的刀豎起,寒光凜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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