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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眾小說網 > 我竟是邪神[無限] > 第100章 拿鏡探轎

第100章 拿鏡探轎


幽暗的通道里,  空無一人的一排排座位。

        寬敞的車廂通道上堆疊著一攤紅衣裳。

        衣裳濕透了,啪嗒地垂落,勾勒出里面立體的東西。

        忽然那堆布料開始有了動靜,伸出了一只蒼白的手。

        那個手把最上面一層紅色布料拿開,  露出了一張人臉。

        余清韻腦子還有點懵,  感覺整個人身體里被灌進去的水還沒完全出來,  整個人的耳朵都在嗡嗡叫。

        她把自己臉上礙眼的紅色裙擺弄下,支起身子,  虛虛地緩慢站起身子,靠在旁邊一個座位的座位板邊。

        余清韻用右手將兩邊耳朵拉下,把耳朵中的積水弄掉。

        她之前被糕點消耗掉的精力還沒有恢復過來,而且她也沒有其他安全的食物可以進食,  整個人的精力沒有得到補充。

        左手手腕關節已經脫臼,  微微腫脹,  手掌不正常地下垂。

        余清韻不知道自己的手該怎么正位,  她自己試探性地碰了碰關節處就是一陣劇痛。

        關節處會有滑液,  手順著滑液正位,  余清韻不是這方面的專家,  并不會正位,  但是脫臼不能拖,  拖久了會造成永久性損傷,  影響她的行動。

        余清韻深吸一口氣,  右手快速把下垂無力的左手掰回。

        “咯噔”

        一個清脆的骨頭聲。

        左手能夠行動了,不過關節處還隱隱發痛。

        處理好自己身體上的傷后,余清韻才有心思查看周圍。

        自己被水鬼拉下水,  拉到了水底,  說明這潭湖水并沒有連通外界,  既然沒有連通外界,說明周逢叫她下水逃離并不是因為湖水的連通。

        余清韻看著腳下的鐵板,周圍一個個空落落的座位,旁邊窗戶并不是她所見到的雕花樓空紙糊窗,而是一個奇怪的,讓她感到些許熟悉的透明板子。

        透過板子,余清韻能看到外面幽深湖綠無邊,詭譎的藍色火焰在外仿佛有生命一般,不斷來回移動。

        她甚至能透過這個奇怪的透明窗子,看到自己一點模糊的身影,窈窕身形的紅衣女人站在中間,周圍座位上還有一個個看不清人臉的人們。

        直接告訴她,這叫倒影。

        余清韻被嚇一跳,看向周圍的座位。

        座位空落落,空無一人。

        再看窗子,仍然是一片片黏連不清的鬼影。

        如果說跳湖不是因為湖水與外界的連通性,那就是湖底下有一個能夠帶著他們離開的重要東西。

        余清韻想到了自己昏迷前看到了龐然大物。

        一個奇怪矩形物件,材質是她從未見過的材質,窗戶上隱約能看到一點人影,外面鬼火繚繞。

        自己在最后關頭沒有能夠拉開那扇門,而是被鬼火簇擁而上,醒來以后已經出現在這個龐然大物的內部。

        這里周圍的所有東西對她來說總有一種熟悉的感覺,甚至還有些親切,明明被關在一個密閉的空間里,竟然讓余清韻感到一絲親切和安全感。

        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余清韻摸著這個透明窗子,又看了看四周。

        她看到了最前頭有一個很特殊的座位,余清韻走上前,看到那個座位上放著一個黑色大包。

        這個東西是誰放下的?

        余清韻把黑色大包的拉鏈打開,看到了里面的一些東西  。

        在看到這些東西的一瞬間,關于這些東西的信息自動出現在自己腦海中。

        五包壓縮餅干,半瓶礦泉水,一把像煤炭一樣有些彎曲的匕首,還有一些野外工具。

        但還是少了一個東西,一個極為重要的東西。

        余清韻看不見這個東西,但是她知道自己應該有這個東西,現在這個東西卻不在這個包里。

        這個包肯定是自己留下的,包里的東西也是自己的,那么那個最重要的東西被自己放到哪里去了?

        她放到哪里去了?

        余清韻努力去思考,突然感覺自己腦海一個刺痛,像是觸碰到了一個極為尖銳的東西,整個人搖晃不定差點跌在地上。

        這個東西到底放到哪里去了?她放到哪里去了?

        余清韻的頭一直痛著,她不想去想,但是潛意識在告訴著自己,那個東西非常重要,她不得不去想。

        一旦想到這個問題,自己就會開始頭痛,余清韻怎么也控制不住。

        她有些虛脫,整個人直接壓在黑色背包上,坐在這個駕駛位上。

        她的頭不再疼痛,但是她仍然沒有自己原來的記憶。

        腦中一片空白的彷徨不安,無人可以宣泄,沒有人能夠理解自己。

        沒有記憶的自己就像一個漂浮不定的浮萍,沒有根。

        彷徨,空白,流連又迷茫。

        其實余清韻是一個很沒有安全感的人。

        她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喜歡用長衣長褲包裹自己,為什么會喜歡封密狹小的空間,為什么會喜歡無人注意到自己。

        她只是希望自己能恢復記憶,找到根。

        她現在身體虛弱,心神疲憊。

        無人的汽車空間里,面對著外面一片幽深湖綠的無邊空間,暫時沒有了危險的紅衣女子終于忍不住在自己的世界里發泄自己。

        這個汽車內部里只有她自己,沒有人會發現她,沒有人會注視她。

        她只是累了,沒有具體的理由,也說不出具體的理由,因為太多了,只有大大小小的壓力堆積在身上,把人壓垮。

        好多人都會在一個檔口突然崩潰,往往會由一個小事引起的崩潰。

        但是這個崩潰的源頭不是因為這件小事,而是因為無數個事情堆積在一起。

        有好多人會在午后看著落葉呆滯,會在大雨瓢潑時將自己的哭泣藏在雨聲,會在夜深人靜的晚上捂住嘴巴流淚。

        余清韻深深地呼出了一口氣,睜著自己一雙無神的眼睛,臉頰兩側涼絲絲的,手往上一摸,原來是咸水。

        她在這個座位上保持著這個難受的姿勢很久很久,臉頰上的咸水期間沒有任何干涸。

        止不住的流。

        等到一個又一個的鬼火不斷在車前方擋風玻璃上閃爍的時候,駕駛位上的紅衣女人動了。

        余清韻從背包里掏出一包壓縮餅干,拆開包裝,就著那半瓶礦泉水吃完了一包壓縮餅干。

        她最后把剩下的五包壓縮餅干全部解決才有了一點飽腹感。

        吃完以后,余清韻就坐在這個駕駛位上抱著自己黑色的背包淺淺地休眠了一會兒。

        她需要保留體力,待會還要出去,不知道還會不會遇見那個拖她下水的水鬼,還有今晚的新娘過門。

        等到差不多了,余清韻把黑色背包和包里面的東西留在了車里,自己用繃帶綁住自己的左手手腕,方便把匕首藏在手臂上。

        她只選擇拿走一個匕首,為今晚的自保做準備。

        余清韻在車子內部走動,觀察著車子外面的環境。

        幽深不見底的湖水,只有藍色的鬼火在車子周圍躍動閃爍,沒有看到那個將她扯入水底的水鬼。

        潛意識里,她知道需要摁下公交車那輛按鍵可以打開車門,但是外面有水在流動,這個車子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質量奇好,沒有一丁點的水灌進來,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進入車子內部的。

        可能是這輛車子在幫她,這應該是她自己的車,車子周圍的鬼火也是這輛鬼車怨氣外溢的幻化。

        余清韻現在需要擔心的只有兩點。

        一是車子打開以后,水有沒有可能灌進車子內部,二是她游上岸的過程中會不會再次被藏在暗處的水鬼進行拖拽。

        她把匕首放好在手臂上,做好了準備,一個吸氣,摁下開車門的按鍵。

        “噗”

        汽車發出氣體噴出的聲音,緊接著旁邊的玻璃門開始打開。

        奇異的是,湖綠色的水仍然在車子外面流動,車子打開的門口像是有著一個屏障,阻擋水進入。

        余清韻有些驚奇,試探性地把一邊手伸出去,感受到湖水之間的流動和冰冷。

        她做好準備,先是在車子門口處用腿發力,一個跳高,跳出車門,進入水中,游出了兩三米。

        有小氣泡從余清韻鼻子中冒出。

        她的雙腿慢慢擺動,整個人的身子有規律地游動著,一邊往上游去,一邊回頭,睜著眼睛看向自己的下方。

        下方被鬼火簇擁環繞著的公交車車門正在緩緩關閉,整輛車被鬼火照耀著,車身線條流暢,靜靜地躺在水底下,像是在目送祝福著她。

        余清韻不再猶豫,更是憋足了勁往上游。

        周圍的水面入目一片幽綠,周圍還能看到一些顏色,往里面再看深,就只有無盡的黑了。

        游著游著,余清韻感覺到周圍的空間變得更亮了,自己的頭頂,抬起頭的面龐,飄散在四周墨黑的頭發仿佛被上方的微光鍍了一層金。

        其實她離水面還有一段距離,低頭仍然能看到底下那點鬼火發出的亮光。

        余清韻沒有加快速度往上游動,她講求平穩,不到最后關頭,必須留有余力應對突發情況,就比如那個一直沒有再出面過的水鬼。

        余清韻勻速朝上游去,肌肉規律機械地擺動著,同時注意著周圍水流的流動。

        這潭死水是真的非常冷,冷到余清韻外層皮膚已經沒有知覺,只能感受著水流劃過皮膚絨毛的流動。

        余清韻一直往上游,差不多還有三四米的距離就能夠上岸了。

        只剩下這點距離了,余清韻不再保留,使出最后一點力氣用力往上游。

        紅衣女人的裙擺順著水流不斷游擺,像一條魚尾,搖曳后拖。

        一只蒼白的手在女人裙擺下出現。

        那只手五指張開呈爪,好幾次往上靠近,每一次快要抓到那片紅色的裙角時,裙角又會滑走。

        于是那只手一點一點往上靠近女人。

        快了,快了。

        就差一點,余清韻就能夠破水上岸,呼吸空氣。

        就在她手伸出水面的那一刻,腰間被一個突如其來的重力往下狠狠拽去。

        余清韻的手再次落回水中,只在這潭死水的水面上泛起一點小小的漣漪,連一點水花也不曾濺起,就好像她的下落是那么的渺小,無人在意。

        余清韻再次不斷下沉,這一次她沒有再坐以待斃,而是拿出匕首,快速把自己的裙擺割斷,看也不看那個水鬼一眼,重新游上去。

        她沒有低頭去看那個水鬼,只是能感覺到腳下面水流的流動速度越來越快,自己的身下有一個東西在追著自己。

        為了快速游動,余清韻把匕首重新放回手臂的繃帶上,掩藏在袖子中。

        余清韻用力擺動,最后兩邊手伸出水面,抓到了棧橋的木板。

        這個時候她的心才落定,低頭往下看,腳下不知何時冒出了許多的鬼火。

        鬼火的光芒映照出女人的面龐。

        那群藍色的鬼火之中時不時冒出一團團黑色的黑發,是那個水鬼。

        水鬼被鬼火不斷阻擋,眼睜睜地看著余清韻慢慢爬上了棧橋。

        余清韻終于回到了陸地,整個人急促呼吸著,渾身濕漉漉的,血紅頭帕早已經消失不見。

        貼著棧橋木板上的裙擺脫出長長的幾道水痕,像是鮮血一般。余清韻驚魂未定,看著不斷翻滾的水面,黑濃濃的如同墨汁一般的發絲在地下氤氳流動。

        水鬼沒有上岸,甚至沒有露頭,水面翻滾最后恢復平靜。

        微風再次吹動,余清韻被冷得一個哆嗦,,汗毛豎起。

        “頤小姐對這門親事如此不滿意,竟要鬧到跳湖的地步?”

        身后突然響起一道男聲。

        余清韻坐在棧橋上,轉身仰頭,青年的身影落在了她的身上,擋住了太陽的光,似要將她整個人籠罩住。

        這股熟悉的怨氣和壓迫感讓余清韻非常不舒服,她皺起了眉頭,看向這個背對著光的青年。

        背光的他面龐并不清晰,只能看到那點身形和一雙永遠含笑的雙眸。

        青年先是看了看這個水面,眼珠慢慢移動,落在地上的紅衣女人。

        余清韻沒有理他,雙手撐地從地上站起來,水珠從頭上慢慢劃過眉骨,鼻梁,下頜,沒入衣襟。

        面前的青年在她起身之后就轉身背對余清韻。

        余清韻眼睛一瞇,明知故問:“你怎么又來這里?”

        “當然是來尋你的。頤小姐消失這么久,府上所有人可都急壞了。”

        這話一說出來,余清韻就知道那群邪祟全都在找自己了。

        “你為什么要背對我?”看著他背對自己,搞得余清韻自己也不敢往后轉了,就怕一回頭看到烏泱泱一大群邪祟在背后盯著自己。

        她現在沒有血紅頭帕,不能見邪祟。

        至于這個青年,他比較特殊。

        誰知面前的青年,輕輕一笑,慢條斯理地說:“頤小姐好歹也是要出嫁的人,剛才進了水,在下見到了恐怕不太好,有損小姐清譽。”

        這幾句不緊不慢的話成功讓余清韻拳頭硬了。

        自己的失憶都是他造成的,他還想要從自己手上拿走一個東西,現在雙方都有點心知肚明了,還在這里和她玩角色扮演。

        余清韻突然想到了什么,問:“你叫什么名字?”

        青年說:“風霽月。光風霽月的風霽月。”

        人模狗樣。

        得到了他的名字,余清韻轉身就走,一路上用袖子掩飾住自己的臉部,豎起耳朵仔細注意著四周的聲音。

        有好幾次她都聽見了周圍的腳步聲,這些腳步聲有好幾道,交叉繁亂,人數很多,卻沒有任何一個人在交談。

        她一路上要么躲在花園的草叢里,要么躲在假山身后做掩體,有驚無險回到了自己房間。

        回到房間后,地上被打翻的粥和一地的碗碎片已經消失,也不知道是不是被那群邪祟打掃干凈的。

        余清韻看向自己的圓桌。

        紅木圓桌上,五個盤子仍舊擺放在上面,羅琦麗死死看著圓桌旁邊的女人。

        不同的是,這五個盤子被擺在了余清韻的對面,另一邊的圓桌上不知何時放著一個濕漉漉的血紅頭帕。

        是余清韻原本落水以后消失不見的血紅頭帕。

        看來是那群幫手在自己回來之前就把血紅頭帕放回來了。

        頭帕還濕漉漉的,有不少的水在圓桌上堆積著,要是余清韻早來一點或許就能跟他們碰上面了,余清韻有點可惜。

        不過他們不跟自己碰面肯定是有疑慮的,畢竟風霽月一直在盯著自己。

        余清韻用手把血紅頭帕擰了擰,放在一邊,看到了屏風后面出現了一點東西。

        她心下開始變得凝重。

        這屋子里還有人?

        匕首拿在手中,余清韻輕手輕腳地慢慢靠近這個五人屏風。

        走近之后她才發現屏風上面五個人影變了。

        原先是三個人影站在屏風中央,下面兩邊的角落各自藏著兩個人影在暗中注視。現在屏風中間只站了一個人影,四個人影分別站在四個角落里。

        這是什么意思?

        余清韻繞過屏風,喉頭不由自主地滑動了一下。

        快速繞過屏風,舉起匕首,結果看到了屏風后面的東西。

        余清韻一愣,匕首放了下來。

        面前放著一個木桶,木桶放在紅艷艷的毯子上,里面盛滿了水,滾燙的熱氣不斷蒸騰向上。

        余清韻脫下了那身濕漉漉的紅色嫁衣,進入木桶洗了個澡。

        之后她□□著想要直接用床上的被子擦拭身體,一拿起杯子就看到被子下的黑色衣物。

        貼身衣物,黑色的短袖,長褲,還有包裹著手臂的黑色護腕。

        余清韻把這些衣服全部穿了上去,又去圓桌拿回自己的血紅頭帕,頭帕剛一拿走,離開桌面,桌面上又重新浮現出了熟悉的血漬。

        【午夜出嫁,拿鏡探轎】

        【親朋鬧喜,不哭不叫】

        【紅簾撩開,喜鞋要嬌】

        【一定要記住!】

        這幾個血漬一一浮現,隨后消失了。

        這是什么意思?

        這是在提醒自己今晚出嫁的注意事項嗎?余清韻感覺到這些跟她今晚要面對的殺機有關。

        看來今晚的出嫁并不順利。

        余清韻心上的壓力更加大了,桌上的羅琦麗似笑非笑地一直看著她,已經放置了一段時間的皮肉似乎腐爛得更加嚴重了。

        她在屋上等到了天黑。

        沒有火源,余清韻沒有點上屋里唯一一根白色蠟燭。

        漆黑的房屋最后是被屋外的一點火光給照亮的。

        余清韻早就戴好了血紅頭帕,穿著自己的一聲黑色衣服,坐在圓桌上,面對著羅琦麗。

        她聽到了房屋外的一個個腳步聲,隨之而來的是血紅頭帕低端微微被照亮的圓桌邊沿。

        “扣扣扣”

        門外響起敲門聲,邪祟已經在外頭等她了。

        余清韻起身,打開木門,血紅頭帕上被火光照亮。

        前來迎親的人沒有一個說話。

        余清韻給它們開了門,隨后站在原地。

        新娘出嫁前必須要梳妝打扮。

        沒有一個人去動新娘子頭上的血紅頭帕,它們就像是看不見余清韻身上的穿著似的,將她團團圍住,怨氣包裹著余清韻周身。

        隨后,余清韻感覺到一個個冰冷的手提著一個熟悉的紅色衣角在自己身上按動。

        這群人不知從哪里哪來的新一套紅色嫁衣,給余清韻穿了上去。

        余清韻原來的黑色衣服就穿在了紅色嫁衣里面。這身嫁衣似乎又跟先前的那一套不一樣,這身嫁衣的血腥味重極了,而且不像是邪祟的血味。

        余清韻能想象到這個畫面了。

        好多人排在屋外的長廊和屋子內部,低眉順耳,將慘白的面龐和僵硬的肢體掩藏在灰暗之中,手提著照明的大紅燈籠,等待著新娘梳妝完畢。

        等到余清韻穿好了這身血紅嫁衣,它們引著余清韻走出了房屋最后終于出了家門。

        這個時候,周圍的邪祟更加的多了,它們手提著一個個大紅燈籠,將四周全部照亮,亮如白晝。

        “新娘請入轎。”

        耳畔便傳來一道分不清男女的詭聲。

        余清韻站在原地沒有動。

        她記起了圓桌上的提示。

        【午夜出嫁,拿鏡探轎】

        這是什么意思?進入轎子之前需要拿鏡子去試探轎子?

        轎子內部有東西?

        “新娘,入轎。”

        隨著余清韻站在原地遲疑,久久不動,周圍的聲音再次催促,似乎在期待著什么,隱隱帶上了一點邪肆。

        周圍的火光似乎有些晃動,周圍提燈的邪祟向著中央的新娘子更逼近了一點。

        余清韻迫不得已開始抬腳,一步一步靠近那個對她敞開著紅色簾子的轎口。

        周圍的氣氛變得更加的不一樣了,余清韻每走一步,自己的脊椎寒毛開始不斷蔓延爬上。

        這個轎子里一定有東西。

        最后,新娘在在離轎口一步的距離時停下了腳步。

        她轉身,又往前走了兩三步。

        血紅頭帕的低端開始映入了一個大紅燈籠底下的穗子,還有一個紅木盤子的邊框。

        余清韻面前的邪祟似乎端著一個東西。

        她用手摸上去,冰涼涼的,不算光滑。

        是一面鏡子。

        原來它們在旁邊一直給新娘子端著要祛除轎子內邪氣的鏡子。

        余清韻雙手接過這面鏡子,這個沉甸甸的冰冷銅鏡一拿到手,余清韻低端的血紅頭帕下的視野全部暗了下來。

        那些提著大紅燈籠,給余清韻照亮的邪祟們消失不見了。

        拿著鏡子進入轎子應該就沒事了吧?

        余清韻拿著這面鏡子,將鏡面對準自己的面前,抬腳走進這個昏暗的轎子里。

        一進入轎子,她就感覺到自己的背后開始變得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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