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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瀕死


與此同時,  余清韻已經把銅鏡放到了一旁,手握匕首,欺身而上。

        她左腿向前,  雙腿微弓,  上半身前傾帶起手上的匕首。

        墨發跟不上她的速度,  飛揚起一道完美的弧度。

        莫立鶴才剛剛躲開,站穩身形,  就看到她已經變換了幾個招式,瞬間牽制住兩個突然詐尸的新人。

        動作幅度很大,紅色嫁衣的她胸口不斷冒出鮮血,  滴落在地板。

        莫立鶴忍不住瞇起了眼睛。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怎么余清韻似乎變得更強了?

        他們明明只有半個月不見。

        她到底是什么人?渾身怨氣濃郁纏繞,比任何一個邪祟身上的怨氣還要大。莫立鶴一開始拿到圓盤檢測到她的時候,  圓盤上的光芒閃爍比任何一次都要劇烈,  甚至開始抖動。

        光芒不斷從圓盤身上細長細長的小縫隙中出現,  呼之欲出,  最后圓盤在莫立鶴眼前直接碎成無數個碎片,  繞開背著余清韻的人,直接把沉睡著的余清韻分成幾大塊。

        在場的所有人,  包括莫立鶴都懵了。

        將余清韻分尸之后,圓盤自動組合回原來的模樣,  還是那幾條裂縫,不多也不少。

        這就是莫立鶴單方面和余清韻的第一次見面。

        意識回籠,  莫立鶴咬出指尖血,按壓在圓盤之上。

        鮮血填滿圓盤上密密麻麻的刻字。

        莫立鶴在圓盤上畫好一個符箓,  雙手張開,  氣流在雙掌指尖轉動,  運轉著中間的圓盤。

        圓盤流轉不斷,化為一點綠光,沒入余清韻身上。

        余清韻頓時感覺到自己行動之間更加輕盈,胸口上的疼痛似乎都減輕不少。

        她側身躲避尸變新娘的一記爪子,臉頰上再添一個新傷,已經隱隱有落于下風的趨勢。

        出于自己莫名的肌肉記憶和及其高素質的身體,她的爆發力很強,反應力很迅速,能在瞬間牽制住兩個尸變的新娘和新郎,但是不能長久地拖住他們。

        余清韻的胸口上還有那處致命的傷,這幾次下來,有好幾次躲避不及,多虧了莫立鶴沒開箱子前在余清韻身上設下的符箓幫忙躲避了幾次致命攻擊。

        莫立鶴趕緊上前一起畫符,幾道金光閃現,符箓放大,朝著兩個尸變的新郎新娘攻去。

        “我的匕首對它們的傷害并不是很大。”余清韻說。

        莫立鶴說:“它們嚴格意義上來說并不是邪祟,而是尸變后詐尸的兩個死尸,這類死尸身上聚集更多的是煞氣而不是怨氣,所以你的匕首作用并沒有非常大。”

        “我們兩個好好配合,或許能把它們重新塞進箱子里封印回去,但不能消滅。這類東西讓那些學道的和晴空這類派別的人士來應付,才能徹底消滅。”

        “你不是學道的?”余清韻說。

        莫立鶴說:“會畫符并不代表我就是學道的。畫符,陣法,術算,風水等等這類只是玄學界每個派別人士需要學習的東西。每個派別不同,所學到的內容也不同。主要還是看傳承。”

        說話間,莫立鶴一手拿著飛速轉動的圓盤,一手畫符,行云流水的動作下來,自有一股韻律在身上。

        尸變的新郎新娘節節敗退,就在新郎的腳剛剛碰到旁邊一個箱子框的時候,余清韻和莫立鶴聽到了屋子外面的走路聲。

        “噠噠噠”

        “噠噠噠”

        “噠噠噠”

        這間屋子不是走不出去嗎?屋外的腳步聲又會是誰的?

        兩人對視一眼,雙眼凝重,就在那一刻,兩人做好了決定。

        “咿呀呀呀呀”

        屋子的木門被推開,來人不止一位。

        “我說,

        這季少爺何必呢?為了一個女人,被一起沉下湖里沒了。”

        “老爺和夫人才狠呢,那可是狀元郎。好歹虎毒不食子,說沉就沉,簡直瘋了!”

        “你可別說,季少爺又不是現在這個后來居上的繼夫人的親兒子。人家二少爺才是夫人的親兒子,咱們整個府上的金貴少爺。”

        “狀元郎啊!瘋了,簡直是瘋了。”

        “噓,你小點聲,小心隔墻有耳。季少爺金榜題名在身,可是皇上面前掛上號的人物。”

        “也不知道老爺和夫人要怎么瞞住官府那邊的人……”

        “要我說,過幾天趕緊找個借口回鄉下避一避風頭。這幾天季府恐怕不太平了!我可不想跟著老爺夫人一起送死!”

        “說的有道理。”

        “別說了,官府那幾個人剛剛離開大廳。咱們抓緊機會趕緊運走,待會處理一下這幾個箱子。”

        “這周府的表小姐也真是晦氣。非要給季少爺設套,來個真假新娘。現在好了,三個人連馬一起沉了。”

        余清韻和莫立鶴就靜靜地縮在原來躲藏的箱子里,聽著外面幾個邪祟的交談聲。

        外面幾位仆人的交談聲參雜著腳步聲,腳步聲在他們這幾個箱子周圍徘徊,卻遲遲沒有停下腳步,就像是在故意說給誰聽一樣。

        時間倒轉回仆人快要進入屋內時。

        余清韻和莫立鶴直接顧不上這兩個尸變的新郎新娘,一人抱著銅鏡,手握匕首。一人拿著圓盤。雙雙閃身進入箱子里,快速把箱子板往上一蓋。莫立鶴還擔心箱子會被這兩個死尸攻擊,把好幾張余清韻看不懂,但是每一個都長得不一樣的符箓貼在箱子內壁。

        余清韻猜測這些符箓有些是加固箱子的,有些是不讓箱子板被掀開的。

        兩人進入箱子的幾秒后,木門被打開的“咿呀呀呀”聲響起,隨之而來的就是兩個仆人的交談聲。

        但是被余清韻和莫立鶴晾在外面的尸變的新郎新娘不知為何沒了聲響,仿佛消失了一般。

        縮在箱子里的余清韻和莫立鶴對此并沒有太多的關心和疑慮,這兩個死尸可能被趕來的仆人給收拾了,也可能有一點神志,同樣躲進了屬于它們自己的箱子里。總之兩個死尸的消失對他們而言是一件好事。

        現下他們最擔心的還是箱子外面幾個仆人交談聲中透露出的信息。

        新郎和新娘的死居然是被季府的老爺和夫人沉塘而死的,而且這件事跟周府上那位妄圖替換真新娘的表小姐有一定的關系。

        被運來的箱子有四個。

        一個是新郎的尸體,一個是新娘的尸體,一個是迎親隊伍里白馬的尸體。

        那么最后這一個箱子,也就是他們所藏身的箱子,原先會是誰的尸體?是那位表小姐的尸體嗎?如果是的話,莫立鶴帶著她躲進箱子里時根本不可能沒看到那位表小姐的尸體。

        黑暗的箱子里,余清韻憑著身旁的呼吸聲判斷著莫立鶴在自己的哪一側。

        她的指尖微動,臉部朝著莫立鶴的方向側去。

        黑暗中的莫立鶴只傳出一點點的呼吸聲,此外在沒別的多余動作和聲響,這讓余清韻一時半會摸不透他在想什么。

        他是不是也在和自己一樣思考著這些問題?

        余清韻嘴唇翁動,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音。

        余清韻很想問莫立鶴,他在帶著自己躲進箱子里的時候有沒有在箱子里看到什么東西,但是現在的情況并不允許她發出聲音。

        余清韻只能先把所有遇到過的人和事在自己的腦中梳理一遍,盡可能的讓自己摸清楚現在的情況。

        四個大箱子,對應著四具尸體。

        前面三具尸體已經很明顯了,那么余清韻就先盲猜第四具尸體是那位表小姐

        。

        這四具尸體都被沉了湖,并且三具全都發生了尸變。

        從莫立鶴在她醒來以后的那些言辭來看,基本能夠推斷出他在帶著昏迷的自己躲進這個箱子的時候并沒有看到箱子里奇怪的東西,可能箱子從他剛打開的時候就是空的。

        被沉塘的表小姐尸體不翼而飛。最大的可能性就是表小姐也尸變,并且早就已經從這個大箱子里逃了出來。

        問題再繼續往回倒轉,全方位思考。

        四具尸體均發生了尸變,很明顯,季府的風水有問題。

        被沉塘的四具尸體被季府的老爺和夫人命人打撈上來,季府的老爺和夫人知道會尸變?那么他們究竟是抱著怎樣的目的,堅決要把一個狀元郎偷偷沉湖的?他們就不怕皇上嗎?

        余清韻這樣想著,突然感覺到腦中像是被一個東西砸中,發現自己忘記了一個很重要的事情。

        她的任務其實是找到紅轎,跟晴空幾人匯合,然后跳入湖中恢復記憶,和晴空幾人逃出去不是嗎?為什么又要去探究那些已經發生過的陳年往事?

        余清韻抿了抿嘴唇。

        她走偏了。

        自己現在應該擔心的是該怎么避開外面的仆人,逃出這個屋子。

        徘徊在箱子外面的腳步聲全部驟停,余清韻深吸一口氣。

        外面的那幾個仆人現在準備干什么?它們是不是早就發現了藏在箱子里的她和莫立鶴?然后現在就蹲守在箱子口處,盯著箱子緊密結合的箱子板,“盯”著里面的他們?

        兩人呼吸出的氣流在這個小小的箱子空間內流轉,密閉空間內的氣體流通速度并不快,氣溫快速上升。

        兩人都開始呼吸急促,開始高度警戒。

        余清韻握緊了匕首,勉強抬頭注意著上方的箱子板,好能讓自己在第一時間抓住打開箱子的仆人在哪一個位置。

        莫立鶴的圓盤則是不斷發出亮光,映照出他若隱若現的下顎線。

        蒼白色的嘴唇緊緊抿著,兩處的脖頸和下半張臉時時刻刻緊繃著。

        兩個人都做好了箱子要被打開的準備。

        “咯噔”

        感受到周圍空間的震動,兩個人在瞬間動了動,隨后保持靜止姿勢不變。

        失重感和周身的搖晃感。

        他們兩個人所處的箱子被外面的仆人拎了起來。

        仆人把箱子再次抬起,轉移位置。

        它們又要把這些箱子弄到哪里去?

        余清韻覺得自己尋找紅轎的任務越來越難了。

        “噠噠噠”

        “噠噠噠”

        “噠噠噠”

        腳步聲嘈雜混亂,并不像余清韻之前坐紅轎時,那隊迎親隊伍的腳步聲那般整齊。

        期間再沒有仆人交談聲。

        他們會被送去哪里?

        余清韻和莫立鶴感受著失重感,注意著箱子的移動和轉向,聽著那些腳步聲,以此來判斷這段路的大約方位和路程。

        大約過了有一段時間,余清韻和莫立鶴所在的箱子被放了下來。

        “你說我們就放在大廳這里嗎?不會有其他人見了就過來打開嗎?”

        “不會,老爺和夫人早就吩咐過其他人,今晚絕對不能出了自己的屋子。”

        “那,那我們走了嗎?”

        “當然,不走你想留在這里見見那位過來除尸的術士嗎?”

        “不不不,咱們還是快走吧。”

        聽完這幾句話,腳步聲響起,隨后越來越小聲,直至再也聽不見。

        余清韻和莫立鶴都沒有在第一時間內打開箱子。。

        誰也保不準那些話只是仆人說出來炸他們的話。說不定那幾個仆人就在外面等著他們自

        己開箱子了。

        外面仍然沒有什么聲音,一切都靜悄悄。

        “噠”

        “噠”

        “”噠“

        一道輕盈的腳步聲相響起。

        不緊不慢,緩步而行。

        余清韻瞳孔一縮,后悔自己和莫立鶴剛才過于謹慎,沒有立刻出箱子離開。

        這道腳步聲聽著就能想象到主人自身的從容不迫和君子翩然。

        余清韻就算化成灰也能聽得出這道腳步聲的主人是風霽月。

        白面皮影小人不是攔住他了嗎?他怎么總是陰魂不散的?

        那幾個仆人所說的除尸術士難道就是風霽月?他在這個故事里的身份不是周府的教書先生嗎?

        風霽月。

        風霽月。

        風霽月。

        又是周府的教書先生,又是季府請來的術士。

        身份居多,他在其中扮演著角色,下著很大的一盤棋。

        這對新人的慘劇是否也是他在其中一手促成的?

        涉及到風霽月,余清韻開始忍不住發散思維多想,但是手上的匕首被攥的更加地緊了。

        莫立鶴也同樣緊張,但是沒有余清韻那么緊張,因為他不知道現在箱子外面的術士會是風霽月。

        他只是單純地緊張自己和余清韻會被外面的邪祟發現。

        箱子外的腳步聲在余清韻和莫立鶴身邊停下來。

        余清韻心跳如鼓。

        ”咯噔“

        余清韻和莫立鶴聽到自己頭頂上箱子板扣子被打開的聲響。

        箱子板被緩慢打開,這個沉過湖底的老箱子發出低沉拉長的聲音,外面的光線慢慢透進到箱子里。

        余清韻已經準備直接上了,可是身旁的莫立鶴卻比任何的時候都要快。

        他站起身來和打開箱子的人撞上,手下圓盤浮空發出亮光,符箓文字不斷在手下顯出。

        “呲”

        莫立鶴身上憑空出現宛如透明蛛網的裂縫。

        他先前布置過的好幾層人身結界就在這一秒的碰面里被巨大強烈的怨氣沖撞粉碎。

        “跑!”

        只這一個照面,莫立鶴甚至連人都沒來得及看清,就感受到了濃重熟悉的怨氣。

        他的內臟遭受到攻擊,一大口血猛地噴出來,整個內臟抽痛,所有器官似乎都在不停抽動。

        顫抖著手,莫立鶴把圓盤扔給余清韻,口中念咒,出手凌空畫符。

        余清韻沒有跟莫立鶴過多含糊,她是最能明白風霽月恐怖之處的人。

        余清韻跨出箱子坎,頭也不回地朝著廳堂的大門跑出去,身后不斷傳來不知名的爆破聲和莫立鶴控制不住的痛苦悶哼。

        “跑什么?”

        余清韻沒跑幾步就聽到青年聲音響起。

        清透,磁性,卻不低沉厚重。

        這真是一個很潤的好嗓子。

        好到余清韻一聽到他的聲音,胸口就止不住的痛。

        不過她已經不會再害怕了。

        余清韻已經感覺不到自己那些屬于人的懦弱情緒了。

        身穿紅色嫁衣的新娘子頭也不回,衣袂飄揚,裙角紛飛,像只蝴蝶一樣撲騰著自己的翅膀。

        風霽月就快要接近這個弱小的,脆弱的,美麗的蝴蝶了。

        身后傳來一點引力使得風霽月止住了腳步,臉上笑容不變,嘴角弧度依舊上揚。

        他停下了追逐蝴蝶的腳步,轉身低頭看向地上匍匐著的莫立鶴。

        長身玉立的青年笑容里平白多了幾分殘忍冷漠。

        鮮紅的血布滿了莫立鶴全身。

        這一次,火紅的喜袍也遮不住莫立鶴流出的血了。

        這些紅染上了他裸露在外的臉頰,脖頸和手。

        黑色短發垂下,粘連著地面,劃出點點黏膩的血塊。

        莫立鶴的一只手已經被自己的身子壓在身下,另一只手則是在地板上畫著符箓。

        右手下的符箓沾了莫立鶴的血,發著微光。

        正是他畫出的最后符箓阻止了風霽月的腳步。

        “生命真是一個最為奇妙的東西,”風霽月輕輕揚眉,“你居然還沒死。”

        莫立鶴呢?

        其實他的意識已經趨近于模糊了。

        后面風霽月又是斷斷續續地說了些什么,莫立鶴已經完全聽不清了。

        伴隨著軀干的疼痛,內臟的抽搐,莫立鶴感受到自己的肢體在被扭動,發出酸痛的咯吱聲。

        剛才,他畫下了那張符箓,成功攔住了風霽月一瞬。

        可是要攔住這個渾身怨氣沖天的大邪祟何其的困難?短短四秒,僅僅四秒,莫立鶴已經變成了現在這副模樣。

        剛才的符箓既成,攔住了風霽月一瞬,莫立鶴感覺胸口一悶,喉頭一腥,直接被反噬地又吐了一大口血。

        他已經顧不上什么了。只有用盡最后一點力氣,艱難地仰頭,看向余清韻逃離的方向,看到那最后一點火紅的一角掠過木門,消失不見。

        余清韻成功逃走了。

        莫立鶴已經沒有那個余力去判斷自己現在是什么心情了。

        他只是渾身都痛,有些累了,眼皮子變得沉重許多。

        他要死了嗎?

        耳邊仍然是風霽月一些斷斷續續的話,還有自己某些身體部位上的劇烈疼痛。

        莫立鶴感覺這個過程好漫長。

        這么漫長,是不是臨死之際,好給將死之人留出充足的時間來回顧自己這一生?

        莫立鶴想了很多,想到了自己的父母,自己的師父,想到了邪祟,想到了這段時間的經歷。

        他想到了許多人,但是眼前卻一個人也沒有出現。

        自己的眼前仍然是季府廳堂上高高大大,威武氣派的紅木雕花門。

        死是不是一件很可怕的事?

        莫立鶴有想過這個問題。

        他并不怕死,因為他覺得自己這一生其實已經過得很有價值了。

        但是他也會認為死是一件很可怕的事。

        一個活生生的生命像一朵凋零的枯花一樣變得死氣沉沉,最后落入塵土,變為塵埃。

        這難道不可怕嗎?

        死是有關于生命的事,所以死是值得慎重去看待的。

        莫立鶴已經有點累了。

        他瞳孔開始有渙散的跡象。

        在最后一刻,他終于看到了一個人。

        火紅色的,躍動的,模糊不清的,朝著他奔來。

        是余清韻。

        莫立鶴真的沒想到,自己臨死之際幻想出來的人居然會是余清韻。

        她怎么會出現在我的幻想里?

        面前的女人的臂彎里沒有懷抱銅鏡,手上也沒有圓盤,只有一把黑不溜秋的匕首。

        余清韻的胳膊一抬,同時握著匕首,峰尖朝向風霽月,速度之快,空氣中隱隱傳來破空之聲,足以能見到主人的心有多急切。

        風霽月只是輕飄飄側了一個身子就躲開了余清韻的攻擊。

        余清韻見他正中自己下懷,側身拉開了點距離,然后就把一只貼在自己手腕上的白色物品向風霽月扔去。

        是原先的白色皮影小人。

        白色皮影小人成功困住了風霽月,但不能困太久。

        余清韻擔心動作粗魯造成二次傷害,只好小心扶起莫立鶴的身子,朝著廳堂大門正對著的方向跑去。

        莫

        立鶴看到余清韻重新出現在自己的視野里后就完全陷入昏迷,沒有機會看到余清韻扔出白面皮影小人的模樣。

        不然的話,莫立鶴一定會問她到底是怎么和白面皮影小人匯合的,這么快就返回來救他。

        一般廳堂就是在府上的中前方,所以季府的出口就會在廳堂前面。

        余清韻帶著莫立鶴一路跑,很快跑到了門口,終于看到了久違的紅轎和負責抬轎的四人。

        這四人分別是周力,思源,周逢和周式。

        周力手上還是拿著余清韻交給他的銅鏡。

        來不及問晴空的動向,余清韻把莫立鶴放到轎子里,接過周力的銅鏡,自己也鉆進了紅轎里。

        沒有時間寒暄,見面之后全程沒有多余交流。坐定后,失重感襲來,但是這一次的安全感比任何一次都要強烈。

        余清韻坐在柔軟坐墊上,手摸了摸手腕上的圓盤。

        她嫌拿著圓盤不方便,就把圓盤纏在了自己手腕上的繃帶里。

        現在成功上轎,接下來就是回到周府,去跳湖了。

        余清韻計劃著下一步,突然又感覺到不舒服,像是有什么人一直盯著她。

        她是疑惑了一下,隨后身體微微僵硬,意識到了什么,像個機器人一樣,一點一點把自己的頭慢慢扭過來,看向紅轎內壁上的一朵朵大紅牡丹。

        這些牡丹上的所有人臉都全部看著余清韻,發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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