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師兄太溫柔
陳越從紫霄宮回來就悶悶不樂,其他弟子也不愿招惹他,鄭師兄也沒回來,大家就那么圍著床站了一圈。
“哎,你們是想憋死那小子嗎。”本來屋里就不通風,還圍的那么嚴實,恐怕那小子最后一口氣也得給弄沒了,“都散開,我在這看著就夠了。”
雖說他不是武當的人,但好歹也是個醫生,照顧病人是本職。
陳越犟的要死,就是不肯離開,“師父不管,師叔不問的。我走了,我師兄……我師兄怎么辦。”
張簡齋一陣心疼,那孩子哭的太可憐了,這蔡居誠不是武當掌門的得意弟子嗎,都這樣了怎么也不見來看一眼。
“哭什么,誰死了!”
張簡齋活像見了鬼,那個被診斷時日無多的人居然醒了,他連忙把了把脈。虛是虛了點,但已無大礙,“小道長,奇了。你師兄好了!”
陳越愣了愣,剛才還是抹眼淚,現在直接“哇”的哭出了聲,“嚇死我了,我以為是回光返照。”
蔡居誠被吵得頭疼,想要責備的話在嗓子眼滾了兩道,又咽了回去,“我睡了多久” 他好像做了個夢,夢里漆黑一片,他朝著光影走去,見到了他那個禿頭爹,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見人就說自己兒子出bug了,要修復。雖然他不是很能理解禿頭爹的話,但他知道一定和自己有關,沒想到那個不著調的居然這么擔心自己。
“睡個屁啊。”陳越爆了粗口,“你昏迷了兩天,這老頭子讓我們準備后事,鄭師兄去給你求藥至今未歸,你……”
本來還罵的帶勁的陳越忽然低下了聲音,“你嚇死我了。”
平日里聽見有人這么對他說話,蔡居誠大概會打死他,可今日他卻改了性子,“陳越,麻煩你了。” 自己昏睡了兩日,其他師兄弟大概都在看熱鬧了吧,看陳越這模樣大概是一直沒休息。
陳越受寵若驚,“師兄,太客氣了。” 平日老打他,忽然這么溫柔對他還怪不好意思的。
“病人也好了,沒我老頭子什么事了,我走了啊,小道長。”張簡齋挎起自己的藥箱子就準備離開。
陳越連忙跟上去,“張先生我送送您。” 回頭看了一眼蔡師兄,師兄揮了揮手。
從蔡居誠的住所一直到了太和橋,陳越都悶聲走著,張簡齋看的好笑,“小道長可是有話和我說 ”
“這兩日對不住先生了。”蔡師兄生病他急急忙忙把人揪來也沒給人好臉看,畢竟是長輩,自己實在太不應該了。
張簡齋也不是拘泥那繁文縟節的人,“小道長說的哪里話,我醫術不精沒有添上什么忙。小道長這么說我這老臉可沒地擱。”
陳越紅了臉,老爺子真大度,這是不怪罪他了。正要回句什么,卻看見鄭師兄騎著馬風風火火闖進來。
“鄭師兄!”陳越跳起來揮著手。
鄭居和勒了馬,只見張簡齋背著藥箱,陳越紅著眼眶跟在一旁,心里頓時有了一個不好的念頭,“居誠怎么了可是不好了! ”
“沒怎么。”鄭師兄好像誤會了,“師兄醒了,張先生說無礙了,我正要送先生下山呢。”
鄭居和松了一口氣,醒了就好,只不過這藥倒是白求了,“勞煩先生費心了。”
張簡齋擺擺手,“是蔡道長福大。” 這武當的道長都挺有意思,平日都是個溫文爾雅的,一沾上那蔡道長都變的兇神惡煞,若不是那蔡道長剛醒還真是想見識一下那是個什么樣的人。
鄭居和急著去看蔡居誠,囑咐了兩句便騎著馬走了。
陳越還是頭次見鄭師兄這副模樣,平時看起來對蔡師兄不冷不熱的,心里還真是牽掛的不得了。若是蔡師兄喜歡的是鄭師兄該有多好。
一旁的張簡齋看著陳越一會兒若有所思一會兒看破紅塵的模樣,只覺得好笑,還是個孩子,哪有這么多煩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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