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 大明暗殺隊
, 向恒呆愣了一瞬,什么叫做財大氣粗,這就是啊。
金燦燦軟甲的向恒拿起來便愛不釋手,不斷摩挲著傻笑道,“真好。”
“滿意就好。”這算是謝禮,為了剛才向恒救過蔡居誠的報酬。
可是在向恒看來這卻太貴重了,剛剛不過是舉手之勞,他自己也沒傷筋動骨的,這三件金絲軟甲實在太貴重。雖然喜歡,可他還是推脫著不要。
“傻嗎,白給都不要。”蔡居誠把軟甲塞進向恒懷里。
向恒巴巴的抬頭看著他,“那……多謝了啊。”
門被敲了兩下,朱祁鎮走了進來,向恒忙不迭的行了個禮,卻見蔡居誠和蕭疏寒沒什么動作,莫不是他認錯了人?
朱祁鎮說了句免禮,向恒這才起身。和皇上的近距離接觸,這讓他有些慌。手也不知道該往哪兒放,覺得自己整個人都是多余的。
皇上似乎沒傳言中那么可怕,還會笑瞇瞇的和他說話。向恒頓覺受寵若驚,言辭中也帶了那么幾分歡喜意味,“回皇上,草民華山弟子向恒。”
朱祁鎮滿意的點了點頭,“我看你身手不凡。”
說起這向恒可有話要說了,“都是我家師父的功勞,打小兒師父就讓我苦練基本功,只要地基打好了學什么都容易。此次比賽才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我這點兒功夫比起蔡師弟我可差的遠了。”
男人都是趨向于強者,推崇強者的。起初向恒的師父說,他就是練武的奇才,天生要走這條路。起初他還飄飄然,直到與蔡居誠交手后他才明白這差了不是一星半點兒。
就算他在華山是數一數二的,可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蔡居誠的功夫不是他一時半會兒就能抗衡的,蔡居誠還沒自己年紀大,一想到這兒臉上就火辣辣的。
聽得人夸贊,蔡居誠頗為自得,“那可不,我可是武當最厲害的。”
蕭疏寒聽著蔡居誠吹牛皮,這個最字多少還是摻了水分的。
不行禮,在皇上問話時插話,向恒心里都為蔡居誠捏著一把汗,生怕皇上一個不高興就治了蔡居誠的罪。
向恒擔心的事沒有發生,朱祁鎮反倒是樂呵呵的,向恒嘖嘖稱奇,這真的是讓人摸不著頭腦。
朱祁鎮將向恒那點兒小心思看在眼里,有些無奈,世間能如此放肆得果然僅蔡居誠一個了,天不怕地不怕的。
“不必妄自菲薄,你這身功夫足以看出華山的能力。”朱祁鎮也是多多少少有那么一點兒提點的意味在其中,這個向恒倒是挺聰明,不爭風頭,不驕不躁。
這話一下子讓向恒沒法回了,接下去也不好再說些什么。
蔡居誠察覺到其中詭異,覺得朱祁鎮真的是高位坐久了說話都別扭,“皇上,老實說吧,您是不是相中了向恒。”
向恒冷汗直冒,他可聽說過蕭掌門,蔡居誠與這位大人物的恩怨情仇,大人物可是好男風,這相中是什么意思。
見向恒臉一下子白了,朱祁鎮哭笑不得,這可真是多想了。不說別的,后宮里什么絕色沒有,他能對一個半點不修邊幅的做些什么。
蔡居誠話說的不明白,怕向恒再繼續誤會,朱祁鎮趕忙開了口,“宮里宮外的就缺你這種人才,一身好武功,可愿效忠于朝廷。”
一句話說的云里霧里,向恒是一頭霧水。腦子還沒從馬上就要做男寵中反應過來,等過了一會兒才后知后覺,皇上這是相中了自己的一身武藝,想要自己做個什么侍衛的,保護他。
不由得為剛才的多想感到羞愧,自己一沒姿色,二沒身材的,皇上圖什么。
好在向恒也是個想的開的,懊惱一會兒就想起了正事,“不知皇上想讓草民怎么效力?”
是御前帶刀侍衛,還是兵馬大將軍,向恒心里也明白他這純屬白日做夢了,可哪個男人沒那么骨子豪情。誰小時候沒有做過英雄夢啊。
蕭疏寒打剛才就不言語,平心而論,他雖與向恒不熟,但他是不太想讓向恒答應朱祁鎮的。好歹也是個有前途的后輩,雖說在江湖中不如朝堂之上,沒錢也沒權。
可皇帝身邊水多深啊,通過剛才交談,他感覺這個向恒雖然有點兒小聰明但是心思還是直的,不會那些彎彎繞。這樣的人,可是要被吃的連骨頭都不剩。
“做我的暗衛可好?”朱祁鎮早就打量好了,這次前來一來是為了看看蔡居誠,二來就是挑選幾個可用之才。
丞相一事當初成為了他的桎梏,這種事他不想再發生第二次了。他得準備自己的力量,光是兵馬還不足以,他還需要一股特殊的隊伍。
他可以賦予他們斬殺的權利,將任何對江山不利的人,讓他們永遠沉睡在黑夜里。
向恒單純的問道,“月錢怎么算。”
朱祁鎮都想好了其他說辭,他以為向恒會問官職,問權利,萬萬沒想到,他會如此干凈利落的問出月錢怎么算這句話。
蔡居誠越聽越不對,他以為朱祁鎮是要選一批侍衛之類的,可師父剛才偷偷拉了他的衣角,他這才反應過來朱祁鎮選的可不僅僅是侍衛那么簡單。
想要出口阻攔,生怕向恒這個缺根筋的聽見月錢就往上撲。
“你在華山月錢多少,我便給翻你五十番如何。”朱祁鎮想這個價錢已經是很好的了,雖說他不知道華山月錢如何,但一下子翻這么多倍,這個向恒應該滿意吧。
就在蔡居誠想說話時,向恒先一步拒絕了。
朱祁鎮面露驚詫,“為何?”
華山那么窮,這個向恒開口也是問的錢,如此都不動心嗎?!
“回皇上,我在華山沒有月錢,是不是還要倒貼些貼補門內,我……”
華山月錢五十番,那豈不是賠的更多。
蔡居誠沒忍住笑出了聲,手在向恒肩膀處拍了拍,“向師兄,佩服佩服啊。”
向恒靦腆的沖他一笑。
朱祁鎮臉色就不好看了,什么月錢不月錢的,這是打一開始就沒打算答應,故意裝的一副憨樣子。
帝王到底是帝王,是好是壞都不由不得人反駁的。眼見著他就要發怒,蔡居誠揪住了他腮邊兩塊肉,“皇上,小算盤打到我師兄身上了?”
朱祁鎮被捏著腮幫子,說話有些不清晰,“里……松手。”
雖不至于和蔡居誠生氣,可言語里有那么幾分嚴肅的意味。蔡居誠耍著無賴,蕭疏寒見狀拉著向恒偷偷退了出去。
被拉出去的向恒想要回去,“蔡師弟他……”
“他能處理好。”
蕭疏寒話雖這么說,可臉上半分笑模樣也沒有。
向恒一個漢子居然紅了眼眶,“我剛剛就不應該拒絕。”
說的活像下一秒蔡居誠就要被斬首示眾了一般。
蕭疏寒覺得好笑,“你哭什么。”
“我知道您和蔡師弟是那種關系,我一開始就是在裝傻。”把心上人送到別人身邊一定不好受,要不是他惹的皇上不開心了,蔡師弟就不會為了他單獨留在屋里,強顏歡笑。
下一秒他都聯想出來蔡師弟衣衫不整,朱祁鎮猥瑣的笑,一頭想要沖進去,“我要去救蔡師弟。”
“不必了。”
話音剛落,緊閉的房門被打開,朱祁鎮滾了出來,當真是滾。
向恒嚇得愣在原地。
蕭疏寒早就料到如此,“我就說不必了。”
蔡居誠拍著手走出來,“我還哄不了你了,不服就打到你服。”
朱祁鎮衣服被撕裂了一塊兒,坐在地上,手捂著臉頰絲毫沒有半分帝王的威儀。
“還生不生氣了。”蔡居誠雙手抱在胸前,他也沒怎么下死手,只是朱祁鎮嬌生慣養的,皮膚嫩,防守的本事也弱了些。
有氣也不敢生了,被外人看見這幅狼狽模樣,朱祁鎮作為一個帝王的臉都丟盡了。
于是他緩緩的搖了搖頭。
蔡居誠又問,“你還收不收向恒做勞什子暗衛了。”
冷不防聽見自己的名,向恒一個激靈,看朱祁鎮這鼻青臉腫的模樣,在擂臺上蔡居誠當真是放水了。
剛才還覺得這皇帝就是個畜牲,如今向恒又覺得不忍了,連忙跑到蔡居誠面前,“你……他可是皇上啊,你怎么真下手。”
左右是認識的時間久了,朱祁鎮在蔡居誠面前也沒什么架子,君臣之別在蔡居誠這兒根本不奏效。以前他還見過朱祁鎮哭的稀里嘩啦的模樣,是以這倆人之間那些規矩都是虛禮。
向恒說的悄悄話,可朱祁鎮到底也是習過武,耳力極佳,狼狽的從地上爬起,“罷了,算朕倒霉。”
蔡居誠沖他揮了揮拳頭,朱祁鎮立馬改口,“朕就不該開口提那件事。”
本以為兩人不過剛剛認識,沒想到蔡居誠這么護著他,暗衛一職不是個好差事,沒什么好名聲不說還容易喪命。一開始覺得不挑武當的人就好了,沒成想蔡居誠的手都伸到華山了,這兒的弟子也選不得了。
敢情他陛下直隸大明暗殺隊還沒開始就因為蔡居誠護犢子無法選員而告終了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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