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第 73 章
周寅神色如常, 似乎三皇子尋她是件再正常不過的事。她的反應太平淡,讓人一腔八卦心思涼得很快:“他說他并不認識其他女郎,于是來找的我。”輕聲細語, 一板一眼。
談漪漪一想沈蘭息的人生經歷, 明悟:“確實是這么回事。”三皇子先做了和尚, 至今看起來也如半個和尚,的確不似認識其他女孩子的樣子, 看來更像是走投無路。
她又感嘆:“好羨慕你啊阿寅, 能這樣自由。”若她同母親說要去坐寶車,母親一定覺得她不規矩,萬萬不肯同意。
周寅凝睇著她:“漪漪若無顧忌,有什么想做的事么?”
談漪漪隨她暢想起來:“我想管錢, 讓錢生錢!”
她說完很不好意思地望著周寅, 吐吐舌頭:“是不是太市儈了?”
周寅鄭重其事地答:“怎么會?無論什么目標都值得人尊重,有喜歡做的事很好。”
談漪漪愣神兒,垂頭喪氣:“不過我這輩子想過癮至多成婚以后主持府上中饋,管管整府的錢。”她說到“成婚”時一陣顫栗, 抗拒極了。
談大人與談夫人實在操心她的婚事, 總在她面前提及此事, 反而起到反作用。
周寅忽然一笑,作出猶豫神色, 滿臉寫著“我不知當不當講”。
未等到周寅說話, 談漪漪抬眸, 只見她滿面躑躅, 不由出言相問:“阿寅, 怎么了?”
周寅貝齒碾唇, 躊躇開口:“我有一個朋友, 最近館中蔚起,缺一個暫時幫忙整理過往賬目的人。”
談漪漪目光炯炯:“我可以!”
她很快認清現實,眼神黯淡:“我不可以,父親母親肯定不會同意我去給人家算賬的。”
周寅通情達理,懂事地附和道:“正是,萬一私下去被夫人發現,會罰你的。”她不著痕跡地進行暗示,讓對方達到自己的目的。
談漪漪從此得到靈感:“對呀,我可以偷偷去!阿寅,你朋友那里可以招我嗎?我算賬很快,他可以試一試我,若不滿意再招旁人也可以的。”
想到可以真正與銀錢打交道,她覺得事情敗露被母親發現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至多一頓責罵,再將她更嚴格地看住。但她很快就要入宮,管也管不了多時,便更加心花怒放,蠢蠢欲動。
她很渴望這樣一個機會,過去沒有這種機會她尚且能讓自己“安分”下來,如今機會正在眼前,她忍不住。
周寅像很驚訝地看向談漪漪,似乎覺得這樣并不好又更為朋友著想,思忖片刻問:“漪漪有機會出府嗎?”
談漪漪狡黠極了:“如今我母親已經認可了你,我說去尋你玩她肯定會答應的!”
周寅眨眨眼,軟聲軟語:“屆時我帶你一同去可以嗎?”
“可太好了!不要屆時,就明日吧,明日我去尋你啊,阿寅。”談漪漪興高采烈,幾乎要手舞足蹈起來。
周寅沉吟,如還在為她著想,柔柔裊裊:“若漪漪真被招上,他那里有種妙法,或許可以幫你不被夫人責罵。”
談漪漪異想天開:“什么妙法?可以讓我母親變得開明嗎?那能不能讓我父親也這樣?”
周寅笑微微地搖頭,很溫柔道:“他可以用人臉倒膜,以豬皮做出與人面相似的面具,身形相仿的人戴上面具可以模仿他人。”
談漪漪瞠目結舌:“還有這種方法?那不是想變誰就變誰?”
周寅同樣睜大眼睛:“怎么會?很麻煩的,要人家同意才可以用人臉來拓印模具,而且用過后要當著人面將面具銷毀。”
自然,若有無法同意之人,算作默認。
談漪漪沒聽出有何不對,放下心來,喜滋滋的:“我尋個人來扮我,就可以悄悄溜出去!”
周寅眼笑眉舒,讓人如沐春風。
合適的試驗機會,她如是想。
送走周寅以后,談漪漪若無其事地去同母親說人情往來,明日想去周寅那里玩。
談夫人再三確認周寅那里方不方便,最后勉強松口,嚴格地與談漪漪約定好回家時間。
次日談漪漪頭一次心甘情愿早起,早早向周寅那兒去。一到謝府,二人未曾耽擱時間,換乘馬車朝慕虎館去。
談漪漪到此時才有種要被考校的緊張感,將周寅的手攥得緊緊的。
“漪漪,別緊張。”周寅文文弱弱地道,“我會陪著你的。”
“我不緊張。”談漪漪手上力道半分不減。
周寅并沒揭穿她,很溫順地應下,貼心地幫她轉移注意力來緩解緊張:“好的,漪漪聽說過慕虎館么?”
談漪漪心思簡單,很容易被周寅將注意力吸引過去:“自然聽過,我母親還在那里買過提神的藥膏給我用,因為她讓我紉針的時候我總會打瞌睡,效果很好呢!我用了之后涼得眼睛閉不上。還有上次王二郎君送公主的藥酒似乎也是從慕虎館買的。”
周寅頷首:“咱們今日去的就是慕虎館。”
談漪漪大驚,結結巴巴:“慕,慕虎館?”她原以為阿寅會帶她去哪間小店讓她試手她就已經心滿意足,沒想到她們要去的竟然是慕虎館。她頓時斗志昂揚,緊張加倍,握著周寅的手愈緊。
周寅點點頭:“是呀,慕虎館新開,數月來發展太快,賬目難免堆積,需要人將賬務計算整合。因賬本是要緊之物,所以只能在館中計算。不然讓你將賬簿帶回去算,你也不必擔著被夫人發現的風險。”她說到最后語氣漸弱,長睫輕扇,顯得憂郁而自責,像是因為自己沒能把一切安排妥當。
談漪漪深以為周寅所言合情合理,一時間頗有種身在夢境之感。阿寅要帶她去的竟是慕虎館,那該是多么大一筆賬。
若意念能具象化,她的眼里已經要閃起一枚枚銅錢。
“阿寅……”聽上去有氣無力,在用氣聲說話。
周寅清凌凌地看向她,擔憂地問:“怎么了,漪漪?”
談漪漪抱著周寅胳膊上下搖晃起來,喜不自勝:“我太開心了!便是慕虎館沒選上我,有這樣一次經歷我也很開心。”她快樂地不住頓足,用氣聲說話是因為生怕這是場夢,自己將自己吵醒。
周寅伸出食指點人眉心一點,終于使人稍稍冷靜下來。她唇角溢出一個微小的笑弧,很真誠道:“你開心,我就開心。”
談漪漪聽她這句話一下子收斂神情,嘴唇輕顫,紅著眼睛望向周寅。
周寅不明所以般緊張兮兮,伸出空著的左手為她將鬢發別在耳后,關心地問:“怎么了?一下子不高興了。”
談漪漪抿唇又松開,囁嚅片刻,將嘴一扁,一把抱住周寅帶著哭腔道:“阿寅,我好感動,從未有人這樣待我好過。”
周寅目光空空地被她抱著,有些措手不及。
“父親母親待我好,是因為我是他們的女兒,他們對我好是將我悉心養育成人。可阿寅與我非親非故,卻對我好支持我做我喜歡的事,這是全然不同的。”談漪漪憋著眼淚不往下掉,吭吭哧哧,“我一直覺得自己喜歡算學和金銀是不對的,只敢偷偷喜歡。你讓我知道我可以喜歡,還為我尋機會讓我做我喜歡的事,我真不知道該如何報答你。”
周寅輕輕拍拍談漪漪后背安撫。此次出行秘密,二人皆將丫鬟留在謝家,車上只有她們二人。
她沒什么神情,語氣卻再溫柔不過:“我們是好朋友,不要說報答不報答。”何況她想要的從不需人來報答,她自會取走。
“阿寅,雖然我如今沒什么本事,日后也可能依舊沒什么本事,但只要你用的到我,我一定赴湯蹈火,在所不辭。”談漪漪說到這里淚意散去,凈想著要為周寅肝腦涂地去了。
周寅自然地從她懷抱中脫身,滿面認真:“不要妄自菲薄,我也不要你赴湯蹈火,你好好的就是。”
談漪漪又笑又哭,有些累了,便偎過來靠在周寅肩頭,終于安靜下來:“阿寅。”
周寅垂眼盯著裙上銀線繡的蓮花暗紋應聲:“在的。”
談漪漪問:“你是不是真的觀音啊?”
“啊?”周寅似被她這沒頭沒尾的一句問得沒反應過來,待聽懂后有些哭笑不得,“我是人啊。”
馬車緩緩行到慕虎館外,戴上冪籬,兩人下了馬車,挽著向館中去。
館中藥童一眼認出周寅,上前搭話:“周女郎,神醫正在為人診病,請隨我到廂房歇息片刻。”
便入廂房,藥童為二人拉開椅子又斟了茶才出去。
周寅與談漪漪并肩而坐,摘下冪籬后轉頭發現她臉色不大好:“漪漪?”
“阿寅,我好緊張。”談漪漪緊張過頭,實話實說。雖然說了即使沒選上有這樣的經歷也會開心,可是機會難得,也許她這輩子只有這么一次正正經經與銀錢打交道的機會,說到底她不想錯過。
周寅將熱茶遞給她,說些別的轉移她的緊張感:“別緊張。對了,我與鹿神醫相識還是因為他到府上為我舅母診出喜脈,順便為她保胎。他診脈時無意提及館中賬目堆積,我當時便想到你了。”
談漪漪將熱茶摩在手心,來了談興:“鹿神醫果然很厲害嗎?”
周寅沉吟:“我不通醫術,但應該是很厲害的?”
“肯定很厲害,他如今在京中名氣好大。若沒有真材實料,肯定會露餡,從而得罪人!”談漪漪一本正經地做出判斷。
她頓時又有些泄氣:“這樣厲害的人,要求一定很嚴格,他會不會見我是女孩便考也不考我就讓我走人?”與其說是盤算賬目,更是來找一份活計。當世出門做活不止是多招男子,凡男女競爭者幾乎皆招男子。
周寅不解:“為什么是女孩就不考了?”
談漪漪也說不清為什么,只道:“他們總是選男人。”
周寅用手指撫過裙上褶皺問:“不該是誰能帶來更大利益便選誰嗎?商人不逐利,逐男人?”
談漪漪被她逗得一笑,卻又覺得苦澀:“哪怕女人能創造更多的利益,但只要不是絕對可觀,他們寧愿選擇舍去那點利益也會招收男人。”因對金錢的敏銳,她平日逛各種鋪子不僅會注意商品本身,還會觀察鋪子中各項事物,以此來判定什么能帶來更大利益。
周寅像是不懂這些,天真而直率:“或許女商多,女人們就有更多活干。”
談漪漪聽了卻一愣。話雖簡單,但的確是這個道理。
周寅莞爾,越發敢想:“如此說來若戶部尚書是女子,女子的處境不是會好上更多?”
談漪漪從沒想過此事,心卻隨著周寅這句話重重跳了一下。
“可是戶部尚書怎么能是女子?”談漪漪聲音輕到幾乎讓人不聞。
“為什么不可以?”周寅有時候像完全不懂世間秩序,懵懂地有許多問題。
談漪漪想,向來如此,向來如此。想著想著,她心中越發憋悶,眼里隱有憤懣澎湃洶涌。
周寅欣賞她神情變幻,虛心學習隱而不發的憤怒神色,以使自己更像一個正常人。她感受不到悲傷、憤怒等情緒,只有在某些時候會感到愉悅。而她愉悅的時候旁人總是不大愉悅的。
她慢悠悠道:“不過漪漪,若鹿神醫是這樣看不起女子之人,我便不與他做朋友了。”
一片談天說地聲中,鹿鳴來了,說話聲戛然而止。他帶了紙筆,一副要考人的樣子,看來周寅已經提前與他打過招呼。
“鹿神醫。”周寅軟聲叫道,談漪漪跟著叫了一聲。
“這位是談女郎。”周寅同他介紹,并不如何詳細,為她名聲考慮。
“談女郎。”無論對周寅還是談漪漪,鹿鳴皆是一副不冷不熱、公事公辦的模樣,“你雖是周女郎介紹而來,我也不能直接用你。賬目相關并非小事,我需看到你有這份能力。自然,若你能勝任此事,報酬好商議。”
他這副冷冷淡淡的態度反倒使談漪漪安心,她一凜,提起精神:“您請賜教。”
“不急。”鹿鳴將筆墨紙硯送到談漪漪面前的桌上,“我會先考你幾道算術題,你可用紙筆來算。若你過關,再給你看部分賬目,由你計算。”
談漪漪正色:“是。”她看上去要比在宮中考課時更加嚴肅。在宮中時她每每考課便會急得撓頭,此時卻顯示出無比的鎮靜。
鹿鳴瞥一眼桌案,提點:“先磨墨吧。”
聞言,周寅優裕從容地挽著袖子從椅子上起身,對談漪漪一笑:“你安心考,我來磨墨。”了紙筆,一副要考人的樣子,看來周寅已經提前與他打過招呼。
“鹿神醫。”周寅軟聲叫道,談漪漪跟著叫了一聲。
“這位是談女郎。”周寅同他介紹,并不如何詳細,為她名聲考慮。
“談女郎。”無論對周寅還是談漪漪,鹿鳴皆是一副不冷不熱、公事公辦的模樣,“你雖是周女郎介紹而來,我也不能直接用你。賬目相關并非小事,我需看到你有這份能力。自然,若你能勝任此事,報酬好商議。”
他這副冷冷淡淡的態度反倒使談漪漪安心,她一凜,提起精神:“您請賜教。”
“不急。”鹿鳴將筆墨紙硯送到談漪漪面前的桌上,“我會先考你幾道算術題,你可用紙筆來算。若你過關,再給你看部分賬目,由你計算。”
談漪漪正色:“是。”她看上去要比在宮中考課時更加嚴肅。在宮中時她每每考課便會急得撓頭,此時卻顯示出無比的鎮靜。
鹿鳴瞥一眼桌案,提點:“先磨墨吧。”
聞言,周寅優裕從容地挽著袖子從椅子上起身,對談漪漪一笑:“你安心考,我來磨墨。”了紙筆,一副要考人的樣子,看來周寅已經提前與他打過招呼。
“鹿神醫。”周寅軟聲叫道,談漪漪跟著叫了一聲。
“這位是談女郎。”周寅同他介紹,并不如何詳細,為她名聲考慮。
“談女郎。”無論對周寅還是談漪漪,鹿鳴皆是一副不冷不熱、公事公辦的模樣,“你雖是周女郎介紹而來,我也不能直接用你。賬目相關并非小事,我需看到你有這份能力。自然,若你能勝任此事,報酬好商議。”
他這副冷冷淡淡的態度反倒使談漪漪安心,她一凜,提起精神:“您請賜教。”
“不急。”鹿鳴將筆墨紙硯送到談漪漪面前的桌上,“我會先考你幾道算術題,你可用紙筆來算。若你過關,再給你看部分賬目,由你計算。”
談漪漪正色:“是。”她看上去要比在宮中考課時更加嚴肅。在宮中時她每每考課便會急得撓頭,此時卻顯示出無比的鎮靜。
鹿鳴瞥一眼桌案,提點:“先磨墨吧。”
聞言,周寅優裕從容地挽著袖子從椅子上起身,對談漪漪一笑:“你安心考,我來磨墨。”了紙筆,一副要考人的樣子,看來周寅已經提前與他打過招呼。
“鹿神醫。”周寅軟聲叫道,談漪漪跟著叫了一聲。
“這位是談女郎。”周寅同他介紹,并不如何詳細,為她名聲考慮。
“談女郎。”無論對周寅還是談漪漪,鹿鳴皆是一副不冷不熱、公事公辦的模樣,“你雖是周女郎介紹而來,我也不能直接用你。賬目相關并非小事,我需看到你有這份能力。自然,若你能勝任此事,報酬好商議。”
他這副冷冷淡淡的態度反倒使談漪漪安心,她一凜,提起精神:“您請賜教。”
“不急。”鹿鳴將筆墨紙硯送到談漪漪面前的桌上,“我會先考你幾道算術題,你可用紙筆來算。若你過關,再給你看部分賬目,由你計算。”
談漪漪正色:“是。”她看上去要比在宮中考課時更加嚴肅。在宮中時她每每考課便會急得撓頭,此時卻顯示出無比的鎮靜。
鹿鳴瞥一眼桌案,提點:“先磨墨吧。”
聞言,周寅優裕從容地挽著袖子從椅子上起身,對談漪漪一笑:“你安心考,我來磨墨。”了紙筆,一副要考人的樣子,看來周寅已經提前與他打過招呼。
“鹿神醫。”周寅軟聲叫道,談漪漪跟著叫了一聲。
“這位是談女郎。”周寅同他介紹,并不如何詳細,為她名聲考慮。
“談女郎。”無論對周寅還是談漪漪,鹿鳴皆是一副不冷不熱、公事公辦的模樣,“你雖是周女郎介紹而來,我也不能直接用你。賬目相關并非小事,我需看到你有這份能力。自然,若你能勝任此事,報酬好商議。”
他這副冷冷淡淡的態度反倒使談漪漪安心,她一凜,提起精神:“您請賜教。”
“不急。”鹿鳴將筆墨紙硯送到談漪漪面前的桌上,“我會先考你幾道算術題,你可用紙筆來算。若你過關,再給你看部分賬目,由你計算。”
談漪漪正色:“是。”她看上去要比在宮中考課時更加嚴肅。在宮中時她每每考課便會急得撓頭,此時卻顯示出無比的鎮靜。
鹿鳴瞥一眼桌案,提點:“先磨墨吧。”
聞言,周寅優裕從容地挽著袖子從椅子上起身,對談漪漪一笑:“你安心考,我來磨墨。”了紙筆,一副要考人的樣子,看來周寅已經提前與他打過招呼。
“鹿神醫。”周寅軟聲叫道,談漪漪跟著叫了一聲。
“這位是談女郎。”周寅同他介紹,并不如何詳細,為她名聲考慮。
“談女郎。”無論對周寅還是談漪漪,鹿鳴皆是一副不冷不熱、公事公辦的模樣,“你雖是周女郎介紹而來,我也不能直接用你。賬目相關并非小事,我需看到你有這份能力。自然,若你能勝任此事,報酬好商議。”
他這副冷冷淡淡的態度反倒使談漪漪安心,她一凜,提起精神:“您請賜教。”
“不急。”鹿鳴將筆墨紙硯送到談漪漪面前的桌上,“我會先考你幾道算術題,你可用紙筆來算。若你過關,再給你看部分賬目,由你計算。”
談漪漪正色:“是。”她看上去要比在宮中考課時更加嚴肅。在宮中時她每每考課便會急得撓頭,此時卻顯示出無比的鎮靜。
鹿鳴瞥一眼桌案,提點:“先磨墨吧。”
聞言,周寅優裕從容地挽著袖子從椅子上起身,對談漪漪一笑:“你安心考,我來磨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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