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第9章
“你們這群黑心爛肚的,到哪兒都是禍害,我還幫你們說好話,你們竟然要把我女兒帶走,就該讓封綾把你們都趕出去!”劉母不放心一直在旁邊聽著,聽到這話從人群中沖出來廝打陳父。
“封綾啊,他們這是要害佳慧,你可千萬不能聽他們的,”她又焦急對封綾說。
“我當然不會聽他們的,”封綾冷笑,又對陳父道:“你以為你現在還有資格和我談條件嗎?”
“難道你不想見你媽?我承認我們一家有不對的地方,可你終究沒什么損失,何必把人逼上絕路,不如各退一步,大家都好,”陳父說。
“你為什么會知道我媽在哪兒?是不是你害了她?看來是我之前太好說話,讓你害了我們母女還敢威脅我,”她咬著牙說,忽然一個閃身消失不見,再出現時左右手各持斧頭和鐮刀。
圍觀者的驚呼聲中,斧頭、鐮刀分別架在陳超和陳越的脖子上。
“說,我媽在哪兒?我只數三個數,不說的話,你就一個兒子都沒有了,”她怒道。
她之所以要通過村長和全村表決趕陳家人出去,就是因為不想親自動手,陳家人當然是壞事做盡遭報應,可她不愿自己的雙手沾滿血腥,更何況是如此骯臟的血。
說到底,她骨子里還是法治社會長大的人,即便這個世界早已不受法律的管制,但她還是想占個理字,通過表決的方式合理地懲罰陳家人。
但她的克制被陳父誤以為是軟弱,她已經是強化者,還獲得村里幾乎所有人的支持,竟然還想拿捏她,用原身媽媽威脅她。
陳父為什么會知道原身媽媽在哪兒?原身媽媽的忽然失蹤是否就是陳父做下的?
細想就知道陳父是原身媽媽失蹤的頭號嫌疑人,就連原身爸爸意外身亡那次,陳超也是跟著去的,他們一家子做的惡可能比她想象中多得多。
“一!”
“你要是敢動手,就一輩子都別想知道!”陳父厲聲叫喊,他沒想到幾天前還被他們家拿捏的小姑娘竟然真敢動手。
他已經習慣了高高在上地發號施令,不知道什么是退讓,即便是從前的老封,身為強化者對他的態度也算是友善,他從沒想到有人會把刀架在兩個兒子脖子上威脅自己。
他對兩個兒子的感情不算多好,從小拳打腳踢是常事,可終究都是他的兒子,要是死了他就絕后了。
圍觀的村民被這一幕嚇到不敢出聲,一直在廝打陳父的劉母也癱軟在地,還是劉佳慧扶她起來,母女兩個退到人群中。
“我可以告訴你,但你要保證把我們一家送到胡莊!”陳父還在不依不撓,她卻沒有理會,待宰的羔羊,砧板上的魚肉還敢和她談條件?
“二!”
鐮刀的邊緣更加鋒利,已經在陳超脖子上劃出一道血痕,鮮紅的血液從傷口滲出,把衣領染得血紅。
“住手!不要啊!我說,我說,你先放開他們!”陳母的精神先崩潰了,哭天搶地撲向兩個兒子,想搶下架在他們脖子上的兇器,鐮刀和斧頭卻紋絲未動。
封綾雖然才剛成為強化者,各方面能力都不算強,但她全力控制下的念力輸出仍然不是普通人的身體可以撼動的。
“你先說了我才放手,”她道。
“我來說,你爸走了以后,你媽說想改嫁,我們就把她介紹給胡莊的胡旭東,”陳父說。
“對對對,就是,胡旭東也是強化的,不比你爸差,你媽嫁過去也是享福的命,這也是好事啊,”陳母哆哆嗦嗦地說,雙手還在摳陳超脖子上的鐮刀。
“照你們這么說,我媽是自愿改嫁的,不是你們收了胡旭東的好處逼我媽嫁人?”封綾怒及反笑,這么拙略的謊言,當她是傻子糊弄嗎?
“就是自愿的,你媽嫁過去的時候還帶了不少財產,你家的東西很多都是讓你媽帶走了,”陳母又說。
“既然是自愿的,那為什么會突然失蹤?為什么不帶上我?為什么會留我一個人在村里受你們一家人的折磨?”她質問陳母。
“因為…因為胡旭東說不讓帶你,你媽才不要你的,都是胡旭東和你媽的錯,和我們一家沒關系,”陳母幾乎是歇斯底里地嚎叫,仿佛聲音越大就越有說服力。
“在你看來,拋下孩子改嫁別人很平常啊,這么說的話,你為什么不改嫁呢?”封綾直視著陳母眼睛,冷笑著說。
“我…”
“反正你的兒子和丈夫馬上就不在村里了,為感謝你告訴我媽的下落,我就幫你改嫁吧,”她又轉身對圍觀的村民說:“你們誰想討老婆?”
安靜了幾秒鐘,才有人敢舉手,“我想!”
“我也想!”
“還有我!”
第一個出聲的人像是打開一個滿是污臟的匣子,村里幾個光棍很快站出來,他們有的老婆早早死了,有的一輩子都沒娶到過,以前只能花紅薯玉米在劉母那兒解決,現在有機會討老婆當然愿意。
“她歸你們了,”念力把陳母推到一邊,幾個老光棍滿臉堆笑搓著手上前,“謝謝,謝謝啊,你放心,我們一定幫你出口惡氣。”
“媽!”陳越扯著嗓子哭喊,不顧架在脖子上的斧頭向前撲去,陳超和陳父倒是一言不發,他們看出封綾的狠辣,唯恐多說一句惹怒了她。
斧頭狠狠劈向陳越的小腿骨,他痛呼一聲癱倒在地,疼到近乎昏厥,嘴里還喊著媽。
“你媽是自愿改嫁的,那幾個老光棍說不要你,就不能帶上你了,”她面無表情道,這話是剛才陳母對她說的,如今她原封不動說給陳越聽。
“不過你們放心,我說話算話,既然你們告訴我我媽的下落,我就不會趕你們出去,”她的話剛說完,陳父和陳超的臉色頓時放松不少。
“就按村長說的辦,你們給我做苦力來彌補我的損失,”她道。
“沒問題,我們父子都是干活的好手,你所有土地我們三個都全包了,分文不取,我們家的收成也可以給你一半,”陳父連忙表忠心。
“種地才能賺幾個錢,我的損失可大了,不如你們去黑金基地下礦吧,那兒賺錢多,只要干滿三年我就還你們自由,如果你們那時還活著的話,”她微笑著說。
黑金基地最重要的資源就是煤炭,末世前已經建立起現代化的勘測采礦產業,那時候下礦還是很有保障的。
但現在十年過去,各種設備年久失修不說,礦井也早挖到沒有安全設備的地方,時常坍塌,只有外城走投無路的人才會去下礦碰運氣,運氣好能賺不少錢。
煤礦是勞動密集產業,單靠黑金基地的人撐不起來,礦工更大的來源是周邊鄉鎮,有的是去打工,更多的還是被拐賣。
這些都是原身爸爸說的,礦工是黑金基地普通人能找到的收入最高的工作,但是要靠命來搏,大部分礦工活不過一年就被埋在礦井深處。
“不!不!求你,求你放過我吧,你想賣的話…可以賣劉佳慧,她至少能賣500,比我們值錢啊!”陳超跪下苦苦哀求,要不是鐮刀架在他脖子上,恐怕就要給她磕頭了。
“我真是瞎了眼把佳慧嫁給你,封綾啊,我們佳慧現在可和陳家沒關系了,你怎么報復陳家都沒關系,這是他們的報應,千萬別把佳慧扯進去啊!”劉母也跪下,邊痛斥陳超邊懇求道。
“媽你起來,封綾是明事理的人,之前就說只要我和陳超離婚就不會牽扯到我,你要相信她,”劉佳慧再次扶起母親并向封綾道歉,“實在對不起,我媽膽子小,被嚇到了,你怎么處置陳家人我都支持你。”
“你先帶她回去吧,我耐心有限,讓她別再摻和了,我只針對陳家,不會遷怒其他人,”封綾道。
她當然知道這個村里不止陳家為難過她,其他人包括劉家母女有的同流合污,有的是沉默的幫兇,但罪魁禍首還是陳家。
況且她雖然是強化者,但強化者也并非全能,如果較真和全村人站在對立面上,她恐怕只有躲回農場這一條路了。
反之,如果把所有罪名都安在陳家身上,其他人為和陳家割席也會想辦法把他們釘死,也不用擔心自己會被報復。
劉佳慧攙扶著劉母離開,村民們注視著母女兩人的背影,既然劉佳慧和陳家離婚,總要再嫁人吧。
“啊!”
“啊!”
兩聲痛呼再次吸引村民們的注意,只見陳父和陳超捂著腿蜷縮在地上,褲子上是大片的血跡,兩條小腿不正常的彎折,和剛才的陳越沒什么兩樣。
“現在才是春天,去黑金基地還要等好些時候,萬一你們逃跑我的損失可就大了,所以只好打斷你們的雙腿,鎖在家里。”
她看著陳超又說:“這個辦法還是你教我的,記得嗎?”
“把他們帶回去吧,找個窗戶小的屋子鎖起來,記得給他們用點止血藥,別死在家里,那可就賣不上價了,”她對李鑫說。
村長交代過,有什么事情可以找李鑫,現在正是需要他做事的時候。
“好…好的,我找幾個人每天看著,肯定不讓他們跑脫,”李鑫結結巴巴地說,心想還好自己向來聰明,會說話,從來沒有得罪過封綾,現在還能抱上大腿。
封綾他是不敢想了,倒是劉佳慧可以想想。
“那就全交給你了,瘸子不如正常人值錢,可三個加起來也不是一筆小數目,你看好了,到時候給你分一百,”她道。
“您放一百個心,我肯定看得好好的,”李鑫拍著胸脯保證,他辛苦種一年地也就賺一百塊,現在看管三個殘廢就能賺這么多,好活兒啊。
“他們的吃喝就從他們家的糧食里出,其他的土地財產你們分吧,記得把霸占我的那部分還我,”她又道。
“得嘞,瞧好吧您,”李鑫嘴角幾乎咧到太陽穴,笑道。
交代完這些,封綾就準備去自家院子找個沒人的地方回農場,半路遇上去而復返的劉佳慧。
“你打算去胡莊嗎?”劉佳慧問道。
“是,”她回道,原身媽媽八成是被陳家賣去胡莊,雖然還沒想清楚如何處理自己和原身媽媽的關系,但人一定要救回來。
“我猜,只是猜測,你媽媽可能不在胡莊,”劉佳慧忐忑道。
“為什么這么想?”她問道,難道陳家人到這個時候還在騙她?
“陳家院里有棵蘋果樹,一靠近就能聞到臭味,附近的土也被翻過。我問陳超他說剛給蘋果樹施過肥,可那臭味不像是糞肥,”
“…像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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