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章 :將你送出去?
榮王府,密室。
“身為南越榮王,老夫本不該徇私,只是半月之后,玉瑩便是沐王妃,老夫也是人,也會有私心,這一生戎馬不過是浮云一場,如今老夫唯一的愿望便是玉瑩能夠幸福,今日老夫叫沐王過來,便是想聽沐王一句話,到底在沐王心中,玉瑩可有分量?”夏候博肅然開口,面色沉凝。
“是否寒忻說,王爺便會全信?與其聽寒忻的信誓旦旦,倒不如看寒忻的實際行動。”沈寒忻貌似恭敬回應(yīng),那抹薄唇勾起的弧度總讓夏候博心中此許不安。
“既然如此,老夫便拭目以待。相信沐王也該注意到了寒王近日的諸多舉動,那月華宮的圣女突然出現(xiàn)在寒王府應(yīng)該不是巧合,不知沐王對此作何看法?”夏候博言歸正傳。
“這個么……寒王與月華宮宮主上官無燁素來交情頗深,七大圣女出現(xiàn)在寒王府倒也沒什么不妥,不知榮王有何高見?”沈寒忻淡聲回應(yīng),字字句句避重就輕,在他眼里,夏候博只是他的擋箭牌,某種意義上講,甚至是自己的敵人。
見沈寒忻如此敷衍,夏候博心底不由的怒火沖天,他有心與其聯(lián)手,卻沒想到沈寒忻竟如此陽奉陰違,正待夏候博再欲開口之際,密室石門忽然被人打開,夏候博心中一震,如果不是重要的事,焦峰斷然不會擅自打開石門。
“何事?”夏候博冷聲開口,只見焦峰面色焦急,大步走到夏候博身側(cè)。
“回主人!郡主她……郡主她身負(fù)重傷,如今正在沐王府醫(yī)治!”一語閉,夏候博只覺眼前一黑險些暈倒。一側(cè),沈寒忻鳳眸微瞇,心底亦有忐忑,夏候玉瑩出事了?即便他不想與夏候博聯(lián)手,可若現(xiàn)在拔這老虎的牙,自己斷不會有好果子吃。
“你說什么?!”待反應(yīng)過來,夏候博狠戾開口,目光怒視焦峰。
“沐王府派人來說,郡主腹部中劍,如今正在醫(yī)治,隨時……”未待焦峰說完,夏候博已然大步邁出密室,沈寒忻亦跟在身后。
“沐王!這就是你所說的實際行動?!若玉瑩有事,本王亦會用實際行動說明一切!”夏候博厲聲低吼,腳下生風(fēng),大步?jīng)_出府門,府門處,沈寒忻正看到前來通稟的風(fēng)刃,隨手將其拉到一側(cè)。
“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沈寒忻聲音寒蟄,冷聲質(zhì)問。
“回主人,玉瑩郡主劫持了夢嫣姑娘,待我與商容到的時候,已然看到寒王與夢嫣皆受了傷,而玉瑩郡主小腹上正插著匕首,具體發(fā)生了什么事,我們也不是很清楚……”風(fēng)刃低聲回應(yīng),眼底盡是愧疚,如果不是自己輕信字箋上的內(nèi)容,也不會發(fā)生這種事,說到底,這件事都與自己脫不了干系。
“夢嫣受傷了?可嚴(yán)重?”沈寒忻聞聲劍眉緊蹙,眉宇間透著掩飾不住的憂慮。
“應(yīng)該無礙,當(dāng)時寒王執(zhí)意要將夢嫣姑娘帶走,我等又怕耽擱了玉瑩郡主的傷勢,所以……”
“所以你們就任由夢嫣被沈寒笙帶走!”沈寒忻幽眸抹過一絲陰冷,薄唇緊抿一線,心底有種叫作妒忌的東西慢慢升騰。見風(fēng)刃不語,沈寒忻甩袖而去,現(xiàn)在不是計較這些的時候。
且說夏候博一路瘋行直至沐王府,待踏進夏候玉瑩的房間,只見三五個御醫(yī)圍在榻前,正在緊急施救。
“玉瑩!”看著床榻上面色慘白的夏候玉瑩,夏候博只覺心都碎了,隨手抓過一位御醫(yī)。
“郡主怎么樣了?”夏候博狠戾開口,赤紅的眼睛迸發(fā)出來的光芒讓人自心底畏懼。
“榮王請放心,郡主身上的匕首已經(jīng)拔下來了,血也止住了,只是傷口過深,郡主需要靜養(yǎng),方才能痊愈。”御醫(yī)抹汗回應(yīng),面對夏候博那種殺人鞭尸的目光,沒有誰可以做到鎮(zhèn)定自若。
“匕首……把匕首拿給本王看!”夏候博寒聲開口,另一位御醫(yī)登時將桌面托盤上的匕首遞到夏候博面前,夏候博接過匕首,如鷹般犀利的眸子順間凜冽,這匕首他太熟悉不過,當(dāng)日金鑾殿,他親眼看到皇上將這種做工精致且材質(zhì)精良的匕首賜給沈寒笙。
“父王……”虛弱的聲音自床榻傳來,夏候博登時撥開所有御醫(yī),急急坐到榻邊,粗糙的手掌輕撫著夏候玉瑩額前的發(fā)絲,眼底透著無盡的心疼。
“玉瑩!是父王不好,讓你受苦了!”夏候博聲音越發(fā)的哽咽,看著原本生龍活虎的女兒如今天這般狼狽的躺在床上,他的心有如刀割。
“父王……玉瑩心好痛……怎么辦……”在看到夏候博的那一刻,夏候玉瑩將所有的委屈化作淚水洶涌而下,盡管每一次啜泣都會令傷口疼痛難忍,可她仍止不住淚水,任由它肆意滑落。
“是沈寒笙!對不對?”看著女兒憔悴如此,夏候博聲音寒蟄如冰,不管是誰,傷了他的女兒都要付出代價!
“為什么……為什么他情愿去愛那個賤人都不愿意多看我一眼……女兒心好痛,他怎么可以這么對女兒啊……”夏候玉瑩淚流滿面,腦海里盡是沈寒笙無情的背影。
“孩子……別哭!父王定會為你討回這個公道!沈寒笙傷你多深,父王便會讓他加倍奉還!聽話,別哭!再哭傷口會裂開的……”夏候博輕抹掉夏候玉瑩眼角的淚水,心底的怒火如火山爆發(fā)一樣的兇猛且勢不可擋,直到夏候玉瑩昏睡過去,夏候博陡然起身,手執(zhí)匕首徑自沖出房間。
“榮王這是……”沈寒忻在外候了許久,在看到夏候博一臉怒氣沖出來的時候,心底已然有了幾分算計。
“如今沈寒笙傷了你的王妃,你可愿意與本王找上寒王府?”夏候博厲聲開口,這是他給沈寒忻的最后一次機會,如果沈寒忻連為自己女兒出頭的勇氣和心思都沒有,他大可不必讓女兒這般委曲求全!不過是權(quán)勢而已,他一樣可以讓自己的女兒從郡主變作公主!
“就算老王爺不說,寒忻也要到寒王府討這個公道。榮王請!”沈寒忻見夏候博眼中利眸,此刻若再不有所作為,必會引起他的懷疑,介時讓他先發(fā)制人,自己亦處被動。無語,夏候博陡然走在前頭,沈寒忻轉(zhuǎn)眸看向尹商容。
“好生照顧玉瑩郡主,且莫再出差池!”沈寒忻說話間已然跟上夏候博,此刻他最關(guān)心的,是夢嫣的傷勢。如不親眼看到夢嫣無事,他如何也放心不下。
寒王府,直到段沐嫣的傷口處理好,沈寒笙方才讓胭脂為自己醫(yī)治。
“寒王還真是癡情,若胭脂再晚些為夢嫣姑娘包扎好傷口,寒王怕是早就血盡人亡了呢……”胭脂心道沈寒笙與夢嫣的傷口皆不在要害,不由的調(diào)侃道。
“是夢嫣不好,連累了寒王,如今夢嫣傷了郡主,相信榮王斷不會善罷甘休,若榮王找來,寒王大可將夢嫣送出去,是殺是剮都由他!夢嫣決無二話。”段沐嫣輕撫著肩上的傷口,堅定道。
“本王怎會將你送出去?就算得罪這天下,本王都不會再放開你的手……”低沉的聲音仿佛暮鼓晨鐘般乍響在段沐嫣的耳邊,多么好聽的誓言呵,聽的她幾乎要心動了,只是這樣甜蜜的話誰不會說?那般心狠之事卻不是誰都能做。
“嘖嘖……胭脂這牙都快酸倒了。好了!幸而寒王這傷口是在左側(cè),否則,這條命可就交代了!胭脂告退,不打擾兩位柔情蜜意了!”胭脂櫻唇微抿,轉(zhuǎn)身時似有深意的看了眼段沐嫣,旋即離開。
房間一片靜謐,段沐嫣在沉寂許久之后,慢慢起身。卻被沈寒笙攔了下來。
“你要做什么?”沈寒笙憂心開口,忐忑看向段沐嫣。
“夢嫣能感覺到寒王對夢嫣的深情,只是夢嫣已經(jīng)失憶,或許這輩子都找不回記憶,恕夢嫣無法回應(yīng)王爺?shù)母星椤<热徊荒芙o予,夢嫣亦不想寒王再執(zhí)著下去,夢嫣這便到榮王府負(fù)荊請罪,在離開寒王府之后,夢嫣希望王爺能忘記關(guān)于夢嫣的一切,這是天意。夢嫣看得出玉瑩郡主對王爺一片癡情,或許夢嫣由始至終,都是多余的那一個!”段沐嫣柔聲開口,眼底的光芒透著讓人心疼的脆弱。
下一秒,沈寒笙已然不顧胸口的痛楚將段沐嫣狠狠抱在懷里。
“不要!夢嫣,求你不要再離開我!若沒有你,縱是得了這天下又有何意義!本王會等,會等你恢復(fù)記憶的那一天,不管多久都好!”感覺到段沐嫣不再抗拒,沈寒笙將懷中女子攬的更緊,仿佛一松手,段沐嫣就會消失一般。
“寒王真的確定要等夢嫣恢復(fù)記憶?不會后悔?”段沐嫣淡淡開口,眼底波光閃爍,心底卻劃過一抹冷意,讓沈寒笙與夏候博過早的反目成仇,斷了他的后路,這是她復(fù)仇的第一步!不是她卑鄙的利用感情達到目的,實在是沈寒笙卑鄙到冒充自己皇弟做出那些令人發(fā)指之事,她這么做,于公于私都在情理之中,段沐嫣如是想。
“永不后悔!”沈寒笙堅定開口,就在此刻,冷冰心陡然沖進房間,在看到沈寒笙與段沐嫣相擁一刻,心底一片寒涼。
“主人,榮王和沐王已經(jīng)沖進王府了,現(xiàn)在正在正廳等王爺過去。”冷冰心據(jù)實開口,眼中憂色盡顯,早料到會是這樣的結(jié)果,沈寒笙從容松開段沐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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