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條件是你
吳邪還是太高估了自己的身體情況。
從雪山上下來果然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
而且他深知,這一次他如果再從斷崖上掉下去,是不會在有人跳來下來救他的。
鬼倒是有一只,就是不知道如果他掉下去了,等她醒來的時候,他會不會已經(jīng)死透了。
好在他那個不靠譜的師父還是教了他很多有用的東西的,
首先,他需要冷靜下來。
然后用身邊一切能用上的東西,不要忽略任何不起眼的東西。
吳邪深吸了一口氣,打量了一下他的周圍,首先,他現(xiàn)在正掛在懸崖邊,他的左手正握著凸起的石頭,他的背包里繩子小刀,很可惜現(xiàn)在這種情況他都用不上。他的周圍只有厚厚的積雪,抓到這塊巖石都是他命好了。
說到底自己還是躲不過要自由落體的結(jié)果嗎?
怎么辦?要喊閻絳幫忙嗎?
吳邪自嘲一笑,自己果然還是和以前一樣。
看了一眼腳下,大概十幾米高,如果積雪很厚的話,他應(yīng)該摔不死。
但太厚了他估計也爬不出來了。
要賭一次嗎?
吳邪調(diào)整了一下姿勢,選擇了松手。
落地的那一瞬,吳邪罵了聲娘。
全是冰,積雪只有薄薄的一層。
好在,他已經(jīng)做好了這種心理準(zhǔn)備,姿勢也調(diào)整好了。
但還是摔的他兩眼一抹黑,差點就暈了過去。
他從冰面上費力的爬起來。
左腿的骨折情況好像又嚴(yán)重了,微微一動就疼的他倒吸了一口涼氣,只好重新坐下用背包里的刀和繩子固定。
閻絳睜開眼就看到了狼狽的吳邪。
“厲害呀,我才睡了一會兒,你就把自己搞成了這個樣子?”
“準(zhǔn)確的說,你已經(jīng)睡了六個小時了。”
而吳邪也在雪地里爬了兩個多小時了,很可惜他沒有找到正確的路,看來他今晚要在雪地里過夜了。
這對現(xiàn)在的他來說簡直是致命的。
他隨時都會因為失溫而死。
“我對你就一個要求,活著,這很難嗎?”閻絳不理解,為什么他不是自殺就是自虐?
這人有這么不想活了嗎?
“恐怕很難,你可能需要再去找一個男人了。”
“等你死掉,我會先喝光你的血,然后再去找下一個男人。現(xiàn)在祝你好運,我要睡覺去了。”
吳邪松了一口氣,開始給自己挖用來過夜的雪洞。
等到他挖好的時候,天已經(jīng)徹底的黑了,溫度極速下降,哪怕躲在雪洞里,吳邪都冷的牙齒打顫。
后半夜的時候,他突然感覺身上發(fā)熱,他意識到自己發(fā)燒了。
很好,他離死真的不遠(yuǎn)了。
“嘖,如果你求我,我也不是不能幫你的。”閻絳從吳邪的面前摟住他的脖子,看著已經(jīng)即將要失去意識的吳邪,貼在他的耳邊輕輕的說道。
“不必了,我覺得…死了也不錯。”
吳邪覺得此刻的閻絳像極了蠱惑人心的蛇蝎美人,正準(zhǔn)備一點點的將他吞吃入腹。
“你應(yīng)該還有想做的事情吧?”閻絳的聲音帶著幾分魅惑。
這一刻的吳邪想到過往所發(fā)生的一切。
想到了還在等自己的悶油瓶。
想到全力支持自己的解雨臣。
想到瞎子,想到胖子,秀秀…甚至那些被他連累進(jìn)來失去生命的無辜之人。
她在誘惑自己獻(xiàn)出靈魂嗎?如果是這樣的話,他愿意。
“條件?”吳邪咬著牙開口。
閻絳眉目彎彎,如同鬼故事里那些勾引書生的女鬼一樣,勾的人心癢癢的。
哪怕是現(xiàn)在的吳邪,也有點抵擋不住。
她很美。
美得讓人覺得,只要她想要的東西,哪怕是自己的性命,他都甘之如飴。
“我要你的命。”閻絳的手輕撫上吳邪的耳垂,緩緩向下,最后捏住了他的下巴側(cè)過頭去。
冰涼的唇貼上吳邪的脖間,刺痛傳來。
吳邪能感覺到閻絳在吸食他的鮮血。可他無力掙扎。
隨意吧,愛他娘的要什么要什么吧,反正他現(xiàn)在也掙扎不了。
等到閻絳喝飽后,就發(fā)現(xiàn)吳邪已經(jīng)徹底的暈倒了。
“嘖。”
閻絳冷嘖了一聲,又重新趴回了吳邪的胸口,幾秒鐘后她掀開了吳邪的藏袍鉆了進(jìn)去。
鬼天氣和壞男人的心一樣冷。
等到吳邪在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五天后了,睜開眼依舊是熟悉的棚頂和趴在自己胸口睡覺的閻絳。
“為什么又回來了?”吳邪揉了揉有些發(fā)疼的頭。
閻絳沒醒,甚至睡的比以往還要沉。
她的臉色又白了幾分,比最開始的時候還要像紙人。
所以,她又救了自己?
燒已經(jīng)退了,甚至連他身上的傷,他都感覺好多了,他還能下地,結(jié)果比他預(yù)想的好多了。
小喇嘛對于他又回來了這事表示理解,并且說他本來就不應(yīng)該這時候下山,怎么也要在多養(yǎng)一陣。
吳邪嘆了一口氣。
看來他得在這里過年了。
吳邪以為日子又要過回和之前一樣了,但實際上又不太一樣了。
閻絳再也沒有醒過來。
十天的時間,無論他做什么,閻絳都沒有一絲一毫的反應(yīng)。
閻絳再次醒來是在一個月后。
吳邪習(xí)慣性的在中午的這段時間里在躺椅上曬太陽。
閻絳就是這個時候醒的。
依舊是那身輕薄的羽衣,風(fēng)吹過,她的身子微微抖了一下。
吳邪微微笑了一下,將他正在看的書合上,隨后看向自己的腿上的毛毯,往上扯了扯。
凍死你。
“睡這么久,你們鬼是有什么睡眠指標(biāo)嗎?”
“消耗太多,我能有什么辦法。”閻絳轉(zhuǎn)過頭,嬌嗔的剜了一眼他。
一點都不紳士,這時候難道不應(yīng)該邀請她共用一個被窩嗎?
“除了睡覺,沒有別的辦法恢復(fù)?”吳邪挑了挑眉問道。
“有,吸你的血。”閻絳又趴回到吳邪的胸口,撒嬌似的蹭了蹭他的下巴。
吳邪突然明白為什么有人會喜歡養(yǎng)寵物這件事了。
“讓我咬一口好不好~”
“不好。”吳邪一點沒有猶豫的就拒絕了。
“哼╯^╰狗男人。”閻絳輕哼了一聲,抬起頭給吳邪的下巴上,留下了一圈的牙印,就在閻絳準(zhǔn)備繼續(xù)睡覺的時候,吳邪拉開了自己的衣領(lǐng)。
“不許喝的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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