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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時間快要走到春節,  A市也進入了深冬,天氣冷得刺骨。

  南瓷白天捂得厚實,結果晚上被楚傾折騰完后貪了涼,  第二天有點低燒。

  白凈的臉染上淡淡的潮紅,看著有種一碰就碎的脆弱,她吃了退燒藥,  拉著窗簾昏天黑地,睡了一下午,  迷蒙間聽到房門開了又關,然后身體陷入溫熱的懷抱,男人清冽的氣息一瞬間將她包裹。

  她下意識地靠過去,眼皮動了動,睜開眼。

  房間里沒開燈,  一片昏暗,勾得男人輪廓柔和,  他低著頭,掌心貼上她的額頭,  在試探她的溫度。

  南瓷心一下就軟了,她伸手回抱著楚傾,指尖從他疲憊的眉眼劃過,小聲問:“你回來啦?是不是很累?”

  金曲獎最佳男歌手讓楚傾一舉封神,  央臺春晚的邀請函直接送上門來。

  央臺春晚這種資源可遇而不可求,  南瓷知道的時候比他還開心。

  這些年黑子沒少嘲過楚傾上不了臺面,空有頂流名頭,根本不被主流媒體認可。

  如今春節就在眼前,  他忙著排練,  還要飛到B市參加聯排,  有時候他到家,南瓷已經睡著了。

  好不容易得了空溫存,南瓷卻把自己弄病了。

  “我不累!背䞍A抓住她的手,和她十指緊扣,聲音有點啞,“還難受嗎?”

  南瓷貪戀著他身上的味道,搖了搖頭。

  楚傾伸手把她睡亂的頭發撫順,又問:“藥吃了嗎?”

  南瓷點頭。

  楚傾淡笑著摸了摸她的頭,俯身在她唇角親了下,“真乖!

  南瓷細白的手臂圈住楚傾的脖頸,輕輕地收緊,埋在他的懷里細聲說:“好想你!

  她以前也沒想過自己生了病能這么矯情,似乎只有楚傾的呼吸和溫度能讓她心安。                        

                            

  楚傾不是沒見過南瓷撒嬌,但這一次她的依賴快要溢出來。

  他唇角勾起一點弧度,伸手把人抱緊,細密的吻落下去,帶著極致的溫柔繾綣,在她耳邊廝磨:“我也想你,所以快點好起來?”

  最后一個尾音上挑,讓南瓷的心頭發顫,紅唇翕張間就這么溢出一聲嚶嚀。

  兩人都是一僵。

  楚傾看著她無奈地笑了,松開手剛要起身,又被南瓷拉住手。

  她鼻子還有點塞,翁著聲問:“你去哪?”

  楚傾垂眸看向又纏上來的女人,低低地笑了聲,“我去把飯拿進來。”

  南瓷聞言從床上撐起身,薄被滑落,露出的一大片肌膚上還留著痕,似乎被吻過千百遍。

  楚傾喉結微滾,他拿過床邊搭著的襯衫,攏在她肩頭,這回換他問:“去哪?”

  “我起來吃!

  睡得太久反而不舒服,她覺得整個人都泛著昏沉,再躺著也難受。

  楚傾默了一瞬,直接俯身把南瓷從床上抱起來。

  南瓷被嚇得低呼一聲,手勾緊他的脖子,嗔怪道:“你干嘛啊……我自己能走……”

  楚傾看著她笑,“我先提前適應,等你走不動的那天,我就這樣抱著你好不好?”

  南瓷愣住,反應過來他的意思呼吸微窒,眼眸氳上一點水汽,“那如果你也走不動了呢?”

  “不會。”楚傾想也沒想地否定她,漆黑的瞳孔深得見不到底,“南瓷,我答應你,一定比你后死!

  因為我要護你一生周全。

  “楚傾……”南瓷的聲線已經在顫抖。

  楚傾腳步頓住,連忙哄道:“乖,別哭!

  南瓷硬生生把淚水憋回去,直到被楚傾放到飯桌邊,她的情緒才緩過來一點。                        

                            

  楚傾也沒再提那個話題,把桌上的打包盒打開,飯菜的鮮香立馬飄出來,南瓷才覺得胃里空落落的,現在餓得不行。

  南瓷掃了一眼,是她偏好的那家店,但離家很遠,她不死心地明知故問:“你特意去買的嗎?”

  楚傾不置可否,把飯推到面前后朝她淡笑,“也不算特意,機場過去順路。”

  南瓷咬著一口青菜沉默了,心臟像浸在水里,酸脹得厲害。

  片刻后她聽見楚傾問:“入學時間定了嗎?”

  她回過神,點了點頭,“嗯,就這幾天!

  “這么快?”楚傾有點驚訝。

  “其實已經拖了小半個月了,再不去報道,導師該有意見了。”

  南瓷決定考研進修音樂從來不是一時興起,她知道要在娛樂圈站穩腳跟,沒有足夠的實力只會曇花一現,她不是科班出身,光靠這張臉,不會永遠有人買單。

  當時她和袁暢提起這事時,袁暢差點懷疑她吃錯了藥,臉上的神情變了又變,像打翻的顏料,最后只憋出一句話:“你瘋了?”

  她現在正處于事業上升期,風頭無兩,這個時候去考研進修音樂無疑是一場很冒險的賭局,熱度和曝光跟不上,下場只會是被淘汰,自毀前程。

  娛樂圈從來不缺新鮮血液。

  南瓷聽完他噼里啪啦說的一大堆惡果,沒否認他的話,也沒和他爭辯,只是淡淡地笑了笑,“袁哥,我很清醒,也沒在和你商量!

  袁暢徹底愣住,幾乎不敢置信:“你……不會已經考上了吧?”

  南瓷笑著點頭,從手機里翻出錄取結果的截圖遞給他,白底藍字清清楚楚地寫著正式錄取。

  她從江南咒殺青后就在準備所有考試,直到十二月中旬,一切才塵埃落定。                        

                            

  “你……你……”袁暢氣得說不出話,覺得以前的自己簡直眼瞎,居然覺得南瓷很乖。

  今天一聲不吭地給了自己這么大一個驚喜。

  他的高血壓差點發作。

  南瓷知道袁暢會是這種反應,也知道他的著急和憂慮,朝他安撫地笑了笑,說道:“上學期間不影響我接通告,合適的綜藝我也會上,我不會傻到銷聲匿跡!

  袁暢聽到她的話,心情平緩了一點,開始在心里認真衡量她的這個選擇。

  現實就是,娛樂圈太多明星都心浮氣躁,只想撈眼前的巨大利益,一點點消耗自己,很快被取而代之。

  畢竟抽身沉淀自己的代價太大。

  “另外,”南瓷的聲音微揚,細長的眼尾上挑,她對袁暢笑道:“除非我拱手讓位,不然沒人能拉我下來。”

  她的語氣輕狂驕傲,讓袁暢一怔。

  但不可否認,她確實有傲氣的資本在。

  袁暢沒再多費口舌,接受了這個事實,又把她入學具體事宜的了解完,開始重新規劃南瓷以后的路。

  -

  楚傾慢條斯理地幫她挑了魚刺,放進她的碗里,才問:“你的導師是誰?”

  “席良翰。”南瓷好奇地看向楚傾,“你認識嗎?”

  她報考的就是楚傾畢業的那所藝校。

  楚傾想了想笑道:“認識,他對學術可能會有點嚴,但私下還挺風趣的!

  南瓷點點頭,低頭繼續吃飯,突然又像是想到什么,眼睛晶亮地看向楚傾。

  楚傾也抬起頭,“怎么了?”

  “我在想……”南瓷眉眼彎起,笑得嬌而媚,“我應該叫你師哥,還是學長呢?”

  她的嗓音夾著,有幾分不經意的輕佻。                        

                            

  師哥,學長。

  哪個稱呼都從楚傾心底撓過,很癢。

  他的眸色深了點,只是啞著聲笑道:“隨你!

  吃完飯楚傾剛把最后一個碗洗完,就感覺身后有溫軟的身軀貼上來,他動作一頓,眼底浮上笑意,“怎么了?”

  南瓷抱著他勁瘦的腰,在他后背蹭了蹭,低低柔柔地叫他的名字。

  楚傾一聽她的語調,就知道她無事不登三寶殿,用清水把手洗干凈,才不緊不慢地轉過身,反手把人揉進懷里,很有耐心地等她開口。

  南瓷抬起頭,笑意盈盈的,“我想去樓下散散步,好不好?”

  低燒后的酸軟泛著四骸,她現在只想出去活動活動筋骨。

  可楚傾不出所料地皺了眉,認真地和她講道理:“外面風大,你的病還沒好,萬一再受涼了怎么辦?”

  “我多穿一件衣服,行嗎?”南瓷踮起腳在他唇邊親了一下,討好意味明顯,“睡了這么久,很難受!

  楚傾沒讓步,“乖,聽話。等病好了,你想去哪都可以。”

  南瓷見他油鹽不進,心情有點悶,直接松了手,臉上的笑說沒就沒,轉身要從楚傾懷里退出去。

  剛后退一步,又被楚傾拉回去。

  他低頭睨著她耍小脾氣的樣子,笑著哄問:“生氣了?”

  “沒有。”南瓷別開臉,在他懷里輕輕掙了一下,卻被他按得更緊。

  南瓷也被迫抬眼看向近在咫尺的男人。

  他的下頜線繃得緊,頸間淡青色的血管清晰,隨著呼吸起伏。

  她鬼使神差地伸手撫上。

  楚傾突然覺得頸間一涼,微微低頭,就看見兩根瑩白的手指纏上他的脖子,指尖做著深紅色的美甲。                        

                            

  看著莫名的色情又暴力。

  廚房不算明亮的燈映在南瓷的側臉,她緩緩地彎起唇角,貼近楚傾的耳廓低語一句,感受到楚傾身體僵住,呼吸變沉,又恢復可憐純情的模樣笑問:

  “帶我去散步,好不好?”

  楚傾的目光緊緊攥住眼前巧笑嫣然的女人,腦子里反復回蕩著她的那句話,覺得自己引以為傲的自矜在被一寸寸噬斷,有股暗火隱隱作燃。

  他抓住南瓷作亂的手,把她推到流理臺邊,身軀覆著她,聲音又低又啞,像是威脅:“你還病著,別找做!

  最后三個字,他說得咬牙切齒。

  南瓷的腰抵上冰涼的大理石,一瞬間冷熱交織,但她清楚那股熱不是因為生病。

  她難得見楚傾這副模樣,壞心思地勾搭著楚傾的手臂晃了晃,“書上都說出了汗發熱才會好啊!

  那語氣,要多無辜有多無辜,要多認真有多認真。

  楚傾沉默片刻,掐著南瓷的腰,但到底沒舍得用力,薄唇微掀,一字一句從舌尖頂出:“走,散步去。”

  南瓷輕笑,一副得了便宜還賣乖的樣子,“我就知道你最好了。”

  楚傾沒理她,套上自己的羽絨服,然后轉過身去把南瓷的外套拿起來,朝她走過去。

  南瓷心領神會地張開雙臂,由著楚傾把外套幫她穿好,再是圍巾,只剩下那張巴掌大的臉露在外面。

  她的手被楚傾緊扣著,溫熱渡過來,她在楚傾掌心輕撓,似笑非笑地喟嘆道:“你的手好熱啊。”

  不像她,一到冬天就會手腳冰涼。

  楚傾撇了她一眼,聲音溫淡,彎下腰在她耳邊吹氣:“我身上還有更熱的,要試試么?”                        

                            

  南瓷渾身顫了下,剛才的氣焰一下被澆滅,她別扭地拒絕,然后快步往外走。

  楚傾盯著她的背影,抿唇笑了笑。

  兩人走到樓下,一陣寒涼的夜風迎面拂來,楚傾感覺到身體里的燥熱終于被吹散,神情變回清明,他低頭看向南瓷,“冷不冷?”

  南瓷搖頭,眼睛在昏暗的光線下特別亮。

  楚傾不放心地叮囑:“冷的話我們就上去。”

  小區高檔,做的綠化都講究,即使深冬,路邊還栽著常青樹,斑駁的樹影照在地上,有種歲月靜好的感覺。

  兩人十指相扣,沿著瀝青路慢慢走著,就像要走到時間盡頭。

  二十分鐘后。

  楚傾看到南瓷有點吹紅的皮膚,說什么也不肯再讓她繼續,把人帶上樓。

  下午睡得多,洗完澡南瓷一點困意都沒有,她干脆走到客廳看電視。

  狗血的家庭倫理劇此刻正好打發時間,南瓷看得正起勁,沙發旁邊陷了進去。

  她收回視線,扭頭就看見楚傾滿身水汽地坐下,右手拿著毛巾,漫不經心地在擦拭頭發,幾滴水珠順著他的脖頸流入深色睡衣的領口。

  她的呼吸有點亂。

  楚傾卻像是無所察覺般,端起桌上她的水杯喝了口,側眸問:“好看嗎?”

  南瓷慢半拍反應過來,他問的是電視劇,忙回道:“……還不錯。”

  楚傾嗯了聲,懶洋洋地往沙發背一靠,空著的左手攬過南瓷的腰,目光專注地看向電視劇。

  電視播到三角虐戀的經典情節,三個主角面對面站著,氣氛劍拔弩張,可南瓷的心思卻完全不在上面,她只能感覺到男人灼熱的溫度覆在她背脊上。                        

                            

  她胡亂地分散注意力,看向楚傾貼在額前的濕發,輕聲提議:“我幫你吹一下吧!

  楚傾看了她一眼。

  南瓷見他不說話,剛要去拿吹風機,但還沒站起身,就被楚傾又抱回去。

  她一下跌到楚傾身上。

  楚傾眼眸暗了下,他啞著聲說:“不用麻煩,你好好看電視!

  南瓷就這樣被他抱在腿上又看了會電視,整個人被磨得有點難耐,正好楚傾再次拿起杯子喝了一口水。

  他的薄唇洇著水光,南瓷盯著看了兩秒,慢吞吞地說道:“我也渴了!

  楚傾沒多想,手腕一轉,把水杯對著她。

  可南瓷根本沒接,她的手臂熟練地勾上楚傾的脖子,低頭親了上去。

  每一下都叫囂著思念。

  楚傾愣住,握著水杯的手堪堪懸在半空,等反應過來時玻璃杯已經從掌心滑落,還剩的小半杯水全部打翻在地毯上,暈開一圈深色水漬。

  他的手撫上南瓷的后腦勺,反客為主地吻回去,力道有點重,碾磨著她嬌嫩的紅唇。

  窗外的夜色越來越濃,月亮躲進云層,客廳里卻在慢慢升溫。

  楚傾扶著南瓷的腰,頭越伏越低,微濕的發絲擦過南瓷的腰,留下一圈淺淡的水痕。

  南瓷失神地變軟,又在意識到他要做什么,整個人滯住,艱難地想要制止,“楚傾你別……臟!

  但楚傾沒聽,也沒停,親得更深了點。

  電視機里的吵鬧聲有點大,但沙發上的兩人卻置若罔聞。

  南瓷仰著頭,目光失焦地看向頭頂的天花板,血液翻滾得比以往任何一次都熱烈,細密的汗來得洶涌,浸濕她單薄的睡衣。

  那個高高在上的男人,徹底被她褻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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