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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書房側邊有個熱帶魚缸,  半墻高。

  南瓷像個溺水的人,沉浮間失神地盯著,看頭頂明晃晃的暖調光折射入水,  月光魚笨拙地游躥,攪動一池春水。

  可蕩漾的好像又不是缸里的水。

  “專心點。”耳邊傳來男人啞了的聲音,呼吸粗重,  濕熱地噴在薄薄的那一小塊皮膚上,好像要被燙穿。

  南瓷嗚咽著想躲,  卻被撞得有水濺到魚缸玻璃上,留下瀲滟的痕,也驚動了那一片小小的海洋國度。

  而光暈虹霓間,南瓷終于得救。

  她的指尖掐進楚傾后背,高高仰起自己細白的脖頸,  胸口劇烈起伏,看起來凌亂又脆弱。

  還沒等她緩過神,  就聽到身側抽屜開了又關的聲音,她瞇起眼,  看見一個精致的方盒遞到她面前。

  四方形的,不及掌心大小,酒紅色的絲絨泛著暗淡的光澤,掂起來很輕。

  倦意頓散,  她垂眸盯著盒子的輪廓怔住,  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哭喊過后啞得不像話:“這……是什么?”

  楚傾幾乎同時感受到她微僵的身體,漆黑的眼眸直直地看了她幾秒,  覆著她的手打開盒子,  “給你買的禮物,  看看喜歡嗎?”

  南瓷費力地睜開眼,看過去。

  不是她臆想中堅硬的圓圈,而是一條簡約款的玫瑰金鉆石手鏈,沒有多繁復的設計,安靜地躺在黑色絨布上。

  那一瞬,她微不可察地松了口氣,心里卻又狠狠發顫,一股難言的情緒發了瘋地長,她卻狼狽地抓不住頭。

  她不知道自己落空了什么。

  但抬頭迎上楚傾的目光時,她斂了斂神色,唇角彎起,“很喜歡,謝謝。”

  楚傾把手鏈拿出來,動作依舊溫柔地幫她戴上,然后一字一句笑道:“你知道我要的不是謝謝。”                        

                            

  鉆石的冰冷觸感逼得南瓷低下頭看,這才注意到手鏈內圈logo,是她很喜歡的那個小眾品牌,細鉆在暖黃的燈下折射出光芒,而在鏈扣處還刻了兩個字母——

  N&C。

  是她的名字,也是兩人姓氏的縮寫。

  仿佛天生一對。

  手腕上好像還殘留著楚傾按過的溫度,南瓷抬頭一動不動地盯著他,直到眼角泛酸,她才緩緩眨了下眼睛,連帶著一滴生理性淚水滾落。她抬手按了按眼角,湊近他,親著他的薄唇說出他想聽的那句話:“我愛你。”

  這一次她沒有羞澀地閉眼,睫毛刮過楚傾的眼皮,有點濕,有點涼,卻又帶起燥熱的悸動。

  她沒有辦法不愛這個男人。

  -

  結束的時候,剛好雨停,滿窗濕霧折射出外面的夜色。

  南瓷的力氣像被抽空,癱在楚傾的臂彎間,累得連眼皮都不高興掀。

  楚傾不急不緩地幫她揉著腰,單手撈過被扔在一旁的書,眉骨抬了抬,“作業還寫嗎?”

  南瓷聞言不情愿地睜開眼,看到他手里的書,像是被浸濕過,皺巴巴的。

  她不爭氣地紅了臉,沒好氣地伸手打了他一下,“你說呢?”

  楚傾輕易地攥住她纖細的手腕,往懷里一拉,挑眉笑道:“看來還有力氣?”

  南瓷和他狹長深邃的眼眸對上,毫不猶豫地開口求饒,聲音低軟,很明顯的撒嬌:“不要了,真的好累。”

  楚傾知道剛才自己弄得狠,也沒存心再折騰她,抱她去洗了個澡,然后把她放在沙發上,起身撥了個電話出去。

  南瓷被伺候舒服了,像只貓似的窩在沙發里,自顧自地刷起微博。

  她的校園路透似乎成了日經貼,時不時躥上熱搜,意外地圈了不少粉,讓袁暢咂舌。                        

                            

  原相機下的南瓷沒了高定禮服加持,依舊美得很出挑,那張臉不笑時看著很冷淡,但被拍到和同學交流時眉眼又很鮮活,完全沒有明星架子。

  而最近一次上熱搜,是兩天前她被楚傾抱上車,照片不算清晰,還有點模糊,應該是隨手拍的,但架不住兩人身形都太過優越,網友一眼能辨認出。

  被拍的次數多了,南瓷也就見怪不怪,懶得再叫袁暢去刪。

  看好的、唱衰的都和她沒有關系。

  她劃了下評論,結果發現全是在求他們上戀綜。

  袁暢不是沒和她提過這事。

  從官宣戀情后就有好幾個戀綜邀約陸陸續續找上門,開價很高,配置班底也承諾了最好。

  畢竟沒人不眼饞這對情侶的流量和熱度。

  甜也是真的甜,甚至不需要他們安排劇本,光站在那兒,就是一部偶像劇。

  但南瓷眼睛都沒眨地拒絕了。

  她并不喜歡這種把一切攤開在眾人眼前的感覺。

  要不是應秋月,她會讓自己那些過去一輩子爛在泥土里,無人知曉。

  袁暢恨鐵不成鋼地勸了幾次無果,只能將矛頭對準楚傾,想讓楚傾去做她的思想工作,畢竟那都是錢,是別人擠破腦袋都拿不到的資源。

  結果換來的只有他云淡風輕的四個字——

  我聽她的。

  袁暢覺得自己的血壓一下就上來了,痛心疾首地朝那頭的男人吼道:“那將來可都是老婆本!到時候后悔了你找誰哭去?”

  楚傾像是笑了一下,語調漫不經心的,“袁哥放心,我的財產足夠養她一輩子。”

  袁暢被噎,氣得說不出話,索性掛了電話。

  楚傾握著手機,聽到那頭傳來忙音,抿唇笑了笑,視線落到沙發上只留一個側臉給他的女人。                        

                            

  他大步走過去,毫不費力地把人往上一提,抱著她重新坐下來。

  南瓷被他突然一弄,嚇得低呼出聲,手機差點沒拿住,反應過來時她已經穩穩地坐在了男人的腿上,整個人被圈住。

  “怎么還偷聽?”男人低沉的聲音緊隨其后,不輕不重地捏了下她的腰。

  南瓷癢得按住他的手,沒想到自己的小動作被發現。但她一點也沒有被戳穿的窘迫,反倒勾著楚傾的脖子,不滿地輕哼:“袁暢是我的經紀人,怎么老是找你?”

  不止一次了,兩人背著她通電話。

  她有理由兩人在密謀些什么。

  楚傾打量著她幽怨的表情覺得好笑,有心逗她,“想知道?”

  南瓷點頭。

  “有多想?”說著,楚傾整個人往后仰靠,屈肘搭在沙發背上,一副你看著辦的樣子。

  南瓷咬唇睨著他,看透他蔫壞的心思,敷衍地在他唇上親了兩下,“求你。”

  楚傾被她趕驢上磨的態度氣笑,但唇上的溫軟感還是取悅了他。

  他扣著南瓷的后腦勺和她磨了會,才移到她耳邊低笑:“袁哥和我說攢老婆本,要趁早。”

  南瓷愣了下,以為自己聽錯了,“……老婆本?”

  楚傾把下頜抵著南瓷的鎖骨,炙熱的氣息順著她的天鵝頸纏繞而上,附在她耳邊低喃:“嗯,老婆。”

  他的語調沒有變,只是放得慢,嗓音又啞又沉,從喉間溢出,仿佛單純地在肯定她的定語。

  南瓷的心跳漏了整整一拍,然后是越發猛烈的跳動,像要從胸腔蹦出,那種心臟悸動的感覺陌生又熱烈,像有顆石子砸入水面,漾起一圈又一圈漣漪。

  她偏頭,對上楚傾的眼睛。                        

                            

  客廳很安靜,兩人的呼吸交錯著,但誰也沒開口說話。

  直到楚傾打破沉默,他撫上南瓷的臉,指腹緩緩摩挲著,低低地叫了聲她的名字。

  南瓷心又一顫,輕聲地應著。

  “要不要考慮結婚?”楚傾頓了一秒,試探地補上兩個字:“和我。”

  他半邊臉浸在暖色調的光里,輪廓清晰,漆黑的眼眸直直地盯著南瓷,目光深邃,像看不到底的深海,薄唇緊抿著,泄露出他想要掩藏的緊張。

  外面起了一陣風,吹得窗戶隱隱作響。

  南瓷卻覺得周遭陷入真空,沒有多余的聲音,結婚兩個字,涌入南瓷的大腦,完完全全地占據了她的思緒。

  楚傾有意無意地提過幾次,但都沒有眼下這么直白地問她,要不要考慮和他結婚。

  南瓷神色愕然看向楚傾,眼睛還濕著,喉嚨卻干澀得發緊,勾住他后頸的手微微用力。

  想和他結婚嗎?

  這曾經是她做夢都不敢想的事。

  時間一點點流逝。

  楚傾沒再等她的答案,很淡地笑了下,注視著南瓷,“我還是那句話,我不會逼你,你也不用急著給我答案。”

  “如果哪天你想結婚了,告訴我一聲。”

  -

  離除夕還有三天的時候,A市又降了一次溫。

  南瓷拍完廣告的最后一個鏡頭,助理第一時間把羽絨服給她披上,遮住她裸露在外的大片肌膚,指尖不經意碰到,沾上冰涼,刺得小姑娘心一驚。

  攝影棚里雖然開著暖氣,但環境只能算半封閉,有冷風從四面八方鉆進來。南瓷又只穿一條白色長裙,露肩,不冷才怪。

  南瓷卻渾然不覺似的,連眉頭都沒皺一下,低著頭在回因拍攝而曠了一段時間的消息,模樣倦怠又冷淡,片刻后問:“許樂呢?”                        

                            

  小姑娘驟然回神,意識到南瓷是在跟自己說話,忙小聲回道:“許樂姐去跟進后續事宜了。”

  南瓷聽后,挑眉無聲地笑了笑。

  稀奇事。

  許樂都被人叫姐了。

  誰都長大了,短短一年。

  那邊導演叫南瓷過去確認鏡頭,南瓷剛走過去沒多久,就聽見現場工作人員的低呼,她偏頭看了眼,發現大家都捂著嘴在笑,視線一半落在她身上。

  而另一半。

  南瓷意有所感地回頭,就看見楚傾雙手插著兜站在不遠處,淡笑著看她。

  連導演都忍不住打趣她:“男朋友來接你下班了。”

  南瓷不置可否地笑了一下,和導演說了句抱歉,轉身走向楚傾。

  兩人實在登對,沒太多親昵的舉動,可光是男人溫柔俯身,聽女人講話的畫面,都美好得不像話。

  像極了童話故事里的王子和公主。

  最后是楚傾牽著南瓷離開的,消失在夕陽的盡頭。

  一出人間好戲。

  時間很快走到小年夜。

  南瓷婉拒了地方臺的春晚邀約,和楚傾一起落地B市,選擇在這座北方城市過年。

  楚傾忙著春晚最后的彩排,南瓷就在酒店里休息,倒也樂得自在。

  晚上七點,楚傾才回來。

  還穿著彩排的那身。

  南瓷聽見動靜,從房間里走出來,看到楚傾的那一眼整個人愣在原地,手里端著的水杯差點滑落。

  男人一身純白西裝,逆著光。

  和初見那天一模一樣。

  唯一不同的是,他臂彎間還捧著一束紅玫瑰。

  艷得她血液都翻滾。

  楚傾看著一臉呆滯的南瓷,唇角彎了下,幾步繞過沙發,走到她面前,“幾個小時不見,男朋友不認識了?”                        

                            

  南瓷回過神,也抿唇笑了笑,“怎么會。”

  他大概永遠不會知道,那些追著他的日子里,無論他們相隔多遠,她總是能在人群中一眼看見他。

  連他的背影都無比熟悉。

  愛意使然。

  楚傾摸了摸她的頭,把玫瑰花遞給她,卻沒說什么話,只是問:“晚飯吃了嗎?”

  “下午吃了點零食,還不餓。”南瓷接過花,撥弄著嬌嫩的花瓣,沒忍住問:“怎么送我花?”

  她想來想去,想不出今天有什么值得紀念的。

  楚傾脫下白色西裝隨手搭在沙發背上,回頭睨著南瓷低笑:“給女朋友送花非要理由嗎?”

  頓了兩秒,他若有所思般,笑得有點懶散,“看來得送到女朋友習慣為止。”

  南瓷聞言臉有點發熱,她推了推楚傾的胸膛,“你別,浪費錢。”

  楚傾像是被這話取悅到,揶揄地哼笑一聲,“怎么,已經開始替我省錢了?”

  “我不是……”對上楚傾那雙滿含笑意的眼睛,南瓷知道說多錯多,干脆閉了嘴。然后就看見楚傾換上自己的黑色羽絨服,一副又要出門的樣子,她秀氣的眉毛皺了一下,“你還要出去嗎?”

  楚傾拉拉鏈的動作一頓,“帶你出去吃飯。”

  B市靠北,酒店提供的菜式是地道的咸口,還帶點辣,南瓷不說,楚傾也知道她吃不習慣。

  逼近除夕,很多店都關門回家過年了,街上也空空蕩蕩的,正好給他們存留了不被窺探的空間。

  楚傾挑了一家離靠近中央商圈的Bistro。

  店內走簡約冷淡的工業風設計,灰糲的墻,透明的白熾燈泡懸在餐桌上方,空氣中彌漫著濃郁的香氛味,玻璃墻上貼著的大紅福字平添幾分亮色。                        

                            

  南瓷不太餓,點了兩道菜,就把菜單推給楚傾。

  楚傾又加了幾道菜,抬頭問南瓷:“提拉米蘇要么?”

  南瓷搖頭,“夠了,吃不完的。”

  楚傾看了她一眼,慢條斯理地合上菜單,口吻溫淡:“怕你晚上會餓。”

  南瓷一愣,但很快回過味來,羞惱地嗔了他一句。

  楚傾也只是笑,毫不掩飾自己對她的渴望。

  怎么都愛不夠。

  吃完飯,兩人搭乘最后一班公交回酒店。

  車窗外昏黃的燈光晃進來,南瓷靠在楚傾的肩頭,偏頭看見楚傾的臉半陷在陰影里,只一個側臉,高挺的鼻梁,濃厲的眉,被光線雕刻得像藝術品。

  下一秒,他也側眸看過來。

  有那么一瞬間南瓷覺得,他們愛到了對視一眼就要流淚的地步。

  公交車偶爾顛簸,窗外霓虹燈閃爍,城市荒唐又冷漠,而他們的愛,滾燙熾熱。

  -

  套房大到足夠南瓷躲著他。

  可偏偏今晚的楚傾耐心好到極致,和她玩起了貓抓老鼠的游戲,還倒了一杯水哄她出來喝水。

  南瓷洗過澡,房間里的暖氣也確實足,她是感覺喉嚨口有點干。

  但對上楚傾浸滿暗色的眼眸,她后退著拒絕:“我不渴。”

  “聽話,”楚傾好整以暇地看著她逃,用最溫柔的語調說教:“要多喝水,對身體好。”

  直到腰抵上沙發背,南瓷退無可退,眼睜睜地看著楚傾放下水杯,朝她走過來。

  男人強勢的氣息一瞬間將她籠罩,體溫催化下他的味道又烈又讓她沉迷,腰被男人炙熱的掌心扣住。

  “去喝水。”楚傾低沉道。

  恰到好處的命令語氣,撩撥著南瓷腦子里那根弦。                        

                            

  不出意料地崩斷掉。

  南瓷反手撐住綿軟的沙發,仰頭看向面前眸光深沉的男人,再說不出一句反抗的話。

  她悶頭去拿水杯,喝了一半。

  “乖。”楚傾垂眸盯著她被水潤過的唇,眼眸又暗了點,沒有克制地吻上去,輕易地攪動她的呼吸。

  鼻尖相抵,楚傾低哄:“再喝點,一會怕你口渴。”

  怕你晚上會餓。

  一會怕你口渴。

  箭在弦上,她沒法裝作聽不懂。結果下一秒就被嗆了一下,鼻腔發酸的感覺鋪天蓋地,她眼眶泛了點紅,左手抓住楚傾的衣袖,吶吶道:“你明天要早起……”

  “嗯?”楚傾安撫地拍著她的背,“所以呢?”

  “要早點休息啊……”南瓷試圖和他講道理。

  楚傾聞言低笑了下,聲線啞得一塌糊涂,“怕我累?”

  南瓷點頭,可又覺得不是那么回事,剛要找補,整個人突然被騰空抱起,手里的水杯被抽走。

  耳邊傳來男人促狹的笑,“是誰每次先累得喊停的?”

  南瓷臉倏地紅了,不痛不癢地掙了兩下,但很快被扔在寬大的床上。

  男人滾熱的身軀覆上來。

  ……

  第二天南瓷睡醒的時候,楚傾早就出去了,太陽從窗簾透進來,照亮旖旎的一室。

  南瓷坐起身,難耐地動了動,不敢去回想。

  她只記得后來,確實很渴,就像一條擱淺的魚,瀕死又快活。

  她摸到床頭的手機,看了眼時間。

  春晚倒計時十個小時。

  還有兩條楚傾的未讀消息,應該是他走了沒多久發的。

  【給你訂了早餐,醒了之后記得吃。】

  【下午好好休息,晚上我讓小何來接你。】                        

                            

  南瓷唇角揚起,眼里都是笑意,給他回了消息。

  一下午的時間很快被南瓷打發過去,快七點的時候,她跟著楚傾助理去了春晚后臺。

  春晚不比其他任何節目,能登上這個舞臺的咖位都不低,一路走過,南瓷碰見好幾個圈里德高望重的前輩。

  直到在楚傾休息室前停下,剛好有人推門出來,看到南瓷立馬揚高聲音笑道:“老板娘好。”

  南瓷打量兩眼,是楚傾團隊今年新招的一個年輕男孩,她被他叫得有點不好意思,含糊地應了聲。

  房間里造型團隊在給楚傾做最后的定妝,沒有以往的舞臺妝濃重,但干干凈凈的依然讓人移不開眼。

  一身暗紅西裝,矜貴清疏。

  更多的還有禁欲感。

  這個認知讓南瓷有點燥,腦子里不合時宜地想起昨晚的畫面。

  額角的汗順著他繃緊的下頜線,滴落在她的身上,帶著灼人的溫度,燙得她發顫。

  楚傾看著她笑了聲:“想什么呢?”

  “沒什么。”南瓷回神,抿唇搖了搖頭,剛要在他旁邊的椅子上坐下,就被楚傾一把拉到他腿上。

  “真沒?”男人似笑非笑地反問。

  兩人的姿勢實在曖昧,化妝師還站在他身后,南瓷又不敢亂動,怕弄壞他的造型,只能紅著臉推了他一下,“真沒,你先放開我。”

  楚傾置若罔聞。

  化妝師極有素養地非禮勿視,手上加快了收尾速度,不出三分鐘就退了出去。

  楚傾捏著她有點涼的手,“等會在這等我?”

  “嗯。”

  本來楚傾想讓南瓷坐到觀眾席去看的,但南瓷覺得沒必要,她對這種合家歡的節目并沒有多大興趣。                        

                            

  兩人沒待多久,楚傾就要走了,他俯身在南瓷唇上親了一下,跟著工作人員出去。

  休息室一下變得很安靜,南瓷往沙發上一坐,自顧自地刷起微博。

  今晚的傾星都顯得格外興奮,楚傾即將登上春晚的微博幾乎刷屏,還有就是讓人眼花繚亂的各種抽獎。

  這注定是一個盛大的夜晚。

  南瓷閑得無聊,也激情轉發了幾個有意思的抽獎。

  只是她的微博剛發出去沒多久,就有眼尖的網友發現她的IP屬地變了。

  明晃晃地變成了B市。

  —女明星又去追星了笑死

  —想要L姐的千萬直拍[可憐]

  —所以姐姐特意飛去陪哥哥過年嗎?!

  —嗚嗚嗚狗糧比年夜飯管飽

  —姐姐除夕快樂

  ……

  南瓷看著層出不窮的評論,無奈地笑了笑。

  她挑了一條回道——

  @LND:除夕快樂[玫瑰花]。

  很快又有成堆的評論涌上來。

  —麻煩姐姐幫我們看著哥哥多吃點,要天天開心

  —姐姐想看合照!!!

  —附議

  —姐妹們格局打開,我想看孩子的B超圖[狗頭]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南瓷刷著逐漸離譜的評論,哭笑不得,瞄了眼時間,就沒再回復,打開了視頻app的春晚直播。

  畫面里的演播大廳早已布滿紅色綢緞,燈光璀璨,春節聯歡晚會的字樣鑲金,滿堂輝煌。

  楚傾的節目靠前,南瓷就耐著性子看完開場的幾首歌和小品,鏡頭偶爾會掃到坐在臺下候場的明星。

  央視鏡頭好像也特別偏愛帥哥,連著掃到楚傾好幾次。

  男人也察覺到了,懶洋洋地朝鏡頭笑了一下。                        

                            

  南瓷愛死他身上這股漫不經心的勁了。

  很快輪到楚傾。

  他在萬眾矚目中登場,光怪陸離的燈光破開舞臺的黑暗照下來,讓舉國歡慶的聯歡晚會仿佛都在此刻變為他的主場。

  楚傾從升降臺的樓梯一步一步走下來。

  導演組大方地給了他一個獨唱舞臺,選的還是他專輯里的一首新歌,關于夢想的。

  不算激昂的曲調,混著濃墨重彩的鼓點聲,卻聽得人熱血沸騰。光束齊下,映出男人那張天刻的面容。

  他在臺上那么光芒萬丈,讓世人都快忘了,這是他自己重新掙出的一條血路。

  他是夢想的代名詞,當之無愧。

  南瓷覺得眼眶有點濕。

  她的男孩終于站在了國內最大的舞臺上。

  玫瑰永不凋零,少年永遠鮮衣怒馬。

  作者有話說:

  “玫瑰永不凋零,少年永遠鮮衣怒馬。”源自網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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