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起名字
“參加展出的作品已經(jīng)寄出去,還有什么不放心的,生意上的事,你吩咐一下,我去辦。”
何明遠在她頭上輕輕落下一吻,大手落在她腹部輕揉著,“下面還疼嗎?”
“嗯有點疼”宋清秋點點頭,何明遠銘記醫(yī)囑,今個下班回來的路上又去找老中醫(yī)開了外洗消炎止痛的中藥。
這會兒在砂鍋里熬煮著,估計差不多好了。
他翻身下炕,兌好藥水端進屋里,上來扯她的褲子。
宋清秋拍開他的手,“干嘛?”
“我給你消毒上藥啊。”
“我自己來。”
“你自己消毒不到位,我來,你乖乖躺著。”
雖然她與他多次坦誠相見,但是此刻藥水觸碰帶來的冰涼感,還是讓她臉頰泛起了紅暈。
見何明遠沒有任何動作,宋清秋便問,“好了沒?”
何明遠注視著她那縫了好幾針的傷口,“如果我可以替你受這份罪,頭拱地我都上。”
“那下輩子,咱倆換換,我當(dāng)男人定要身披戎裝上陣殺敵。”
“喲,海鵬和桂香來了,快屋里請。”
“清秋呢?”
“在屋里。”
宋清秋趕緊套好褲子,催促何明遠去開門。
何明遠打開房門,對許媽媽笑臉相迎,“干媽里面請。”
“干媽。”宋清秋清脆的聲音入耳,許媽媽望向炕上的人兒,“哎喲,快躺下。”
宋媽媽拉著宋清秋聊著家常。
何明遠沏茶倒水,一點沒閑著。
許媽媽捧著茶杯突然說,“秋兒,若楠生了個女兒
起名叫子伊,一直住在娘家······我聽她說,良子生前說過你們兩家做親家的事,你們生了兒子,恰好我們家是個閨女,咱們不如隨了良子的心愿。”
何明遠不等宋清秋發(fā)言,搶先接過話茬,“干媽,現(xiàn)在定娃娃親尚早,將來孩子喜歡誰,不是我們這些做父母能左右的,所以我和清秋也不打算干涉孩子的婚姻。我也想學(xué)學(xué)我媽,我這一路走來,能娶到清秋,我虧了我爸媽的支持。”
話已說開,許媽媽沒有過多糾結(jié)。
兒子活著的時候,她處心積慮要讓兒子改換門庭,把光宗耀祖的希望都寄托在兒子身上。盡管兒子遵從她的安排,可過得一點都不幸福。
她居然在不知不覺中變成了自己最討厭的樣子。
她覺得很疲憊。
意識到這點之后,她開始慢慢學(xué)會向妥協(xié),學(xué)會放下。
理解了生活的事與愿違,對自己無能為力的事也就算了。
可惜兒子不會與她和解,但她卻與自己做到了和解。
其實她只是完全活回了自己,回歸了若干年前,還沒結(jié)婚時,那個能接受很多新鮮事物,也對一切持包容和理解狀態(tài)的年輕女孩。
所以她淡然接受現(xiàn)狀。
畢竟,兒孫自有兒孫福,做父母的只需要祝福就好。
許媽媽從手提籃里拿出帶來的東西,“我給孩子做了兩身衣服,還有鞋子。這毛衣,下個月就能穿了。”
“干媽織的毛衣真好看。”宋清秋拿在手里打量著,
“干媽手巧,開個毛衣店不錯。”
“我正有這個打算。我和你干爸都商量好了,在家里辦個小型加工作坊,然后拿到集市上去賣。”
宋清秋很是贊成,聊起如何招工用人,許媽媽虛心地向她取經(jīng)。
何明遠抱著一本字典翻看著,他非要自己給兒子起名字,絞盡腦汁地想三天,一個字也沒憋出來。
這會兒,看到“豪”字,突然打斷兩人的聊天,“秋兒,咱兒子是君字輩,叫君豪怎么樣?”
宋清秋笑道,“嗯,君有君子之意,豪為豪杰,杰出才能,組合在一起的意思就是智勇雙全、性情豪爽。何君豪這個名字不錯。”
何明遠合上字典,顛顛跑出門,“爸,媽,誰說我沒文化,誰給你孫子起不了名字?誒,我起好了,叫何君豪。”
“你是瞎貓碰到死耗子,巧了而已。”何爸爸毫不客氣地嘲諷著,跟他叫板,“有本事不用字典啊。”
“甭管我用啥法子,名字起好了,明個我就去給我兒子上戶口。”
何明遠走到母親跟前,學(xué)著母親的樣子抱著兒子,卻感覺抱著一塊豆腐,怕一晃就把兒子給晃壞了。
小心翼翼帶娃的樣子,簡直不要太可愛。
他輕聲喚著,“君豪,我是爸爸。”
小君豪皺著那眉毛都還沒有長出來的小眉頭,斜視抱著自己的爸爸,那表情估計是說:“怎么是你抱我的呢?我媽呢?”
“媽你快看吶,他嫌棄我,臭小子竟敢嫌
棄我。”
“你從小狗都嫌,現(xiàn)在被你兒子嫌棄正常。”何媽媽忍俊不禁,扎上圍裙下廚做飯。
許爸爸趕緊把帶來的熟豬肚,豬蹄子拿進廚房,“清秋胃不好,麻煩老嫂子給她經(jīng)常做一些豬肚燉湯。”
“行行,我這就做。”
許媽媽和許爸爸難得來,宋清秋強忍著身體不適下地,陪著一塊吃了個飯。
臨走的時候,許媽媽依依不舍地拉著清秋的手,“以后常回去看看我和你干爹,想吃啥提前說一聲,啊?”
“好。”
宋清秋微微點點頭,目送他們離開。
發(fā)現(xiàn)許媽媽的頭發(fā)在短短一年多的光景里白了一半,背影是那樣的落寞。
她心里很不是個滋味,跟何明遠商量,既然認干親,她想好好盡孝。
何明遠頗為贊同,“燕子姐嫁到外地去了,咱們離著近,孝順?biāo)麄儜?yīng)該的。”
“謝謝你明遠。”無論她做什么,有他這個強大的后盾,讓她無后顧之憂,真好!
整個月子,何媽媽沒讓她干丁點活, 無論白天做飯洗洗涮涮,還是晚上帶孩子,全都承包了。
何爸爸負責(zé)接送悅悅和毛毛上下學(xué)。
毛毛很喜歡君豪,什么好東西都留一份給弟弟。而悅悅對于君豪不是個妹妹雖然有些失落,但看到白白凈凈,柔軟的小娃娃沖她笑時,她輕輕地抱著弟弟滿眼溫柔。
宋清秋也會在孩子們放學(xué)后,盡量抽時間陪他們一起玩耍,給他們講故事,讓孩子們感受到盡
管有了弟弟,她依然愛著他們。
轉(zhuǎn)眼間,離藝術(shù)節(jié)開幕只剩下一個周時間。
宋清秋回歸剪紙店,天氣炎熱,又增加了幾個人手,人多后大家打理個人衛(wèi)生很是不方便。
為了改善店里員工的住宿條件,宋清秋在附近租下了套院子,讓崔秀穎帶人簡單收拾一下搬進去。
住宿條件好了,員工們干起活來也更加賣力。
宋清秋望著懷里剛滿月的兒子心里有萬般不舍,但為了這次北京之行,還是把孩子交給了婆婆來帶。
在何明遠的陪同下,踏上去往北京的列車。
臨出發(fā)前,她給孫老師打了一通電話。
因此兩人一出站,便在擁擠的人群里看到了一個中年男人舉著一個大紙牌,上寫:歡迎宋氏剪紙的宋清秋來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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