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地獄里爬出來的惡魔
白母手不能動,她踢蹬著腿,站起來,搖搖欲墜朝那男人走過去。
男人見狀,咧嘴狂笑,“一個個都要來和我算賬了?不急,等你兒子救好了,我會讓你們明白的清清楚楚。”
白母被強行喂的藥,毒害了身子,基本和廢人無異,想親手報仇,踹向男人的腳,還沒碰到他的身體,整個人直接摔到在地。
司清瑤趕緊過去,將白母從地上扶起來。
“啊啊啊啊啊”
白母沖著他一陣斯喊吼叫,吃人的眼神,要將他活活生吞了般。
躺在擔架上的白明海,眼睛只睜開一條縫,瞧了一眼,正好看見白母瘋癲的樣子,他頓時提上一口氣,抬手朝白母抖抖索索指著。
“你……這個惡婆娘,都是你……都是你,引狼入室。”
引狼入室?
司清瑤扶著白母的動作頓了下。
她看了白母一眼,再朝那男人看去。
恰好和男人陰毒的目光對接,一股陰涼的感覺立馬順著目光,蔓延到全身,讓她全身汗毛倒立。
聽白伯伯的意思,白母應該很早就認識這個人了?
也就是說,白家這段時間發生的時間,都是眼前這個男人一手策劃的?
白母被毒啞了;
白伯伯下半身恐怕已經被毀;
白少昏迷不醒……
在結合男人的控訴,他是在替母報仇。
也就是說,白伯伯當年負了他的母親。
再看男人的年齡,恐怕和白少不相上下。
只怕……
司清瑤越想越覺得不可能!
她目光幽幽地看向君九淵,隨后走到他身邊,低聲問道:“君九淵,你一定知道他的身份,對不對?”
君九淵抬眸看著她,神情有點倦怠。
他抬手擋了下,打個哈欠,“知道,你想知道什么,等白東旭醒來后再問。”
“為什么你知道不告訴我?”
司清瑤感覺全身越來越冷。
“沒到合適的時機!”
君九淵口氣冷淡。
司清瑤見他一副神神秘秘的樣子,可是偏又不告訴你的表情,有點欠扁。
好在沒等太久。
張旭平扶著剛醒過來的白東旭走來。
男人見到白東旭,本來還猖狂無比的臉上,終于露出一抹失望的表情。
他看向扶著白東旭的張旭平,怒吼道:“既然知道了我的身份,你為什么還要救他?”
張旭平將白東旭扶到沙發上坐好后,轉頭看向男人,輕嘆道:“孩子,不要永遠活在過去的仇恨你,那是你母親他們上一輩的孽債,應該交給他們上一輩來處理,而不是讓自己的雙手沾滿鮮血,孩子,苦海無涯回頭是岸,外公不想你越陷越深。”
“哈哈哈!”男人冷戾笑道:“外公?不,我沒有親人,自從我母親死后,我便沒有親人,就連收養我的岑家人,在我眼里,只不過是茅坑里那一條條惡臭的蛆蟲,惡心無比。
你叫我釋懷,叫我放棄,不可能了,這仇,這恨,它伴了我一輩子,已經刻到我骨髓里,浸透到我的血液里,我每呼吸一口氣,跳動的心臟,無時無刻不在提醒著我,要報仇,要報仇,讓那些欺辱我們母子的人,全部都不得善終。”
張旭平松垮的眼皮半垂,神情落寞,他啞聲問道:“你母親……當年走的可還安詳?還有,你叫什么名字?”
“我的名字?”他朝躺在擔架上的白明海看了一眼,臉色晃了下,露出細微的儒慕,“母親說我的名字來自一首古詩,江楓漁火對愁眠,她和他是在蘇州認識的,所以她給我取名,叫楓眠,白-楓-眠!”
三個字,讓在場所有全部震驚住,除了君九淵和張旭平。
尤其是白母!
看著白楓眠的表情,宛如看到鬼一般,臉色蠟黃,毫無血色,凹陷的眼眶中滿是驚恐。
白楓眠瞥見白母驚恐的表情,諷笑道:“你是不是以為我早早就死了?當年我母親生下我后,用了個障眼法子,讓我假死,才躲過了你的毒手,可是即便如此,你還是不放過她,囚禁她不說,還派人羞辱她,到最后連餿菜餿飯都不給了,她活生生被你給餓死了。”
說到這里,白楓眠整個身子都在發抖,眼眶猩紅,就連臉上那片丑陋的疤痕,都因為憤怒而充血,讓他整個人像是從十八層地獄里爬出來的惡魔般。
他看向張旭平,臉上布滿乖戾扭曲,“所以,你問我她走的安詳嗎?你聽,很安詳啊,至少無病無痛而已,只不過是死后,全身的血肉被老鼠和蟑螂啃咬光了而已,比那些病死的,出車禍死的,安詳多了,是吧!”
嘔~~
司清瑤實在沒忍住,沖到一旁干嘔起來。
“聽不了,就別聽了,現在白東旭已經醒過來,你去照顧安安,這里有我。”
君九淵走到她的身后,遞給她一瓶水,輕輕撫拍她的后背,慢聲說道。
司清瑤接過水,漱了下口,搖搖頭,“不用,我要知道真相。”
她重新回到位置上。
君九淵跟隨在她身后,他站在她身旁,高大身軀,如竹如松,莫名讓她有一種安心的感覺。
這時,君九淵開口,“聽你的意思,是你母親和白明海在一起過,還懷了你,后來你母親被阮玉玲囚禁,直到死都沒被放出來,那你是怎么逃出來的?”
“我怎么爬出來的?”白楓眠冷笑,“那種陰冷,不見天日的地方,除了老鼠和蟑螂作伴,我還能從哪里爬出來,只能從老鼠洞里爬出來啊。”
幸虧房子質量不好,加上連日的雨水浸泡,墻腳被老鼠打動的地方,裂了一個口子。
他才從那個滿是惡臭的房間里逃了出去。
否則,他也會和他母親一樣,最終成為老鼠和蟑螂的食物。
白楓眠看向阮玉林,陰冷又嗜血。
“阮玉玲,和你現在遭受的這些比,你覺得誰會更痛?”
白母雙眼赤紅,使不上力的手,還有刺痛的喉嚨,讓她無不恨眼前這個臉上有疤痕的男人。
她眼中的恨意,毫不保留地流出。
白楓眠見了,猛然發出一通癲狂大笑。
阮玉玲這種心腸狠毒的人,怎么會覺得自己做錯過什么?
“沒關系,你聽聽我接下來要說的事,會不會讓你覺得痛。”
白楓眠轉眸看向張旭平,“你給白家紅色小藥丸的配方,是擔心這種毒咒的反噬到你自己身上嗎?”
“孩子,外公已經是半只腳埋入黃土里的人了,你覺得我還會在乎這些嗎?如果真的反噬在我身上,我還用花十幾年時間去找能化解這種反噬的東西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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