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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小可憐反派


江燭染長這么大,第一次體會到被人碰瓷是什么感覺。
  沈流燁倒下的時候,她伸手把人攬在了懷里,生怕這人生了什么大病,趕緊叫了醫師。
  結果醫師還沒到,原主的母親先一步到了,劈頭蓋臉又是一頓臭罵,總結一句話就是“你連你夫郎都照顧不好,蠢死你得了”。
  也難怪原主和她親媽關系不好,誰家媽張嘴閉嘴除了數落人就是數落人的。
  江燭染的親媽去世的早,自從她建立自己的企業后,別人見她都是客客氣氣的,只有她說別人的份,還沒別人說她的份,穿越多了個娘,待遇都不一樣了。
  原主雖然身為王爺,但這個王爺的位置是老夫人自愿讓出來的。
  看見老王爺們病死的病死、戰死的戰死,小一輩們繼承了母業,太女當了皇帝、世女們當了王爺,老夫人覺得自己當這個老王爺也沒什么意思,于是讓位給了她的世女,也就是原身。
  原身這無法無天的性格,當了王爺后,雖然沒惹出大禍,但小禍不斷。桓王爺這個“惹事精”的名頭算是名滿皇都。
  江燭染倒是渾不在意,畢竟,摘掉這個惹事精的頭銜也不在這一時。
  現如今她在意的是沈流燁的病。
  書里寫反派病弱,但書面上一筆帶過的病弱二字,卻體現不出沈流燁真實的狀態。醫師說沈流燁體寒,受不得涼,因為落水著了涼,再加上本身根底就弱,直接就病倒了。
  江燭染想到他那副毫無血色的模樣,跟個冰雕似的,沒有半分人氣兒。
  床榻上躺著的人蹙著雙眉,像是做了什么噩夢一樣,江燭染抹去他額頭上的冷汗,輕輕拍了拍他的胳膊。
  “沈流燁,沈流燁。”
  “唔”
  床上的人貓似的蹭了蹭枕頭,緩緩睜開眼,“王爺?”
  好奇她為什么還在這兒,往常這人最厭煩見到他。
  “起來緩一緩,我讓人給你煎藥去了,一會兒喝了藥,也好用午膳。”
  “多謝王爺。”
  江燭染看他一副冷冷清清的樣子,忍不住笑道“謝什么?是謝我把你抱回來,還是謝我讓你掌了權?”
  沈流燁第一次見她對自己笑,愣了愣神,“都是”。
  至少掌權后,以后的日子會比之前好過許多。
  “只是口頭道謝,不太誠懇啊。”江燭染倚在床柱上,手指撥弄著幔帳垂下來的流蘇。
  “您想要什么?”
  “給我講講你的過去吧,大事小事都可以。”
  “沒有什么好說的。”他的過去不過是在日復一日的磋磨中度過的,不論是在原來的家里還是在王府,說了都只會讓人心生不快。
  “那就講講你過去開心的事。”
  只是遵循著書中對人物的刻畫去了解一個人實在太片面了,至少江燭染活在這個世界,這里的人對她而言不再是表妹簡簡單單的兩三句話,也不再是書里被作者一筆帶過的人物。
  江燭染從商多年,最擅長的是攻破一個人的心防,徹徹底底地分析一個人。
  “王爺什么時候對我這么好奇了?您今天不是才罰了柳侍郎,怎么不去看看他?”
  心防挺高,還善于反向攻心。
  “柳侍郎不知好歹,罰一罰他也好,只是我之前讓你在王府受了委屈,怨我嗎?”江燭染順著他的問話往下接,也不執著于一個答案。
  沈流燁下意識想說不怨,但這不是實話。
  他看著那雙盯著他的丹鳳眼,想起了江燭染午時讓柳長浣跪在門口的樣子,那時她也是這樣看著柳長浣,像是在打量什么有趣的事物,又像是在發呆。
  驀地,他發覺那不像之前的桓王爺。
  桓王原本是個很好猜透的人,喜怒哀樂都擺在臉上。
  但眼前的人,分明笑著,但又像是審視著什么。
  “怎么在愣神?”
  “沒,沒什么,只是有點兒累。”
  他總不能說自己怨恨她,也不能說你現在不太像你。這種話只能自己想想。
  江燭染只是覺得這美人逗起來實在有意思,看起來高冷的不得了的樣子,但內里卻藏著個小迷糊包。
  門外,拂霜端了藥進來,見兩位主子相安無事坐著,心里松了口氣。“王爺,藥煎好了。”
  江燭染掀開藥蓋子,苦澀的味道頓時撲面而來。
  沈流燁伸手接過碗,皺著眉頭一口氣喝完了藥。
  看著就很苦。
  “去膳房拿些甜東西來。”
  這人也是個藥罐子了,喝藥如同喝水,半點兒甜味不沾。江燭染看著他直皺眉。
  拂霜腳程快,端回來一碗剛做好的飴糖。
  “只此一顆,吃完去用午膳”。哄小孩兒似的把糖懟到沈流燁嘴邊,看他含下糖盯著她傻看的樣子,江燭染笑了笑。“怎么這么看著我?”
  沈流燁只管搖頭,“我習慣了喝藥,不過是苦一些,不必吃飴糖的。”
  他一年到頭要病很多次,喝藥已經是家常便飯。
  “飴糖甜不甜?”
  “甜的”
  “藥苦不苦?”

  “苦”
  “有甜的東西為什么要忍受苦的?”
  沈流燁看著她,半晌沒說話,他在想他這些年生病這么多次,為什么就沒想過吃一點甜的東西壓一壓苦呢?
  “笨”,江燭染屈指彈了他一個腦瓜崩,見他捂著額頭一臉幽怨的看著自己,沒忍住笑出了聲“走了,去用午膳。”
  桌上擺了兩素兩葷和一道湯,江燭染不習慣吃飯時周圍站著一圈兒人,把其他人都打發了出去。
  “你現在還吃不得葷腥,那兩道素菜歸你,把湯喝了。”
  江燭染是妥妥的肉食主義者,素菜她只看兩眼,然后動筷子吃肉。
  沈流燁在一邊細嚼慢咽,看著江燭染不緊不慢動著筷子,那種覺得江燭染本身存在的違和感又冒了出來。
  一個原本連看都不愿多看自己一眼的人,現在能和他心平氣和的說話吃飯。一個原來愛柳長浣愛得死去活來的人,現在能眼睛不眨的罰柳長浣。
  難不成真的被鬼附身了?
  門外響起吵鬧聲,沈流燁看向江燭染,江燭染看向門外。
  “拂霜,外頭怎么回事?”
  拂霜走了進來,作揖道“稟王爺,臨湘苑來人請您過去,說是柳侍郎下午回去后發起了熱,身子不舒服。”
  “不舒服讓他去找醫師”
  “奴婢說了,但那小廝不肯走,還說一定要王爺親口告訴他才作數”
  “本王倒是不知道,臨湘苑的人隨便來一個都能指使本王了”,江燭染臉上沒了笑意,淡淡道“去告訴他,要么滾回去,要么滾出王府。”
  拂霜笑瞇瞇告退。
  沈流燁看著她面無表情的模樣,忽然間覺得這才是她真實的樣子。
  “王爺生氣了?”
  “生氣了”
  沈流燁沒想到她回答的這么干脆,動手給她盛了碗湯,“往日王爺對臨湘苑來的人總是有求必應,今天這是怎么了?”
  “心上人使小性子,那叫可愛,旁人使小性子,那叫不知分寸。”
  言外之意:他跟老娘沒關系,有多遠滾多遠。
  “都說女子多涼薄,如今看來果真如此。您原本與柳侍郎的山盟海誓,便都不作數了?”
  江燭染看著沈流燁,“那我與他的山盟海誓不作數了,與你山盟海誓可好?”
  “可這世上,哪有人說不作數便不作數的,除非——”
  “除非那個人真的是個無情無義從未動心之人,或者說——那個人只是披了一個別人的殼子,內里卻換了個人”,江燭染一字一句替沈流燁把他沒說完的話說完。
  沈流燁聰慧,他十分了解原主,但并不了解披著原主殼子的江燭染。
  江燭染自穿越過來從來沒多加掩飾,她就是她,她不屑于扮演別人。
  原主的母親沒看出這個殼子里換了個人,是因為她們母女關系本來不算好,原主的母親不常住在王府。
  拂霜是原主的母親調過來的,跟在原主身邊的時間也不過是半年,原主忽然不喜歡柳長浣了,她只會覺得原主洗心革面,并不會多想。
  真正了解原主而又心思縝密的,只有一個沈流燁。
  盡管原主的殼子底下忽然換了個人這種事聞所未聞,沈流燁還是有所懷疑。
  “所以,王爺并非原來的王爺”。原本的江燭染有多喜歡柳長浣,沈流燁看的清清楚楚,所以并不是原本的江燭染做戲,而是現在的江燭染并不是以前的那個人。
  “能告訴我,她去哪了嗎?”
  “怎么,還舍不得她?”江燭染半開玩笑地看著沈流燁,看著這個膽大心細的漂亮反派。
  “冤有頭,債有主。”他不能白白被人放在后宅里磋磨,最后連磋磨他的人去了哪都不知道。
  “大概——死了吧。”江燭染淡淡道,“我是在另一個世界死了以后才來的,大概率是因為我與這具身體的主人同名同姓,所以才附到了她身上。”
  “死后附身的可能,很大嗎?”
  “不大,我這種,純屬意外。”
  那就是說,原本的王爺很難像眼前的這個人這樣死后附身到別人身上了。
  沈流燁沉默半晌,一會兒想起自己被那個女人踹到咳血的樣子,一會兒想起她罰自己下水給柳長浣摘蓮蓬的樣子,驀地,唇角勾起些微弧度。
  江燭染迎著跨過窗棱的陽光看向沈流燁,看著他眼底泛起了瑩瑩水光,心想:一個人,怎么可能天生就是反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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