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毒死我心甘情愿
“你毒死我,心甘情愿。”某男目光灼灼,心情大好,又開始說些輕佻的話語。
冷素夕懶得理會,自顧地埋頭開始用餐。
而就在這是,餐廳的門口忽然走進來一道靚麗的風景線,男人挺拔俊朗,女人柔美嬌俏,看起來,如此登對,像是天作之合,一時間引來不少人的目光。
冷素夕手舉在半空中,渾身的血液凝固,一雙大眼睛呆呆地看著那親密無間的男女。
赫連城!沒有看錯,那是赫連城!幾天不見,他看起來氣色相當好,可能是因為旁邊的女人吧。
而那個女人,太美了,根本找不到任何詞匯來形容。
170的高挑個子,纖細而柔美,長發是酒紅色,穿著一件寶姿的藍色連衣裙,很普通的款式,卻美的讓人無法移開視線。
這一刻,冷素夕才深深地感受到,自己那么的渺小和平凡,能站在赫連城身邊的女人,應該是那個女人才對!
而她,像極了誤闖進去的第三者。
“這個混蛋,可真是湊巧。”莫紹謙按耐不住,作勢要起身去教訓,赫連城的變心,明明在預料之中,可這一刻,莫紹謙心生不忍,不忍將殘忍的事實擺到冷素夕面前。
“不要動,坐好。”冷素夕清冷的聲音命令道,天知道,她該有多大的自制力,才能夠不像個瘋婆子沖過去質問。
無人知曉,她此刻心底所承受的那份痛。
赫連城似乎根本沒有發覺冷素夕的目光,他單手攬著女人的纖腰,一路走到了東邊的位置,那方向,冷素夕正好能看見。
赫連城很紳士,將女人安置坐好,然后招呼服務員點單。
“想吃什么?”赫連城并沒有坐到對面,就挨著女人盤腿而坐。
女人依靠在他的懷里,纖纖玉指在上面比劃,笑容的那么的幸福、純粹……眼里,滿滿的,只有男人。
赫連城點完餐,低頭吻了吻女人的額頭。
冷素夕瞪大眼眸,一瞬不瞬地盯著他們耳鬢廝磨。
菜肴上齊全后,赫連城悉心給女人的碗里弄好醬料,動作那么的駕輕就熟,仿佛曾經做過很多次。
冷素夕很想很想知道,這個女人究竟是誰?能將婚禮現場的男人用一個電話直接帶走!
莫紹謙挪了挪身體,刻意擋住她的視線,低聲說道,“既然不開心,為什么還要看?冷素夕,你能不能別這么讓人擔心?”
他語氣帶著幾許無可奈何,目光沉痛地看著她。
冷素夕默然垂下眼簾,強忍著胸腔里的不適,低頭開始吃日式料理,她吃的很急,很不雅觀,完全不顧及任何形象,似是想要逃避,早早地逃離這個地方。
“城,你還是跟以前,這么愛吃金槍魚。”這時的女人用筷子夾起一塊魚肉,嬌嗔地要喂給男人。
赫連城眉眼是平日里罕見的溫和,張開薄唇,欣然享受心愛女人的服侍。
吃完后,又親自拿起勺子給女人盛湯,演繹著恩愛與纏綿。
也不知道這頓飯究竟吃了多久,鮮美的日式料理在冷素夕嘴里食不知味,桌子上的食物被她風卷殘燭,吃了很多,可那種空虛的饑餓感越發嚴重。
“莫紹謙,我喝酒,日本的酒我還沒嘗過呢。”冷素夕一雙清澈的眼睛盯著男人。
“我陪你就是。”莫紹謙一拍桌子喊道,“服務員,來兩打啤酒過來。”
很快,兩人開始喝的興起,咕隆咕隆,腥辣的感覺嗆入咽喉,眼睛跟著瞬間沾染濕潤,究竟是酒精的作用,還是無法控制淚腺?
冷素夕現在只剩下一個想法,那就是痛痛快快地喝一場,聽說完全喝醉后,能忘記所有煩心的事情,她一直以來從沒嘗試喝醉的時候,因為她認為那是不愛惜身體的傻女孩做的事情,可現在……她也淪為其中一員,傻傻的,妄想能用酒精將痛楚驅散走。
連著五瓶啤酒下肚,可為什么腦子里依舊還是那么清醒,每當視線落在對面那個桌子上時,心仿若在滴血一般難受。
好痛,真的好痛!冷素夕嗆得面紅耳赤,淚流滿面。
“可以了,再喝下去,你會出事,身體剛剛復原。”莫紹謙眉目一沉,按住她的手背阻止道。
“別管我,我一點都沒醉,而且身體也好得很。”冷素夕拍了怕胸脯,打了個不雅的酒嗝,一雙眸子在燈光下散發出迷離的色彩。
她無時無刻,不想著沖過去質問,問清楚,為什么費盡心思地對她好,最后卻又殘忍地將她丟棄?
赫連城,你這個大混蛋,惡棍!
赫連城跟女伴用晚餐,兩人買單后出了料理店,冷素夕想也沒想,豁的站起身,跌跌撞撞地追了出去。
她真的好卑微,不敢上前,只是默默地走在他們的身后,走過男人每一處留下的腳印。
莫紹謙看的心疼,可又無法阻止,只能保持緘默地跟隨,幾次,想去扶著她搖搖欲墜的身子。
然而,她雖然腿腳不方便,可骨子里堅強,總是努力地站穩腳步,那般小心翼翼的跟在赫連身后不遠的地方。
“城,腳痛!”女人將腦袋靠在他的胳膊上面,嬌嗔地說道,“要不,坐下來休息一會兒,反正現在還早。”
“不是很久沒有回來了嗎?我背著你看看這里的變化。”赫連城眉宇間洋溢的皆是寵溺之情,說完就半蹲下身,示意女人上去。
女人一臉幸福的神色,動作淑女地攀上男人的后背,“城……如果我累了,你會一直這樣背著我,走一輩子嗎?”
她箍住他的脖子,說著憧憬的話語。
赫連城很果斷地回答,“當然會,傻丫頭,這個問題,我曾經不是回答過你嗎?怎么還不放心?”
轟!男人的話猶如晴天霹靂,讓冷素夕腳下一軟,瞬間失去了所有的氣力。原來,他對每一個女人,都會說出這樣的情話來。
好諷刺,真的好諷刺,那時候在希臘,得知他的回答,她幸福地找不著北,而今,同樣的情況,同樣的語氣,卻是不同的人。
赫連城,我看錯你了嗎?她無力去質問,要緊牙關要站起來。
“素夕,夠了,夠了好嗎?不要折磨自己,如果心里難過,就沖上去質問,讓他說出原因。”莫紹謙上前將她扶起,滿目沉痛地訓斥。
“不要,我不要……”冷素夕連連搖頭,淚水模糊了視線,她是個怯懦的女孩,不敢上前質問緣由,因為眼睛看的這么清楚,結果可想而知。
她還想自欺欺人地耗下去,妄想男人會回心轉意。
此時,女人一個溫柔、蜻蜓點水似的吻落在赫連城的側臉上,那動作,那神情,跟當初的自己如出一轍。
赫連城轉過頭,眉眼含笑,“你知道自己在玩火嗎?”
“那又怎樣?反正你只能是我的。”女人笑的沉醉,要想世人宣誓所有權。
赫連城目光落在公園的長椅上面,接著快步走過去,還不等女人坐穩,高大的身軀就壓了過去,兩個唇瓣相接,纏綿而曖昧的吻永無止境。
冷素夕心如刀割,再也無法忍受這樣的畫面,她不顧形象地沖過去,“赫連城,為什么?赫連城,你這個大騙子!”
明明說好,這輩子只愛她,只吻她,可如今他旁若無人地對著另外一個女人……
莫紹謙依靠在一顆樹邊,墨黑的瞳仁流露出幽深的暗光,素夕……你該死心了,傻女孩,快點清醒過來吧。
赫連城聽聞熟悉的哭喊聲,不由得眉目一沉,驀地轉身,神色那般冷漠而疏離,“你跟了我多久?你看看你像什么樣子?”
他對于取消婚禮的事情,半點愧疚都沒有,反而一副嫌惡的口吻訓斥女人。
冷素夕踉蹌著幾步,方才站穩,“告訴我,這究竟是怎么回事?為什么你不要我了,為什么跟這個女人……”
赫連城語氣涼薄,厲聲打斷她,“她不是別的女人,她是安雅,我這一生的摯愛,你聽清楚了嗎?”
安雅微微斂目,輕柔地問,“城,她就是冷素夕?你之前的未婚妻嗎?”
赫連城不置可否地點點頭,眸中沒有一絲的留戀,仿佛在說一個無關緊要的人,“安雅,有沒有嚇到?”
安雅目光柔和,輕輕搖頭,“城,既然見面了,就說清楚吧,一直拖延下去也不是辦法,對她不公平。”
赫連城默許她的說法。
“呵……”冷素夕笑了,笑的無比寒冷,終于明白,為什么男人能做的那么決絕,原來,是安雅,可是安雅不是已經……
她不肯相信,抱著最后的希望,“不是的,她不是安雅,你騙我對不對?赫連城,你告訴我,你這么做,其實有原因的!”
她像個被丟棄的婦人,那么的委曲求全,想要得知真相。
“你的樣子真惡心!出門前,沒有照過鏡子嗎?”赫連城滿是嫌惡地后退兩步。
莫紹謙一記拳頭捶打在樹上,可最后終究還是忍住了,他要冷素夕徹底看清楚赫連城的真實面目,這樣才能夠徹底死心。
冷素夕根本無法相信耳朵里聽到了,赫連城說她惡心,惡心?既然惡心了,那么之前情分都是演戲嗎?呵,他演繹地可真是到位,讓她深陷劇中,根本無法自拔。
“你愛過我嗎?究竟有沒有一刻愛過我?”她努力平復自己千瘡百孔的心,癡癡地問道。
“我愛的,不過是你的身體,僅此而已,冷素夕,不要死纏爛打,從今往后,我不想看見你,不要出現給安雅帶來困擾。”赫連城將殘忍絕情的面目演繹到了極致。
原來,愛與不愛,寵與不寵,竟是天與地的差別。
冷素夕如臨冰窖,感覺靈魂抽離了身體,失去了思考的能力,腦海中一片空白,心像是拋到了九霄云外,連著痛都沒有知覺了。
“對不起,素夕,我愛城,不比你少!而且,我也絕不允許任何人破壞我們之間的感情。“最后,安雅走到她的跟前說道,口氣那般的篤定和高高在上。
冷素夕僵硬在原地,無法接受殘酷的現實,不能哭,不能再哭了,會很丟人,很沒骨氣,人家不愛就不愛了,有什么大不了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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