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她聽的歌
“顧北笙,難怪你一直不讓我碰你!原來你早就有了野男人,你真賤!比我以為的還賤!”
“你才賤!”顧北笙狠狠甩開他的手。
莊冥氣急敗壞:“你以為傅少這種人真會看的上你?充其量也就是玩玩,你別天真了!”
“給他玩,總比給你玩強!”
“你!”
“冥少,你已和她解除婚約,再這樣糾纏下去,是不是有點不妥?”
傅西洲似笑非笑的截斷了莊冥的憤怒,“不過,還是很感謝冥少將她送到我身旁,我會將她照顧好的。”
話落,他摟著顧北笙的肩膀,在諸人或驚或羨的目光里瀟灑離開。
莊冥臉色青白,心口仿佛被什么卡住。
傅西洲輕而易舉地就完敗了他。
然而,一邊的柳清思卻還不死心。
她沖著傅西洲的后面叫:“傅少,你知不知道,顧北笙就是個公交車,她從上高中起就不檢點,不知道和多少個男人上過床!”
傅西洲步子頓住,緩緩回身。
柳清思繼續(xù)揭發(fā):“傅少,她結婚前一天還跟男人幽會,這樣的女人你如果娶回家,百分之一百會被戴綠帽子!我覺得,傅少應該沒有這種癖好!”
說到這里,她一不做二不休,從管家遞來的包中取出一沓照片:
“傅少,這就是所有的證據(jù),你千萬不要給她的外表迷糊了,她就是個天生的賤人!”
只聽啪的一聲。
顧北笙狠狠給了柳清思一巴掌。
柳清思的臉再次被打歪。
“顧北笙,你敢打我!”
“打的就是你,這一巴掌,是給你的絕交禮,跟你這個好閨蜜徹底說再見!”
柳清思實在氣急。
“傅少,你都看見了么?這女人就是這樣不要臉!有這么證據(jù)還嘴硬!她這樣放蕩,或許懷了野種再纏上你也不是不可能……傅少,你看看啊!”
她伸出手去要拉傅西洲的衣服。
然,手還沒拉住傅西洲的衣角,身體就被忽然一掌扇飛!
“啊!”
一聲慘叫。
“敢污蔑我的女人,你有幾條命?”
傅西洲說完,就拿出火機,把照片點燃了。
瞬間,所謂的證據(jù)都化為灰燼。
柳壽福此時恨不得跪下磕頭,“傅少,萬分抱歉,犬女不懂事,我肯定會狠狠教訓她的!”
其實,他也萬萬想不到,顧北笙在傅少心里的地位會這樣重,否認,剛才他一定會把柳清思拖出去!
“教訓?柳先生倒是教訓一個給大家看看?”
傅西洲甩下這一句,就摟著顧北笙離開。
顧北笙聽得一頭霧水,不由回頭看去。
背后,柳壽福問管家拿來鞭子,開始瘋狂的抽打柳清思。
“認你回來,就是認為你還有點用處!早知今日,當初還不如任由你在外面自生自滅!”
柳清思被打得皮開肉綻。
“爸,不要打我!”
“啊,我的臉!”
“爸,我要疼死了,不要打了!”
她像一條狗一樣,狼狽地爬到莊冥腳邊求救。
“阿冥,救救我……”柳清思歇斯底里的抓住男人。
莊冥卻目光冰涼,俯下身,一根根把她抓住自己褲腿的指頭掰開。
“你覺的,我有什么理由娶一個棄子?”
柳清思不敢相信的睜大眼睛。
她完了。
柳家不要她了,男人也不要她了。
現(xiàn)在的她,一文不值。
柳壽福命人將柳清思拖了出去,他已經得罪了傅西洲,不可以敢再得罪莊冥。
“莊少啊,我還有十幾個女兒,任你挑。”
莊冥并沒當場應允。
眼睛望向門口時,某個女人的身影卻已經徹底消失。
他的復仇大業(yè)終于實現(xiàn),可心里卻半點喜悅都無。
滿心滿眼,只有無盡的灰色。
……
另一邊。
顧北笙一路跟著傅西洲走了很遠。
遠到再也看不見顧家,才終究放松。
她想起來,傅西洲如今仍舊摟著自己的肩,心里一別扭,瞬間掙扎出來。
傅西洲眸色變冷。
氛圍有一點僵。
用完就丟,果真是這女人的作風!
雨還在下。
女人的衣服再度被淋濕。
沒有了男人懷抱的庇護,她冷的直打顫。
她渾身狼狽地提裙過馬路,連紅燈都沒看見。
男人擰眉,一把把她拉回。
下一秒,像是碰到什么臟東西一樣,立刻甩開手。
剛才他如神祗般降臨伸出援手,不過是假象罷了。
現(xiàn)在,才是他最真實的感情。
顧北笙心中掠過一縷酸澀。
然而,下一秒,男人將自己外套脫下,丟給她,用命令語氣說,“穿上!”
“不必了。”
顧北笙要將衣服還給男人。
男人沒伸出手接,而是冰冷的說:“給你碰過的衣服,臟,不想穿就丟了。”
“……”
她知道這男人討厭自己,可是,就不可以說話好聽點?
……
最后,她還是穿上了。
因為,雖說心中充滿怨念,但冷也是真的冷。
男人的衣服上殘留著屬于男人的味道。跟回憶中如出一轍。
顧北笙一怔,這時,手機鈴聲傳來。
是醫(yī)院來電。
“請問你是顧心語的姐姐么?顧心語方才心臟病發(fā)作被送來我院,請你盡快趕來。”
顧北笙的腦海瞬間空白。
剛剛,顧北笙風風火火闖入花苑婚禮現(xiàn)場,而顧心語卻被拒之門外。
因為過于心急,加上這兩天連續(xù)遭受打擊,最終不堪重負導致病發(fā)。
顧北笙的手機嘭的一聲掉地上,“我妹……”
顧心語的病好多年都沒復發(fā)過了。
要不是這通電話,她乃至忘記了她有先天性心臟病。
……
傅西洲干脆利索把她塞車中,直接開車。
兩人趕去醫(yī)院時,顧心語已經醒來。
她一眼便看見了傅西洲,瞬間激動無比:
“傅……傅少,你竟然來看我了!我沒作夢吧!姐,我沒作夢吧!”
“不是……”顧北笙這才想起,昨天心語差點為這個男人跳樓。
她方才不該坐男人的車來的。
但是那時她太混亂太惶恐,壓根沒空考慮這一點。
“傅少,我可以來看我,我好開心!”
顧心語激動的拉著顧北笙的衣袖。
“姐,是傅少來看我了耶!”
真的好意外好驚喜!
傅西洲淡淡的說:“看起來我在這兒更容易加重某些人的心臟負荷。”
“不,不,不……不要走!”顧心語激動的說:“我,我會有自制力的!你就呆10分鐘就行!求你了求你了!我知道,我跳樓逼你做我男朋友的事,是我錯了……我發(fā)誓,以后絕對不會再做這種蠢事,你千萬別討厭我啊!”
“我沒時間去管一個路人的想法。”傅西洲淡淡的說。
顧心語的目光陡然一暗。
眼看就要哭,顧北笙見狀,開口說:“麻煩你照顧一下一個可憐的病人的心情。”
傅西洲揚眉,“你準備拿什么麻煩我?”說著,就附在女人耳旁,輕聲問,“吻我下?”
顧北笙瞬間耳根變紅。
顧心語看見二人交頭接耳,問:“姐,你跟傅少認識啊?”
“……不大熟。”
眼下,顧北笙還不知道如何和顧心語解釋。
傅西洲似笑非笑的在她耳邊譏諷她。
“都睡了,還不熟?顧小姐對熟的定義,還真叫傅某刮目相看。”
“心語有病,受不了刺激,拜托你別跟她說實話……”
“你求我兩回了。”男人說,“吻我兩下?”
“……”
顧心語見傅西洲沒離開,早已沒法抑制喜悅,趕忙跟他套近乎:
“傅少愛聽歌么?我最愛聽權志龍的哥,我姐也超愛!”
“她上學時為看權志龍演唱會,翹課等了一整夜終究搶到兩張門票。她說要約個人一起去演唱會,結果最后沒等到,就跟我一起去看了,我那時那個激動啊……”
“心語!”顧北笙尷尬的打斷妹妹。
心語怎知,她那時要約的人,就近在咫尺。
顧心語沖她吐舌頭,繼續(xù)對傅西洲說:“并且她最初聽權志龍的歌,就是因為一個人。”
傅西洲原本沒有興趣聽她諷言瘋語。
可她說到顧北笙的事,他倒忽然多了點耐心。
“一個人?男人?”
“哪有!”顧北笙趕忙解釋:“是女生,當時的一個同學,因為無心間聽見權志龍的歌,覺的很好聽,才跟著聽的。”
她的手本能的理了理頭發(fā)。
有種心事忽然給人發(fā)現(xiàn)的窘迫感。
“真是女的。”顧心語作證。
顧北笙才松口氣。
那時,她無心間在男人手機中聽見一首《GOODBOY》,自此瘋狂愛上權志龍。
后來顧心語也聽到了,并把顧北笙嘴中的傅西洲當成了女生,鬧了烏龍。
后來顧北笙也沒再跟妹妹解釋。
“是么?”傅西洲云淡風輕的掠過這話題,揚眉,“你還愛聽什么?”
顧心語想不到他竟然對這話題如此感興趣,立即開啟話癆模式:“還有蘇打綠的《浪漫派》,這首歌很小眾,但我和我姐都超喜歡!就是這首……”
“嗯。”男人清淺應著。
顧北笙無比意外。
傅西洲決不是那種對小女人有耐心的人,但此時居然沒有對心語有分毫不耐煩。
顧心語將手機音樂外放,歌聲傳來:
“怎么說,你的眼是一面失焦的鏡;
因此我多喜歡看著你,像看自己;
弦月的腳步聲,華麗得令人窒息;
或舞蹈或勞動,或漠然得令人著迷;
比一尾魚更啞更聾,更冷進懷里;
我的金色狂烈,你的墨色嗚咽;
身體取悅,靈魂已凋謝;
我的褪色倒影,你的染色身形;
我將是你,最丑陋的裝飾品……”
傅西洲的眼神如有似無的從女人的臉面上掃過。
顧北笙的呼吸一滯,猛然記起了19歲的自己。
這時,顧心語的主治醫(yī)生將顧北笙叫到了辦公室。
傅西洲看著女人匆促離開的身影,目色暗沉。
失去的還可以回來么?
沒有答案。沒人告訴他答案。
……
顧心語的主治醫(yī)生和顧北笙說了好多話。
好一會,顧北笙才恍惚的從辦公室走出。
“你妹的病不容樂觀,必須換心臟,而找到適合的心源并不易,可能要等待很久。”
醫(yī)生說的話猶在耳邊。
顧北笙心亂。
除了心源,還需要一大筆錢。
她如今又去哪湊錢?
父親正關在獄中,自己都在等著她去救援,根本幫不上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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