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牧太子
顧北笙趕忙緩過神,胡亂擦了下臉面上的眼淚,站起身,對出的人鞠躬說:“安德魯先生。”
安德魯本想去追傅西洲,想不到看見了顧北笙。
他掃了顧北笙一眼,訝異:“是你?你怎沒有走?”
“我想替他好好和你賠個不是。”顧北笙對安德魯說。
“賠不是?”安德魯嘲笑聲,“方才不是非常狂妄么?說這世上求著和他合作的人可以排到太平洋去,如今知道找你來賠不是啦?”
顧北笙瞬間尷尬不已,連連賠不是。
“真很對不起,安德魯先生,傅少并非存心惹你不高興。我知道,你對這合作項目是非常有興趣的,不知道你可不可以再好好考慮下,和我們合作。”
“相信你也知道,傅氏財團在濱城,甚至全球都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倒不是夸下海口,和我們合作,肯定穩掙不賠。”
這安德魯怎會不知道?
方才太子打電話過來尋問合作的狀況,他才稍微說可能沒法繼續,就給責罵了通。
這筆單子,是必須要談,并且,肯定要談下。
即就這只是傅西洲私底下中自己要做的項目,沒經過傅董,也沒經過傅氏財團,但是單憑他傅少的身份,要做起這項目,決對勢如破竹。
但是一想到方才傅西洲的態度,安德魯實在是吞不下這口氣!
原本還當可以順水推舟了卻自己女兒一個愿望,將傅西洲拉攏來,變成自家的姑爺。
想不到竟然被質疑他人品有問題?
安德魯滿腹怒氣,但是一想到方才太子那通電話,只得強壓怒意。
太子這樣重視這回的合作項目,要是這單談不下,只怕他要卷鋪蓋走人。
既然傅西洲找了顧北笙來當說客,安德魯也只得找個臺階下。
“傅氏財團的地位當然不言而喻,但是想要推出以女人品牌為主打的新公司,到底是新嘗試,我們敢砸數百億,當然是看好你們。方才他的一席話確實叫我非常不爽快,可既然他賠不是,也不算無可救藥。”
“是……”顧北笙一聽還有希望合作,不禁開心。
安德魯看見顧北笙,又記起方才的事,控制不住數落幾句。
“我告訴你,我和你談,是看在太子的臉面上。要不是太子肯定要和他合作,我才懶的理他。他放我一回鴿子,我還想和他繼續談。他倒好,竟然敢侮辱我……”
“他的性情就是這樣。期盼你別和他計較……”顧北笙一直賠不是。
安德魯啰嗦不休!
“他是應該好好改改自個的性情啦!要不是看在我閨女的份兒上,我才不會特意等他來談!你說看,有啥比錢要緊?叫他見見我閨女怎么了?”
安德魯的閨女?
顧北笙懵了,么意思?叫他見他女兒?
安德魯看顧北笙傻傻怔在那,以為顧北笙是個軟柿子,怎么說她全都不吭氣,就將方才在傅西洲那受的起全撒她身上。
“他究竟看上你什么?你可以和我閨女比?”
說到最終一句,顧北笙訝異的望向安德魯,眼神定住……
安德魯沒理睬顧北笙的難堪,繼續說:“你不要當你自個長的還過的去就可以嫁入豪門,傅家的大門可不是你這樣的人可以隨意進的。”
顧北笙身體瞬間微僵!
不必安德魯提醒,她也知道自己跟傅西洲的世界天差地不要。
但是給一個外人這樣當面指出,實在讓人太過難堪。
顧北笙的兩手本能的抓住禮服。
安德魯從上到下端詳了顧北笙一通,才發現她的禮服價值連城。
想不到傅西洲對這女人倒非常上心!
思及此,更加是氣惱萬分:“即便你穿著1000萬的禮服,也依舊只是個入不了豪門的麻雀。即便他真愛你,傅家可以接受你么?”
“你說……什么?”
這回顧北笙可算明白過來啦!
安德魯要和他合作的條件竟然是要他和他閨女交往?
她誤解了傅西洲!
她還說他任性不為別人考慮!
想不到安德魯竟然想要把自家閨女嫁給他!
他是由于不答應,才和安德魯起爭執?但她竟然還叫他和安德魯賠不是!
意識到方才講的話究竟錯的有多離譜,多過分,她只覺的整顆心都跟著發抖。
她難受的想哭。
安德魯壓根沒有在乎顧北笙的面色,還在啰嗦不休。
“方才他不是說我不是男人么?說他要保護他女人一輩子?這樣快就叫你來和我賠不是,這就是他所謂的保護?”
“我看他也就是嘴上說,男人逢場作戲不非常正常?你說……”
這時,服務員正好來送茶水。
顧北笙近乎沒給人考慮的時間,就一把端過邊上的水壺,潑向安德魯。
安德魯一身名貴的西服瞬間倒滿茶水,不禁怒從中來。
“你干嘛?瘋女人!”
相比安德魯的氣急敗壞,跟邊上服務員的目瞪口呆,顧北笙顯的淡定至極。
她像個女王,說:“安德魯先生,要我說,你妻子和你這種直男癌晚期患者共度一生,真是倒了八輩子的霉。不要說傅少看不上你,就連我全都嫌你惡心。”
安德魯瞬間面色大變:什么,你這死丫頭!你活膩了!
他還沒開始大罵,就又被顧北笙搶先。
“你身上臭氣熏天,難不成你聞不到么?”
顧北笙將茶水壺丟到服務員端著的盤上,繼續說:
“今天晚上我買單。因為吃你請的飯,我會永遠活在想吐的陰影中!還請安德魯先生,從哪來打哪回吧,期望今后,再也別在濱城見到你!”
安德魯惱羞成怒:“你……”
他還沒有出話來,就再度被顧北笙打斷。
“還有這條街叫‘云裳十里’,安德魯先生,它是圣潔的童話世界,請你這樣全身充斥著銅臭的老頭,別進來玷污云裳十里的美好了。”
安德魯可算講出句完整的話來:“云裳十里是我們御皇集團的地盤,你活的不耐煩了,敢在這兒招惹我!”
原來安德魯是御皇的人,怪不得這樣狗仗人勢!
顧北笙瞬間有種踩地雷上的感覺,想逃!
安德魯做出要抓住她的舉動,她立即毫不客氣抬腳,狠踩!
腳和鞋的細和狠踩在安德魯的腳背上,他瞬間的跳腳。
他邊彎腰,邊伸出手指向顧北笙,命令四邊的保鏢:“全都呆著干嘛!將她給我抓住!”
顧北笙拔腿便跑,但是涌出好多人,她剎那間就給包圍。
也不曉得如今傅西洲在哪!要是方才她沒不分青紅皂白便和他吵,如今便不會落到這樣的境地了。
真是報應來的太快!
顧北笙鼻子一酸,認命合上眼。
便在安德魯準備動手之的時候,一個富有質感的男聲從不遠處傳來。
“什么事這樣吵?”
男人的聲音有種盛氣凌人的矜貴,讓人不可以無視他的存在。
顧北笙立即睜眼,望向聲源,只見一名身材修長的男人,沖著這走來。
“太子……”
期間看見他的人,全恭恭敬敬的避開兩邊向他行禮,壓根沒人敢向前動她。
而就連方才氣焰狂妄的安德魯,也瞬間成了朵枯枝,大氣都不敢出。
顧北笙感受到來人勢力不小,趕忙本能的沖著男人的方位躲躲。
安德魯礙于來人的勢力,居然真不敢對顧北笙怎樣。
“救我!”顧北笙對他們口里的‘太子’求救。“他們要抓我!”
“怎回事兒?”太子開口。
安德魯狠瞪了顧北笙一眼,立即移開眼,低頭,歷來人‘委曲’的訴苦:
“太子,這是傅少今天帶來的女伴,她實在狂妄至極,竟然往我一個老頭潑茶,你瞧瞧我這身衣服,給她糟踐成什么樣?”
“如果不是聽你的吩咐肯定要和他們好好談這回的項目,我早已回江州了。我一個老頭,到這年紀被一個小妮子指著鼻子罵,我……活久見。”
“因此你就想對她動手?”牧準揚眉。
安德魯趕忙推卸責任:“太子,冤枉!我哪敢?我就是想留下她,和她談談。她誤解了我意思,才搞出烏龍……”
顧北笙聽不下去他鬼扯,本可以反詰:“你明明就是要抓我!”
安德魯說:“不拉你,怎么談?你見我就朝我潑水,我要拉你,你就用高跟鞋踩我腳背,哪有給我講話的契機?”
顧北笙瞬間無話可說。
牧準聽完安德魯一通話,眼神落到了顧北笙身上。
詭異的氛圍漫延。
顧北笙感受到這種眼神,也抬起眼,循著眼神望向他們口里的太子。
男人逆光,她看不清他面顏,只覺的他全身散發出的氣息,有莫明矜貴的氣場。
這種人,好像生來便應該是居高臨下。
任何人在他身旁都像是卑下的塵,惟有他傾城絕艷。
難不成……
他就是傳說里的御皇太子牧準?
聽說牧準出名的護短,他不會信安德魯的話,要懲罰她?可安德魯說的都是真的,她連反詰都反詰不了。
在顧北笙以為他要大動肝火時,牧準只是眼神淡淡的掃視了她一眼,接著將他的目光停在她的白禮服上……
這身禮服……可不就是“秋臺”限量款?
他還在想,這種禮服,的是怎樣的女人穿在身上,才可以展現出美好。
原來是這種女人。
倒是非常合適她。
顧北笙見牧準看自己,不禁心中打鼓,他在看什么?
安德魯更加是不解。
“你非常有眼光。”牧準開口對顧北笙說了句。
顧北笙一頭霧水,啥意思?
難不成他是在說他也覺的安德魯不是個男人?
安德魯的心中瞬間七上八下,猜測著牧準的意思。
牧準緊隨著又問了句顧北笙一句,“介意跟我說你的名么?”
顧北笙趕忙回答:“顧北笙。”
“顧北笙?”牧準的眼中掠過一縷淺漪,“那可真是緣分。”
顧北笙奇怪的瞧了瞧牧準。
“我老婆叫梅冷,就是你身上這件衣服的設計人,你說是不是緣分?”
“還真是……”顧北笙淺笑。
她瞬間覺的他沒那樣高不可攀了。
安德魯心慌,太子這是什么意思?
他最厭惡和女人廢話,除去太子妃,從沒有見過他看過任何女人一眼。
這會,怎和一個小妮子聊這樣多?
實在是怪事!
牧準問她,“說看,為什么將茶潑到安德魯身上?”
可算進入主題。
顧北笙又覺的莫明緊張起。
安德魯的嘴角浮顯出點冷哼,好像在等著顧北笙的下場。
顧北笙有一些局促,他們全都是一伙的,她就一人。
“……一定要說么?”顧北笙猶疑的看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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