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陰謀又來
顧北笙的眼淚來的毫無預兆,跟方才拼死抵御一臉倨傲的她形成明顯對比。
傅西洲的舉動忽然僵住。
什么時候起,他碰她,全都叫她惡心成這樣?
竟然惡心哭了?
這認知叫傅西洲的心中卷起綿長的恨。
顧北笙感受到他忽然的暫停,無視自己眼角的淚,聲音發抖,卻非常安靜:“傅西洲,我們已不可能,就這樣結束不好么?”
劇疼碾過他的心。
對她來講,能永永遠遠和他撇清關系,才是最幸福的事!
但是憑什么他就一定要如她所愿!
傅西洲的雙眸一縷深潭,口氣生冷:“游戲是我要開始的,你有什么權利結束?”
顧北笙發抖著身體,抬起眼,對他對看:“那就等你強完后跟我說,踐踏一個無力抵御你的女人,是不是可以叫你覺的很得意!”
傅西洲的瞳仁陡然緊縮,又陡然擴張。
“想我強暴你?顧北笙,你配么?即便你倒貼錢,我也不會再睡你一次!”
他說著冰冷甩開她,把一張銀行支票甩在她的臉面上,揚長而去!
嘭的聲巨響,門被關上。
大堂空空落落,只剩下她一人。
為什么……他們會變成這樣。
顧北笙的身體從琴鍵上滑落。
她跌坐地面上,抱著不堪的自己,忽然掩面哭泣。
這是她急切需要的錢。
她需要拿來給心語買鋼琴的錢。
只是唱了一首歌罷了,就掙到20萬,她不是該覺的開心?
她終究掙到錢了。
但是,為什么她還是那樣難受,淚根本停不下。
她揀著地面上的銀行支票,眼淚瘋了似的流出,關不住閘。
從嗚嗚咽咽到最終大哭。
握在手里的銀行支票被眼淚浸的濕透,但是,哭聲卻自始至終沒法停住。
縱然一直提醒自個,別去愛他,別去愛他!
可最后,被眼淚湮沒的悲哀痛苦,像是狂浪的海嘯。
“北笙?發生什么事?”
是曾皖北的聲音。
他迅速走近她,脫下外衣披在她身上。
“結束了……”
她吐字不清,卻讓人胸口生痛。
“北笙……”
“我不想哭了,但我就是停不下!”
“北笙!
曾皖北的指頭輕輕伸向女人的頭發,輕柔的拍了下她的頭。
“我不要結束,不要……”
曾皖北正好低頭,看見銀行支票上的署名,好像明白什么,另外一個手,本能的握緊!
幕后,有一對眼正觀察著他們,眼睛中是深深的恨。
……
顧北笙撕心裂肺的哭了好久,哭累了,才恍惚反應過來。
曾皖北對她說:“餓了?帶你去吃東西!
顧北笙搖頭,她哪還有心情餓?
要是說中午只是和傅西洲宣戰,那樣今天晚上,算是她跟傅西洲的關系的死期。
徹徹底底結束了。
本當即便結束,也起碼要安靜結束,但如今,她覺的今后,或許他連陌生都不算了。
她覺的自己的心也跟著死了。
大約,疼到極致,就再也不會有任何感覺。
“北笙!”
“我沒事兒,皖北哥,你如果有其它事就先走,我想一個人靜靜!彼袂榇舸,雙眸沒聚焦,也不曉得在看哪。
曾皖北蹙眉說:“你一人怎可能靜的下來?我知道個地方非常不錯,你跟我去散散心。”
他的口氣帶不容置喙的決對,顧北笙輕輕怔了下。
她才要拒絕,曾皖北便對她說:“走,離這兒非常近!闭f著,已率先來到前邊。
顧北笙只得跟上。
幕后那道暗影,兩拳狠攥緊,最后也跟上。
顧北笙坐車上,看著曾皖北開車。
車行駛的方位跟傅家的公館方向截然相反。
這條路她很少走,并不熟悉。
這種陌生并沒叫她的心中覺的安靜,反倒叫她覺的,自己被莫明的悲哀,跟不可言說的忐忑籠蓋。
原來,一想到她真要完全遠離傅西洲,離開傅家的公館,離開跟他有關系的她熟悉的一切,居然是這樣讓人忐忑跟難受的事。
好像只是想一下都會覺的心疼的沒法呼吸。
顧北笙忽然捂住自個的唇,對曾皖北說:“皖北哥,我好難受,你可不可以先靠邊停車。”
“暈車?”
曾皖北說著側臉看她一眼,才要踩剎車,忽然間,一部車橫沖直撞,沖著他們所在的方位狂速駛來!
“!”
顧北笙震驚的睜大眼睛。
對方開著大燈,晃的她看不清。
曾皖北趕忙拼命掉轉方向盤,他仿佛在剎那間看見沖著他們撞過來的車的車牌號!
那是……
嘭的一聲巨響!
車撞到了樹,世界瞬間天昏地暗。
那一秒,她想,要是人生還有遺憾,大約是她死了,卻沒有可以死在傅西洲懷中。
但是劇烈的撞擊后,顧北笙并沒立刻昏迷,她瞇著眼慢慢的望向皸裂的車玻璃。
那部撞他們的車已經開遠了。
她看不清那部車的車牌號,可確定的是,她沒死,她現在還活著。
乃至,近乎沒受傷。
顧北笙才恍惚的記起方才是曾皖北拼死護她,她趕忙去查看駕駛座。
曾皖北的腦門流血,一個胳膊也流著血。
顧北笙趕忙伸出手擺了擺他,他陷入昏迷,沒反應。
所以,她又叫他:“皖北哥,皖北哥,你怎樣啦?”
依舊沒人回應她。
顧北笙發抖著手機打電話,試好幾回都打不出,恐懼要把她湮沒。
在她不知所措時,正好有人順道送他們去最近的一家醫院。
……
醫院。
顧北笙混亂的坐病床邊上。
記起方才一幕,她久久沒法扶平情緒!
她非常幸運,近乎毫發無傷。
醫生說曾皖北受的傷并不重,用不了多長時間便會醒來,顧北笙才略微松口氣。
但是,緊隨,更多情緒湮沒了她,叫她不得不正視某些問題。
方才,她看見那部車飛馳而來的那一秒,她腦中浮顯的,居然全都和傅西洲有關。
傅西洲的好,傅西洲的壞,交織成一個個場景,在她的回憶中存檔。
死亡來臨那一秒,她居然只想再見傅西洲一面。
她肯定是瘋了。
顧北笙才注意到自己手機從來沒響過,而方才,手機還粘上了些血水。
她抽出張紙巾,去擦血漬。
看著這款跟傅西洲同款的手機,眼淚又險些要掉下。
真的好想他。
即便他方才做出那樣過分的事,她也還是沒法停止這份思念。
她好想撥打傅西洲的電話,但是又想到他們已沒關系,實在摁不下撥通鍵。
編輯好消息又刪掉,反復不知多少回。
也許,唯有她一人在掙扎罷了,唯有她一人不死心罷了。
如今說后悔,是不是已經遲了?
‘傅西洲,我方才直面車禍,險些以為要死。那一秒我才知道,原來我那樣不舍的你!
‘傅西洲,咱們不分手好不好?’
她一條條刪掉消息,直至只剩下最終3個字,也就是男人的名字。
然后,就好像再也刪不下去。
她選擇退出,誰知手滑卻不當心點了發送。
顧北笙吃驚,心瞬間嘭嘭亂跳。
他忽然收到她的消息會回復么?或許不會,還可能將她拉黑名單。
顧北笙整個人緊張極了,那一秒,實在比一天還要漫長。
……
好快,她收到提示音。
沒法相信他居然會秒回她。
她調整呼吸,才終究看向手機屏幕。
結果,卻發現消息受信號干擾,顯示發送失敗。
在顧北笙呆呆的失神時,一個聲音從身邊傳來。
“北……北笙?”
顧北笙聽到聲音反應過來,望向病床,只見曾皖北睜開了眼。
她立即將手機收起,收拾好心情,幫他將枕頭墊在后面,扶他坐起。
“皖北哥,你醒了?感覺還好么?我去叫大夫!
“我沒事兒,就是有點擦傷。”曾皖北說。
他聽出顧北笙的聲音有些喑啞,她的眼仿佛也比之前更腫。
她又哭了?
“北笙,你還好么?”
“我非常好,都沒受傷!鳖櫛斌险f。
“那就行,沒有受傷就行……”曾皖北說。
顧北笙想了下,欲言又止的說:“只是,有個事非常怪。”
“什么事?”曾皖北望向她。
他才醒,她本不應該增添他的煩憂,但是,她真的覺的很怪。
顧北笙記起方才的車禍。
“方才那部車,明明是存心沖我們撞來的,并且重點沖著副駕駛,就是我。我要是避閃不及時,非常可能有性命之憂!焙`趣閣
她頓了下,看他一眼,又道:“可要是沖我來的,你避開車撞上了樹,他們該知道你受了傷,我獨自一人不可能是他們對手,可是他們就那樣開走了,好像有點不合常理!
究竟怎回事兒?她想不明白,究竟是什么叫他們臨時改主意?
曾皖北輕輕吃驚,目光閃了閃,而后問說:“你方才有看清他們的臉么?亦或你還記的你最近得罪過什么人?”
“沒看清,他們大約就是收錢辦事!鳖櫛斌险f:“至于得罪過的人,太多了,還真不知道是哪個干的!
曾皖北沒講話。
顧北笙記起車禍時剎那間的印象,對曾皖北說:“抱歉,皖北哥,這回大約又是我連累你。對不起,仿佛你每回遇見我全都會有不好的事發生。你且安心,我肯定會查到兇手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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