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答應
傅西洲聽到她講的話,面色終究變的徹徹底底冰涼。
“如你所愿。”傅西洲想也不想地放開了她,離開!
顧北笙只覺的整個人好亂。
她的愛情,仿佛也給一場雪,吹的七零八落。
她記起方才傅西洲面色變的冰涼,想也不想便走的模樣,莫明有一些想哭。
她想要追上他,但是屜子中屬于心語的暗戀日記,也一樣沒法給她忘記。
顧北笙只覺的心房有點痛,也不曉得為什么會這樣尖銳的痛。
這時,門給人推開了!
顧北笙本能的望向門口,果真是心語。
心語剛洗澡,拿毛巾擦頭發,邊沖著里邊走進,“姐,我方才仿佛聽到傅少的聲音了。”
顧北笙的身體瞬間微僵,扣扣書桌的屜子,避開他眼,“你聽岔了。”
她一眼瞅見心語手上的藍手鏈。
那就是傅西洲送給她的手鏈?
她真從沒想過會這樣……第一回覺的,這條手鏈莫明有點刺眼。
同時,對心語的愧疚跟將來的擔憂更加擴散開來,迷茫把她層層包圍。
心語聽到聲響沖著顧北笙的背后看了看,循著眼神往下,倒是發現另外一樣東西。
“姐,你手機掉了。”心語說。
顧北笙立即說:“我手機在這兒呀。”
“那這手機是誰的?”心語狐疑地來到窗邊,揀起手機,明顯認出它,心語的聲音有點激動,“姐,這是傅少的手機!”
顧北笙的身體陡然微僵。
心語繼續訝異的想著,“他的手機怎會在我房間?”
顧北笙趕忙說,“我借的。”她道:“等下我立即換給他。你也知道的,我如今在傅氏財團上班,會有些業務,要復制號。”
心語總覺的這理由有點牽強,傅西洲怎也不可能將那幫人的號存在手機?
并且姐姐不是在禮儀部么,會有啥業務可以和傅少扯上關系?
只是,她沒有心情管那樣多事兒。
心語握著手機,對顧北笙說,“我幫你還給他。”
“哈?恩……好。”
顧北笙的心亂作一團,恍惚講完,發現心語已開心的握著傅西洲的手機往外走。
顧北笙看著她的身影,想叫住她,又不知要說什么。
……
同時。
心語心情緊張的拿著手機,想著要怎樣將它還給他才不會顯的突兀。
她排演好幾回,終究覺的差不多,剛想付出行動,要將手機給還傅西洲,就不當心觸到了手機摁鍵。
機屏亮了。
心語看見手機鎖屏照片是一張她跟顧北笙的合照!
那一刻,心語的心中掠過不敢置信的感覺。
傅少怎會有她的照片?還做壁紙!
他真愛她么?
心語覺的自個整顆心都要飛起了。
她壓抑著自個的欣喜,又怕自己太過失態,就拿著手機在傅西洲房間外邊敲敲門。
過了會,房門打開。
傅西洲原本以為是顧北笙來敲門,因為方才她惹惱他來哄他,想不到門口又是心語。
這回又來送什么?
傅西洲心情不佳,連搭理心語的心情都沒,可礙于對方是顧北笙的妹妹,終歸還保持著優良的教養。
心語不等他講話,就將一個手機遞來,“傅少,你的手機。”
他方才將手機掉在隔壁房間啦?
那顧北笙該看見才是。
她看見他手機掉了,也不來還給他,反倒叫她妹來還?
傅西洲面色如冰,眼中深藏暗涌。
心語見他接過手機,想了下,又說:“傅少,要是你想要我的照片,我能發給你。”
便在心語開口說這句時,傅西洲看見顧北笙也出了。
他的眼神掃過顧北笙,還當她要過來和自己說什么。
結果她就是去倒杯水!
仿佛,他和顧心語在干嘛,她全都喜見樂聞?
他的眼神自始至終看著顧北笙的身影,存心對心語說:“好呀。”
顧北笙的身影微僵,水都要灑了。
他竟然全都不解釋誤解,就隨便答應啦!
她覺的自個真是白癡,竟然會怕傅西洲說難聽的話刺激到心語,結果最終受刺激的只是自個罷了。
顧北笙低頭抱水杯沖回房間。
想到自個手里的水杯還是傅西洲送給她的,她就控制不住有一些想哭。
它給她捧在手心,還是溫熱。
她卻給他扔進雪地,早已涼透。
是她拜托他別刺激心語的,為什么到頭來難受的卻是她自個?
顧北笙捧著水杯失神。
不一會,心語也進來。
和她相反,心語心情好極了。
心語看見顧北笙就飛奔來,毫不掩蓋激動對她說:“姐,咋辦,他仿佛真愛我耶。”
心語的一顰一笑,全都好像針,刺疼顧北笙的心房。
“是么?太好了。”顧北笙心情復雜的說幾個字,吸吸鼻子。
她沒看心語,隨意將水杯擱在一邊,抽兩件衣服便想逃走:“我去洗澡。”
心語看著顧北笙匆促忙忙的身影,對她說:“姐,你手機能借我下么?我想從你相冊轉兩張我照片。”
“桌上,你自個拿。”
心語說了句謝謝,去桌上拿顧北笙手機。
接著,她的神情凝固了下。
“姐,你買新手機?”
顧北笙瞬間僵了下,隨后應聲,“恩。”兩手本能攥緊。
心語說:“和傅少的同款!我也好想買一款一樣的!”
“那是傅氏財團的職工機,全部職工都一樣。”顧北笙扯謊說。
“這樣呀。當傅氏財團的職工真幸福。”
“……”
顧北笙進了浴室,關上門的剎那間,只覺的整個浴室氤氳的白霧把她的目光都變的模糊。
她乃至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希望心語早點知道,還是希望她永永遠遠都不知道。
……
另外一邊。
心語打開顧北笙的手機,去她相冊。
顧北笙的相冊唯有兩張照片。
一張姐和她的合照,一張姐跟爸的剪影。
心語的指頭抖了下。
這張合照,和傅少手機那張屏保是同一張呀?
心語的心情有點恍惚,說不上哪覺的怪。
顧北笙洗完澡出,已收拾好心情。
顧北笙發現心語坐床上發呆,就躲進被窩,問,“還不睡?”
心語抱著雙膝,對顧北笙說:“沒事兒,就是忽然記起鋼琴比賽的事兒。”
“這樣的事也會難倒你?”
心語開口說:“你不知道,這場比賽,我們學校除去我,還有另外一個學姐入圍。她在學校就是個非常非常耀眼的存在,說是眾星捧月也不為過。”
“加上她爸在御皇工作,背景實力超級強,她實在就是光環有寵兒。并且,她和我不一樣,是第一名進復賽,而我是運氣好,才最終一名進去的。”
“大約姐姐你來彈的話,可能會贏她,但是我……太差勁。”
雖說都是進了復賽,但是實力天差地不要。
便仿佛,她和姐姐明明流著相同的血水,但她們的命運也是一樣天差地不要。
“你也有不自信時呀。”
顧北笙笑著搓了搓她的頭。
“傻瓜,你如今可是擁有世界名琴的人,沒有琴時,你還自信滿滿,有了它怎么反而沒有信心?對我來講,你才是光環有寵兒,恩?”
“我是么?”心語側過臉瞧瞧顧北笙。
她頓了下,繼續說:
“打小到大,我什么全都不如你。長的不如你好看,學習不如你好,身體也那樣差勁兒,就連我最擅長的鋼琴,也全都是你教的。”
“我覺的我的存在仿佛是個拖油瓶,如果沒我,大約大家都會變的更幸福。”
顧北笙立即嚴肅的說:“顧心語!你在胡說什么?你是最好,記住了嗎?你是我們顧家的天使,是爸的小公主,是姐的驕傲!”
“真么?”心語不確定的看向顧北笙。
顧北笙認真的說:“自然是真的。”
心語再度低垂眼簾,自始至終抱著自個的雙膝。
“但是我真好怕,要是我還沒站在最耀眼的地方被那要緊的人看到,就已先倒下去了應該咋辦……”
顧北笙搓了搓她的頭:“怎會倒下去,不準再說這樣的喪氣話。你一定會搶冠的。加油!從明天開始練琴。恩?”
心語的眼中閃著千萬種情緒,她輕輕緘默了下,而后開口,“姐!”
“恩?”顧北笙望向她。
心語猶疑著開口,“要是我想叫傅少也來看我比賽,你覺的他會答應么?”
“我……”
顧北笙微怔。
她想,他肯定不會答應的?他最厭惡聚會,比賽,任何人多地方他全都不愛……
但是她又不想傷心語的心,所以顧北笙道:“我想一定會的!”
心語再度望向顧北笙,這回是看她的眼,帶些期許,又不自信,“你真覺的,他會么?”
“自然呀!”顧北笙說。
心語的眼中好像又多了點期許,“那我去邀請他?”
“……恩。”顧北笙猶疑著應聲,嘴角揚起的是微笑的弧線,笑卻明明有一些僵直。
心語并沒看她,好像又開始擔憂起,“要是給拒絕了咋辦?”
“不會的。”顧北笙咬咬唇,說,“他肯定會答應的。”
“謝謝姐!”心語忽然抱住顧北笙,“聽了你講的話,我感覺好多了。”
“快睡。明天的事,明天再說,恩?”
“恩。”
心語好快睡著。
顧北笙卻毫無睡意。
她瘋了嗎?
怎能叫心語去邀請傅西洲看她的比賽?他肯定會毫不留情的回絕。
但是,心語仿佛非常期許。
顧北笙瞧了瞧心語的睡顏。
她仿佛夢見了什么高興的事,夢中都微笑。
顧北笙瞧了瞧心語手腕上的藍色手鏈,心情又是復雜。
真是曾經的傅西洲不當心走進心語的心中,卻不留一片云的消失的一干二凈么?
自己應該告訴心語,一切開始都只是她的幻想么?
那無非是一回心血來潮的平常救援,無關對方是誰。
這樣子的心語,叫她控制不住記起曾經的自個。
要是能回過去,她真好想抱抱,19歲的自個。
19歲的自個何曾不是像心語一樣愛慕著那不可能的人,正因體會過那種滋味兒,因此她才不想叫心語重蹈覆轍。
她真不樂意當那劊子手,斬斷心語最初的幻想。雖說她知道,這種誤解延續的越長,就會越難收場。
雖說她恨傅西洲的無情,但這也說明,那場心語心心念念的過去,就是只是單戀罷了。
這一秒,她比任什么時候候都還要更清醒的知道,她真不希望再失去他。
心語愛傅西洲,并非傅西洲的錯呀!
即便那時傅西洲對心語做了什么叫她誤解的事,也是由于想要救她的命。
要是那時傅西洲沒救性命垂危的心語,或許如今,心語乃至都已不在這世上了……
她方才不應該那樣對他的。
但她真不知要怎樣對他了。
究竟要怎樣做,才能叫大家都不受傷?
她真好想時光就這樣靜止,什么全都不去想。
如果那時救心語的不是傅西洲應該有多好,如果心語愛的不是傅西洲應該有多好。
那樣,全部的煩惱便都不復存在了吧……
顧北笙瞧了瞧窗外下雪的天,披了件外衣,走出房間。
她在傅西洲的門口徘徊好一會,想到方才他仿佛生她的氣,自始至終沒有法子敲他房門。
便在她猶疑著不知要咋辦才好時,他房門忽然打開。
她還沒反應來,就給一個手扣住手。
她整個人被拉進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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