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分手
顧北笙被劇烈搖晃驚醒,“傅西洲,傅西洲,我們不分手好不好?”
她好像還在夢里,卻仿佛又是這樣清醒。
顧北笙抱住他的脖頸,哭著把緊攥在手里的拉環(huán)展現(xiàn)給他,“我將拉壞找回了,我找回了,我們別分手好不好!”
莊冥的身體陡然僵直,“不要再說,我送你去醫(yī)院!”
她把他抱的更緊,“傅西洲,我錯了……我不應(yīng)該胡說,不應(yīng)該那樣對你!”
“我相信你肯定能解決這問題,我相信我們肯定能一起面對接下來全部的事!”
“別走!”
莊冥從她口里聽到的字字句句,好像被凌遲一樣的痛苦,他一時把她抱的更緊。
一切都是那樣寂靜,又是那樣吵鬧。
好幾回他全都想大聲地她說,顧北笙請你看清,我是莊冥,不是傅西洲!
但是他不敢,因為怕她逃離他的懷抱,乃至連叫她送他去醫(yī)院的權(quán)利都不會給他!
另外一邊。
傅西洲給人救上岸時,抽筋劇疼叫他抱著顧北笙從天橋滾落,昏倒在欄桿邊,被送醫(yī)。
他醒過來時,發(fā)現(xiàn)自個在醫(yī)院,但顧北笙卻已不見啦!
他立即抓住當(dāng)中一個醫(yī)生:“方才我救上的女人?她在哪?”
“什么女人?那時唯有你一人意識不清的倒到在路旁。先生,你如今感覺怎樣?你腿還在抽筋么?你頭部有撞傷,還需要檢查。”
傅西洲壓根沒聽醫(yī)生在說什么,站起身來,就開始奔跑。
跑的很遠(yuǎn),跑到方才昏迷的路旁,看著那天橋,看著路口,卻沒顧北笙的影子!
那時他抱她摔下天橋,她還是昏迷的,不可能自己離開!
他立即翻出手機給孫助理打電話,“給我查附近全部醫(yī)院地址,我要知道哪里家有顧北笙的入院名單。”
“是,傅少!”
傅西洲看著漫天的雨。
他不知道她在哪,這樣的感覺居然叫他覺的快要失去聲息!
那種明明已握在手心,卻又給她逃走的感覺,實在太糟!
顧北笙,你應(yīng)該屬于我的不是么?
該死,你究竟還想要去誰的懷中?
明明還想要狠懲罰她的,但此時腦中卻都是對她的擔(dān)憂!
醫(yī)院。
顧北笙醒來已是好幾小時后的事,天亮了。
她的手上還握著那顆拉環(huán)。
“傅西洲!傅西洲!”她叫著他的名,忽然一躍而起。
“你醒了?”
顧北笙聽到熟悉的聲音,看見莊冥,面色冷凝,“怎是你!”
顧北笙努力搜索回憶,昨天晚上她和傅西洲說分手,剛講完便有返回,跑去噴泉要將拉環(huán)鉆戒揀回,她找了好久。
可回去時卻發(fā)現(xiàn)他已是心語的‘男友’。
后來她又將拉環(huán)丟掉,但是她不舍的,所以她又找回。
她就這樣反反復(fù)復(fù),猶疑不決。
終究,她找到了她,就在那時,有人將她的頭摁在水里邊,她不可以呼吸,她覺的自個快要死去,而后她給推進(jìn)了水里。接著有人將她從水中撈起。
那人是莊冥?
果真,人在快要死去時,是會產(chǎn)生無限遐想。傅西洲都已對她那樣冷,她竟然還奢望,他會來救她!
顧北笙緊緊攥著手里那顆拉環(huán),心情復(fù)雜地緘默著。
“你希望我是誰?”莊冥看著她臉面上的神情,強壓著心中情緒,,“傅西洲么?”
顧北笙的心瞬間一痛,面色越來越蒼白起,“不關(guān)你事。”
“北笙。”莊冥向她走來,一路來到她的床邊,半蹲身,和她四目相對,“我以為你起碼能好好的跟我說話了。”
昨天晚上她那樣抱著他,就是他曾經(jīng)想要的挽留。
但是她一回也沒那樣對待過他。篳趣閣
傅西洲有那樣好么?
他明明傷她那樣深!
明明是他先將她捧在手心,為什么給人搶走!
莊冥伸出手,摁住顧北笙的手,接著用另外一個手打開她的手心!
“這是什么?你昨天晚上一直握著怎都不肯丟掉,我還當(dāng)是什么要緊東西。只是一顆拉環(huán)?要是你要,我能給你世上最好的鉆石!”
顧北笙使勁掙扎想要從他手心抽離。
但是,莊冥卻把她握的更緊。
“你們分手了是不是?”男人問。
顧北笙的眼睛陡然睜大,昨天晚上殘酷的記憶力好像又在剎那間鉆回她腦中。
整個身體都發(fā)抖,到最終好像失去全部生機。
他們分手了嗎?在昨天晚上……是真的分手了嗎?她明明非常努力想要挽回,為什么他仿佛壓根沒出現(xiàn)過?
她本能的握緊兩手,卻給莊冥捏著,想從她手里將拉環(huán)拿出來扔掉。
“還給我!”顧北笙終究講話。
“你跟他已結(jié)束,北笙!拉環(huán)壞掉了,也不值的你一直握在手,那樣只會叫你受傷罷了。”
顧北笙被莊冥說的越來越想哭,更加使勁想要從他手心掙脫。
受傷又怎樣,愛原本就會讓人遍體鱗傷。
莊冥繼續(xù)說:“既然分了手,就好好去走接下的路,這不是你自個說過的么?我會叫你知道,我才是你最值的愛的人。”
顧北笙咬唇,伸出另外一個手,把他的指頭一根根從自己手腕掰開。
“冥少,你救了我,這個恩情我會還你,可不代表我們還可以回去。即便我和他分手了,我和你也是不可能的!何況……”
何況她壓根便不想和傅西洲分手!
她的心好疼好疼,淚總是控制不住在眼圈中打轉(zhuǎn)。傅西洲沒來么?
她明明聞到了他的氣息,她明明聽到他的聲音,她明明體會到他的溫暖,
“北笙,你知道的,我要的從不是你的感恩!”莊冥說。
顧北笙開口,“那你也應(yīng)該知道,我要的從不是你。”
莊冥的眼睛陡然擴(kuò)張,記起昨天晚上她一直抱著他求傅西洲原諒的場景,口氣也變的凜冽起來……
“因此你握著顆壞掉的拉環(huán)有啥用?你沒自尊的求他又有啥用?”
“他不要你了,他將你甩了,叫你痛苦叫你難受,他并沒遵守約定叫你幸福不是么?”
“既然這樣子,選他還是選我,究竟有啥分別?”
顧北笙眼圈的眼淚剎那間崩落……
“不是他甩了我!”顧北笙望向莊冥的眼,“是我甩了他!”
門外,好像有風(fēng)的聲音。
她繼續(xù)說:“我甩的他,因為我當(dāng)我能失去他,我當(dāng)我能看著他對別人好。但是連一分鐘不到我就反悔。”
“我真是個壞女人,我總做叫自己后悔的決定!”
“因為我愛他,我沒有法子接受他對別人的溫柔。因為我愛他,我不可以接受他離開我!”
顧北笙話音沒落,莊冥一把把她抱住!
“北笙,拜托了,不要再說下去了,別再對我這樣殘酷了好不好?”
顧北笙的身體陡然僵住。
“放開我!”她反應(yīng)過來使勁把他推開。
他卻瘋一樣湊來,捏著她的兩肩屈身要強吻!
顧北笙掙扎,“放開我!”
不是傅西洲,任何男人的觸碰都叫她覺的好臟!
莊冥想不到她的掙扎竟然這樣劇烈,剎那間怔住,接著更發(fā)狠要將她手中的拉環(huán)扯出。
但是她卻瘋一樣不要他動她的戒環(huán),乃至沖動的低下頭,狠咬住他的手。
她瘋一樣使勁咬他,他吃疼松手。
顧北笙緊緊的把拉環(huán)握在手里,兩手包著它。
她緊隨著又將拳擱在胸口,另外一個手抱住兩臂,以決對抗拒地姿態(tài)拒絕莊冥的接近。
這是她跟傅西洲當(dāng)中最珍貴的回想,她別任何人搶走!
莊冥向她接近了步,她立即跟著向后移了步。
“抱歉北笙,我不是有意要傷害你。”
她沒講話,但她仿佛在無聲地抗議!他不是存心的,但是他還是傷害了她!
“北笙,我曾經(jīng)不應(yīng)該那樣對你,原諒我好不好?我真很愛你,別放棄我,和我從新開始好不好?”
昨天晚上看見她和傅西洲從衛(wèi)生間出,看見他們親密抱一起,想到他們之前做的事,他真要瘋!
他要她回她身旁,肯定要她回來!
但是,顧北笙卻這樣冷漠!
昨天晚上在看見她昏倒在路旁后,他去將新聞都看了遍,才知道傅西洲跟心語公開戀情!
顧北笙目光空茫。
她早已告訴他過,在他對她做出那一些傷害她的事時,他們就已徹徹底底不可能。
顧北笙不講話,但眼中的拒絕這樣明顯。
她不要他!
即便他怎么求她全都沒用!
莊冥伸出手想要替她擦掉眼角的眼淚,但是她卻避開他的指頭。
仍舊有一滴屬于她的眼淚墜落到他的指腹,好像烈火把他灼燒。
可如今的她,這樣這樣抗拒他,好像病毒一樣把他隔離!
莊冥痛苦的問她:“為什么傅西洲這樣對你,你就會一回回憶要回,而我就傷害過你一回,你就一次機會都不給我?”
顧北笙咬唇,沒講話。
莊冥的嘴角浮顯出點冷哼:“叫我來回答你,因為我在你心里從不要緊!”
顧北笙的瞳仁陡然緊縮。
是呀,為什么自己給傅西洲一回回傷害的權(quán)利。原來是由于,他非常要緊……
她即就給傷害一千次,跟和他分開比起,她也還是想要和他在一起。
但是,她卻親手推開他!
還親口告訴他了分手!
她肯定是瘋了!
“實際上,即便最初我什么全都沒有做,放下恨,選擇和你過安靜的生活,你也不會愛我。你還是會離開我的,是不是?”
莊冥只覺的自個的身體都在發(fā)抖。
最痛苦的事,并非自己不如別人,而是因為那人的心中不是他,他才在還沒開始戰(zhàn)斗時,就輸?shù)膹貜氐椎祝?br />
他的嘴角勾著一縷笑,“你真殘酷,叫我不知道,我應(yīng)該不應(yīng)該對我自個做過的事后悔。”
顧北笙的眼睛瞬間緊縮又?jǐn)U張!
但是顧北笙剛才沖下床,莊冥便一把拉住了她的手,“你去哪?你要去找他?顧北笙,你還沒有自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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