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當墨？

王蕩魔。

嘶！

這名字挺好的。

“見過王老爺子。”李衡當即笑著稱呼道。

無他，只是因為這老爺子的面向實在是太老了，看起來就像是八九十歲的老年人一般。

“叫王叔就行，我還沒那么老。算起來，我和你師父的年紀差不多。”王當墨言道。

嗯？

差不多？

我感覺差得多啊！

念頭剛閃過，李衡忽然想到了一種可能：“王叔你該不會也是小說家吧？”

王當墨正在煮茶的手略微頓了一下，默默點頭。

“曾經是。只是當年我選擇了一條和你師父截然不同的路。”

楊承點頭，隨即道：“當年你王叔參加了南境那場戰斗，沒了守住人族的南境邊界，他的七個小說主角全部戰至最后，將自身的生命本源透支到極點。”

“最終，七個主角的本源盡數潰散，化作微薄的生命力流入你王叔身體之中，方才為他延壽20載。”

“在加上人族回饋的一些修補本源，延長壽命的靈藥，也才讓你王叔能一直活到現在。”

“茍延殘喘罷了。”王當墨擺了擺手，自嘲道：“現在我這個老頭子還不只是廢人一個？”

“除了能在這里陪你喝茶之外，就連一頭一階妖獸老頭子我都不一定打得過！”

“不過，老頭子一點都不后悔，至少能看到你們這些娃娃一個個的健康長大，看見你改革小說家，讓整個小說家都重新煥發生機！”

“單從這一點來說，老頭子覺得很值得！”

“你這孩子，很不錯。老頭子聽老楊提起你，耳朵都已經快聽出繭子了！”

“你的白話文小說，也很不錯。至少從老頭子一個閑散旁人來看，寫得很好，很熱血！比那些咬文嚼字，文縐縐的小說要好看太多了！”

王當墨望著李衡，連連稱贊，話匣子一打開就關不上，接二連三地贊美之詞落在李衡耳中，讓李衡一時間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到最后，一旁的楊承笑得合不攏嘴，連忙讓王當墨止住。

“行了，老王，你再說下去，就怕這小子沒到六境就要飛天了！”

“我和老云可一直都奉行打壓式教育的，你這一捧，我和老云的打壓式教育徹底沒用了。”

王當墨哼了一聲，白了眼楊承，倒上一杯熱茶，推到李衡跟前：“小年輕有能力，有魄力還不能捧了？真是沒天理啊！”

“不過，你們小說家的白話文到底什么時候全面推廣？”

“我看那些老家伙兒都有些等不及了。也想像你們兩個一樣，打破七境牢籠，突破到八境！”

說到最后，王當墨一臉玩味地望著楊承。

楊承沉吟了數秒，搖了搖頭：“不著急。你也知道，從七境到八境的境界壁壘何等之強，硬生生擋了我們小說家數百年。”

“我二人能突破，實屬僥幸。”

“如何突破，我們心里還沒有底。以這為噱頭，讓他們支持白話文小說，我怕到時候收不了場。”

“再等等，讓他們多好奇一會兒，讓他們愿意放棄原有的觀念，舍得下面子來推廣白話文小說才行。”

“行了，人我已經找到了。我這徒弟你也已經見到了。要是沒什么事的話，我就先走了。”

說著，楊承帶著李衡和石岳便要離開。

王當墨點頭，看了眼角落里的王自來，道：“送你楊叔和兩個弟兄離開。”

“是，爸。”

說罷，王自來親自將李衡三人從地下城內送到地表，方才折返。

等他重回地下城的時候，王當墨已經在入口處等著了。

平靜的目光落在王自來身上，道：“那位貴客的來意探察清楚了嗎？”

王自來搖頭。

“那小狐貍戒備得很。從茶室出去，我們的人就跟丟了。”

“廢物！這點小事都做不好！盯不住那個丫頭，就給我盯住李衡！”

“神明交代的小事都做不好的話，你這個管理者的位置也不用坐了！”王當墨哼道。

王自來點頭，不敢反駁，只是默默地轉身離去。

……

另一邊，李衡三人趁著夜色回到學校。

三人回來的時候，云裘已經在校門口等著了。

眉宇間帶著幾分振奮的神色。

顯然，這一趟去赴宴成效顯著。

見狀，楊承先打發石岳離開，隨后兩人和云裘一同回了院長辦公室。

“老云，別賣關子，直接說吧，這一次談判成果怎么樣？”楊承看了眼故作鎮定，正在喝茶的云裘，翻了個白眼。

為啥喝茶？

不就等著他主動發問嗎？

云裘嘿嘿一笑，倒也沒賣太多的關子，當即細說起來。

“這一次和丹青家的結盟很成功。咱們這邊每一本爆款，對方可以給到七品以上的地寶或者是天材，具體看書的成績而定。”

“至于精品，可以換數株三品到七品的地寶。精品以下，不在計數范圍之中。”

“我已經把咱們小說家的書庫目錄和大致成績給他們了，由他們自行挑書，咱們這邊進行核定，并且同小說作者商量，確定報酬，再行授權。”

聞言，楊承點頭，對這個結果并不意外。

本就是水到渠成的事情，要是云裘連這點小事都做不好的話，那他才真是不配當小說家的院長。

“說說你吧。那狐女找你為的是什么事？”

問清云裘的事，楊承轉而看向李衡。

回到辦公室之前，他一直忍著心中的疑惑沒有問。

能夠讓狐女出動黃金龍令找的人，必然是存在某種目的。

“縱橫家遺跡，她想通過我的手，得到周老手中的地圖，然后進入縱橫家遺跡！”

聲音落下的一瞬間，云裘和楊承盡皆瞪大目光盯著李衡。

這算啥？

瞌睡來了就有人送枕頭？

他們還沒有想方設法去妖族討尋鑰匙，結果妖族的狐女就主動把鑰匙送了過來。

“這倒是個新鮮事。你應下了？”

李衡點頭：“她同我約定，這個遺跡只有我和她才能進去。并且進入遺跡之后的所得，都是按照55平分。”

“當然，因為她是鑰匙持有者，所有挑選的時候她有優先選擇的權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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