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那么多破綻？”孟鹿一臉呆滯地望著李衡。

后者還了個白眼。

不然呢？

真以為自己的破綻很少？

但出于禮貌，李衡還是委婉地說了句：“  不算多，只是我個人比較謹慎而已。”

“我姐的事情教育我。如我們這樣的人，必然會被長老堂的人盯著。我不知是誰盯著我老姐，但我覺得一定有人在暗中盯著我。”

“思來想去，也就只有學姐你的嫌疑最大。”

李衡拱了拱手。

自從有了王赫義為自己講解從前的那些事情，李衡對自己的處境就有些懷疑。

老姐都被盯著，自己能不被盯嗎？

自己體內有惡靈存在，對旁人來說或許是秘密，但對人族高層而言，絕對不是秘密。

“所以，你說第一元老找你也是假的？只是為了試探我？”

“自然。我一個小人物，哪能值得第一元老如此關心？”

聞言，孟鹿尷尬地笑了笑，原本探出來的腦袋轉瞬間又縮了回去。

嘭的一聲將門關上，想要借此掩飾自己的尷尬。

見狀，李衡倒是什么也沒說，徑直走進屋子內，整個人往床上一躺，繼續過自己的悠閑日子。

碼字？

都已經半年產出六本小說了，也該是時候歇歇了。

當然，最重要的是修行遇到瓶頸，境界壁壘不破開，光寫小說也沒用啊！

就這般平靜地過了數日，轉眼便到了除夕夜。

李衡原本都已經做好了飯菜，準備一人獨享的。

但就在他準備吃飯的時候，一陣敲門聲響起。

李衡犯疑，湊到門口，用貓眼向外面望去。

門外站著兩個人，一男一女。

女的，李衡認識，是孟鹿。

但她旁邊那個男的……

身形高瘦，穿西裝打領帶，渾身上下都透著一股不茍言笑的干練勁兒。

就像是……

就像是一個律師一般。

當李衡的目光通過貓眼看向男人時，男人順勢透過貓眼望來。

雖然隔著貓眼，但被男人這么一盯，李衡立時有著如芒在背的感覺。

就像是后背有著一條毒蛇盤桓，吞吐著蛇信子，讓人后背發涼。

房門打開，李衡看了眼落后頒布的孟鹿，轉而看向旁側的男人。

“李衡，見過準圣。”李衡拱手作揖，朝著那男人言說道。

在除夕夜，能夠讓孟鹿在身后跟著作陪，并且找到自己家門口的人，一定不簡單。

其人，也必然是長老堂的人。

八大元老自己雖然沒有都見過，但自己見過朱晦啊！

不僅見過朱晦，更見過北境的那位法家圣人。

面前這個人，論威壓不遜色于朱晦，而論氣息，又與法家的那位圣人有著一些相似之處。

所以，思來想去，也就只有法家準圣這個身份更適合對方。

冷不丁地被李衡招呼一聲，趙權愣了一下，略帶玩味地看了眼李衡，道：“你這人倒是比我想象中的更聰明。”

“你在北境的事情我都聽商圣說了，果然是虎父無犬子。若是你父母知道你和你姐有今日的成就，怕是也會欣慰的！”

“圣人認識我父母？”李衡有些驚異地問道。

“認識，而且很熟悉。當年我們曾經并肩戰斗過，是能夠交付后背的生死兄弟。對了，你也別稱呼我為圣人，論修為，我還未至十境，僅停留在九境巔峰而已。”

“論關系，我和你父母是世交，也無需見外，擔心我對你不利。我叫趙權，你若是不介意的話，可以喚我一聲趙叔。”趙權言道。

雖然整個人杵在那里的時候，給人一種生人勿近的氣質。

不過，當這人一開口說話，那種生人勿近的氣息也就蕩然無存，整個人都變得尤為和善。

“趙……趙叔？”李衡有些結巴地喊了一聲。

面前這人的來意，他摸不透。

趙權笑著點頭應道：“嗯。我雖然不知道你和你師伯之間有什么矛盾，但我也希望你清楚。不論是我，還是你師伯，都是你父親的朋友。”

“如果有誤解，有偏見，我希望你能沉下心去等待。因為，時間會證明一切。”

李衡：(O_O)?

“師伯？”

“我有師伯嗎？”李衡一臉蒙圈地望著趙權。

“自然。你父親是儒家，與朱晦師出同門。他也常與你父親以師兄弟相稱，你叫一聲師伯也是正常。”趙權一臉平靜地說道。

此話一出，李衡呆住了。

啥玩意兒？

朱晦和我父親是師兄弟？

所以，他是我師伯？

可……

李衡眉頭緊鎖，陷入沉思。

趙權在一旁瞧著，也沒開口詢問，只是默默地站著。

約莫過了數分鐘，眼見李衡還沒有從沉思中回過神來的意思，才忍不住開口道：“你總不會就讓我們兩個在門外站著過年吧？”

聲音不大，但卻讓李衡立刻回過神，歉意地看了眼趙權，連忙做出一個請的手勢，請其入內。

“趙叔，學姐，你們還沒吃飯吧？我這剛把飯做好，要不兩位將就著吃點？”

趙權微微一笑：“無妨，隨便吃點就行了。過年講究的也不是吃得多好，只要有那個氛圍就行了。”

說完，偏頭看向旁側的孟鹿：“小鹿，去把東西裝上，今天晚上不急著回去，就在這里看吧。”

孟鹿點頭，當即走到客廳，從儲物戒中拿出一大堆設備開始架設。

不多時，一個投影儀，一張熒幕，一臺電腦便已經連接成功。

熒幕落下，光線投在熒幕之上，頓時呈現出一個十字四方格。

在那四格畫面上，分別對應了東南西北四境的情況。

準確的說，是對應四方邊防戰場的情況。

營地內，燈火通明，寒風悠悠，無數士卒在邊防線上巡邏守衛，頂著寒風，冒著大雪。

也不知過了多久，一陣尖銳的號角聲忽然自前線傳來，只是瞬息間便在整個邊境炸開。

營地內，士兵魚貫而出，各自站在自己的崗位上，手持長戈，面容堅毅的望向遠方。

黑暗中，無數或綠、或紅、或黃、或藍的光點浮現，密密麻麻的。

那些，都是妖獸！

妖獸，襲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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