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老堂對我還真是夠優待的！”李衡笑著感嘆一句。

“我猜猜，這應該是趙叔的意思吧？四位圣人應該也有參與其中。”

“有人知道我突破六境了，想要看一看我這個縱橫人護道人的實力。”

“當然，能夠借我的力量將整個妖族年青一代的青年才俊殺得斷代，也是一件不錯的事情。”

李衡分析著。

當那番話說出口的時候，云裘笑著點了點頭：“差不多吧。”

“不過，你也知道，期末考核成績和整個流派乃至是學校的資源分配息息相關。所以上面希望你能盡力。”

云裘望著李衡，一臉鄭重地說道。

李衡點頭，言道：“老師放心，我知道輕重的。”

楊承和云裘滿意地點頭。

他們需要的，又何嘗不只是李衡的態度呢？

“回去休息吧。考核在一周后進行，所有師生這段時間都處于半放假狀態，可以預支一年的學分用于采購物資。”

“你的那一份，我和老云已經幫你準備好了。還是那句話，現在的你不僅是京都大學的學生，還是縱橫家的護道人，更是小說家的家主！”

“在你身上，挑著不止一副擔子，你必須得保證自己安全才是！”

云裘抬起手，想要在李衡的肩膀上拍幾下。

只是這手掌剛抬起，要落在李衡肩膀上的時候，他又不由自主地收了回來，只余下一聲嘆息。

擺了擺手，道：“回去休息吧。”

“是，兩位老師。”言罷，李衡轉身離去。

云裘站在原地，望著李衡遠去的背影，終究是沒忍住，一聲長嘆。

楊承在一旁調侃道：“還在擔心？”

“放松點。就想第一元老說的，寶劍鋒從磨礪出。我們知道李衡現在有多遭妖族恨。”

“但他想要變強，就必須得學會直面困難！”

“況且，以我對著小子實力的猜測，他在五境的時候便能夠和七境的存在硬碰。”

“如今到了六境，七境對他而言已經沒有威脅。除非是八境大妖出手，否則這小子完全能夠在戰場上亂殺。”

“只要我們把那些家伙兒盯緊點，總是沒問題的。”

云裘點頭，但臉上的憂色沒有半分減少。

“希望如此吧。只是我這心里總是有些不安。”

“罷了，不想了，隨緣吧。”

云裘伸了個懶腰，將腦海中的雜念盡數拋掉。

另一邊，李衡回到家的時候正好瞧見李慧在收拾行李。

“老姐，你不用替我收拾的，兩位老師那里都已經替我備好了。”李衡說道。

李慧頓了下，回首看了眼李衡：“誰告訴你我在替你收拾？我這是替我自己準備。”

“期末大考，把所有的在校生通通拉到淪陷區參與考核，這要是出點亂子，對整個華夏文明來說都是斷代般的打擊。”

“這一次，作為老師，我必須得保護你們的安全！”

“老姐，你也要去？長老堂那邊會放你出京都？”李衡有些錯愕地望著李慧。

老姐的情況，他自然是清楚的。

長老堂那邊給了李慧這么多的優待，不就是為了把她限制在京都，方便看管嗎？

他們會同意放老姐出京都？

李衡不相信。

李慧點頭，道：“這一次是兵圣親自點名，希望我帶領一支儒家弟子前往東境淪陷區，協助布防，并且看住這些學生，讓他們少些不必要的傷亡。”

嗯？

兵圣？

那一位圣人親自點名讓老姐前往？

為什么會是老姐？

李衡更加疑惑了。

不過，這種疑惑并沒有持續多久，他猜到了原因。

老姐如今，能夠讓兵圣看中，并且冒著風險調她前往東境的原因，應該就是老姐體內封印的元狐了。

東境臨海，淪陷區之中大多數汪洋海妖，殺之不盡，滅之不絕。

而在那茫茫大海之中，有著一個已經被妖族吞噬的島國。

島國的神話傳說中，有著一頭大妖，名為玉藻前。

而那個家伙兒，剛好就是狐族祖母的妹妹，多年前叛逃出族，逃往島國。

島國或許會被妖魔吞噬，但玉藻前本身就是狐妖，或許能借此身份活下來，藏起來。

兵圣讓老姐前往，應該就是為了玉藻前。

李衡一股腦地將自己的猜測盡數說了出來。

李慧則是一邊聽，一邊煞有其事地點頭。

“按照你這么一說，還真有可能。”

“玉藻前，一個活了數千年，論及古老程度都能媲美狐族祖母的大妖，她若是還活著的話，必然是已經達到了圣境。”

“若非如此，兵圣也不會找我前去。”

“不過，不管如何，既然兵圣開口了，這一趟我必然是得走的。”

“而且，亞圣也在哪里，我得去見一見。無關乎往日情分，只是在心學一路上，我還有諸多疑問，想要借他之力得到答案。”

“龍場悟道，一夜成圣固然值得欣喜和欽佩。但卻很少人有注意到，在悟道之前還需要大量的知識、經驗和經歷的累積。”

“我現在，便是走在積累的路上，積蓄一切有可能讓我成圣的力量，厚積而薄發！”

“這，便是我找到的成圣之路！”

李慧說著，聲音倒是一陣高過一陣。

當那陣陣如擂鼓般的聲音在李衡耳邊響起的時候，讓李衡都有片刻的愣神。

恍惚間，看著李慧，就好似看見了一個女圣人一般。

“姐，你意已決，我不攔你。此物你可隨身帶著，或有幫助。”

說罷，李衡抬手，向前輕輕一點，指尖在虛空之中勾勒，頓時以青丘國主的權柄之力為筆墨，在空中化作一個古篆字。

令！

青丘敕令！

字體顯化，由虛轉實，凝成實體令牌，落在李衡手中。

后者臉色微微發白，手握令牌，遞給李慧。

“若真是對付玉藻前，便祭出此物。”

“天下狐族，借出自一狐之后，而天地之間，涂山消亡，唯有青丘可稱正統。天下狐族，皆受青丘之令，服青丘之法。”

“若有不服者，鎮而殺之！”

李衡開口，身后王座顯化，那口中吐露的字詞在那一瞬間凝聚出實體，相繼落在令牌之上，浸入其中，讓其光芒迸發。

等到李衡說話，那綻放的光芒內斂，歸于寂靜，化作一枚古樸的令牌，被李慧抓在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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