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厭惡。他說是賤種
陳水沫喊來了一個醫生,她拍了拍醫生的肩膀,說:“表哥,這手術就靠你了。”
那醫生點點頭,陰森一笑,慢慢把麻醉劑推入周迦的皮膚。
周迦心里大慟,想掙扎,可意識卻已經慢慢模糊了。
臨昏迷前,她還在想。
在想,陸以沉看著那么聰明的一個男人,為什么會相信陳水沫這樣歹毒的詭計。
她馬上又想明白了。
大概就是因為,陸以沉一點都不愛她吧。不愛她,所以都懶得花時間來調查真相;不愛她,所以一味地相信陳水沫的一面之詞;不愛她,所以哪怕她說的每句話比真金還真他也不相信。
手術結束時,天已經黑了。
麻醉藥效一過,周迦的背部像著了火一樣疼痛難忍。
她被推出手術室室的時候,陸以沉馬上迎了上來。
周迦眨了眨眼,手術室外的光線就像賣火柴的小女孩點亮的那一束光。她期待著陸以沉安慰她一字半句,可他看也不曾看她一眼,第一句話問醫生:“醫生,水沫怎么樣了?”
周迦眼睛熱乎乎的,蒸出一臉的水汽。
她把臉埋進枕頭里,無聲地哭了。
她在想,她為什么會這么賤。
賤到對這種渣到沒底線的男人還能死心塌地。
半個月后。
陸以沉第一次推開了周迦的病房。
周迦的孩子雖然保住了,但人瘦了一大圈,臉色泛白,跟個瓷娃娃一樣,坐在太陽光底下,懶洋洋地曬太陽。
忽然,身后探出來一只手,猛地環住她的脖頸,掐住了她的呼吸。
呼吸急促,大腦缺氧,周迦想喊救命,頭頂上方卻被一抹陰影籠罩。
是陸以沉。
他似乎是在生氣,眉心皺成個川字,拿著她的喉嚨,一字一句道:“周迦,你這個蛇蝎心腸的女人!”
周迦渾身打了個機靈。
陸以沉將一疊的報紙照片劈頭蓋臉砸在周迦臉上,聲音像浸在冰塊里的冷,“周迦,我有時候真想把你的心掏出來看看,水煙這么美麗善良的心臟,都被你玷污成什么樣子了!放火燒水沫不成,現在竟敢找人綁架強.暴她”
周迦呼吸難耐,吃力地眨了眨眼睛。
眨出一眼眶的滾燙液體。
她看著散落在地上的報紙,零星的幾行大字:
“陳家二女兒疑似被保姆之女陷害綁架,遭遇強.暴子宮破裂”
“最毒婦人心:拿恩人的心臟和男友,把恩人妹妹送去綁架強.暴”
新聞鋪天蓋地——
都是明里暗里說她派人綁架強.暴陳水沫的新聞。
周迦氣得臉頰漲得通紅,氣著氣著就笑了,艱難地用氣音一字一頓地問:“我找人綁架強.暴陳水沫?證據呢?憑什么都算到我頭上?”
“證據?還要什么證據?你不就是覺得水沫拿走了你的皮膚,你心里不爽么?”陸以沉抬起她的下巴,黑沉的目光與她相對,低促道,“水沫要是子宮有了什么問題,我就拿你的子宮還給她!”
周迦一驚,撫著她的小腹,姿態放低:“不行!陸以沉,你忘了嗎,我懷孕了,我”
陸以沉目光一斜,盯著周迦尚未顯形的小腹,諷道:“那個也不知道親爹是誰的野種?周迦,你真以為我會讓這種賤種活在世上嗎?我現在就恨不得把你肚子里的野種給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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