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青浦玉洛的幻術(四)
遠在前線,村里的事玉洛插手不了太多,但有兩位老師坐鎮(zhèn),宇智波跟日向討不到什么好處。在她原先的計劃里,在前方把控著那幾個中了幻術的家伙也就夠運作的了,不過現(xiàn)在聽到日向家也來了,她有了個新的想法。
日向其實是在玉洛的計劃之外的,她完全沒想到日差會進自己的幻術領域,不過也無所謂,誰讓她是真的知曉日差的一生,隨手幻構出一個“真實”的未來費不了多少心。
用了那么半分鐘去思考計劃偏差的分支該如何流暢延展成更加可信的主線,再抬眸的軍師大人打了個手勢,吩咐出現(xiàn)的暗部再派人去加強中術者的看守,務必嚴密到連一只螞蟻都不能進入。
給他們的時間已經夠多,相信能拿到的情報他們都已經拿到了,不再給留口子了。
除了富岳,玉洛麾下的暗部都是作為暗部部長的紫霄親自挑選出來的精英,做事相當可靠。
之前就被派來看守的幾名暗部藏在暗處手握短刀,緊而又慎地盯著直愣愣站在大門處不動的班長松間。
暗部是隱藏于暗中的存在,非必要不暴露在人前是基本原則,班長為何直接就以暗部的裝束站在人來人往的門口?雖然看不到他的神色,但幾人都察覺到不對勁。
玉洛大人下過命令,誰都不能接觸室內的這些中術者,其中宇智波和日向的人更是看守的重中之重。
暗部之間并不清楚彼此身份,大家不知道代號松間的班長究竟是誰,但都知道他有寫輪眼,無疑是個宇智波。
他在這種敏感關頭做出這樣不合時宜的敏感行為,在他人看來是疑似背叛,幾名暗部皺著眉做好與上司兵刃相見的準備。
可隨著時間的推移事情越發(fā)古怪,他們緊緊盯著的松間班長獨自在那里站了半天后突然就握著拳轉頭離開,什么也沒做。
松了口氣的暗部們面面相覷,班長這是什么意思?誰去匯報給玉洛大人?
就在他們準備去匯報之前,玉洛那邊先派來了一批暗部。跟著軍師的暗部們政治敏感性高于暗部平均值,原先的幾人頓時驚懼交加,臥槽,要出事啊。
就趁著這波加強時人員調整的機會,細小的黑影順著密室的陰影閃電一般攀爬進了看守著躁動不已的房間。
精英的家族總有些不為人知的手段,這手段非大多數(shù)精英個體可察,嚴密的防備在不知不覺間被突破了。
另一邊,高層和家族們的談話進行地很不順利,縱然之前商談時要求玉洛證明術效果的真實性,但面對宇智波和日向,三代他們完全站在玉洛一方,力爭讓兩個家族無條件同意抹去記憶。
可即便他們保證不會對那三名忍者的精神或身體造成任何損傷,心里有著自己小算盤的宇智波跟日向也拒絕松口。
“宇智波的族人自有宇智波自己處理,用不著村里多操心。”
“中了幻術而已,宇智波可不怕這個,軍師大人那是什么幻術?說出來我們或許有更好的辦法處理。”
“雖然是個分家,但日差身體里也流血日向的血,這是日向的最高機密。”
他們的理由也很充分,宇智波和日向都是有著忍界頂級血繼限界的家族,族人非常寶貴,絕不可能毫無理由地讓人去觸摸記憶。
“隨隨便便就想囚禁宇智波和日向的人?木葉什么時候如此強權了?水戶門炎,初代大人就教了你們這個?”
“青浦一句話就能讓你們同意扣了人?一邊是個軍師,一邊是兩個傳承久遠的家族,可別太小看了宇智波和日向血繼限界的重要性啊!”
幾方僵持不下,都是同輩,與門炎關系冷硬的宇智波老家伙完全不買村里上層的賬,狂妄態(tài)度把小春激得殺心暴漲。
日斬抽著煙斗邊聽咨詢人員與兩個家族爭論邊思索如何處理。
一個是與千手分庭抗禮的最強幻術家族,一個是最強的體術家族,這倆放在一起無論是誰都要細細思量,將他們的訴求重而視之。
他瞥一眼表情均是執(zhí)拗陰冷的宇智波,有他們做對比,旁邊的日向便顯得平靜冷漠些,甚至在宇智波發(fā)言不當時還會皺眉。
在桌角磕了磕煙斗,日斬有了決斷,向小春使個眼神,咳嗽幾聲:“諸位先行休息幾分鐘,我們的軍師那邊有些情況,我先失陪一會兒。”
日斬以玉洛為借口先行退場,他剛離開小春便也借緊急事務離去,留鐵血派的門炎暫時壓場。
火影室內,火影大人手托煙斗,把事交給小春:“宇智波與日向在這事上心不夠齊,聯(lián)系日向,把事情稍微透露些給他們。”
略微沉吟片刻,日斬加了句:“只要能將宇智波與日向分開,與日向的條款可以稍加放寬。”
點點頭,小春明白他的意思。只一個宇智波的話,他們三個老家伙能壓的下去。
想了想:“剛好驗證玉洛的術我們需要實驗品,如果日向不介意,那便讓他們參與進來。”
……
日斬的暫離是拿玉洛做借口,但他剛與小春商談完畢,玉洛那邊真的來了消息。
非常簡單的訊報:松間瀆職,預備調離現(xiàn)崗位。
這是個很有深意的報告,日斬非常清楚這個“松間”是誰,更了解當初玉洛為了他能到達這里做過的努力,此刻著實忍不住嘆了口氣。
小春倒是冷笑了下……這些蠢貨可算露出馬腳了。
和門炎一樣,她從一開始就不贊同玉洛讓宇智波的人擔任護衛(wèi),她的位置太敏感,宇智波離她太近,很容易便能獲得很多政治利益。眼見弟子終于轉變了以前那執(zhí)拗的思想,小春略欣慰的同時對接下來與日向的談判多了幾分其他思量。
……
各大家族們看得很清楚,二代之后,木葉上層已非火影的一言堂,只要操作得當完全可以讓事情倒向自己想要的方向——這點玉洛也看得清楚。
在宇智波的事情上她逐漸與老師們一致,當決策層的五人中有三人站到一起,便足矣裹挾火影。而現(xiàn)在呢,玉洛彈彈暗號簿的硬殼封面,斂眉垂目……五人里已有四人在針對宇智波了。
形勢愈發(fā)有利,但愛惜羽毛的軍師大人將再多幾分謹慎,她懷揣著不可告人的可怖目標,要木葉流的血足以給每個人都留下不可磨滅之殤。
相比于門炎或是日斬,小春與日向的關系更為親近,她有個后輩嫁入了日向宗家。接手任務后讓部下先一步進行通知,自己遲幾分鐘戴著斗笠來到日向家后門。
年輕的日向宗婦已在門口等著,為她掀起門簾,輕喚一聲:“姑姑。”便領著轉寢小春走過回廊,轉入后院偏廳,去見某位理應正在火影大樓開會的日向。
抱著魚竿的老家伙背對著小春,一動不動好像睡著了。
這是認準了村子有求于日向,占據了高地等著她先開口呢,誰先說話誰就輸了……不過強硬派的女忍者不吃這套。
“省省這套,”同輩的忍者現(xiàn)下還活著的不多,小春與這位也算老友,摘下斗笠在后面茶桌旁坐下來,“都留分身在這里了還裝個什么。”
“提前給你們透個底,這次事有些大,”事情緊迫,小春很快就開始放□□施壓,“不管日向和宇智波怎么鬧,村里的決定不會變,鬧大了也不過是委屈下玉洛。”
小春最后一句是在轉著彎兒提醒——人都在戰(zhàn)場,還都在青浦手里,她完全可以“不顧”村里的命令“私自”處理。
只要處理完了,事就算結了,日向和宇智波再有不滿也無用。正是戰(zhàn)時,村里頂多裝模作樣地訓斥青浦幾句。
日向和宇智波所有的心思都是起于探索是否可以借此次事件拉青浦玉洛下馬給她個教訓,現(xiàn)在上層如此旗幟鮮明地站她,日向本就因為最新情況而有所猶豫的心更加動搖。
“那你還來做什么?”語調平穩(wěn),似乎并沒有被影響到。
已搶先宣布結局的小春掃了眼他旁邊,那魚簍是空的,一直沒有魚兒咬鉤。
站起來,抓了把酒米朝他前面的水面撒下去,濺起大量細小水花:“高層對宇智波很不滿。”
這是相當情緒化的表態(tài),可能引起嚴重后果,但此處唯一的聽眾并不驚訝。
“自二代開始,你們一直對宇智波不滿。”他這雙白眼看得很清楚,自二代以負責警衛(wèi)為由將宇智波趕到偏遠地區(qū)開始,他們就一直在走下坡路。
水面已平靜下來,小春側睨他,反問:“日向難道對宇智波的存在很滿意?”
“日向與宇智波并無仇怨。”輕飄飄地與小春兜圈子,老狐貍清楚得很,日向并未出過錯,他們仍然站在有利位置。
諷刺地瞟他,擋了路便會有仇怨,日向又不是什么與世無爭的老實家族。
“跟宇智波牽扯多了總歸會出問題。”順著話意有所指地一起兜圈子。
不為所動,日向家主握著魚竿繼續(xù)清高淡然:“日向家只想保護自己族人不受侵害。”
平靜無波的水面下,一尾紅色小鯉在石縫間輕輕擺尾。小春看著那抹不安分的紅,道:“或許也想從木葉最強的體術家族變成最強家族。”
魚竿略微動了動,自魚線與水面相接處漾開輕波,不知是否有魚上鉤。
心里有了把握,便不再看他,小春的目光移向對岸,從現(xiàn)在開始,主動權掌握在村子一方:“玉洛開發(fā)出了一個能預測未來的幻術……”
水面波紋再多幾分起伏,仍不知是否為魚兒在咬鉤。
“未來這種東西不好證明,”意味深長地告知老友,“高層有意讓日向來做驗證。”
預知未來……這種事誘惑力太大。日向家主不好說迅速做出真假判斷,但他第一時間明了這次事件完全不是個可以用來推翻青浦玉洛職權的機會。
“你們想要收取何樣代價?”不管怎樣,減少與宇智波結盟一事在高層那里造成的不良影響刻不容緩。
“不會尋過于重大的事件來做驗證,所以對于日向要求也很簡單——和村里站在一起。”
……
……
不得不說作為從六道時期傳承至今的宇智波實力非同尋常,從獲得信息到層層通報送至在村里的最高決策者,不過用了半個多小時。
以最隱秘的方式將這則令人震驚的訊息告知族長,送信的青年說不好內心此刻是沉重悲痛還是興奮雀躍,只迫切地看著他,希望可以獲得對宇智波最正確有利的指令。
然而宇智波的老狐貍聽聞后也沉默了,此事過于重要,兩名在場族人兩種截然不同的說法,又證明不了這非青浦的局……無法判斷下一步。
在宇智波們還在分心思索新得的情報時,日向家閉目半晌的家主終于睜開了眼,與還在場的門炎不著痕跡地交換了個眼神。
……兩大家族臨時結合的脆弱同盟已悄然瓦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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