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章 豁然開朗
白晚舟一把奪過,掩于袖中,“不是什么。”
南宮丞見她眼神閃躲,當(dāng)她身體有恙,追問道,“你到底怎么了?”
白晚舟咬唇不言。
南宮丞越發(fā)以為她是有隱疾瞞著自己,急了,“你不要瞞我,任何事我都會與你一起扛。”
白晚舟心底陡然生出一絲甜意,或許,破鏡未必不能重圓?
和離是替原主與他做個交代,若重回淮王府,便是她與他的新開始。
南宮丞一直緊緊盯著她雖然紅腫卻依舊清麗絕塵的臉龐,見她突然露出幾分甜美的笑意,心念一動,將她攬到懷中,“你想到什么了?”
這一攬碰到她背后的傷口了,疼得她一嘶。
南宮丞又是心疼又是自責(zé),連忙松開她,“對不起,我忘記你身上還有傷。京兆府那幾個雜碎,我會一個一個收拾的,斷不會叫你這身傷白受。”
白晚舟還是不語,緩步走到床前坐下,斜眸看向他,以前怎么就沒發(fā)現(xiàn)死男人長得這樣出類拔萃?
煙眉星目,灼灼生輝,每次看著她時,涼薄的唇角總是勾起淡淡弧度,眼底的漣漪柔柔的,如春暉,如星燦,如晨曦,如暖風(fēng)。
南宮丞見她眼神發(fā)癡,道,“我知道我長得好看,但你也不必流口水,畢竟我于你唾手可得。。”
白晚舟伸手抹了一把嘴角,瞪他,“誰流口水了?”
“你剛剛難道不是在對著本王犯花癡?”
這種眼神他可沒少見過,京城那些名媛淑女,哪個見到他不是這樣,也就是這個死女人,到現(xiàn)在才對他表現(xiàn)出一點(diǎn)點(diǎn)興趣。
“犯你個大頭鬼的花癡。”白晚舟擺了擺身子,努力讓身體與床面的接觸面最小從而減輕疼痛,“你之前說,想接我回淮王府?”
南宮丞目露喜色,“你同意了?”
“考慮中。”
“怎么還在考慮?”
“你不是說要風(fēng)風(fēng)光光再迎娶我一次?”
和離時她雖是自愿,但確切的說卻是晉文帝促成的,晉文帝對她這個兒媳婦已經(jīng)不滿意了,若不得他首肯再辦一次婚禮,回去也是白討人戳脊梁骨。
這是和離后她第一次認(rèn)真說起回去的事,南宮丞壓抑著激動的心情,不敢握她的手,也不敢撫摸她的身子,便單膝磕在床頭杌子上,像現(xiàn)代人求婚似的,抬眸定定的望著她道,“只要你肯!就在今晚,父皇已經(jīng)答應(yīng)我了。”
白晚舟怔了怔,“答應(yīng)你什么?”
“答應(yīng)我再娶你進(jìn)門。”
這下?lián)Q白晚舟懵逼了,晉文帝看著可不像這么朝令夕改的人,“出什么事了嗎?”
“和談失敗,小宛兵變,裴馭被俘,邊疆大亂,如今全靠你大哥在苦苦支撐,我不日也將啟程助他退敵。父皇說,只要能平定這場戰(zhàn)亂,便許你我之事。”
“裴馭被小宛抓了?有危險嗎?”白晚舟的心一下子懸了起來,在京兆府被折磨半天,沒想到邊疆已經(jīng)大亂。
“不必?fù)?dān)心,小宛欲拿他做人質(zhì),暫時不會傷他,我會把他完完整整帶回來。”南宮丞目光堅毅。
“所以,你已經(jīng)決定出征?”
南宮丞輕輕捧住她下巴,“這次戰(zhàn)功我必須拿到,這是我迎你之聘。”
白晚舟一時心緒難平,既擔(dān)心裴馭,又擔(dān)心孤軍作戰(zhàn)的大哥,還擔(dān)心即將遠(yuǎn)征的南宮丞,她撫了撫尚且平坦的小腹,話到嘴邊好幾回,到底沒說出來,只問道,“何時出發(fā)?”
“要等我培植在西疆的部下幾天,這幾日正好在京中部署計劃一下。”戰(zhàn)場是他最熟悉的地方,提到戰(zhàn)略部署,眸光流彩。
白晚舟遲疑片刻,問道,“你到戰(zhàn)場時會想家嗎?”
“從前也沒家,有什么好想的呢,擊敗敵軍就是唯一所想,哪怕捐軀也雖死猶榮,再說,在戰(zhàn)場時只顧廝殺,絲毫分心便是性命攸關(guān),哪里敢有雜念?”
白晚舟眸中流出擔(dān)憂,南宮丞看在眼里,胸腔里暖暖的,揉了揉她長發(fā),眼底盡是寵溺,"不過今時不同往日,京城有你,你就是家,若不為重娶你,若不因被俘之人是裴馭,我大概是舍不得丟下你一人的。往后等咱們養(yǎng)了孩子,老婆孩子熱炕頭,我怕是連京城都不愿意出的。”
白晚舟咬了咬唇,良久才擠出一個勉強(qiáng)的笑容,“沒出息。”
“是啊,有了牽掛,哪里還來的出息,你就是我的出息。”
“天快亮了,快打住你的土味情話睡一會吧。
“今晚準(zhǔn)我跟你一起睡?”
“腳頭。”
南宮丞自然是不愿意睡腳頭的,扭著扭著就睡到了她身旁,忙了一天連半夜,他很快就睡著了。
白晚舟卻因身上的傷痛刺得難以入睡,他要出征,她不想將懷孕的事告訴他惹他記掛,可打仗不是過家家,這一出征,多久能回來,還能不能回來,都是說不準(zhǔn)的事兒。
這個孩子,來得真不是時候。
第二天一早南宮丞便起來了,他忙著去將昨日的私鹽案結(jié)了,冥冥中白晚舟仿佛感覺到什么,也朦朦朧朧醒了過來,對著他道了一句,“記得平安歸來。”
南宮丞都走到門口了,又折了回來,“傻瓜,我還要收拾幾日才走呢,這幾天我日日來陪你,這么早說這個做什么。”
白晚舟撇唇淡笑,“去吧。”
剛得知懷孕時她只有驚詫和恐懼,甚至想神不知鬼不覺的解決這個意外,可南宮丞來了這一夜,她突然就豁然開朗了。
這個男人,從未放棄過她,他是真心實(shí)意的愛上她了,她感受得到。
她自己呢?有沒有愛上他?她說不上來,但總歸以后也是要找個伴侶攜手共度人生的,這樣的男人錯過了,又還能有什么樣的男人再入眼呢?
更何況肚子里有了孩子,球都帶上了,還要啥自行車,老實(shí)過日子吧。
這么越想越覺得跟回淮王府繼續(xù)跟南宮丞過日子好像也不錯,當(dāng)初就是窮折騰,離這一遭婚干啥呢。
好在,他們沒有錯過彼此。
想著想著,嘴角忍不住浮出一抹笑容。
“小姐,笑什么呢?”楠兒端了熱水進(jìn)來給她擦身。
白晚舟打住笑容,做賊心虛道,“等會兒再洗吧,我還想睡會。”
楠兒溫順的點(diǎn)點(diǎn)頭,“也好。不過外頭有人在等小姐,奴婢去打發(fā)了?”
“誰等我?”
楠兒氣不打一處來,“小姐別管了,奴婢給她攆出去就是。”
白晚舟聽著不對,喊住她,“到底是誰?”
楠兒氣得一跺腳,“還能是誰,那個趙騷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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