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章 調(diào)理打磨
白晚舟實(shí)在想不到林若兮有什么求于南宮丞,“她都不喜歡你了,還求你什么?”
南宮丞嘿嘿一笑,“她如今有了新的心上人,這人好巧,就是咱們家的,她想從我手里找男人,還能得罪我嗎?”
白晚舟驚得嘴巴能塞下一個(gè)雞蛋,“她看上阿朗了?不行不行,阿朗是楠兒的,我還打算等兩年就幫他們倆把事情辦了呢。”
南宮丞道,“我豈能不知阿朗和楠兒早就暗度陳倉了。放心,她看上的不是阿朗,而是另有其人。”
“誰啊!”白晚舟這下是真好奇了。
“趙烈!”
白晚舟咽了口口水,趙烈……
她始終對趙烈不大喜歡得起來。
趙烈此人,陰郁有余,陽光不足,往那兒一站,面無表情的,跟誰都欠了他二百銀子似的,而且他之前為了維護(hù)趙芷若,對白晚舟頗有不虞,一點(diǎn)兒也不像阿朗那樣親白晚舟。
南宮丞見白晚舟面色變了又變,問道,“怎么,你不看好?”
白晚舟搖頭,“沒有,旁人搞對象,關(guān)我屁事。”
南宮丞吐吐舌,接著道,“德賢夫人這幾日要走,林若兮正打算到咱家給趙烈遞小紙條兒呢,誰知道她奶奶搞了這么一出,她都?xì)馑懒耍蹅儾挥萌ブ蔚沦t夫人了,她自己就能把德賢夫人鬧死。”
果然,院里的林若兮,在眾人走后,立刻就放開嗓子大哭起來。
“奶奶,誰要你這么干的?這要是傳出去,全東秦都知道我上趕著想給七殿下做小,自己扒光衣服往人家身上鉆,我成什么啦?秦樓楚館里的娼婦都沒這么下賤!”
德賢夫人一聽,大驚失色,“若兮,你這是怎么啦?奶奶是為了你啊!咱們到京城來一趟不容易,你今年也十六歲了,這次若是不能把事情定下來,等回到江南,你爹肯定就要給你另說婆家了,你不想嫁給你丞哥哥啦?”
林老爺心思純正,剛正不阿,是決不允許女兒做妾的,他一心想給林若兮找個(gè)有前途的、上進(jìn)穩(wěn)重的夫婿,門楣低些都無所謂的。
德賢夫人卻不這么想,她是從京城嫁到江南去的,雖然夫家家世高貴,但離開了京圈那個(gè)繁華地,總覺得哪里不得勁,再也不能跟少時(shí)那些女伴在一起攀比、玩樂,過得再好又有誰知道?
她最大的愿望就是把孫女弄回京城,重新進(jìn)入權(quán)力中心。
她早就開始謀劃這件事,隔不幾年就帶著林若兮進(jìn)京一趟,引導(dǎo)灌輸林若兮一定要嫁個(gè)皇子,只有這樣才能萬人之上,才能光宗耀祖。
林若兮從前年紀(jì)小,被祖母教得三觀不正,看到英俊瀟灑福貴雍容的南宮丞,一眼就愛上了,愛上了就纏上了,可南宮丞從來沒有正眼瞧過她。
從前他眼里只有楚醉云,后來和白晚舟成家了,磕磕碰碰的和白晚舟產(chǎn)生了感情,更不會對她有任何想法。
德賢夫人不死心,挑唆林若兮擠掉白晚舟的位子取而代之,一開始林若兮也是斗志昂揚(yáng)的,自打上次住到淮王府去,她漸漸發(fā)現(xiàn),自己根本不是南宮丞的菜。
而她對南宮丞,除了求而不得的不甘心,似乎也沒有真正的愛意。
倒是府里那位副將趙烈,雖然臉黑了些,脾氣臭了些,但好有男人味啊!
林若兮記得,第一次在花園子里不小心撞到他的時(shí)候,他竟然膽敢直接罵她是不是沒長眼睛。
再后來,她又在花園里遇到過他兩次,每次都是晨曦,大冬日里,他只著一身薄衫,在結(jié)著厚冰的荷池上練拳。
那拳法打出來猶如行云流水虎虎生威,他額頭滲汗,在冬日暖陽里那么性感那么惹人,他的薄衫被汗水打濕,結(jié)實(shí)的胸膛和手臂映出來。
林若兮就想,摸一把是什么感覺?
靠上去又是什么感覺?
現(xiàn)在想起那畫面,林若兮忍不住捂著臉哭起來,“奶奶,我不喜歡七殿下,一點(diǎn)也不喜歡!您要是真想回京顯擺您的身份,家里還有兩個(gè)庶妹,你重新選一個(gè)培養(yǎng)吧,別拿我當(dāng)踏腳板了!”
德賢夫人差點(diǎn)吐出一口血,“死丫頭,你瘋了吧!”
林若兮哭道,“我才沒瘋!父親說得不錯(cuò),姻緣婚事,那都是天注定的,您非要強(qiáng)求!您難道看不出七殿下一點(diǎn)也不喜歡我嗎?就算白晚舟不跟他,他也看不上我!我好好的一個(gè)人,為什么不去找一個(gè)我真心喜歡的,又真心喜歡我的,兩個(gè)人守在一起甜甜蜜蜜的過一輩子呢?”
德賢夫人一屁股坐到椅子上,“你、你、你這個(gè)白眼兒狼,枉我這些年培養(yǎng)你,抬舉你!”
林若兮擦干眼淚,“我才不是白眼狼,祖母你不是培養(yǎng)我,抬舉我,你是利用我,誤導(dǎo)我!我反省了一下,我這些年的行為有多討厭!拜高踩低,嫌貧愛富,張家長李家短,旁人肯定都討厭死我了!只是我不自知而已!”
“噗!”德賢夫人這下忍不住,真的一口老血噴出來,“你、你說什么……”
林若兮見祖母噴血,嚇得連忙跑出去喊人,見宮女進(jìn)去侍奉,她直接往外一路跑。
她不要再跟祖母在一起了!
祖母是不會教她獲取真正的幸福的!
淮王府。
南宮丞夫婦前腳剛進(jìn)門不久,后腳就有人進(jìn)門稟報(bào),“王爺,王妃,林小姐求見。”
白晚舟挑眉,“這么快就跟來啦?”
趙烈今晚正好在,一聽到林小姐三個(gè)字,就擰起了眉頭,“江南的林小姐嗎?她怎么又來了!”
白晚舟和南宮丞對視一眼,都沒說話。
看來林若兮這暗戀之路,道阻且長啊。
林若兮不等人稟報(bào)完,自己已經(jīng)哭著進(jìn)來了,“表哥,今天的事真不是我的意思!你們要原諒……”
話還沒說完,她猛地發(fā)現(xiàn)立在南宮丞身邊的趙烈,就像被點(diǎn)了穴一般,舌頭都麻了,剩下的話怎么都說不出口了。
南宮丞咳嗽兩聲,“那個(gè),趙將軍,你剛剛不是有事要跟本王商議,咱們?nèi)俊!?
趙烈一臉懵,“沒有啊……”
白晚舟瞪了他一眼,“王爺叫你去,你就去!”
趙烈不服,又不敢反抗夫婦倆的淫威,只得莫名其妙的跟著南宮丞去了。
廳內(nèi)只留下白晚舟和林若兮。
林若兮覺得趙烈是南宮丞的副將,她求南宮丞就夠了,對白晚舟依然不甚尊重,便訕訕的不再說話。
白晚舟冷睨她一眼,淡淡道,“想讓人原諒可不是這個(gè)態(tài)度。”
小樣兒,還治不了她了!
林若兮氣鼓鼓的,“管你什么事兒。”
白晚舟也不與她置氣,只道,“那你怕是還沒搞清楚行情,如今淮王府是我做主,你家表哥都得聽我的,我不肯原諒你,他是斷不敢兜攬你的事兒的。”
林若兮氣結(jié),“你、你可真是個(gè)潑婦!”
“你也不瞅瞅我是哪里出來的,潑還是輕的呢。”白晚舟不否認(rèn)。
林若兮氣得臉紅脖子粗,憋著勁兒的想著該怎么跟白晚舟battle回去。
白晚舟笑瞇瞇道,“啊呀,你說說你,從前一直生撲我們家王爺,這回可好,在宮里把我們直接睡了,我們這負(fù)責(zé)實(shí)在說不過去,要不我把你收進(jìn)來吧,你看我也不是不講理的人,我們會善待你的,你只消爭點(diǎn)氣,給王爺添幾個(gè)孩子,咱們姐妹平起平坐的……”
白晚舟的話還沒說完,林若兮已經(jīng)尖叫起來,“啊!!我不要!我不要!我才不要!這是我祖母的詭計(jì),跟我無關(guān),我一點(diǎn)兒也不想睡個(gè)已婚男!”
她嚇得小臉蒼白,那是真的恐懼,淮王府里有這么只母老虎,她吃飽了撐的來做小。
白晚舟都快忍不住笑了,但她還是一本正經(jīng)道,“怎么又不要了,你以前不是很想進(jìn)來的嗎?”
“我以前腦子有泡行了吧!”林若兮倒也是直性子。
沖她這句話,白晚舟倒覺得她比趙芷若好多了。
趙烈雖然性格古怪了點(diǎn),對南宮丞卻很忠誠,能力也很強(qiáng),是南宮丞手下的得力干將,娶一房賢內(nèi)助,于南宮丞也是有好處的。
林若兮只是被德賢夫人帶歪了,人不壞,甚至有點(diǎn)蠢萌,調(diào)理打磨一番,或許可以收為己用,她娘家在江南也是一股不容小覷的勢力,南宮丞既然已經(jīng)有了奪嫡的打算,就該籌謀了。
白晚舟適可而止,不再調(diào)戲她,開始施恩,“聽王爺說,你看上我們府里的人了?”
林若兮慘白的小臉一陣通紅,跺腳道,“表哥說了,不告訴任何人的!”
“我是任何人嗎?我是他老婆!”白晚舟霸氣道。
林若兮沉吟,突的就反應(yīng)過來:表哥是趙烈的頭兒,白晚舟是表哥的頭兒,算起來,白晚舟是趙烈的頂頭上司啊!
她要是搞定了白晚舟,還愁趙烈收不上手?
想通這一點(diǎn),她頓時(shí)變了張臉,“表嫂,我對表哥早就沒有覬覦之心了,您跟表哥這么恩愛,我看著都羨慕,我也想想表嫂一樣,找個(gè)如意郎君,一心一意的過日子,表嫂,您幫幫我嘛。”
“……”
沒看出來啊,這丫頭片子,還有兩張面孔!
白晚舟確實(shí)有意撮合,但婚姻這事說不準(zhǔn),趙烈是鋼鐵直男,很容易被趙芷若那種土美狐貍精勾走,對林若兮這種任性刁蠻的大小姐卻不一定感冒,所以她沒把話說滿,只道,“你看上誰都不肯告訴我,我怎么幫你。”
這種事林若兮倒是不扭捏,她認(rèn)定白晚舟能幫上她,立即道,“我喜歡趙將軍。表嫂能不能幫我打聽一下他家父母還在否,有幾個(gè)兄弟,一年俸祿多少,家中可有妻妾,個(gè)人愛好如何,有沒有不良嗜好,對了,最好把八字也要一下,我找人悄悄對一下。”
“八字不合怎么辦呢?”
“不合我就收買算命的,讓他說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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