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拳頭硬
換成別的女人,祝熹會覺得對方是故意報復,在惡作劇,恨不得對自己欲除之而后快。
但對方是王久情。
撞見了未婚夫和別的女人試婚紗,能笑出聲的女人,恐怕只有王久情這一個人了。
王久情言談間不生氣,還要成全他們,把他們的照片發給何翩父母看。
祝熹更愿意相信,王久情是真的要推何翩一把,逼他和自己結婚。
老天爺!
自己上輩子是犯了什么天條嗎?要攤上何翩這個瘋子和王久情這個瘋婆娘。
這一對顛公顛婆!
富家女下嫁窮小子的事數不勝數,有錢公子哥昏頭娶一個曾在夜場里工作的女人少之又少。
即使門不當戶不對,地位懸殊的兩人在一起了,豪門家的平民媳婦生不出兒子,完不成豪門生三胎、四胎,甚至生五胎的指標,就算結了婚,女方都是不被婆家承認。
王久情相當于把何翩逼到了懸崖。
回頭無望,王久情這株回頭草不會愿意被何翩吃了,何翩只有抱著祝熹向下跳,賭一把跳下去,看會不會粉身碎骨。
從婚紗館回家的路上,祝熹坐在副駕駛位,看見何翩的手機亮了又暗,暗了又亮。
何父何母輪番給他打電話,見打不通,就讓何燃給何翩打電話。
一看見何燃來電,何翩正愁不知道把氣往哪里撒,果斷戴上耳機,接下了何燃的電話,劈頭蓋臉對何燃就是一通罵。
“何燃,看看你干的好事,吹噓D婚紗館的老板是你朋友,呵,我怎么不知道你朋友是王久情。”
何燃委屈:“哥,你聽我給你解釋……”
“你那是解釋嗎?你那是想辯解!挖坑讓我往里面跳!親兄弟也有明算賬的時候,你給我等著。”
何翩踩下了油門,車速加快,祝熹害怕出車禍,輕聲讓他開慢一些,然而車速沒有減緩。
何燃趕忙解釋:“D婚紗館有兩個股東,我真不知道王久情是老板之一,不信你去查,我的朋友是另一個股東,名叫吉華,哥,我是你親弟弟,我怎么可能會害你。”
“反倒是你。”何燃指責起何翩,“你要帶嫂子去試紗,你好歹和我說一聲啊,你這樣不聲不響瞞著我,被王久情撞破,王久情捅到爸媽面前,爸媽拷問我,我夾在中間,我很難做人。”
打死何燃都沒想到,何翩這么瘋,會帶祝熹去試紗,他一直以為何翩去婚紗館,多半與王久情有關。
試紗就試紗,還說出要和祝熹結婚的瘋話,何燃心道,哥的腦子和腳趾是不是長反了?
何翩咬牙:“你辯解再多都沒用,回家就打死你。”
電話被何翩掛斷。
不是?這關自己什么事,為什么還要打死自己,何燃無語,自己就算有錯,也不至于被打死。
不就是給王久情提前通風,打了一個電話。
誰知道王久情會這么沒用,沒有撕祝熹,沒有大吵大鬧,還把何翩和祝熹兩人的婚紗照拍下,傳給了何父何母。
這下好了,何父何母就一個勁地問何燃,打聽何翩與祝熹的情況。
何燃本想添油加醋地說,耳邊響起何翩說要打死他的話,何燃就不敢說了,讓爸媽自己去問何翩。
何翩拳頭硬,腿又長。
小時候,何燃被校霸欺負,勒索要錢,身上的零花錢被搶到一毛不剩,何翩得知后,單槍匹馬埋伏在校門口,逮住校霸,拎著校霸就去了小樹林。
何翩質問校霸:“是你欺負我弟,把我弟的錢搶走了?”
家里對何燃的教育是平民化,何燃讀的是普通學校,與何翩接受貴族教育,讀的貴族學校不一樣。
何燃上下學坐公交車,何翩有開著豪車的專職司機接送。
面對何翩的質問,校霸無所畏懼,以為何燃家境平凡,好欺負,別說他哥,就是天王老子來了,校霸都說:“是啊,是我把那沒種的何燃打趴了。”
何翩一拳打在了校霸的臉上,然后一腿踹在校霸的肚子上。
還好周圍商戶聽到校霸發出的呼救聲,眾人才把校霸救下,不然照何翩的那股狠勁打,校霸會被活活打死,而不是送醫后,只檢查出校霸斷了鼻梁與腸子破裂。
從那以后,學校里再沒人敢欺負何燃。
何翩一戰成名,大家都知道何燃有個很厲害的哥。
何燃成年后,還親眼看過何翩打他的一個女人。
那女人開玩笑似地往何翩臉上輕拍了一掌,不是扇耳光,只是輕拍,何翩上一秒掛著笑臉,下一秒就抄起凳子,砸在了那女人的頭上。
何燃嚇傻了,等反應過來去拉何翩,讓他別打了。
何翩打起人六親不認,即使是親弟弟來拉架,他都給了何燃一拳頭,讓何燃爬遠點。
何燃見識過何翩的狠,他說要打死自己,那一定不會讓自己好過。
一想到這個心狠手辣的男人,何燃上班上到心驚動魄,給病人開錯了兩次藥,好在經藥房的同事提醒,才沒發生醫療事故。
唯恐殃及到自己,何燃下班后,直接向醫院請了病假,連夜收拾行李,逃去海邊城市度假,以此躲避何翩。
飛機落地,何燃才感到安全,同時自嘲起自己懦弱,這么怕何翩,還敢覬覦他的女人。
祝熹不知道這事情該如何收場。
何翩父母已經知道她的存在了,或許已經從別的渠道知道,她與何翩以前那些逢場作戲的床伴不一樣。
因為比起何翩以前最短兩天,最長三個月就換一個床伴的頻率,她呆在何翩身邊三年,并成為何翩唯一固定的床伴,已能說明她在何翩心里的地位。
婚紗館之后,何翩消失了一個星期,沒有來紫園2號別墅。
祝熹向上天禱告,這次能和何翩斷掉,何翩給自己一筆巨額分手費,這樣不用伺候何翩,還能拿著這筆巨款,養著在病床上的妹妹,皆大歡喜。
但在一個星期后的某天下午,祝熹接到了何翩的電話。
“穿一身得體的衣服,司機會在四點半來接你。”
“去、去哪兒?”祝熹多么希望說是去酒店,兩人打個分手|炮就拜拜。
何翩:“藍竹。”
藍竹是一個高檔餐廳的名字。
也行,吃一頓散伙分手飯。
祝熹沒有按他所說,穿得體的衣服,她穿了一件性感連體超短裙。
最后一次伺候他,把他伺候好,讓他滿意了,哄高興了他,他大手一揮,祝熹想象自己就等著拿盆接錢了。
司機接到祝熹,看見祝熹的那身穿著,想說什么,又沒有說出來。
到了藍竹,在服務員的引領下,祝熹來到包廂。
門一打開,祝熹就看見四人位的雅致包廂里,坐著何翩。
何翩的對面,坐的是他爸媽。
那兩位中年人看見祝熹的穿著,臉色一下僵住了。
祝熹在心里罵了一句,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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