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好歹毒
打胎!
好歹毒的話!
祝熹知道何翩歹毒,但不知道他喪心病狂成了這樣,要讓自己打胎,而不是好好養胎。
“什么?”祝熹不敢置信,抱有一絲希望他可能是說錯了,“你再說一句。”
何翩抬眸迎上祝熹的眼,說道:“我叫你打掉孩子。”
聽到何翩重復一遍說讓自己打胎,祝熹還是難以接受。
“為、為什么?”
他們不是都要結婚了嗎?
這孩子來的雖然不算是剛剛好,但也來得正是時候,順理成章結婚生子,不好嗎?
“‘我不喜歡小孩。”何翩輕飄飄,給出了他的理由。
一句不喜歡小孩,就把祝熹已準備好做母親的心殺死了。
多殘忍。
何翩說道:“之前,我問過你,你喜不喜歡小孩,你說不喜歡,不想生小孩,那我們就不生。”
“意外懷了,也不要生下,我保證,這次意外是最后一次,你去打胎,我去做結扎手術。”
“我不要。”
祝熹不知道自己哪里來的勇氣,聲音不大,卻很有力量地拒絕了何翩。
“我要生下這個孩子。”
啪——
何翩對她的不服從,很是火大,起身走到她面前,抬手就給了她一耳光。
祝熹頓時感覺臉頰火辣辣疼。
“還輪不到你說不,我說這孩子不要,那就不能要。”
何翩捏過祝熹的下巴,抬臉,讓她看著自己,服從自己。
“婚,必須結,孩子,不能要,聽明白了嗎?”
祝熹不作反應,紅著眼看著他,婚可以不結,孩子,祝熹想要生。
“問你話,你聽明白了嗎?點頭。”
祝熹不點頭。
她倔強地想要留下這孩子,不想打胎。
何翩不知道她為什么變得如此不聽話與執拗,明明她說她是不喜歡小孩的,不想生小孩,可現在,她膽敢與自己作對了!
難道是她騙自己不喜歡小孩,其實……她是喜歡小孩?不,她沒這個膽子騙自己,何翩還是有把握,她對自己是絕對臣服。
何翩松開捏住她下巴的手,憤怒神色減退,說道:“你必須打胎,我會親自押著你,把這個孩子打掉,不能留下。”
祝熹不懂,何翩為什么能這么決絕,沒有一絲當父親的喜悅,反而要強迫自己打胎。
“聽話。”何翩拉祝熹入懷,抱過了她,在她耳邊說道,“我約的醫生,技術很好,不會傷你的身體,不會疼,睡一覺醒來就好了。”
他的安慰猶如惡魔低語,激起祝熹的身體一陣惡寒顫抖。
“是冷嗎?”何翩抱緊顫抖著的祝熹,說道,“不要害怕,我會送你去做手術,無痛人流就十五分鐘,很快就結束了。”
越是提及打胎,祝熹就越是害怕。
在子宮里的孩子還沒發育成型,何翩抱著祝熹說要打胎的話,祝熹卻突然感覺到孩子在肚子里踢了她一腳。
【媽媽,不要殺我,我很乖的】
祝熹閉上雙眼,一行清淚流下。
不是媽媽不要你,是你的爸爸不要你。
——
一片霧氣中,祝熹走進了前兩次在夢里有祝燦的花園。
花園里的花兒全部盛開,但祝燦這次沒有出現在花園里。
“媽媽,不要拋下我。”
“誰?”祝熹只聽到聲音,看不見人,她轉起圈看起四周,“誰在說話。”
“媽媽,是我啊。”
祝熹慌了。
這聲音,好像是花園里的花在說話。
“姐姐。”
恐懼中,祝熹聽到了祝燦的聲音。
她聲聲呼喚著祝熹,但祝熹也只是能聽得到她聲音,看不見她人。
祝燦似乎,被困在了某個地方,出不來。
祝熹在這個被迷霧包圍的花園里,找起了祝燦。
“妹妹,你在哪兒?”
“姐姐,我在你肚子里,你不要拋下我啊。”
祝熹低頭一看,見到自己挺著一個圓鼓鼓的大肚子。
從夢里突然睜眼醒來,祝熹額頭上是點點密集的汗珠,她大口喘氣,祝燦的聲音還在她耳邊回蕩。
何翩看祝熹醒了,松了一口氣。
“你終于醒了,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噩夢?夢里你一直叫你妹的名字,我怎么叫你,都叫不醒。”
祝熹雙眼毫無生氣,瞪著上空的天花板,久久不能從夢里走出來。
“祝熹。”何翩又叫了她一聲。
自從何翩要求她打掉孩子,她就如行尸走肉,成天躺在床上,拉緊了窗簾,不想見陽光,也不想見人。
連每天上午必去醫院看祝燦,祝熹都不去了,失去了對生活的熱情,頹廢不已。
她像一個捂在房子里的蘑菇,發爛、發臭、發霉。
祝熹恍惚,問道:“現在多少點了?”
“下午一點。”何翩提醒道,“約的是明天下午的時間,你身體檢查過關,你就可以推上手術臺了。”
“留下這個孩子,好不好?”祝熹情緒低落傷感,抓著何翩的衣袖說道,“求你了。”
原以為和祝熹說清楚,她也聽明白了,但在手術前一天,她反悔,又在求留下這個孩子。
這個孩子,絕不可能留下。
“不行。”
面對祝熹的哀求,何翩鐵石心腸,堅決拒絕了她的請求。
她哭,大哭,痛哭,嘶聲裂肺地哭。
何翩看見她落淚哭泣,也絕不動搖,給她遞去衛生紙擦眼淚。
“哭累了,你就休息一會兒,萬一哭到一半自然流產,正好省了明天去醫院做手術,今天就可以去急診打胎了。”
在何翩眼里,祝熹現在就像一個小孩,路過櫥窗遇見心儀的玩具,不給她買那個玩具,她就撒潑打滾嚎啕大哭,爭求一定要買下。
何翩不會慣著她。
第一個階段,祝熹是哭。
第二個階段,祝熹從卑微哀求,變成了摔臥室里的東西。
枕頭、陶瓷擺件、臺燈等等。
她打不了何翩泄憤,她就砸東西表示不滿。
二樓傳來咚咚砸東西的巨響,墨墨被嚇哭了,王姨抱著他去了別墅外,哄起他道:“沒事兒,是你何叔叔與祝阿姨在樓上練摔跤。”
直到把臥室內能砸的東西全砸了,祝熹走出房間,要去砸這個別墅里別的東西。
落地大花瓶、走廊的名畫……都是她的目標。
何翩認為再這樣縱容她,她把房子一把火燒了都敢。
“鬧夠沒?”何翩拖過她長發,就把走出房間的她,拉回了滿地狼藉的臥室。
一耳光扇在祝熹臉上,將她扇在了床上躺著。
好疼。
何翩下了狠手,這一記耳光打下去,祝熹連從床上爬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
耳朵嗡嗡的一陣響,像是要聾了的前兆。
何翩拎起趴在床上的祝熹,手按上了她肚子,說道:“我再說一遍,這個孩子,我不要,不能留下來,你再和我唱反調,我就……”
何翩抬起手,作勢嚇唬要打她。
她下意識護住的是她腦袋,怕被何翩打,而不是第一時間保護她肚子。
見此,何翩松開她,提了下褲子。
“我還有事,你給我在家里好好呆著,哪兒都不要去,明天我帶你去打胎。”
“我說過,等你做完人流手術,我會去做結扎手術,以后我不會讓你打第二次胎受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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