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五:惡人自有惡人磨
到了派出所,何翩只見到祝福、祝熹、王姨,沒看見‘拐走’祝福的那名小男孩,他對祝熹問道:“那小孩呢?”
祝熹:“他走了。”
“走了!”何翩驚嘆,“你居然放他走了,他才十幾歲,一個初中生,就會拐女孩子跑了,不給他點教訓,他不長記性的!”
祝熹都無語。
“什么教訓不教訓的,你四十幾歲的人了,你成熟一些,警察都問清楚了,福寶也主動交代了,是她約人出來,要說拐帶,也該是她大半夜拐人家男孩子跑了。”
何翩彷佛受到侮辱,惱怒道:“你怎么可以這樣說福寶!”
“你不信,你可以自己問。”祝熹把祝福往何翩面前推了一把,對祝福說道,“趕緊把你的‘罪行’向你爸說說。”
即便祝福親口承認是她主動約羅億烈出來玩,何翩還是不相信。
在他心中一向乖巧的祝福,不會做出這樣叛逆的行為。
祝熹抱怨起何翩的不是。
“還不是你把她逼過頭了,給她整了個家教,從早上睡醒睜眼就開始學習,到晚上閉眼睡前都在學習,她這才半夜三更溜出門,找朋友玩。”
什么時候,羅億烈成自己的朋友了?祝福糾正道:“媽咪,羅億烈不是我的朋友,他是我的仆人。”
比小滿小好低一等的仆人。
小滿小好是她的兩個親妹妹,比那什么都不是的羅億烈高一等。
“說什么渾話,他怎么是你的仆人了?孫家把他當下人,你怎么也跟著把他當下人了,不許這樣,這樣不乖噢。”祝熹牽過祝福的手,就要帶她回家。
何翩跟上來,問道:“什么情況?孫家有個正讀初中的下人,我怎么不知道。”
而祝熹忙著教育祝福,沒空理會何翩。
她對祝福說道:“你這次半夜三更溜出家,還好沒遇見壞人,如果遇見壞人,那你再也見不到爸爸媽媽和妹妹們了,以后不許這樣,學習累了,你就和媽咪說。”
祝福:“我說啦,是媽咪你自己做不了主,不給我放假,也不打電話和爸爸說。”
祝熹嚴肅:“這不是你半夜可以離家的理由。”
“你溜出去,找了一個同齡的男孩子,坐著他的自行車去看日出,那么遠的路,他載著你騎了兩個多小時,萬一路上出現意外,你受傷或他受傷,都是不好的。”
且這個年齡段的男孩子,肯定懂得男女情愫了。
他拿祝福當普通朋友還行,就擔心他不是拿祝福當朋友,起了壞心,祝熹對他不是知根知底,不知道他究竟是怎樣的一個人。
“對,你媽咪說的對。”何翩附和,“不許有下一次,再有下一次……”
何翩舍不得說出再有下一次,打斷祝福雙腿之類的狠話。
只能說道:“如果有下一次,每月扣一半的零花錢。”
這是何翩能做到對祝福最狠的懲罰了。
祝福目前的零花錢一個月有十萬塊,每月錢花光不說,她還要讓小滿與小好‘上供’她們自己的零花錢。
假如每月扣去一半的零花錢,祝福想著自己就與乞丐無異了。
祝熹道:“傻愣著干嘛,趕緊向你爸保證,不會有下一次,不然等他決定扣下一半你的零花錢,我可幫你挽回不了。”
何翩看向祝熹,欲要解釋自己沒打算真要扣祝福的零花錢,不但不扣,今年還準備漲祝福的零花錢。
祝熹給了何翩一個眼色,示意他別說話。
為了零花錢,祝福都得低頭認錯。
“爸爸,我保證,下次絕不會再發生這樣的事了。”
“這是你說的,如果有下一次,零花錢全部給你扣光。”祝熹抬起手,說道,“來,擊掌為誓。”
祝福不情不愿,祝熹遂拉過她的手,迅速與她擊了一掌。
“好了,沒事了。”何翩攬上祝福的肩,說道,“你喜歡的明星最近在海外有一場演唱會,我讓主辦方留幾張vip票,到時我們一起去看演唱會。”
祝福一蹦三尺高。
“好耶,謝謝爸爸,爸爸最好了。”
何翩當嚴父當失敗了,只能又回到慈父的行列中。
何翩扭過頭,對走在身邊的祝熹問道:“你剛剛說,拐帶我們福寶的那小子是孫家的下人?”
已經2030年,快2031年了,這社會,哪兒有什么下人,又不是幾百年前的封建古代社會。
說羅億烈是下人,只是祝熹對他身處在孫家的一個定位。
祝熹:“今天警察通知找到人了,王姨和我趕來派出所,王姨看見羅億烈,知道他是誰了,王姨把我拉去一邊,讓我不要為難他,說那小家伙也挺可憐。”
祝福走在何翩身邊,裝作不感興趣,實際豎起耳朵聽著。
“你知道的,孫家那位新國華人首富孫茗強,他是孫故萍孫長齡的叔叔,孫茗強有一個司機姓羅,大約十多年前,孫茗強發現那姓羅的司機妻子長得漂亮,孫茗強就逼司機妻子當他情婦,司機妻子不肯,孫茗強就用強,這還不夠,孫茗強占了人家,還逼迫司機妻子和司機離婚,據說司機想不開,跳河了,妻子跟著殉情了,兩人當時留下一個兩歲多的兒子,那兒子就是羅億烈。”
或許是孫茗強出于內疚,他把成為了孤兒的羅億烈送去自己弟弟家養著,也就是孫故萍孫長齡的家里養著。
“據王姨說,這個小子在孫家過得不好,兩歲多就失去父母,寄養在仇人家弟弟的家里,家里有空余房間都沒拿給他睡,而是讓他睡樓梯下巴掌大的地方,像條狗一樣窩在那里。”
他們就沒把羅億烈當做人,給他吃剩飯,穿舊衣,也就是這幾年,羅億烈逐漸長大,樓梯下容不下他發育成長的身體,才在雜物房放了一張單人床,安排他睡在了那里。
“王姨都把他身世說的這么可憐了,再加上他也表現乖巧,一直叫我阿姨,請求我不要通知孫家,本來這事,也是福寶占大部分的過錯,我就讓他寫下一份保證書,保證以后不會發生像今天這樣的事,寫好保證書,我就讓他自行離開了。”
聽了祝熹的講述,何翩沉默一陣后,說道:“這孫家個個都不是人,把我弟逼到不敢再娶,不敢回國,居然還把人家夫妻倆逼死,虐待人家留下來的孩子,他們就不怕有報應嗎?”
不提何燃也罷。
提到何翩,祝熹都要皺眉頭了。
司機一家三口被孫茗強逼得家破人亡,屬實是無妄之災,但何燃就不一樣了。
他可是把孫故萍嚯嚯死了。
雖然當年孫故萍的死,被歸結于醫療事故,但當年參與接生的醫護人員名單里沒有蘇又蜜,不知道為什么最終生產現場,又混進了蘇又蜜。
孫故萍生產前一個多月,還哭著控訴何燃與蘇又蜜的丑事。
蘇又蜜是何燃與孫故萍這段婚姻里的第三者,無法確定蘇又蜜是主觀上想要害孫故萍,還是何燃指使她,她成了一把刀,連同孫故萍母子,一個都不留。
當年參與生產的醫護人員,一共五人全進了監獄,他們的直屬領導被免職,而他們只關了一年,就放了出來,領導不久后也復職了。
何燃被孫家記恨上,祝熹覺得一點兒都不冤枉,惡人遇上惡人磨而已。
假如真是何燃指使蘇又蜜害孫故萍,他連自己親生兒子都不留,那真是惡到令人發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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