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要求你和你女朋友分手，我們就按次數(shù)收費(fèi)，你和你女朋友談你們的戀愛，我們的關(guān)系保持不了多久，幾個月后，我出國繼續(xù)讀書，到那時，這段關(guān)系就自動結(jié)束了。”
  羅億烈怔了下，沒說同意或是不同意，仍舊準(zhǔn)備起身要走，借口道：“我去看飯熟沒熟。”
  “我們先熟了才是要緊事。”祝福拉著羅億烈，不要他離開自己半步，“你不要有心理負(fù)擔(dān)。”
  羅億烈：“我有。”
  祝福主動出擊，拉著他手臂，不要他走的同時，伸長脖子，湊去他臉上一吻，矯揉造作道：“哥哥，放輕松。”
  “你正常點(diǎn)，不要這么奇怪，你比我還大兩個月，我該叫你姐才是。”羅億烈推開祝福的手，說道，“還有，你嘴里有蒜味。”
  祝福難堪，掩嘴哈了口氣，沒聞到蒜味。
  “大、大概是吃火鍋時蘸料碟里的蒜，大不了我們等會兒不接吻，不會熏著你，放心吧你就。”
  “沒有等會兒，你要么現(xiàn)在離開，要么安分坐著，吃了蛋炒飯就離開。”
  見羅億烈這么決絕，要趕自己走，祝福干脆往后一仰，呈大字狀躺床上了。
  躺下去的那一刻，祝福想著這哪兒是床，這分明就是石板，硬到躺下去，骨頭都要硌碎了。
  “你不答應(yīng)，我今天就在這里睡下了。”
  “睡吧，姐，我打地鋪，沒關(guān)系，地上潮濕歸潮濕，不比那床硬。”
  祝福騰的一下坐起來，揪過羅億烈的領(lǐng)子，怒氣沖沖道：“你小子是油鹽不進(jìn)，我都這樣說了，你還不答應(yīng)。”
  “說！要怎樣，你才會答應(yīng)，從一次五千塊，加到一次一萬塊？我就當(dāng)你那地方是玉做的。”
  羅億烈看向別處，根本無法與祝福對視，“這事根本就不可能。”
  沒什么不可能。
  祝福已經(jīng)談過幾次戀愛了，對她而言，戀愛沒什么好談的，談戀愛不如上床。
  她知道男人都差不多，包括羅億烈在內(nèi)。
  “好。”于是祝福開始一件件脫起衣服，“我就不信你這么有底線。”
  軟的不成，祝福就要霸王硬上弓來硬的了。
  頂不住祝福坐在旁邊脫衣服，羅億烈投降，“你消停會兒。”
  “那你答不答應(yīng)我？”
  “你確定，只維持到你再次出國讀書，我們這段關(guān)系就結(jié)束。”
  祝福很肯定：“yes！”
  “行。”羅億烈一副很頭疼的樣子，站起來又要走，祝福眼疾手快拉住他。
  “你又要跑？”
  “我出去買個套。”
  祝福將信將疑，這人怎么回事，怎么一下子又答應(yīng)了，該不會是他逃跑的借口？
  祝福：“我叫外賣送來。”
  “就兩步路的距離，叫什么外賣，等外賣的時間，我都買到了。”
  羅億烈掙脫開祝福，拿上手機(jī)出門了。
  祝福很忐忑，怕他一去就不會回來了，但還好，十分鐘后，羅億烈回來，把手里買回來的東西往床上一扔，就往洗手間走去。
  “我洗個澡。”
  上次祝福見證他洗澡的時間只花了五分鐘，這次他在里面呆了十五分鐘都沒出來。
  等的祝福心煩意亂，盤腿坐在硬床上，催促道：“你在磨蹭什么啊，洗的再干凈，一會兒還是要洗的。”
  好不容易等到羅億烈出來了，他又走去衣柜前，打開陳舊的衣柜門，取出一套嶄新的床上四件套，要換床上的被單床套。
  祝福被趕下床。
  “羅億烈，你有完沒完，你換完床單被單，還要做什么？是不是要把隔壁王奶奶家明天要做的菜給洗了？”
  “隔壁沒房間，沒住人。”羅億烈一本正經(jīng)回答道。
  他鋪開床單，裝上雙人枕套，動作慢條斯理，不慌不忙，看得祝福直抱怨。
  “你做事好磨嘰。”
  “還好。”
  “還有多久？”
  “如你所見，還差被套沒裝上，來，幫忙牽一下。”
  羅億烈把裝上被子一角的被套遞給了祝福。
  裝被套這種事都是家里保姆干的活，祝福就沒做過，但為了睡到羅億烈，她忍了，伸出手指，握住了被套一角。
  羅億烈牽著被套另一端，被套一抖，祝福聞到了新被套的氣味。
  那是一種混雜了被太陽烘過的氣味、洗衣液留下的殘香味，在這個昏暗潮濕的地下室內(nèi)，香味幽幽擴(kuò)散開來。
  鋪好被褥，羅億烈拿手壓了壓，試起床有沒有比原先的床軟。
  “別磨蹭了，快點(diǎn)。”祝福拉過羅億烈，站在他面前。
  兩人身高差一點(diǎn)，祝福就墊腳去解他的衣服扣子。
  羅億烈在這時才終于敢直視祝福的眼，說道：“你就這么急？”
  他的雙手拉住祝福去解扣的手，一臉凝重地問道：“我再確認(rèn)一遍，我們這種關(guān)系，在你下一次出國讀書就結(jié)束了，是不是？”
  “是，沒錯，不會耽誤你和你女朋友，你放心……”
  祝福還沒說完，腰上就多了一雙手。
  那雙手一勾，祝福的身體往前一傾，羅億烈已然低頭吻在了祝福的唇上。
  喉結(jié)滾動。
  這令祝福猝不及防，推開了羅億烈吻上的唇。
  “你剛剛還說我嘴里有蒜味，今晚就別親了，臭了吧唧的，會熏著你……”
  祝福想象這一嘴的蒜味和兩個人的唾液味，混合的臭味一定讓人心生不適。
  而羅億烈已再次吻了上來。
  整個屋子，一時只剩下沉默，安靜到?jīng)]有任何聲音。
  祝福被羅億烈一邊吻著，一邊抱著倒向了床。
  羅億烈松開嘴，問道：“硬嗎？”
  這直白的問話讓祝福瞬間紅了臉，她沒想到，羅億烈會有這一面，“什、什么？”
  近距離看見祝福的臉一點(diǎn)點(diǎn)變紅，羅億烈就知道她是誤會了。
  “我是問你床硬不硬？”
  祝福滿腦子裝滿了不對勁，床硬不硬，真的沒那么重要。
  “抓緊時間，我爸給我定了門禁時間。”祝福心跳加快，捧過羅億烈的臉，湊頭便吻上了他的唇。
  吊著燈泡的燈線靜靜矗立天花板，散發(fā)出昏黃的光，像一輪黃色的月，照在兩人的身體上方。
  在這個狹小潮濕的地下室里，羅億烈趴在祝福的身上。
  祝福抓著羅億烈汗津津的肩膀，瞳孔一點(diǎn)點(diǎn)變大，腦袋里炸開出花。
  祝福交過好幾個男朋友，她還第一次遇見處。
  她震驚羅億烈在有女朋友的情況下，竟然是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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