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大婚
忽的,公主迎上葉尋端的目光,放出重磅一擊,“哪怕第二階級和第四階級相戀,不受法理所容?”
公主向來不屑于用法理來壓人的,她只是想看葉尋端的反應而已,還有那個第二階級少年的真心。
能嚇跑少年最好了。
南枝和慕容凌竹就是受困與法理,才落得其中一人身死的下場。
而公主看上葉尋端,公主身為第一階級階層頂級的存在,自然有特權,想與第四階級的人成個婚算什么?
所以二公主在外惡貫滿盈,別人也不敢說什么。
法理,本就是第一階級的人制定的。
眾人就算心有不甘,也敢怒不敢言。
韓文錦突然覺得,葉尋端從了公主其實是個不錯的選擇,一般人做夢都不敢夢給他攤上了。
轉而又想起二公主殺人不眨眼的狠厲傳言。
還是算了吧,有這福當駙馬沒命享。
葉尋端只顧著在公主面前脫身,一絲不察忘了中圍等級森嚴,嚴禁跨越等級相戀。
但他很快隨機應變,雙頰血色猛地褪去,變得煞白,恍然驟然意識到法理的存在。
呵,如果沒進行這場游戲,榭宴從來不會發現葉尋端演技竟然那么好。
少年姿態比葉尋端稍微矮半個頭,少年沒有選擇將他攬入懷里,而是牽起他的手,目光是從所未有的堅定。
“得汝相伴,何所畏懼。”
———
公主讓韓文錦和少年先回去了,葉尋端繼續被留下,并且說句讓三人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的話。
她笑意盈盈的對少年說:“回去做好準備。”
好在公主真的像是打消了招葉尋端為駙馬的想法。
期間除了派人來量葉尋端肩腰尺寸,似乎要為他做衣裳,便沒了其他舉動。
葉尋端百無聊賴,在公主府雖沒被禁足,但一出府就被一群公主府的小斯婢女寸步不離的跟著。
他明白公主是怕因為自己是第四階級的然后被別人欺負,但,一出去,就能聽到指指點點的聲音。
“這就是二公主新養的面首?”疑惑聲。
“怎么是個第四階級。”質疑聲。
“第四階級怎么了,能攀上二公主的高枝誰敢欺負他。”聲。
“照二公主的性子,說不定過幾天小白臉就要橫著出來啰。”看好戲聲。
“誒別說,看著小臉白的,這腰細的,嘖,一男人長那么好看。”嘖嘖連嘆聲。
“好看頂個屁用,二公主誰啊,玩膩了直接讓這小白臉見閻王。”
二公主名聲臭,眾人對她的議論自然也不會往好處去,聲音不大,多多少少能飄一些入葉尋端耳里。
原本也只是試探性出門,這樣一來葉尋端直接在公主府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了。
夕陽將最后一縷光線收好,薄霧平生,月出東山,夜晚降臨。
二公主傳了口信,讓葉尋端同她一起用晚膳。
私下的二公主衣裳顏色都不奪目,葉尋端發現她好像并不喜歡張揚的顏色,這次見的,二公主穿的是一襲鵝黃色窄袖軟煙羅裙。
用膳完畢,二公主突然拍掌,有人手捧著大紅色的衣服進來。
葉尋端細看。
嗯?
是喜服?
“容辭,這是何意?”葉尋端問。
不會吧不會吧公主喜服都準備好了要逼婚?!
“你在想什么?”
葉尋端的目光過于明顯,容辭不屑道,“本公主還不至于如此饑渴。”
“噢,那就是你看上別的良家婦男想先下手為強。”
幾日相處下來,葉尋端對二公主的影響已經徹底轉變,什么惡貫滿盈驕奢霸道,分明就是一個像貓想保護自己把利爪擺在外面想嚇跑別人一樣的小姑娘。
葉尋端根本不怕了,甚至能開幾句玩笑。
“你是不是呆,這婚服可是本公主花大價錢給你準備的。”容辭摸著紅色喜服的布料走線,似乎還挺滿意。
葉尋端:“?”
芭比q了,玩脫了。
“本公主和你講,法理雖說不可跨階級相戀,但若是有一個第一階級的人證婚,那是便可以的。”
可第一階級高于法理的存在,高高在上怎么會屑于幫低階級的人證婚。
葉尋端:啊啊啊啊我不想可以我不想結婚啊!
容辭想到什么,突然嘆了一口氣,陷入回憶喃喃道,“以前啊…好像也有一對跨階級相戀鬧得沸沸揚揚,本公主那時候恰好在忙,挺欣賞的,本想忙完幫他們證婚。”
葉尋端覺得,容辭說的那對戀人可能是南枝和慕容凌竹。
果不其然,容辭又接著道,“可惜還沒忙完,就聽說他們謀反了…其中一個死了,另一個不見蹤影。”
真的是他們。
葉尋端換一個思路想,要是南枝和慕容凌竹當初等到了二公主相助,是不是結局就不同了。
容辭不想葉尋端也落得如此下場。
哪有什么貫盈惡稔的二公主啊,明明是一見鐘情都不愿逼迫對方,甚至幫他們想好退路的小天使。
翌日。
微風不燥,湛藍的天空不見一朵云彩,太陽沒有一絲遮擋。
應是過了百花盛開的季節,此時只有幾種花兒抬頭沐浴在陽光下,鳥兒跳上枝頭,探頭歪腦。
鑼鼓喧天,紅妝十里,陣勢氣派得很。
容辭對禮節沒什么講究,布置好一切帶著葉尋端去了剛開始到中圍落腳的宅子。
所以,當榭宴打開門,看到紅衣容辭不覺為奇,但看到同是紅色喜服的葉尋端的時候,腦袋蹦出一個大大的問號。
韓文錦一直不喜歡待在城主府,葉尋端和少年住的宅子成了他的新歸處。
韓文錦也在場,口不遮掩震驚道:“葉…葉兄你真…真成駙馬了?!”
然后看向少年,又望向葉尋端,不知腦補了什么稀奇古怪的東西:“葉兄你這是回門?”
葉尋端勉強扯起一個笑容,回答他:“不是。”
榭宴緩過來了,目光打量了下喜服葉尋端,嗯,稱的他氣色不錯。
“多謝二公主賜婚。”少年面上喜色盡現,藏都藏不住。
長街外,弄不清形式的群眾看到這個鑼鼓喧天的場景,七嘴八舌議論開來。
“怎么回事啊?”
“不知道啊,好像是二公主又要挑釁找事去了。”
“那怎么搞出婚嫁的氣勢來?”
一下子,七八個傳言炸開。
“你們說的都不對。”一個人突然跳出來道,“前幾日二公主不是有個第四階級的面首嗎?二公主玩膩了,剛好,這宅子的主人啊,是剛搬來的第二階級的大人,不知怎么的,惹到二公主了……”
他還要故弄玄虛,聲音拉的老長老長。
非要把眾人逼得講快說啊,才娓娓繼續道,“然后二公主直接要讓第四階級的面首和那個第二階級的大人成婚!”
“這不純粹侮辱那個第二階級的大人嗎?!”
“可不是嘛!”
“誰讓他惹了二公主呢?”
一時間,這個說法愈演愈烈,占了最大風頭。
容辭徑直入了廳堂,落座高位。
她從公主府帶來的婢女小斯魚貫而入,開始布置場景。
另一邊,葉尋端拿著另一套喜服拉著少年入了房。
葉尋端的動作略顯急促,少年的手背拽得有些發疼。
“師父……怎么了。”榭宴明知故問。
葉尋端簡直頭大,和男的成婚,還是自家徒弟,這算怎么一回事啊。
可少年也算是被自己給坑了,早知道公主問的時候就說自己和喜歡的人走散了算了,“不好意思啊月白。”
葉尋端真的很愧疚。
“沒事啊師父。”少年道,“師父這不是也是迫不得已嘛,又不是故意的。”
榭宴想到一個好玩的,在葉尋端愧疚得不敢直視少年臉的情況下,壞心思勾唇一笑,語氣卻是略帶遺憾,聲音很輕很輕的道,“月白還希望,師父是故意的呢……”
!!!
什么?!
葉尋端聽到了!
他的心臟差點承受不住!
就這兩天發生的事,要是葉尋端有心臟病現在得直接歸西了!
“月…月白…你好好講話。”嗚嗚嗚別是自己想的那樣啊。
這真的很嚇人啊。
見葉尋端的反應,少年眸中的光暗淡幾分,強顏歡笑道,“我是說能幫到師父很開心。”
將少年神情變化盡收眼底的葉尋端表示,還不如讓榭宴現在跑進曦樓里殺了自己啊!
呵呵,救命,葉尋端真的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師父?”造成葉尋端心態崩潰的罪魁禍首榭宴還企圖火上澆油,裝著個貼心小棉襖的樣子,“那……我們先成婚吧。”
葉尋端愣愣的看著少年將手中抱著的另一套喜服拽過去。
少年旁若無人脫下原本穿著的青色長袍,接著是中衣,緊接著是里衣。
在里衣落衣褪下露出那肩寬腰窄的上半身那一刻,葉尋端發愣著猛地反應過來,急忙避開視線。
差不多已經是該看的看完了,葉尋端還抽空納悶了,為什么少年看起來瘦瘦弱弱的,脫了還有肌肉的地方一點都不少呢?
少年看葉尋端匆忙的模樣忍不住笑了一下,“師父怕什么,你我都是男子。”
葉尋端微笑臉。
怎么感覺這熊徒弟在撩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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