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神山塌了
剛剛應對國師兩擊已經耗費葉尋端所有力氣,現在的他抬眼都艱難。
國師雖斷了云時國的氣,但好歹還是個元嬰中期。
權衡片刻,葉尋端點頭了。
少年小心翼翼扶著讓他坐在地上,放在葉尋端肩膀上的手還沒來得及收回來。
驟然!
葉尋端腦海銳痛,視線一暗,汗如雨下,內丹碎裂的劇痛忽的蔓延浸透他每一根神經,是那種連發絲都覺著的痛,痛得哼都哼不出來。
完了,內丹受不住了,強行提上的元嬰后期境界如海市蜃樓般崩塌。
金丹期了!
到筑基期了!
還在掉!!
掉到練氣期了!!。
瞬息,在場的眾人望著葉尋端,分毫看不出他是修士。
葉尋端慘白一張臉,內丹腹部宛如被利刃扎進去攪動,胸口壓著的一口血再也忍不住,接連不斷悶嘔了好幾大口,手中握著的隨月剎時重若千斤,“哐當”一聲砸在地上。
“師父!”
少年眼睜睜看著他身上發生的一切,仿佛受了驚天霹靂,攬著葉尋端的手止不住的顫抖。
好半會才反應過來似的,少年落在他肩膀上的手往下移到后背,法力源源不斷想往葉尋端體內輸送。
可他所做的都是徒勞,輸入的法力像是落入深淵,激不起半點反應。
高臺上的國師冷笑一聲,抬起手,在虛空中握了一下,手中凝了一把風劍。
呵,他可沒有不乘人之危的高尚思想。
“倏——”
國師身形未動,風劍猝忽脫手,散發出來的冷冽危險氣息朝著葉尋端和少年破空而去。
變故發生僅僅在眨眼一瞬!
四肢百骸承受著大大超過常人能忍受痛意的葉尋端恍惚的看著風劍迎面而來,失神的意識驟然回歸一剎。
此刻,他像瀕死的人回光返照,猛地一推少年。
風劍被另一股力量擊散,墨訣極力發出一擊后身形踉蹌一下。
去了云時國的氣后,他不過金丹初期修為。
要打下元嬰中期的國師風劍的難度不小。
本就強弩之末的葉尋端推開少年后直接整個人倒在地上,人真的疼狠了,會感受不到疼,整個魂魄像是被抽出來。
葉尋端瞳孔已經半渙散,意識接近消散。
少年被葉尋端推開后眼神就變了,他歪頭看了一眼國師,眼中嗜血光芒畢露。
該殺葉尋端的應該是他才對,他現在游戲才進行到一半就讓國師打斷,無名之火漫上榭宴心頭。
國師略微驚詫的看著少年的變化。
榭宴現在沒有趁手的武器。
隨月孤零零躺在地上,他緩緩站起來,撿起隨月,隨月碰到榭宴,竟發出一聲親切的劍鳴。
葉尋端視線陷入無盡黑暗的最后一秒,是看著少年欣長的背影,手中執起隨月,英姿颯爽。
原來月白還能拿起上古神劍啊…但是哪里不對…原主的記憶里,上古神劍是認主的啊…
來不及細想,混沌包裹著葉尋端的意識,將他拖入永無止境的幽暗。
“圣子,你還真讓我大開眼界。”
榭宴修為并未顯露,卻能讓人感受到來自強者的高深莫測,國師看到非但不慌,反而沉沉笑了。
墨訣也沒料到這個情況,高臺下的他皺起了眉頭。
與不相干的人,榭宴不打算多言,隨月劍在強大的主人手里,能最大的發揮上古神劍的力量,純粹得毫無雜質的青光徒然在神山之巔爆開。
在場的人皆被青光刺得下意識緊閉雙眼。
青光散后,墨訣找不到圣子和昏迷的葉尋端的身影。
皇帝睜開眼下意識看向高臺的那個人,呼吸一滯。
國師,也不見了。
高聳入云的神山突然從山底震動,沒有要停息的意思。
“快跑,神山要塌了!”
“護駕,護駕!”
“保護皇上!”
驚呼聲響起,大臣們宛若驚弓鳥獸,但是不忘護住一國之主,眾人擁著皇帝四周,拼命往神山下逃命。
上神山之巔只需要國師啟動山麓的陣法,眾人在閉眼睜眼的功夫便可。
而現在陣法失效,說來搞笑,大臣們護著皇帝,需要一人一段距離的施法躲避頭頂的墜石。
許是在遇到危機時能激發人的潛力,還有神山崩塌不是一下子倒了,墨訣,大臣們和皇帝才萬分驚險的下了神山。
神山的斷了云時國氣的云時國人,修為境界最高的竟然就是墨訣的金丹初期。
圣子的一擊,可能不止震塌神山,眾人下來了,也沒感受到以往云時國的氣。
簡而言之。
云時國十八歲化神期不到被稱為廢物的說法應是破了。
神山位置坐落在皇宮,它崩塌,說來奇怪,巨大的碎石落到地面后,直接消失不見,那做幾乎堪比天高的山,隨便就能淹沒皇宮的存在。
巍峨入云的神山徹底塌了,詭異的暗紅色厚重云層似乎失去了凝聚的力量,漸漸的散開了,一縷金色的陽光率先刺破較薄弱的詭云。
霎時,陽光像是奪得了天空的主權,從那處詭云為中心,向四周擴散,金光重回大地,帶著云時國的希冀。
在神山之巔的大臣露出劫后余生的喜悅。
除了皇帝和墨訣。
皇帝恍惚著抬頭望著之前高高的神山之巔位置,現在一片空空蕩蕩,心里面不知想著什么。
墨訣分神的思索實力忽然暴漲的圣子,直到燃谷的人來到。
話說神山都塌了,清雅居鬧出這么大的動靜,國師的同僚,竟然沒有一點反應,無一人出來勘察情況。
皇帝又想到了什么,不知是帶著是何期望,用眾人聽不出語氣的話下令。
“搜。”
——
一道遼闊無邊的湖面上,水色通透如鏡,但是,若是想要窺看湖底,卻是看不到任何。
水面上,沒依靠任何東西,躺了兩個人。
葉尋端沒想到還能有醒來的一天,想到神山之巔內丹碎裂之苦,現在想著還覺得腹部有絲絲絞痛。
辛辛苦苦修煉的境界都沒了,葉尋端不報期待的嘗試探了探自己的內丹,發覺黯淡內丹的縫隙竟然像是被堵上了一樣,不平整的內丹縫隙處散發著微微光亮,彰顯著被修補的痕跡。
這是哪?
對了,月白!
葉尋端來不及想其它,極快的環繞四周,尋找少年身影。
發覺他就在自己旁邊。
少年還穿著祭祀服,破破爛爛的述說著主人醒著的時候經歷了一場怎樣的惡戰。
葉尋端坐起來,動作猛了牽扯到什么,胸口一陣鈍痛,皺著眉緩了一口氣,“月白…月白?”
少年似山巒的眉頭動了動,他心中一喜,又喊了一聲,“月白!”
少年漸漸睜眼,看得出來有些費力,看到葉尋端,猛地起身抱住他的脖子,聲音哽咽,“師父!你終于醒了!”
少年抱得太緊了,葉尋端差點喘不上氣,哭笑不得,“我可你先醒。”
說道這個,都沒等葉尋端喊松手,少年忽的撒手,拽過他的手腕探葉尋端心脈,表情說不出來的心疼,隨即,很快壓下。
“哼。”少年別開頭,扭開身。
葉尋端:“???”
葉尋端一臉懵逼,咋了這是?
少年遲遲等不到葉尋端說話,又轉回半個頭,看了一眼葉尋端神色后,再次別開頭。
“月白?鬧脾氣了?”葉尋端不確定問。
“師父,今天的太陽好看嗎?”
少年別扭的冷冷道。
葉尋端聽到真的抬頭看了看天,湛藍的天色不錯,但沒有看到少年所說的太陽,道了句,“好看。”
“金丹境界強行提到元嬰啊,師父你好能耐。”
如果不是少年的話帶了師父兩個字,葉尋端根本聽不出這是他說的話。
“月白,你被奪舍了嗎?”咋變化那么大?
提起這個不知為何葉尋端被徒弟質問的有點心虛。
少年轉過頭來沒好氣的白了葉尋端一眼,“師父,你知道你錯哪了嗎?”
葉尋端:“?”誰是師父誰是徒弟?
誰來告訴他,他家軟萌小白兔徒弟怎么變成這樣了?
“這是哪啊?”葉尋端裝傻轉移話題。
“錯在師父不把自己的身體當一回事!錯在有事情不和我商量!……”
葉尋端轉移話題失敗,少年越說越氣,有愈演愈烈趨勢。
“好了好了好了,我知道錯了。”葉尋端急忙止住少年的話頭,他的頭又要大了。
或許是葉尋端有個扶額的動作,少年咄咄逼人刷的變成擔憂。
“怎么了?哪里疼?是哪里又不舒服了嗎?”
少年嚷嚷了那么久,歸根到底都是擔心他,葉尋端倒不至于不知好人心,心中的暖意蔓延,兇乎乎的徒弟莫名有些可愛哈哈哈哈。
心隨意動,他捧著少年的臉,揉了揉,爽朗一笑,“月白啊,你太小看你師父了。”
少年被葉尋端的動作搞得愣了愣,忘了想要說什么,臉嗡一聲紅了。
葉尋端看著少年的反應忽的想起來對方對自己的心思,僵了僵,不自然的把手收回來,咳了一聲。
少年知道葉尋端在想什么,眼中的光黯淡幾分。
淦!
他好像渣男啊。
為什么就沒忍住手啊,葉尋端尬得摳腳。
“這好像是曦樓主城。”少年忽略葉尋端的掙扎,干著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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