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當然是在壓制魔蠱啦
蘇雅晴聽完似接受了葉尋端的說法,沒有再問。
倏忽,內丹中的那抹盤繞著的熟悉滔天之勢驟然有了動靜,熾熱火烤之感排山倒海撲上來,葉尋端差點悶哼出聲。
魔蠱發作了。
還好想到蘇雅晴和錦衣緞綢少年還在這,不能讓他們知道。
葉尋端強迫著運氣壓制住,使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毫無異常,他盡力扯出一個笑,“蘇師姐,這么晚了,你們去休息吧!
蘇雅晴還是有些擔心他的身體,看起來還想說兩句。
葉尋端打斷,快速催促,“我真的沒事,活蹦亂跳的,實在不信咱明日去演練場約一個。”
演練場可供天流宗弟子們切磋武藝。
葉尋端裝得太好,蘇雅晴沒看出來聽到笑了,“葉師弟你很狂啊。”
“行,那我走了,明日演練場不見不散!
“要不要我來照顧葉師叔…”錦衣緞綢少年霍的出口道。
葉尋端壓制魔蠱已經要到極限,很輕的吸了一口氣,“你就好好跟著蘇師姐準備練氣入門吧,我好的很。”
蘇雅晴看葉尋端恢復的完全不像剛受了雷鞭欠欠的樣子,手癢想扁他,最后按耐住了。
沒再停留轉身離去。
葉尋端那口氣還沒松出來,壓制魔蠱的內力即將消散。
就看錦衣緞綢少年沒有動,葉尋端幾乎想要把他丟出去了。
然后聽到他似思慮良久道,“葉師叔,我叫沈詡之。”
葉尋端身為主持收徒儀式的弟子,對進入次篩弟子的名字有點印象,只是見過花名冊對不上號。
可他現在意識接近恍惚,不容多想,哪管他是什么之,隨便的應了兩聲,費力的抬手揮揮。
驅逐意味明顯。
前面葉尋端還為他過錯開脫,沈詡之沒想到他會是這個態度,臉僵了半瞬,沒再討無趣的待在這,離開了。
在他掩上門的那一刻,葉尋端再也撐不住,坐在床邊的身子失去力量,直直的往地面栽去。
兩片唇沒有一點血色,雙頰卻緋紅的嚇人。
被種下魔蠱的人,越去壓制,魔蠱越強。
而且,葉尋端這次是第二次發作了,魔蠱會隨著發作次數,往上疊加疼痛。
雷鞭是皮開肉綻,身體仿若爆裂的痛,魔蠱卻是從內丹開始,一層一層的往內入骨鉆心,經脈百骨宛若在巖漿中炙烤融化。
身上還穿著那套血污的衣物,汗如雨下,干了的血又被汗水打濕,血腥氣充斥了整個廂房。
好痛,痛得葉尋端想一頭撞死。
全程沒有哼一句,他怕蘇雅晴和沈詡之沒走遠聽到又進來,痛呼盡數悶咽入胸腔。
如走投無路的困獸。
想象中撞擊地面的鈍痛感并沒有傳來,葉尋端迷迷糊糊的好像感覺到有人將他輕柔攬入懷中,似生怕弄痛他。
痛意包裹的葉尋端完全沒有心思去想。
血腥味夾雜了道略熟悉卻說不出名氣息,躁動的魔蠱瘋狂跳動,有什么試探著貼上他的唇瓣。
葉尋端魂魄像是被抽出來,意識痛得飄渺,疼痛之意席卷全身,他掙扎痛哼,艱難著對抗魔蠱,難受推著身前的人。
那人沒給他機會,強有力的手將葉尋端桎梏住,另一只手掌覆蓋在他的后腦勺處,把他往前一帶,葉尋端被迫仰頭接受。
四片唇相貼,不留一絲縫隙,那人強迫著扼住他的呼吸,侵略性十足,冰涼猩甜液體渡入葉尋端的口中,猛烈的炙烤筋脈揉碎的痛意被那股綿延千里柔和之勢包圍。
葉尋端痛意迷糊間,知道那股猩甜能緩解,手下意識往上搭環住對方脖頸,主動地吸取。
那人的動作頓了頓,旋即加深了這個吻。
猩甜的氣息慢慢的淡了下去,唯一有的就是有個滑滑的東西在他嘴里肆意侵占。
終于,魔蠱發作的排山倒海之痛逐漸趨于平靜,葉尋端的手臂跟著松了幾分力道。
“想跑?”
那人發覺了,低沉沙啞的聲音宛如能攝人心魄。
他強勁有力的手托著葉尋端的身子,將葉尋端抱得更緊在懷中。
那人汲取著他胸膛中的空氣,葉尋端有些缺氧的身子發軟,在二人緊貼的唇邊溢出細細的呻吟。
“嗯……”
那人察覺到好像笑了一下,輕輕的移開唇,讓他呼吸幾口新鮮空氣,沒過多久,指腹摩擦著葉尋端發紅的唇瓣,眸光微閃,又傾身吻了上去。
“唔……”
燃著的燭火到了末尾,最后跳躍幾下,滅了。
偌大的廂房驟然陷入昏暗。
白宣紙煳的窗戶掩著室內旖旎,清冷的月光在合攏的嬌麗粉嫩的荷花中流淌,靜匿美好。
遠遠處,有個朦朧人影閃過,看起來有些慌亂。
室內的人無心搭理。
翌日。
伴隨著耀陽升起,夜間合起的粉白荷花已經重新綻開,恰好有只紅蜻蜓,扇著兩對薄薄的翅膀,落到還未盛開的小荷尖尖,夏風吹過,送了幾分清香進廂房。
葉尋端醒了,爬起來坐在床上。
不知是什么緣故,總感覺被狗啃了。
還是一只很大,能把他壓得死死的狗!
沒想通,葉尋端想到昨天雷鞭加魔蠱的折磨現在還心驚肉跳,都不知道是怎么熬過來的。
腦海中對昨夜蘇雅晴他們走后的記憶一片空白。
想著身體內的那道魔蠱,又想到魔蠱發作一次比一次痛苦,第二次都差點要了他的命,葉尋端突的畏懼下個月了。
忽的,葉尋端看到自己那套滿身血污的衣服被換了。
誰換的?
自己換的?
還沒想明白,系統機械音驟然響起。
“宿主閣下,任務目標進度又降了百分之六~”
葉尋端莫名其妙。
怎么又降了,榭宴最近是遇到了什么能令他放下執念的好事嗎?
以前死活不降,現在三天兩頭降一次。
不過這也是好事,降到百分之零后,中二的任務完成,葉尋端就能和大boss說拜拜了。
再也不用提心吊膽的過日子了。
只是,為何心頭隱隱泛起不一樣的情緒…
就像,以后的生活再也見不到那個人,心中還是難免會有些失落的吧。
那個人是誰,他心中有答案。
可,這是為什么呢?
葉尋端不解。
他昨夜為了讓蘇雅晴離開,放了話演武場約架,沒想到蘇師姐真的來了。
結果是葉尋端慘敗。
葉尋端:“……”得出個蘇雅晴大大咧咧處事風格對傷患并不友好的結論。
風平浪靜了大半個月。
期間沒什么事,沈詡之修仙天賦好像不錯,這個時候已經能引氣入體。
算是一個可遇不可求的修仙天才。
然而,葉尋端發現沈詡之貌似有些躲著他,倒不是他多想。
而是因為有次葉尋端見沈詡之老遠看到他掉頭就走。
“沈詡之?”葉尋端覺著怪,叫住他。
沈詡之快步想走的背影僵了僵,半晌才回頭,喊了句:“葉師叔。”
“你做了對不起我的虧心事嗎?”
沈詡之面上閃過復雜情緒。
其實如果只是那夜葉尋端對他前面還為他講話,沒多久露出便不耐驅逐態度,沈詡之雖受到打擊,心里承受能力也沒那么弱,不至于躲著葉尋端走。
可是,沈詡之轉身離開時,葉尋端痛苦的表情一時露了些。
沈詡之覺著奇怪,但他催促趕人走的意味明顯,自己不好停留。
可越走,越放心不下,沈詡之剛走出葉尋端的院子,就倒回去想確定一下他的狀況。
還沒敲門而入,房內傳出來的曖昧的嗚咽聲,讓沈詡之整個人都呆杵了。
和葉尋端的那個人好像是個男人。
沈詡之還記得秘境之地葉尋端一襲素衣宛如畫中走出來,長發由銀冠束起,風采翩然,因為擔憂新弟子而顯得的焦急的神色,仿佛一下子就有了人煙氣。
葉尋端手執青劍擋在他的身前,還有在無玄鋒攬過所有責任的大義。
沒有仙人般的高高在上姿態,恰到好處的能融入世間一切。
似乎誰都能配得上他,但又誰都配不上。
在無玄鋒葉尋端夸自己不錯的時候,沈詡之欣喜的以為他想收自己為徒。
他無法想象葉尋端這樣的人,和另一個男人纏綿的樣子。
“沒有。”沈詡之心緊了緊,口是心非道。
葉尋端狐疑的看著他,“那你躲著我做甚?”
沈詡之站在那,強行拉出個笑,“沒有,就是我忙著修煉。”
葉尋端瞇著眼眸,還說沒有,小師侄躲閃神情盡數落在他的眼底,突的就想笑,十五歲的少年撒謊都不會。
既然他不愿講,葉尋端也不勉強,作為師叔,本來想著盡盡長輩的義務好好關懷一下晚輩師侄。
“行,有什么不懂的蘇師姐不在可以來問我!比~尋端道。
“好…”
沈詡之怔了一下,極快接話。
葉尋端最后朝他笑笑,道別回了住處。
他這幾天沒什么事,除了修煉就是修煉。
裘修竹最近都不在天流宗,似乎找到魔族人入侵又不會損害天流宗的借口,和仙門百家的其它掌門商討對策去了。
可當裘修竹說出青姬重新現世之時,其他門派掌門都直接當場變了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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