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月見石
想完,他戛然意識到一個大問題,心里咯噔一聲。
完了,自己可能不太直了。
葉尋端抱著榭宴突的覺得像煅燒得通紅烙鐵,差點就要把懷中的人拋出去。
他心里滋味不太妙,他知道這代表著什么。
正是因為這樣,才更要打住。
榭宴在曦樓內撩他是為了想殺他,為了讓他感受被推心置腹的人背叛之痛。
那現在的榭宴…
或許也是吧。
二人的氣氛太怪了,葉尋端見榭宴沒有起初的蒼白,恢復了些人氣,他擔憂的心落下,忙扶著榭宴站起,說了句夜深困了倉皇而逃。
他的神色躲閃,甚至害怕于和榭宴對視。
榭宴被他匆忙的推得退后了兩步,看著葉尋端慌亂的背影,笑意悶在胸腔,沉沉笑了。
葉尋端聽到,腳低差點踉蹌一滑。
大boss榭宴……
比少年千月白更難頂啊。
回到廂房內的葉尋端,卻是怎么都睡不著了,睜眼一夜到天亮。
好歹是個修仙弟子,一宿不睡影響不大。
葉尋端強迫著自己不去想昨晚發生的事。
他在思索,要不要出了魔都看看外面現在形勢發展如何,這里幾乎與世隔絕。
可是出去了又能干什么,揭露裘修竹的謊言?殺了他?
不可能,一個都做不到。
裘修竹早就把鍋甩掉,污水潑得葉尋端跟蘇雅晴跳進黃河都洗不清。
說白了,葉尋端手上沒有證據。
原主真的對裘修竹太信任了,他和他的母親白霜,都把裘修竹想的過于理想化。
母子二人皆被同一人玩弄股掌之間。
這時候,系統跑出來叮咚一聲。
“為了給宿主提供更好的完成任務環境,系統掉落了一枚月見石,里面是裘修竹與白霜那日詳細情景~”
“對了,此次幫助不收金幣噢~”系統賤兮兮的補充道。
月見石可以記錄曾經發生過的往事,假如有法力注入想篡改內容,月見石便會碎裂。
沒有作假的可能。
這也是各大修士在做交易時為防止對方反悔的重要見證。
不過,月見石屬于天然珍石,珍貴稀缺,且不可循環使用,挺雞肋的。
所以,能拿的出此物的交易,差不多牽扯的利益讓人不敢想象。
這么來說,浩瀚歷史中,記載了月見石使用出現,不超過十枚。
雞肋也是只存在傳說中稀世珍寶的雞肋。
葉尋端:垃圾系統突然靠譜了?
“在哪呢?”葉尋端沒在身上摸到月見石,翻了一遍空間囊,同樣沒看到。
他雖然沒見過傳聞中的月見石長啥樣,但不代表空間囊身上多了一樣東西會發現不了。
“在…在榭宴身上。”
系統好像有點心虛,婊里婊氣的數據都沒敢加載出來,機械音稍頓。
“?”
就知道對垃圾系統抱有期待是他作出最錯誤的決定。
葉尋端微笑臉,就算他現在是在魔殿,也不代表可以上手去搜大boss的身啊!
還有,昨晚有個大好的和榭宴親密接觸垃圾系統怎么不說?!
難道要他上前就對著榭宴說。
誒,我有枚月見石在你身上,拿出來給我唄。
等下怕直接被榭宴叉出去。
好了,這下有是有證據,拿不拿得到又要看自己的本事了。
怪不得垃圾系統前面信誓旦旦說這次主動幫助不收費,它可是當初連五個金幣都要坑的啊!
備用系統:我不是我沒有。
如果不是數據出了大錯太丟備用系統高冷臉了,它一定會跳出來解釋。
備用系統控制不住那串自掉身價的婊言婊語。
它不說,葉尋端哪會發現備用系統篡位。
葉尋端苦著一張臉想著對策,怎樣能不經意間搜大boss身,簡直就像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他打算出門逛逛看看有沒有機會,還沒走多久呢,就看到不遠處高飽和亮紫色的身影格外奪目。
哦豁,葉尋端蹙眉。
他轉身就想走,意料之中,傅立梓立即發現了葉尋端。
“誒!”
傅立梓似看到有趣的人,刷地一展銀色折扇,閃身就到了他面前。
隨著他的湊近,一股濃郁的酒香飄入葉尋端的鼻腔。
這人喝了酒,并且喝了很多酒。
“早就聽聞魔尊救下兩位仙門弟子,終于見到人啦~”
傅立梓銀扇在他的晃動下,陽光照得熠熠生輝。
葉尋端發覺不對勁,盡管之前偽裝成琴師潛入魔尊時,知道傅立梓是個自來熟,但也不會如此放飛自我。
在看到對方眼中泛起的迷離,和鼻尖不可忽略有些沖人的酒氣,像是整個人在酒缸中泡過一輪。
葉尋端明白了,傅立梓醉了。
他還以為傅立梓喝那么多,還能那么快的追上他,是個千杯不倒呢。
葉尋端也發覺,魔殿中榭宴的屬下魔修傅立梓,醉了眼中流露出的不是應該符合他身份的殺意,而是像這欣欣向榮的夏意。
甚至,仙魔兩道水火不容,傅立梓在第一眼看到葉尋端之時也沒半點敵對。
對人域的琴師也從來沒有半分看不起。
葉尋端在外并沒有聽過傅立梓的名號,第一次聽到時,還是那日在榭宴寢宮中。
但傅立梓絕對不弱,葉尋端感受過他手中銀扇見血散發的滔滔駭意。
“找我何事?”
葉尋端不打算和他套近乎,說話的語氣盡量放得冷淡。
可傅立梓好似沒察覺到,他自顧自
的話像是倒豆子般,“上次是人域琴師,這次修仙弟子,魔殿愈發熱鬧了……”
葉尋端聽著覺著沒頭沒腦,更加坑定傅立梓醉的不輕。
他猜的不錯,傅立梓被一幫朋友坑了,連灌了數十壺酒。
偏偏傅立梓喝完酒又不是個老實的主,喝完就喜歡亂逛,亂逛就喜歡亂鬧亂講。
每次酒醒都能讓他想一頭撞死魔殿。
這次的傅立梓見到葉尋端,反而比以往都老實安靜許多,僅僅是行為,至少沒有要干出些驚濤駭俗的事情出來征兆。
葉尋端還在為如何在大boss身上找出月見石發愁,不想停留在這和醉鬼講話。
意圖走。
傅立梓嘟囔著嘴不滿的咔嚓一合折扇,伸手橫擋在他面前。
“你這人怎么不聽別人把話說完?”
傅立梓穿著那身高飽和的紫衣,醉醺醺的眼神顯得有些呆滯,配合著表情動作。
不能說不帥了,就是帥得有點毛病的感覺。
如果月見石是個尋常之物,葉尋端挺想給他記錄下來的。
葉尋端被攔住,總不能從傅立梓的頭上跨過去,打又打不過,只得敷衍道,“好好好,那人域的琴師怎么回來魔殿。”
“不知道。”傅立梓眨著眼。
葉尋端:“……”
“但是是魔尊讓我去那等著的。”傅立梓咧開嘴一笑。
葉尋端風中凌亂:“?!”
也就是說,榭宴在他剛踏入魔殿那一刻就知道了?!
怪不得傅立梓來找人的時候,說他是莫有從人域找來的琴師。
莫有莫有,就是根本沒有這個人啊!
別問,問就是葉尋端對當初不過腦的行徑后悔。
自己怎么當時沒有考慮過為什么會每一步走得那么順風順水啊!
葉尋端宛若看到榭宴在前面放著陷阱,他毫不猶豫的一腳跳下去。
“那人域琴師還能上魔尊的床……”傅立梓才不管眼前的仙門弟子腦中所想,聲音壓低了些,仿佛在和他說悄悄話。
葉尋端再次:“……”
怎么傅立梓說的話方向偏得越來越奇怪。
他現在開始恨那個給傅立梓喝酒的人了。
有些事情,不點破還能笑著好好活下去,還不如讓活在謊言當中嗚嗚嗚,太腦殘了。
好社死。
別企圖欺騙大boss,會變得不幸。
“琴師是被你丟進去的,他沒有主動爬床。”葉尋端按耐住心中驚濤駭浪,木著一張臉解釋。
“啊?你怎么知道?”傅立梓愣了愣。
葉尋端乘著他還沒反應過來的時間,不在糾纏,推開傅立梓沒停留,加速逃離現場。
呵,遇到他沒好事。
先走為妙。
天流宗。
被魔修大鬧過一次后,宗門上下的氣氛極度緊繃,每個弟子人人自危。
生怕魔修再次找上門。
不止是天流宗,其它的仙門百家氣氛亦好不到哪里去。
高度繃緊的神經下,難免不會找個發泄口。
他們唾棄葉尋端。
不愧是能欺師滅祖殺了蕭淵仙尊的人。
他們沒去想圍剿蕭淵仙尊的計劃自己也有參與。
前面能不顧人倫欺師滅祖,后面就能同樣背棄好心收留他的裘掌門。
而葉尋端是怎么報答裘掌門的?
勾結魔修榭宴,屠殺天流宗。
他們說的屠殺,就是從頭到尾只有沈詡之喪命,還是死在裘修竹手下。
更令仙門百家不可容忍的是,葉尋端竟敢和魔尊茍合,不顧天道法理。
流言蜚語逐漸發展成同情天流掌門裘修竹。
門下一共三個弟子。
溫淼慘死在魔修榭宴手上,蘇雅晴還被葉尋端花言巧語蒙蔽,叛逃宗門。
現在想想,溫淼的死十成和葉尋端脫不了干系。
當初還義正言辭圍剿榭宴?
恐怕本就是為了能勾結魔修吧。
一時之間,葉尋端三個字成了最不恥的形容詞。
人人只要提及,都會吐兩口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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