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一起做了好事卻互相推讓
鐘杳杳拽著凈文一路狂奔到后院,兩人躲在一棵大樹后開始擺龍門陣。
“杳哥,你要先聽什么?”凈文摩拳擦掌道。
“先說他手握的大權吧。”鐘杳杳激動道。
“我家殿下,乃東洲妖國的一代戰神,麾下有百萬將士,大大小小戰役近千次從未輸過,號稱東洲不敗神!”凈文滿臉驕傲道。
鐘杳杳瞪大了眼睛,想過這龍很厲害,沒想過竟然這么厲害!
咽了咽口水:“出身呢?快說快說。”
凈文得意地揚揚頭:“殿下的父親乃東洲的先龍王,生母乃西丘九尾狐族長公主!”
真沒想到,這冰塊龍,來歷這么大,鐘杳杳為自己有眼不識泰山的行為萬分自責慚愧。
“唉——”凈文長長嘆了口氣,“可惜,可惜啊……”
鐘杳杳抓起凈文的袖子,疑惑道:“可惜?什么可惜?可惜什么?”
“可惜在殿下誕生之時,兩大妖國圍攻東洲,先王戰死沙場,先王后誕下殿下不久之后,因傷心過度也隨先王而去……”凈文搖頭嘆氣道。
鐘杳杳眉頭微皺,沒想到這冰塊龍,還有這么一段和自己相似的經歷……
離開后院,鐘杳杳漫不經心地走回正殿。
望著滿院搖曳生輝的鮮花,回憶起曾幾時自己也冷漠待世,后因有幸感受過他人施予的幾次溫暖,才覺得生活明朗可愛,不如……
鐘杳杳捧著一大把五顏六色的花進了正殿,清音正坐在書案前扶額小憩。
她小心翼翼地將花插入桌上空蕩蕩的花瓶里,看了看清音還沒醒,躡手躡腳地準備離開。
“你在干嘛?”清音不知何時已經睜開眼睛。
“我……我……”鐘杳杳總不能說我擔心你沉溺于悲痛中終日郁郁寡歡得病吧,頓了頓,笑嘻嘻地說,“我瞧著這屋悶悶沉沉的,采束花裝扮一下。怎樣,好看吧?”
清音抬頭看了看鐘杳杳,幾縷透過窗戶的光束落在她的臉上,眼睛彎成月牙,嘴巴也彎成月牙……
只覺心跳得厲害,連忙垂下眼睛,盯著桌上那束花,淡淡道:
“好看,好看。”
“好看就行。”
鐘杳杳拿了臥榻上的書,試探性地邊走到門口,邊偷偷側頭去看清音,見他也沒有要把自己留下來背書的打算,便邁開步子徑直走到東廂房。
坐在窗前才認真讀了一頁,心神就被那一樹海棠花勾了過去,隨即就看到西邊紅彤彤的晚霞……
晚霞?今夜準是個晴朗夜晚。
晴朗夜晚!
鐘杳杳扔了書趴在床上,哪里是什么晴朗夜晚啊,今夜又是一個即將被剝削壓迫的夜晚……
錦語正從窗前路過,鐘杳杳喊住他:
“錦語,錦語。”
“杳哥?怎么了?”
“殿內有沒有釣魚的工具啊?”
“有啊,你要那玩意兒做什么?”
“你幫我拿來就是了。”
漓落宮內,一群婢女在伺候漓落公主沐浴。
鮮紅嬌嫩的牡丹花瓣漂在浴湯上,水汽氤氳,婀娜迷人的身形若隱若現,在場的丫鬟們見此都心動不已。
漓落臉色潮紅,趴在浴池邊上,露出雪白如脂的美背,等著丫鬟給她抹上光滑肌膚的靈花露。
“公主,靈花露來了。”
漓落雙目緊閉:“這次多抹一些。”
“是,公主。”
這天下有幾人能抵得住她漓落的魅力,她就不信清音哥哥能絲毫不動心。
月亮還未升起,鐘杳杳便扛著魚竿,拎著木桶來敲門:
“殿下殿下,咱們該出門了。”
才敲第二聲,門就打開了,清音悄悄斜眼瞧了瞧她,淡淡道:
“走吧。”
龍宮外的街道依舊熱鬧,鐘杳杳扛著魚竿拎著桶艱難穿越其中。
終于眼看著要到城門口,一襲青衣卻沖出人群,直直跪在兩人跟前。
“殿下!清音殿下!聽聞您菩薩心腸,愛護百姓,求您一定要救救我哥哥。”那人說罷重重磕了個頭。
鐘杳杳才想起來,這女子正是自己穿越過來那天和漓落在一塊的那個漂亮姐姐。
這么大的見面禮鐘杳杳可受不起,連忙閃到一邊:“有事說事,別跪下啊。不過,你跪他倒可以。”
清音冷冷道:“本王不是菩薩。”
說罷慢條斯理地繞過淺秋,拉起一旁還沉醉于看戲的鐘杳杳朝城門走。
淺秋見清音面若冰霜,便將主意打到鐘杳杳身上,清音殿下留她這么久,多少應該是有些分量的。
“姑娘,姑娘!奴婢名叫淺秋,家住城郊,家境貧寒,只有一位哥哥相依為伴。求您一定要救救我哥哥……”
淺秋跪在地上拽著鐘杳杳的裙擺,哭得梨花帶雨。
鐘杳杳哪見得了美女落淚啊,何況身世也如此可憐,但自己確實沒有辦法,邊說邊放下漁具,扶淺秋起來:
“唉,漂亮姐姐,你快起來,你求我也沒用啊,我只是個小小的凡人,沒法救你哥哥啊。”
“姑娘,你一定要救救我哥哥……”
……
溝通無效,淺秋又纏著她不放,鐘杳杳只好眼巴巴地望著清音,拉拉他的衣袖:
“怎么辦啊?”
清音停下腳步,道:“如何救你哥哥?”
淺秋見狀心中燃起希望,破涕為笑:“殿下,救我哥哥需要龍宮里的靈草……”
靈草?清音想,龍宮里就只有一種靈草,那靈草雖在龍宮里多如牛毛,卻也只長在龍宮里。
龍宮除了王公貴族,一般妖精沒有通行令是不能隨意進入的。
“這通行令借予你,你去清音殿,自會有人安排。”
說完扔了塊令牌給淺秋,淺秋拿起令牌感激得淚流滿面,連連道謝。
到了星河湖,月亮已經高高掛起,繁星燦爛。
鐘杳杳細細觀察清音,和平時一樣啊,于是不解地問:
“你今天怎么,如此大發善心?”
“不是你要我救的嗎?”清音道。
“我哪有?我只是說怎么辦?我又沒直接開口說讓你救……”鐘杳杳郁悶道。
自己心疼美女是真,但那日她可是伙同漓落一起要把自己關起來的人,雖說這算不得什么大冤大仇,但自己也不是普度眾生的菩薩。
小舟停在湖中,鐘杳杳將魚鉤扔進湖里,快樂得哼起小曲兒。
“唉,這長夜漫漫,總算是有件事可以消遣了……”鐘杳杳自言自語道。
不曾想一向寡言少語的清音卻搭了話:
“和本王出來就這么無聊嗎?”
“無聊啊……”鐘杳杳情不自禁說了大實話,意識到失言,求生欲立刻讓她狡辯道,“無聊啊是不可能無聊的,只是說又多了種樂趣。快樂這種東西嘛,多多益善,多多益善……”
說完尷尬的嘿嘿笑了笑。
在不知道第幾次從瞌睡中驚醒時,鐘杳杳終于忍受不了了:
“這湖里的魚,是去睡覺了嗎?還是說這湖里根本就沒有魚……”
“星河湖里水草茂盛,一向肥魚成群。”清音淡淡補刀。
正要說些什么挽回尊嚴的時候,魚竿突然動了動,鐘杳杳興奮地抓起魚竿:
“上鉤啦上鉤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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