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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2 收服


“大哥……”秋小棠似乎是沒有料到這個第一次見面的大哥會如此這般的對待自己,臉一紅,摘下墨鏡,很是羞澀地看著他。

        眸如秋水,又婉如天上的星星。沒有了墨鏡的遮掩,現出了她婉約的面容,粉臉微紅之下,露出了少女般的嬌羞,故意畫成的劍眉在她那嬌柔羞澀的臉蛋之下,變得失去了原有的英氣。

        嬌媚女兒百千態,如花似玉秋海棠!

        一時之間,寒子竟然看得有些入神,實未料到墨鏡下帶著英氣的她,也會有嬌羞的時候,或許,這是她第一次露出的女兒家的嬌態吧。

        秋小棠那只嬌柔的小手被他握著,他寬厚的手掌之上,一股溫暖氣息緩緩從她的手心傳入,慢慢地滲入她的心田,令得平生第一次感覺到了女子的嬌羞和脆弱,在他面前,似乎自己變成了一個沒有主見的人,竟然令她有一種想要靠過去,讓他保護、讓他憐愛的錯覺。

        是錯覺嗎?還是她少女之心萌動的征兆?只怕此時連她自己亦是分不清楚。

        寒子似乎感覺到自己這般有些唐突,便抽回了手,笑道:“秋姐,勞你親自來迎接,小弟既感榮幸,又覺得內心惴惴,實是矛盾得緊。”

        只見她又戴上了那一副墨鏡,在墨鏡遮眼的那一瞬間,他分明看到了她眼中的一絲慌亂。

        春天的季節,是誰心里的某顆種子已經開始在悄悄發芽?

        戴上墨鏡的她似乎鎮定了許多,微笑道:“大哥您說笑了,說榮幸的應該是小妹才是。”在寒子面前,她可不敢妄自尊大,雖然年紀上她比寒子要大上幾歲,但是一樣得尊稱他一聲大哥。

        兩人走出機場出口,秋小棠直接帶著他走向了停車場,來到一輛黃色的跑車之前,親自開門請寒子坐進去。

        車子緩緩地啟動,慢慢地開出,秋小棠似乎心有所思,沒有說話。寒子微笑著問道:“小棠姐,今天怎么只有你一個人來?”他本是不知道說些什么好,無話找話而已,想起剛才見到她那嬌羞模樣,哪里象是一個叱咤風云的云天云堂的堂主,倒象是一個大家閨秀,心里不免對剛才的唐突感到有些不好意思。

        秋小棠一邊開著車一邊微笑道:“大哥,你一下子叫我秋姐一下子又叫我小棠姐,還是定個稱呼吧,換來換去挺不習慣的。還有呢,大哥是不是對小棠的安排不滿意呀,是不是要云堂所有的兄弟都要來迎接你才高興呢?”

        寒子有些尷尬地笑道:“哪會呢,只是見小棠姐你不說話,心里有些悶兒,你是云堂的堂主,能親自來接我,我可是感到臉上光彩四溢了,哪里還敢有什么不滿意的。”

        秋小棠微微一笑,似乎已經開始習慣了他的“有些胡言亂語”,問道:“云天大哥好嗎?很久沒有見他了。”

        見她岔開話題,寒子微笑道:“他呀,好得很,能吃能睡,泡茶功夫更是越來越爐火純青了,唉,喝過他泡的茶,只怕這輩子都不想喝別的茶了。”

        秋小棠微微一愣,沉默了半晌方道:“云天大哥泡的功夫茶小妹是只得喝了一次,真是終生難忘啊,這幾年來,小妹有暇之時便也學著泡泡茶,讀些茶道,但是不管怎樣,要想達到云天大哥那種境界,只怕這輩子都不可能了。”

        又是一陣沉默。寒子總感覺到這個女子心里好像有什么堵著一般,總感到不能與她放開心懷的交談,見實在無話可說的情況下,這才問起SC市黑道的形勢來。

        一說到這個話題,秋小棠便馬上變了個人似的,開始滔滔不絕地講了起來。不過和謝云天跟他說的倒也差不多,只是略為詳細一些罷了。

        但是有一點卻是甚是奇怪,原來自上次一役后,落鯨、鐵瑪兩幫象是變了性一般,這一段時間以來乖得象兩只小綿羊,不但沒有再主動到云堂的場子里鬧事,便是見到云堂的兄弟們也會主動避開,這與他們兩幫的一向風格甚不相符。

        反倒是小手幫這段時間以來卻是活動頻繁,似乎有所圖謀。分別在SC市新增了很多個K吧,改變他們一向不開分會、只守大本營的作風。而且最為讓她擔憂的是,這些K吧的地點都離得云堂的各個點很近。

        說完這些,秋小棠道:“大哥,我們直接去酒店吧,兄弟們都在那里等著您呢。”

        “好。”寒子淡淡地應道。此時他的思緒已經在SC市的這些組織體系之間轉了起來。

        鐵瑪幫是SC市的老組織了,幾乎是在SC市進行放開的時候就存在著,幫中好手狠角色不少,幫主周天罡是上任幫主周正仁的二兒子,一手鐵砂掌煞是厲害,他們倚靠的仍然是毒品,扮演著中間商的角色,以此來贏得更大的利益,他們的一個副幫主王麻子就在C城的那一役中喪生;

        落鯨幫,這是前幾年才興起的組織,這個組織跟他的年齡一樣,幫中亦是以年輕人居多,幫主南華錚身材高大,聽說是福建莆田少林寺的俗家弟子,一身橫練十三太保,一般刀槍難入,被道上人譽為“南天羅漢”,不過此人腦子不大靈光,平時幫中的事務大多是交給幫中的一個智囊叫宋水工的年輕人去布置;

        小手幫,是一個較神秘的組織,幫中人物不詳,來歷不詳,聽說是在七年前突然橫空冒出來的。這個組織在SC市只開了一個場子,叫做風語酒店,名字雖不起眼,但據說里面的設置跟C城云霄集團的九霄高級私人會所里面的設置差不多,吃、喝、玩、樂,其中無不包含,只有你想不到的,沒有你要不到的,在SC市,風語酒店被人們稱為“男人的天堂,女人的銀行。”只要你有錢進去,里面男人們想要的東西都有,哪怕你是BL,也有人陪你;而里面的女子,在不偷不搶的情況下,只要你有本事,那些男人便成了你的取款機,成了你自己的銀行。但是這小手幫一直都很低調,從來不主動惹事。

        “小棠姐,小手幫的人你是否有過接觸?”寒子想來想去,覺得其中最難對付的當屬那小手幫。俗話說,知己知彼,百戰而不殆。不管是鐵瑪幫還是落鯨幫,多多少少對他們的底細還知道一些,但是這小手幫卻是諱莫如深,不可不防。

        秋小棠經過剛才的一番組織縱談,已然真正恢復到了往日的剛毅之樣,聽寒子問起,便道:“真正是他們的組織中的頭目真的沒有接觸到過。我曾數次喬裝進入到風語酒店,卻從未能一探其中奧深。他們對于酒店的管理環環相連,絲絲入扣,竟然沒有一點的漏洞,除非硬闖,否則根本就沒有辦法進入到他們的核心地帶。我懷疑,他們背后的老板不是中國人。”

        寒子一愣,問道:“你因何有此想法?”

        秋小棠道:“幾乎形形色色的酒店、娛樂城我都曾去過,但是象他們這般管理的在國內我從未見過,因此我懷疑他們的這個管理模式是來自于別的國家。”

        寒子微笑道:“聽你這么一說,是有一定的道理,但是也不能排斥人家小手幫是從國外學回來的管理模式,然后在國內運用。”

        秋小棠開著車在前面的路口拐了一個彎,待得車子開得平穩之后,她才轉過頭來,對著寒子嫣然一笑道:“大哥,看你年紀不大,為什么你能夠懂得那么東西啊,小妹真是佩服得緊。”

        那一笑是說不出的嫵媚溫柔,令得她剛才保持了很久的那股剛毅之色再次消失。她不嚴肅,倒是更對寒子的胃口,便開玩笑道:“小棠姐你這是拍我馬屁呢還是對小弟動了心了?”他的這個問題可是大有學問在里面。

        秋小棠一愣,不知道該怎么回答他這個問題,心想:“這死小子,問問題有這么問的嗎,我可不能對你說在拍你馬屁吧,而后者更是不好回答。”一時之間憋得她臉色微紅。

        寒子笑道:“跟你開玩笑的啦小棠姐,姐,其實我這個人很好相處的,你跟我相處久了就知道了,我喜歡隨隨便便的,太拘謹了我喜歡,若是你能對著我時隨便一些,咱們開開玩笑又如何,無傷大雅的。”

        秋小棠突然嬌嗔道:“什么對你隨便一些,你想的美。”原來她聽到這一句時心里想著的是另外一層意思。

        寒子尷尬地笑道:“咱可不是那意思,我可不是一個隨便的人。”

        秋小棠斥道:“那你的意思是說我才是一個隨便的人了?”

        寒子狂汗,嘿嘿笑道:“原來女孩子總是那么難惹的,不過若是你只對咱一個人隨便,那也無妨。”

        秋小棠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嘴巴一噘,似是在生氣,沒有理他,眼睛一直看著前方。

        寒子陪笑道:“好姐姐,生氣啦?小弟在這里給你陪不是了。”

        秋小棠沉默了半晌,才道:“你是我大哥,我哪敢真個生你的氣,不過你知道嗎,今天你跟我說的這些輕薄話兒,是從來沒有人敢對我說過的,若是手下人或是一個外人對我說這些話兒,我早就把他的脖子給扭斷了。”

        寒子卻也不懼,笑道:“那我伸脖子給你扭,若是扭不斷你就答應我一個條件,成不?”

        秋小棠嗔道:“真拿你沒辦法,我見過臉皮厚的,還沒有見過象你臉皮這么厚的。說吧,我答應你了還不成,難道真個敢扭你的脖子呀。”

        寒子奸計得逞的呵呵笑道:“你也不問什么條件就這么答應了,也不怕我把你賣了去。”

        秋小棠嬌笑道:“這個世界上還有我怕去的地方嗎,只怕你把我賣給那人,到頭來倒是我把那人給賣了,這點自信我秋小棠還是有的。”

        寒子看著她那自信的笑容,心里也是大爽,笑道:“原來小棠姐你這么厲害呀,那我以后若是在這些方面要發展,你可要幫我啊。”

        秋小棠笑道:“瞧你說的,難道你想做人販子呀,我可不做那些缺德事。”

        寒子汗道:“小棠姐,難不成你看我象那種人?汗了,原來我長得這么猥瑣呀。”

        秋小棠“噗嗤”一笑,笑顏如花般的燦爛,夕陽透過天上的云層反射到她的臉上,如同秋天的月季,那般嬌艷。

        寒子微微一愣,便轉過頭去,心里似有某根弦被觸動。不過看著兩邊的高樓不斷的飛過,夕陽輕灑而下,大地一片霞紅,就象是披上了一襲紅衣,煞是美麗。

        美景當前,美人在側,再呼吸著從車窗外傳來的這個城市的味道,一陣愜意之感油然而生,微笑道:“小棠姐,你今晚做我女朋友們吧。”

        秋小棠突然一個急剎車,車子“嘎——”的一聲兀自向前刮出老遠才停了下來。寒子猝不及防,身體猛地向前傾去,還好他身手敏捷,及時用手撐住了車子的前沿,否則頭一定要撞上前方的車子玻璃了。

        “大哥……你……你開玩笑的吧?”秋小棠似是被嚇得不輕,不過臉上不是煞白,而是一片沱紅,說起話來也是結結巴巴。

        寒子汗道:“玩笑開大了,小棠姐,你想讓小弟見紅呀。”

        秋小棠拍拍胸口道:“原來是開玩笑,嚇死我了。”

        寒子深吸了一口氣,忙將目光移開,笑道:“不過今晚卻是真的要你做我一晚上的女朋友,你愿意嗎?”

        目光再次移到她的臉上,透過那黑色的鏡片,深深地滲入她的眼眸深處。似乎,那一層黑色一點也不能阻擋他那溫柔的眸光。

        見他說的好像是真的一般,再看他那滿帶柔情的目光,似乎直接射進了自己的內心深處,一股沖動涌起,沖口而出道:“我愿意。”

        “呵呵……”

        看著他有些促狹的笑,秋小棠臉一紅,嗔道:“你干嘛呢,這樣笑人家。“

        寒子忍住了笑,道:“我的意思是叫你今晚上扮一回我的女朋友,我們到風語酒店上去嗨一晚上,原來姐你真的想做我的女朋友呀,那干脆我們就假戲真做吧。”

        秋小棠這才知道原來是自己誤會了他的意思,不依地舉起小手來輕輕捶了他一捶,惱道:“都是你啦,事先沒有說清楚,害得人家誤會,不理你了。”

        寒子笑嘻嘻地道:“若非是你不愿意,又怎么會誤會了。”

        秋小棠重新發動車子,緩緩開出,斥道:“你雖然是大哥,但卻還是一個小毛孩,又懂得什么女朋友了,懶得跟你說。”

        經過這么一出鬧劇,兩人的距離反倒拉近了許多,寒子便問起了風雨堂的人員情況來。

        從飛機場到SC市中心,有一個多小時的路程,一路的交談,兩人相互之間彼此了解了不少。不過秋小棠對自己的事卻是只字不提,而對于寒子的事情卻顯出了極大的興趣。

        “大哥,聽說你是大小姐的男朋友,是不是真的?”車子進入到SC市中心后,秋小棠突然問道。

        寒子嘻笑道:“這倒是真的,不過若是小棠姐做我的女朋友的話,那也是沒有問題的。就怕小棠姐嫌我這個小毛孩沒有經驗,看著煩。小棠姐,不介意告訴小弟你的芳齡吧?”

        秋小棠拿下墨鏡,白了他一眼道:“你不知道年齡是一個女孩子最大的秘密的嗎?怎么能告訴你。”

        寒子上下左右的仔細掃了她一眼,看得秋小棠有些發毛,呵斥道:“還看,沒見過美女嗎?”

        寒子嘻嘻笑道:“我看小棠姐最多也就十八歲,比我大一歲。”

        秋小棠見他這般會說話,心里自然極是受用,嬌笑道:“我有那么年輕就好了。過完今天,我就達到晚婚之齡了,就你嘴甜,若是我是十八歲就好了,那可就可以大大方方的跟大小姐搶你,讓你也做我的男朋友。”

        寒子見她“不小心”的說漏了嘴,便裝著不知道,他實在未料到今天竟然是秋小棠的生日。不過他嘴上不說,心里卻已有了計較。

        車子在一間氣勢恢弘的大酒店前面停了下來。秋小棠道:“到了,就是這里。”

        此時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但是在大酒店前面卻是燈火輝煌,幾乎是每一個角落都有五彩繽紛的霓虹燈閃爍著,抬頭看去,整座大廈竟然予人高聳入云之感。

        “這便是今晚接待你這個大哥的FH國際大酒店,五星級的,靠氣派了吧。”秋小棠將車子放好之后,微笑著對他說道。

        寒子唉了口氣道:“五星級的大酒店,我還真沒有住過,不過住這么好的酒店,長夜漫漫,若是有小棠姐這樣的人陪著那就好了。”

        秋小棠見他又說瘋話了,在他后背輕捶了一下,嬌斥道:“又說瘋話了,今天可能是我這輩子聽過最多瘋話的一天了。”

        “小棠姐,我們云天在SC市沒有經營飲食的吧,這里好像不是我們云天的產業。”走進電梯之后,寒子問道。

        “沒有,SC市的國際大酒店很多,上檔次的更是數不勝數,我們云天目前還缺少這方面的管理人才,將來若是由大哥你來接手云天,你就在這里做一個SC市最大最豪華的六星級國際大酒店,讓我這來管,成不?”秋小棠開玩笑道。

        寒子笑道:“成,怎么不成,不過到時你要給我留一間專用的總統套房,我若是來了,你可得親自陪我。”

        “哎喲——”

        后背又吃了秋小棠一捶,寒子假裝痛吃起來。

        一走出電梯,秋小棠便臉突然一沉,就像是換了一個人一般,臉上不再有任何的笑容,整一個人冰冷冰冷的,自然的散發出一股威儀。

        寒子也不跟她開玩笑了,臉上露出了在云天的兄弟們面前時的那一種淡淡的笑容,身子微微自然挺直,整個人突然顯得無比高大起來。

        秋小棠亦是第一次看到他這樣子,心里暗暗稱奇:“這油嘴滑舌的小子原來嚴肅起來這般酷呀,說他只有十七歲,很難讓人相信。”

        “大哥,秋姐!”守在門外的四人大漢一見到他們兩人到來,忙躬身行禮。尤其是看著寒子的眼神,發出了四道欽佩的異光。心想:“這個男孩便是那個傳說中的大哥么?長得好高大。”

        寒子淡淡地向他們點了點頭。

        “歡迎大哥寒!”接待他的地方是酒店三十八樓的一個小廳,寒子與秋小棠一走進去,早就在廳中等候的四十多人便站了起來齊身行禮。

        看著他的四十多雙眼睛,各自有不同的眼神,但其中卻多是欽佩。秋小棠只是給他介紹了其中的幾個云堂中的大將,副堂主曹瑋夏、奚鴻

        和各分堂堂主。

        曹瑋夏是一個三十多歲的圓臉大漢,奚鴻較為年輕,看上去大約是二十七八歲,只不是似乎有些名不符實,他的個子很矮小,站在那里看上去竟然沒有秋小棠高。

        但是寒子在看到奚鴻的一剎那間,分明看到了一絲異光閃爍,令人莫測高深。他不禁多看了一眼,卻再也沒有看到先前的那種樣子。心道:“思不形于色,謝伯父說過,這樣的人不是大忠便是大奸之輩,但愿謝伯父的擔心是多余的。”

        寒子與他們一一見禮,四十多人坐了五桌,寒子自然是被安排與秋小棠等幾位骨干力量坐在一起。

        酒過三巡之后,寒子拿起酒杯,舉起向曹瑋夏和奚鴻道:“曹副堂主、奚副堂主,這杯酒是我代表謝董敬你的,感謝你們一直以來對秋堂主的支持,我先干敬。”說罷一口飲盡。

        兩人不敢怠慢,在云天集團,說起謝云天,人人無不肅然起敬,當下齊道:“不敢當,那是我等的職責所在。”說罷,亦是一飲而盡。

        寒子注意到兩人說話的表情,倒是顯得真心如切,當下不再多說,拿起酒杯來開始向其他兄弟敬酒去了。

        走過一圈之后,寒子看上去似乎已有七八成酒之樣,走起路來有些搖擺,秋小棠擔心地道:“大哥,你沒有事吧?要不我先扶你回去休息。”

        寒子結結巴巴地道:“我……我沒事,還能……能喝。”拿起酒杯笨掘地將酒杯倒滿,搖搖晃晃走到奚鴻的旁邊,道:“奚……奚副……堂主,我再敬你……一杯,我先……干為敬。”說罷一口飲盡。

        奚鴻眼中異芒閃過,拿起盛滿的酒杯,笑道:“好!”說罷亦是一飲而盡。

        寒子突然一個踉蹌,向前摔了過去,撲到了奚鴻的身上。奚鴻忙將他扶住,輕聲道:“大哥,你喝醉了。”

        寒子此時幾乎是整個人撲到了他的身上,聽罷嗚吆道:“沒……沒醉,我……還能……能喝。”說著從奚鴻的身上撐了起來。

        秋小棠忙沖上前去,扶住了他道:“大哥,你沒醉,來我陪你回房間再喝。”

        寒子反手過來摟住了她的腰,緊緊地箍住,看著她醉眼朦朧地笑道:“好,好,回……回房……再喝。”當下在秋小棠的攙扶下向外面走去,而他整個人的重量似乎全都壓到了她的身上。不過秋小棠身上承受著他這個近一百九十斤的重量,竟然象是個沒事人一般,也不用別的兄弟們幫忙,很輕松地便扶著他走出了飲宴的小廳。

        寒子嘴里不停的叫著“我……沒醉……還能……喝,來……喝……”,摟著秋小棠腰部的手更加用力了,另一只手在空中不斷的揮舞,有好幾次都差點撫到秋小棠的胸脯,還好秋小棠反應夠快,才沒有讓他在醉酒之后吃了豆腐。

        留下的兄弟們見大哥寒大醉而去,喝酒的興趣卻是不見稍減,有些好事之徒更是趁此機會論起大哥寒和秋小棠的后續發展來,紛紛猜測,今晚他們的堂主會不會陪這個大哥過夜呢?

        外面守著的四個兄弟也看見,這個醉酒的大哥寒在出了小廳以后不停在對他們的堂主毛手毛腳的,他們的堂主則是又要顧著他攙扶著他,又要閃避他的醉爪亂伸,忙得不亦樂乎。

        秋小棠為寒子訂的房間在四十九層,扛著這個近兩百斤的醉酒男人一路上去,雖然是乘電梯,她也累得夠嗆,打開房間門之后,將他丟到了大床之上,她已然是香汗淋漓、氣喘吁吁了,從桌子上拿了紙巾擦了擦汗,這才去把房門關上,到衛生間打水濕了一條毛巾,準備給這個一到SC市不到一個三個小時便醉倒的大哥擦一把臉。

        “臭小子,還說今晚上讓我當你一晚上的女朋友呢,帶我去嗨,我看呀,我倒變成侍候你的丫頭了。”說著溫柔地拿了濕毛巾給他擦臉。一邊擦一邊嘆氣道:“唉,想到我二十三歲的生日卻是這樣過的,真是命苦

        啊。”

        “原來姐你今天是二十三歲生日呀,小弟真是粗心大意,竟然沒有注意到。”寒子突然從床上坐了起來,雙手卻把秋小棠的雙手抓握到了他的寬厚的手里,笑嘻嘻地看著她,兩眼炯炯有神,先前臉上紅通通的醉酒模樣竟然一點痕跡也沒有了。

        這哪里是一個醉酒之人的模樣,此時的他,只怕是比平常的人還要來得清醒的吧?

        “你……原來你裝醉的。”秋小棠把雙手從他緊握的手里掙脫出來,惱道。

        寒子輕聲笑道:“姐,你的腰好細好柔好滑啊!”

        秋小棠轉過身去不理他,惱怒地道:“好端端的裝醉,害得人家好心服侍你,還對我說這些輕薄話兒。我走了,不想理你。”說罷,真的舉步便向外走去。

        寒子突然從后面拉住了她,扳著她的肩膀轉過身來,柔聲道:“姐,生日快樂!”言罷,他便象是耍魔術一般左手突然間多出了一條精美的嵌著許多五彩小鉆石的鉑金項鏈來,微笑道:“姐,這是送給你的生日禮物,看看,喜歡嗎?”

        這小子,不知道什么時候在龍環里收藏了很多金銀首飾,看來早就有心想著哪一天拿來哄女孩子的!

        秋小棠想不到這小子早就知道了今天是她的生日,而且竟然偷偷為自己準備了生日禮物(不過她更想不到的時這小子送她的禮物其實都是信手拈來的,早就隨身帶著一大堆了),一時之間,便把他裝醉的事給忘記了,相反的倒是極是感動,看著他的眼睛開始有些濕潤起來。

        盈盈淚水,欲為誰流?

        “感動吧?來,我給你戴上,看漂不漂亮。”說罷便走到她的身后,手臂環地她的頸脖,輕輕地幫她將那鑲嵌著幾十顆小鉆石的項鏈戴到了脖子上。

        “就你愛搞這么多花樣。”她嬌嗔道。只不過說著呵斥之話,臉上卻是喜歡得不得了的表情,更因為感動,白皙的臉蛋泛起了一絲紅霞,更顯嬌艷迷人。

        寒子轉到她的前面,看著著一身黑衣的她戴上這一條五彩繽紛的鉆石項鏈,就象是一個黑夜里的玫瑰一般美麗動人,突然捧起她的臉來,輕輕地在她的小嘴上吻了一下,柔聲道:“姐,HappyBirthday。”

        她的臉更紅了,卻沒有躲避這一吻,深深地看著他,突然間嘆了口氣道:“你這個小冤家,是不是我前世欠了你的,為何就是不能對你下起狠心來。罷了罷了,今晚就邃你所愿,做你的女朋友吧。”

        “有戲了。”寒子身體突然繃直,兩眼開始射出異樣的光芒來。不再跟秋小棠打情罵俏,而是凝神靜氣,似是在傾聽著什么。

        秋小棠一愕,不知道他在搞什么名堂,但見他如此嚴肅之樣,似乎是在做事,一時之間卻也不敢打擾。

        過得半晌,寒子這才長長的松了一口氣,微笑道:“大功告成,姐,來打個噴。”說著真的抓起她來便猛地親了一口。

        秋小棠猝不及防,不知道是故意不躲還是真的躲不及,便任由他輕薄。還好這小子沒有進一步的行動。臉色微紅地問道:“你別鬧了,快說說,你在干什么呢。”

        寒子笑道:“在抓內奸。”

        卻說寒子與秋小棠剛走后不久,其他兄弟們還在熱火朝天地斗著酒,而身為副堂主的奚鴻卻悄悄地退了出來。在酒店里的走廊左拐右旋,不一會便來到了一個包廂之前,輕輕地敲了三下門,包廂門一開,他便閃身消失在門前。與此同時,從包廂里閃身走出了八個大漢,其國四個身著灰色西裝,四個身著青色休閑服。此八人一出包廂門,便分立包廂左右,一動不動,象是八尊門神一般。

        這是一個極大的包廂,里面裝修得極盡的奢靡豪華,但是偌大的一張大餐桌上,此時卻只坐著三個人。

        其中一個是個大約二十多歲的褐臉青年人,臉色陰沉,臉上的肌肉就象是做分健身的健身先生胸口的肌肉一般,一條一條的,顯得甚是可怖。其他兩人,一個是身材高大的漢子,皮膚黝黑,目光甚是有神。只不過,人們常說,塊大腦殘,此人看上去雖是一身的大哥模樣打扮,卻是不時的東張西望,似乎有些心不在焉。反倒是坐在他旁邊的那個長得馬臉一樣的年輕人淡定如水,看到奚鴻進來卻沒有任何的變化。

        那臉上肌肉成條的青年人微笑道:“奚鴻,情況如何?”此人不笑還有得一看,一笑之后所有的肌肉都扭成了一堆,那樣子就象是臉部突然抽筋一般,當真是恐怖至極。

        奚鴻向他躬身一禮,緩緩地道:“回幫主,這小子果然就是那廝。”

        秋小棠奇道:“捉什么內奸,我們云堂有內奸嗎?怎的我竟然不知。你弄什么玄虛。”

        寒子笑道:“你且來聽一聽不就明白了。”說罷只見他從耳朵里拿出了一顆如黃豆般大小的肉色圓狀小東西塞進了她的左邊耳朵之中。

        ……

        “真的是那小子?”

        “回幫主,不錯,這小子便是謝云天獨生女兒謝佳穎的奸夫盧墨寒,也就是在一個多月前在S省C城與軍方合作摧垮云霄集團裘道通父子的人。”

        “如此說來,這廝當真是一個厲害角色了。”

        “那卻不然,這小子今晚一來,那姓秋的小賤人便在這里設宴給他接風洗衣塵,這小子不到一個小時便因貪杯醉倒了,只怕那姓秋的小賤人此時已經被他拉在床上XXOO了。依小弟看來,這姓盧的小子也只不過是一個好色貪杯的窩囊廢,不足為慮,他一定是仗著是謝佳穎的關系才有現在在云天中的聲望和地位。而C城那一役,應該都是軍方的功勞,與這姓盧的小子無關。想來是姓盧的小子好大喜功,私自把他們掌握到的消息透露給了軍方。”

        秋小棠聽到這里,已然氣得銀牙緊咬,臉上露出了噬人的光芒。回頭看去,卻看到寒子卻是好整以暇的在旁邊偷笑,氣惱地捶了他一捶,臉上卻是紅得如同抹了胭脂一般,想來是聽到了那句“XXOO”才造成如此效果的。

        寒子不語,示意她繼續聽下去。

        “奚鴻,你做得很好,嘿嘿,既然這小子不足為慮,好,我們按原計劃行動,奚鴻,你先回去繼續監視姓秋的那個騷娘們和姓盧的小子,他們一有什么動靜馬上來向我們匯報。”

        “且慢。”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在秋小棠的耳邊響起。她聽得出來,這個人應該是第一次說話。

        “奚兄,能不能夠把這姓盧的小子當時在酒席上的情況跟我們說說。”

        “宋兄,這又是為何?難道你不相信奚某所說?”

        “奚兄誤會了,宋某哪敢懷疑奚兄之言,我的意思是怕那小子裝瘋賣傻,擺我們一道,奚兄把過程說出來,讓大伙兒參詳參詳,看其中是否有破綻,這叫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宋老弟所言有理,奚鴻,你就把當時的情形說一遍吧,讓大伙兒來分析分析,畢竟這是一個大行動,若是這姓盧的扮豬吃老虎,我們可就要虧大發了。”

        “周幫主這話有點那個,叫什么來著,什么他人志氣,又是什么什么威風的。”此人也是第一次說話,他的聲音極是宏亮,聽起來好象在打雷一般,秋小棠聽著都感到耳朵有些嗡嗡響。

        “幫主,是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

        “對對對,這叫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你看我這腦子,本來是記得的,一用到的時候就不聽指揮了,真是的。周幫主,我南華錚就不信這小子有三頭六臂,就他一個人難道還能翻了天不成?”原來此人便是落鯨幫的幫主南華錚,果然是一個舞棒棒的,卻又死要面子。

        “幫主,話不能這么說,我們也是本著小心駛得萬年船的原則,多留個心眼,到時兄弟們的損傷也就小一些。”

        “不錯,南幫主,宋老弟說得有理。奚鴻,你就把當時那小子的詳細情形跟大家說一說。”

        ……

        “這么看來,這小子還真的是小白臉草包一個,不足為慮。好,南幫主、宋老弟,既無可疑之處,我們就按原計劃行事。不過,大家也要提高警惕,小手幫那幫人近來已有異動,別讓他們在關鍵時刻反咬我們一口。”

        “姐,你都聽清楚了?這些都是什么人?說說你的看法。”寒子微笑地看著她道。

        秋小棠臉上仍然帶著淡淡的紅潤,看來自己的副手奚鴻講的那句話讓她過了這么久還是有些不能釋懷,竟然不敢抬起頭來看寒子。但是她的心情是極為沉重,臉色如霜,緩緩地道:“原來這奚副堂主竟然是周天罡派在我們云堂的臥底,真是想不到。大哥,剛才在這一段錄音之中說話的共有四個人,除了奚鴻這狗賊還有鐵瑪幫的幫主周天罡、落鯨幫的幫主南華錚及他的智囊宋水工,這宋水工甚是精明,他其實是南華錚的小舅子,在落鯨幫中與其說是南華錚做主,不如說是這姓宋的做的主。”

        說到這里,她的眼中射出了異樣的光芒:“看來他們已經有了對付我們的方案,很快就會有大行動。奚鴻這狗賊,云天一向待他不薄,想不到他竟然會做出這樣的事來。”

        寒子微笑道:“樹林大了,里面什么鳥都會有的,姐你倒也不必太過介懷。還好我們發現得及時,奚鴻這小子心高氣傲,估計他到死也不知道,螳螂捕蟬,黃雀在后的道理。人自自辱而后人辱之。他既然不仁,就別怪我們不義了。我相信接下來的事姐你都知道該如何處置了吧?”

        秋小棠深深地瞅了他一眼,眼中除了佩服,更多的則是迷惘,她是越來越看不透這個大男孩大哥了。不過,事情發展到這種地步,她自然知道該如何善后,當下點了點頭,走到一邊打電話布置去了。

        過得半刻,她走了過來,對著寒子盈盈一笑,說不出的嫵媚:“大哥,今晚是人家的生日呢,你打算怎么給人家慶祝。”

        寒子笑道:“說好了要帶你去嗨的,你洗個澡,換件衣服,我帶你去風語那里嗨他一晚上。”

        說罷,走到她的身邊,輕輕的攬住她那細小的腰枝,悄悄地在她的耳邊道:“若是嫌麻煩,不如我們就在這里一起洗個鴛鴦澡吧,姐,好不好。”手又開始不老實地在她的小腰上輕輕游動起來。

        秋小棠身體一顫,趕緊躲了開去,嗔道:“哼,想得美的你,誰跟你洗鴛鴦澡了,我看你年紀小小,整天里想的盡是壞事,真正的小色狼一個。”說罷逃也似地沖出了房間。

        寒子看著她消失的倩影,心思卻突然跑到楊瀾瀾的身上去了,看到秋小棠,他便想到了楊瀾瀾,對于秋小棠,他更多的是抱著一種游戲的心里,若說喜歡,估計其中真實成份不大。若單說欣賞,那倒是有一些。

        發了半晌呆,他才去洗澡去了。奚鴻的事他相信秋小棠一定能夠很好地外理,再說只要有他在這里,他也不怕這小子能翻起什么大浪來,他現在倒是擔心小手幫的動向。越是看不透,越是須小心提防。

        奚鴻從那個包廂中走了出來,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想到那一份一百萬元的頭筆酬勞,在今天他的那個消息傳到周天罡的耳里不久就已經打進了他的卡里,他就打從心里笑了出來。長期以來在一個比他長得還要高的女人手下做事,讓他有一種極度的不平衡心理。無數個夜里,長夜難眠之時,他曾經無數次的在腦子里幻想著有一天把秋小棠這個女人壓在自己的身下肆意的摧殘,肆意的欺負,只不過他知道云天集團內部對手下御下極嚴,若是自己沒有想到辦法把云堂從SC市趕走,以后一旦事情暴露,他將會死無葬身之地。

        此事他籌謀已久,只是一直沒有合適的機會,直到寒子在C城的那一戰,令他看到了希望。他暗中一直跟鐵瑪幫有著密切的聯系,因為他本身就是SC市本土人。

        走下FH大酒店,看著周圍閃爍的霓虹燈,他似乎看到了自己的未來,手里有大筆大筆的鈔票,還有一大堆的女人圍著自己轉。還有,周天罡答應他的,事成之后給他一個副幫主的職位。到時自己金錢、權力、美女,幾乎什么都有了。而更為令他興奮的是,周天罡答應他,一旦拿下云堂,秋小棠交給他處置,想到這一點,他的眼中射出了野獸一般的光芒。

        突然,他心里一跳,感覺到有些不對勁,卻又不知道哪里不對勁,因為,沒有什么特別的,他轉身向后面望去,只不過是看見了同為云堂副堂的曹瑋夏面無表情的向他走了過來。

        有哪里不對呢?好像覺得怪怪的。他一淡淡的向曹瑋夏注視著。隨著他越來越近,他腦子里靈光一閃:

        “對了,是他那緊握著的拳頭!”

        下一刻,一只巨大的拳頭已經狠狠地砸在了他的鼻子上:“你個龜兒子,叫你做叛徒!”

        寒子以最短的時間洗完了澡,從龍環里取出了一件極為夸張的花花T恤,又跑出去以最快的速度做了個頭發,當他出現在大事發廳外面之時,若不是他最親近的人,肯定是很難認得出他了——他的頭發打了發膠,吹成了一個狂風卷揚式的頭型,臉上一副紅色的墨鏡,上身一件紅白相間大麻花寬大的T恤,下身一條淡黃色的休閑褲,配一雙白色的名牌休閑皮鞋。

        整個人看上去就是一個大富豪家的公子裝扮。

        站在路邊,看著大馬路上快速來往的車輛行人,心想:“看來我該學開車了,只是不知道這龍環能不能裝得下一輛車?”心里想著,便向周圍左右張望起來。

        “嘿嘿,趁著沒事干,試試看行不行。”他看到在一個較陰暗的角落停著一輛白色的跑車,便走了過去,站在車子的前面,看到無人注意自己之時左手伸向后面,運起龍真氣來,意念起處,感覺到呼的一下,那輛車就真的進了左手的龍環空間之中。

        “哇靠,真的行耶,太棒啦,呵呵,這里的事弄完便叫小棠姐帶我去買幾輛車來開著玩兒,反正有地方放,想開哪輛開哪輛。”他興奮地自言自語道。

        “我的天,我的寶馬呢!”一個富家公子模樣的青年人從街角拐彎處轉了過來,他的手上還有挽著一個年輕漂亮的女子,看他們神神秘秘的,應該有奸情。那男子抬眼處,發現自己停在街角的跑馬車已經不翼而飛,不禁大驚,甩下那個女子便沖了過來。

        在這個時候寒子也不好馬上把車拿出來還他吧,只好裝著路過的樣子,對著那男子走了過去。而與此同時,他看到秋小棠的車子開了過來。便向她招起手來。

        那男子跑過來看到自己的寶馬車真的不見了,頓時大喊大叫起來,也不懼別人知道他與那年輕女子的事。看到寒子是剛才離他的停車位最近的,便沖了過來攔住他急問道:“小子,有沒有看到我的寶馬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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