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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6 不能吃醋


德庫格看了一臉驚愕的寒子一眼,續道:“當年我母親死后,父親傷心欲絕,從此一厥不振,帶著我遠走他鄉,過起了孤獨的隱匿生活。后來輾轉到了Y國,父親許是累了,便在那里定居了,并利用從羅馬尼亞皇宮里帶出來的珠寶在Y國建了一座德庫堡。

        “這一百多年來,我們就住在那里。只是畢竟我還年輕,自是不甘于平庸,再說雖然父親傷心隱匿之時帶了大量的珠寶,但是我們兩人都是吸血族中特別的種族,也不知道能夠活得多久,再多的財富也會有用完之時,而且我們是長期離不開人類鮮血的,若是沒有財富,也不知道到哪一天又要淪為咬人吸血的惡魔的命運。

        “因此,我在第二次世界大戰的時候就開始做生意了。其實我來到華夏發展,也只不過是五年前的事,幾年前的那場國際金融危機只有華夏等少數幾個國家才得以平安的渡過,而且一直保持著高速的經濟發展,這讓我很是驚訝,加上我一直很仰慕華夏五千年的文明,這才生出了來華夏看看之心。”

        說完這長長的一段話,德庫格雖然有些氣喘,但是把這些說了出來,反而有一種輕松的感覺。在兩人決定比試之前,寒子曾經說過若是他贏了,希望能知道他的來歷,他果然沒有食言,真的對寒子說出了這一段秘辛。

        寒子知道德庫格似是輕描淡寫的幾段話,其中不知有多少坎坷與辛酸在內里。問道:“是否因為你們一直保持著低調,所以不但在生意上很少遭受到對手的打壓,也沒有被人發現你的真正身份。”

        德庫格一愕,深深地看了寒子一眼,欽佩地道:“以前常聽父親說,東方的華夏大陸是一個藏龍臥虎之地,五年前我來這里發展的時候他對我說千萬不要主動去惹華夏人,那時我是甚不以為然,如今看來,父親所言非虛,看閣下年紀輕輕,不但身懷莫測的修為,更有著別人所沒有的洞察力,僅從幾件小事上面便看出了我的身份。東方神龍有你這樣的人物,只怕不用十年,便能在百尺桿頭再上一層,在世界的經濟格局上一支獨秀。”

        寒子淡淡地道:“人生如常,未來如何,孰難意料。最后問兩個問題,一個是你們所謂神手幫里象你一樣是吸血鬼的有多少人,他們都能謹守你的約束,從做出殺人吸血的行為嗎?還有就是你們不是自詡低調行事吧,為何卻在近段時間內不斷的增開分店,而且都是在我云堂的周圍開,這與你的行事風格似乎甚是不符。”

        德庫格苦笑道:“我此番來華夏發展,帶來族里的手下的便只有那六個年輕人,他們都是以前我身邊的近身斗士,他們都是我忠心的衛士,是不可能違背我的命令的。而我到華夏后成立的神手幫,除了我和他們六人之外,其他的人都是正常人,是我在Y國的得力手下,他們并不知道我是吸血鬼一族,他們都以為我是神的使者,擁有著神奇的力量。至于新增開分店之事,卻非我的本意,我也是前兩天從Y國回來之后才知道的。想不到因此引出了閣下,看來一切在冥冥之中早已有天意注定。我的身份這幾百年來從來就沒有跟別人說過,想不到今日說出,反倒有一種如釋重負之感。”

        寒子向他伸出一只手來,微笑道:“不打不相識,看在你真的沒有傷害我們華夏人的份上,我交你這個朋友。”

        德庫格看了他一眼,愣了片刻,眼中一道奇異的光芒閃過,握住了寒子的手,突然間哈哈大笑起來:“好,不打不相識,朋友,朋友,幾百年來盧君閣下是我交的第一個朋友。”

        兩個男人的手在下一刻緊緊地握到了一起。

        “老庫,還走得動嗎?”兩人山頂上聊了許久,寒子對他的稱呼也改了。

        “還好你手下留情,我這條老命丟不了。沒事,走得動。”德庫格笑道,用手撐著從地上站了起來。

        寒子看著他全身幾乎一塊地方完整的地方,笑道:“只怕你這個樣子時市區,會被人看成了妖魔鬼怪,引起轟動啊。”

        德庫格笑道:“沒事,我車上有衣服。”說著試著向前走了一步,腳下一個踉蹌,差點摔了個跟頭。

        寒子突然從后面抓住了他的一只胳膊,大笑道:“我來助你一臂之力,咱們是朋友了,這些也不用計較了吧。”德庫格只感到耳邊風聲呼呼,下一刻,他們已經出現在了岐山的山腳之下,只見寒子腳不沾地,不一刻便到了他們車子停留的地方。

        在風語大廈之下,那六個年輕人將德庫格接了過去。德庫格笑道:“小寒,有時間歡迎你來Y國的德庫堡來玩,我一定讓你在Y國玩得開心。來之前給我打個電話,我一定安排得妥妥當當。”

        寒子笑道:“你放心吧,我會去刮你的。”

        坐上了德庫格為他安排的車子,車子將要開動之時,寒子突然伸出頭來道:“老庫,記得明天把那五千萬打到我的賬戶上,我現在窮得很,等著錢用呢。”說罷哈哈大笑起來,車子很快便消失在夜色之中。

        “殿下,這人很厲害,也很有意思。”其中的一個年輕人看著車子遠去的方向,輕輕地道。

        德庫格眼中閃爍著精光,其中卻蘊藏著一絲暖意,淡淡地道:“他是我的朋友,也是我在這個世上見過的最強大的人,他便是我,你們見到他,也要象尊敬我一樣尊敬他。”

        “是,屬下們記住了。”六人同時恭聲應道。

        德庫格心里是暖的,不過想起這小子走時說的那一句話,心道:“這小子,也不知是不是真的缺錢用。”五千萬元,對他來說只不過是九毛一拔,他并不放在心上。

        寒子在云堂之前便已給秋小棠打了個電話,她本來是要親自來接他的,但是他謝絕了。車子在云堂外面停下,寒子剛從車子里鉆出來,便看到一條人影向他撲了過來。

        不用看寒子也知道,這人影自然是秋小棠了。只是想不到她竟然在眾目睽睽之下如此不顧一切地撲進了自己的懷抱——因為,擔心他的安全之故,此時她已經聚集了所有的云堂能夠聚齊的弟兄們在云堂里集合,看到他下車的沒有三百人也有兩百五十個!

        但是一想也就釋懷了,在風語時自己跟她那么親密,而且還有當眾的熱吻,估莫著當時在風語的迪吧大廳中應該有不少兄弟們在,便是這幫兄弟們不說出來,大家心里面也是明白了兩人有些“曖昧”的關系。

        只不過,下一刻,給他的卻是感動。

        一個身軀張開了懷抱緊緊地將他抱著,鼻子中傳來了一陣似蘭似菊的女兒家馨香。

        “擔心死人家啦,大哥,你為什么不讓人家跟你去……”秋小棠說話的聲音都有些哽咽,緊緊貼著他的身軀都在微微的顫抖著,可見其先前不知道對他擔心到什么程度。

        “我這不是好好的回來了嗎?沒事,還好你沒有跟著去,否則只怕你看到了那場景會被嚇著。”寒子雙手捧起她的臉柔聲道為。

        她的臉上此時已然是淚痕淆淆,眼中卻是歡喜釋放之色,看來看到他回來,她已經完全放下心來,所有的擔心和害怕都已過去了。

        “兄弟們都在看著你呢,你也不注意一點形象。”寒子笑道。”

        嬌嗔地看了他一眼,在他的耳邊膩聲道:“今晚人家是你的。”說罷臉色刷地紅到了脖子根,不過旋即便從他的懷里掙了出來。

        寒子只覺得一股無名火呼地竄了起來,身體某處竟然突然有反應起來。不過卻知道現在卻不是想這些事的時候,忙自壓下了那一股無名之火,帶著吃人的欲望眼神看了她一眼,見她此時卻已低下頭去不敢再與他對視,心想:“小棠呀,你不知道凡是正常男人都很難受得了這樣的聲音的嗎?”又想:“我今晚采不采她呢?”一時之間心里竟然頗有些矛盾。

        零晨0:56,云堂聚義廳。

        “奚鴻那小子怎么樣?”跟兄弟們打過招呼之后,寒子將云堂的高層都召集到這里來開會,甫一坐定,第一句話便問起了內奸之事。

        “大哥,這人在走出FH酒店時便被我帶著兄弟們給擒住了,現在就關在內堂秘室之中,等待大哥和堂主的處理。”曹瑋夏恭敬地道。

        “將他抓住之時可有人看見?沒有走漏風聲吧?”寒子拿起秋小棠親自遞過來的剛泡好的熱茶,輕輕的抿了一口,這才問道。

        “大哥放心,除了參加行動的六個兄弟和我,其他兄弟都不知道這人做的事。”曹瑋夏道。

        寒子抬起頭來,虎目一掃此時聚義廳里的十多名云堂中豎分子,見他們臉上均露出驚駭之色,估計是聽到奚鴻做了內奸之事很難相信。

        “我知道,與大家平時親如兄弟的人背叛了我們,與我們走了一條完全相反的路,大家心里都不舒服。其實我也是最痛心這些事情,若不是有確鑿的證據,我是絕對不會冤枉任何一個兄弟的。”寒子知道他們很難接受這事實,拿出那個竊聽的錄音碟,遞給他曹瑋夏:“這是奚鴻做奸細的證據,你拿去放出來給兄弟們聽聽。”

        “這狗東西奚鴻!”

        “該把他亂刀砍死……”

        “云天大哥和秋姐都待他不薄,想不到他竟然做出這樣的事來,真是狼心狗肺的東西。”

        ……

        錄音一放出來,在座的云堂頭目們立即大聲叫罵起來,聚義廳立即熱鬧起來。

        待得他們罵了半晌,寒子才抬起手來,讓大家靜了下來,緩緩地道:“奚鴻的行為是為我們每一個人所恥,他的事情待會兒我自會處理,但是當務之急是我們要做好應付鐵瑪幫和落鯨幫行動的準備。曹副堂主,追查這兩幫的動向這半日來有何進展?”

        曹瑋夏道:“根據兄弟們有目標性的秘密探查,可以肯定的是,鐵瑪幫和落鯨幫將會在明晚對我們云堂采取行動,據可靠的消息,他們這一回有把我們云堂置之于死地之心。目前兩幫的主力全都集中到了SC市南郊距海邊不足五分里落鯨幫的一個據點里。”

        寒子點頭微笑道:“做得很好,此事就交給我吧,兄弟們從現在起要高度集中精神,提高警惕,守好我們云堂就行了。”說罷站了起來,看著窗外燈火輝煌的SC夜景,淡淡地道:“SC市,從明晚之后便是我們云天的天下了。”

        聚義廳的燈光似乎突然暗了下來,反而是外面的光線突然間似乎更亮了起來,寒子高大的身影映在聚義廳藍色的玻璃窗之上,顯得無比的高大。他那淡淡的一句話,卻似是一顆原子彈一般在所有的云堂的高層心里炸了開來。

        淡淡的話語,沖破云天的豪言壯志。

        “奚鴻,云天大哥、云堂和我自問平時從來沒有虧待過你,你為什么會走上這一條背叛云天的路呢?”地密屋里,秋小棠看著被捆綁在那里的奚鴻,痛心地道。

        “嘿嘿,沒有虧待過我?三年前,若不是大哥把你調到SC市,這堂主之位便是奚鴻坐的了。云天大哥他有否考慮過我的感受?若是這個位子給曹瑋夏那個老匹夫坐倒也還罷了,但他卻偏偏派了你這樣一個女人來坐,那就是根本就沒有把我奚鴻放在眼里了。我奚鴻在云天也有近十年了,憑什么要讓你這一個毛還沒有長齊的丫頭騎在我的頭上作威作福?我呸——”奚鴻冷笑道,眼中露出了不屑和怨毒之色。

        “你……”秋小棠氣得臉色鐵青,再想起此人與周天罡等人說的那段話,更是氣得咬牙切齒,一時間竟然說不出話來。

        寒子突然走了上去,伸手在他后背一拂,再在腳上一拂,便把他手腳上的繩子以指邊捏斷。

        “大哥你……”秋小棠和奚鴻兩人臉上均露出了不解之色。

        “奚鴻,你不是很不服的嗎,估計你一直很看不起秋姐的吧,我現在就給你一個機會,若是你能夠戰勝秋姐,我就放你一條生路,你也知道,我們云天是怎樣處置叛徒的。”寒子淡淡地道。

        “不過,”寒子又道:“若是你輸了,只要你老實的配合于我,我也會對你格外網開一面,至于開到什么程度,那就要看你的表現了。”

        奚鴻自然有些不信,但是此時事實就擺在他的面前,自己的雙手雙腳都已能自由活動,卻又不由得他不信。他當然知道,云天對于背叛組織的人只有兩個方法,輕的是挑斷手腳筋,令其終生殘疾,并將其逐出云天;重的則是在身上綁上一塊重達兩百近的鐵塊,然后用船拉到大海或是大河中心,將之丟到海里或是河里,結果自是可想而知。不論寒子怎樣處置他,他的結局都將是悲慘的。

        但是他此時心里卻是更多了一份驚駭,原因是他親眼目睹寒子徒手在捆著他的粗若牛繩的繩子上以兩根手指輕輕一捏便將之捏斷,簡直比用剪刀剪的還要干脆利索,那是他從來沒有見過的功夫,心想:“若是他用這兩根手指在我的脖子上也來這么一下,只怕我的脖子也會與腦袋分了家了。”一念及此,他忍不住渾身打了個冷戰。

        “秋姐,我的處事之法你可有甚意見?”寒子轉過頭來對著秋小棠道。

        秋小棠微微一笑道:“一切全任大哥作主。”

        寒子看了她一眼,微笑道:“你這樣子怎么跟他打?我看這小子對你也是挺窺覷的,這樣豈不是便宜了這小子和待會兒觀戰的兄弟們?”

        秋小棠臉色微紅,低下了頭去,轉身便出去了。

        奚鴻卻道:“還有其他人觀戰的嗎?”

        寒子看了他一眼,淡淡地道:“那當然,這才顯得出公平之處,有兄弟們作證,到時你也不怕我耍賴。怎么,難道你不敢見以前曾經同生共死過的兄弟們嗎?”

        奚鴻看到他那淡若無塵的目光,竟然不敢正視,忙自低下頭去。此時在他面前的這個寒子,與在宴席之上時已經判若兩人,在宴席之上的他予人輕浮無能之感,而現在的這個,則給他一種無比的威懾和高深莫測之感,他當然知道,此時他面前的這個寒子才是真正的他,心里暗恨自己太過托大和不小心。不過此時要他以一個叛徒的身份去見以前共事過的兄弟們,確也讓他心里甚不是滋味。

        當下也不回答于他,轉身也向外面走去。

        零晨1:58,云堂練武堂之內。

        這是一個大約有八百平米的練武大堂,是平時專門給堂中的兄弟們訓練的地方。練武堂靠墻處放著砍刀、鐮刀、斧子等平時用的各種兵器,只要是平常出現的兵器,在這個練武堂的兵器架上都能找得到。

        地上則是放著大小不一的石鎖、啞鈴等訓練力氣物品,在另一角,則有十多個沙袋掛著,另有全套的健身器材有序地擺放在練武堂的里面。而在練武堂的中央,卻用黃色的油漆圈出了一個長20米,寬15米的場地,是真供堂中兄弟切磋用的。

        此時的練武堂中所有的燈光已經全部打開,將整個練武堂照得如同白晝一般。

        比武場兩邊,各坐著五十名云堂中的兄弟,另一邊,則是坐著那些已經知道了奚鴻之事的云堂的高層們。

        寒子緩緩地走到了比武場的中央,以極為平和的聲音道:“今晚是一個不平凡的日子,因為我們云堂的奚鴻奚副堂主要挑戰堂主秋小棠,這是我允許的,從此以后我們云天便多出了這么一條規定。我們云天絕不充許私下里打斗,但是卻充許良性競爭的存在。若是有誰對自己上級不服的,可以通過這樣的方式來向自己的上級提出挑戰。挑戰勝利的一方經過考察,若是通得過,確是才能德均兼備,也可以取替對方的職位。”

        他的話自然在兄弟們之間引起了不小的爭議,對于為什么奚鴻會對堂主不服,為什么要挑戰秋小棠,他們有如墜入迷霧之中,但是對于寒子提出的這個組織的新規定卻產生出了極大的興趣,在社會上混的,靠的本就是真本事,尤其是在中下層,沒有過硬的本領是沒有前途的。寒子的這個新規定給他們看到了往上爬的希望,人人心中都熱了起來。

        寒子沒有意料到的是,他的這一個組織新挑戰規定,竟然在云天未來的日子里掀起了不小的訓練熱潮,小弟們人人加強了練功,想趕上那些小頭目,以便有一天能對他們提出挑戰;而那些中下層的小頭目們則是人人自危,深怕被手下的小弟們打敗,到時不但是丟了職位,也是大失面子的事,于是呼也各自加強了鍛煉。如此一來,倒是讓云天的整體實力提高了不少。這是后話,在此暫且不提。

        比武場中,此時面對面站著兩個人,一個是身著灰色運動裝的秋小棠,此進的她已經身上的金銀首飾都摘下了,頭發很隨意的在后面挽起用一個黑色的發套套住,此時她站在那里,就是一個巾幗英雄之樣;另一個便是心里對秋小棠一直極不服氣的奚鴻了。

        為顯公平,寒子給了他足夠的時間來活動身體,讓他把自己調整到較佳的狀態。這一點上,他的心里是感激的。

        不過看著面前這個“騎”在他頭上三年之久的秋小棠,他卻沒有什么好印象。他一直都認為這個女子不管是論智謀還是論一身本事,都是不能跟自己相比擬的。此時他看著她,眼中便是露出了不服和恨意。同時,更多的則是對生的渴望——他沒有忘記寒子對他的承諾。

        寒子做了一個可以開始的手勢,然后緩緩地退了下去。

        奚鴻突然大吼一聲,似是把這幾年來內心的不滿和憤懣都叫了出來,然后突然向著秋小棠飛快地沖了過去。

        快速奔行中,在距秋小棠還有五六米之時,他突然躍了起來,雙腿在空中連環踢出。

        “好,好一招連環腿。”觀戰的百名云堂的小弟大聲叫好起來。

        寒子都說了公平競爭,精彩之處當然是要叫好的,這才有氣氛。

        “好一招鴛鴦巧連環,原來你是北派譚腿的傳人。”秋小棠看到他腿出影,勁氣凌厲,亦是不禁大聲叫起好來。

        原來譚腿又叫彈腿,在華夏武術之中,有南拳北腿之分,這北腿指的便是譚腿,該腿法以動作精悍、配合協調、招數多變攻防迅疾、節奏鮮明,爆發力強為風格,其技擊之術,多以上下盤同步出擊,令對方防不勝防。而奚鴻這出腿的第一招,便是十二路譚腿中的最厲害的一招“鴛鴦巧連環”。

        秋小棠能夠被謝云天派到風云際會的SC市來帶領一大幫男人打拼,自然不是易與之輩,叫好聲中只見她雙掌在空中一圈一引,使的竟然是陳氏太極拳的招式。

        奚鴻的這一路凌厲無匹的鴛鴦巧連環被她這么一引,竟然偏向了左方。而秋小棠趁此機會兩腳飛快的手退了三步,因為她知道譚腿腿法一但開始攻擊,便會連續不斷的進攻。以攻為守,這是譚腿腿法的最特別之處。

        果然,奚鴻這一路鴛鴦巧連環一被她引開,竟然在空中一個凌空左轉,右腿閃電般的斜踢而出,他的這一下半空變招,使的正是十二路譚腿中的四路“斜踢撐抹攔”,腿未踢到,秋小棠便已感到一股凌厲的勁風撲面而來。

        只見她雙掌在空中連使數個太極手式,身體卻是飛快的后退。

        奚鴻人在空中竟然不曾落下,兩路腿法之后,在空中連使“喜鵲登梅尖”、“鳳凰雙展翅”兩路腿法,秋小棠一邊快速地雙手交替使出太極守勢,身體卻是連續不停地后退。待得奚鴻四路腿法使完落地之時,她已經退出了近十米之遠。

        練武堂中沉默了半晌,突然響起了如雷般的掌聲和叫好聲。這兩人一個攻勢凌厲,一個守得幾近完美,雖然她不斷的后退,卻沒有一絲顯落下風之勢。反而在不停的后退之中,不慌不亂,不緊不急,盡顯出一個高手的沉穩風范。

        寒子看得心里暗贊,心想:“這秋姐的功夫絕對不在奚鴻之下,只怕以我剛學到擒拿散打術之時的功夫,只怕要應付奚鴻的這幾路腿法攻擊,也不會這么容易。”只不過他忽略了一件事,那就是潛龍真氣的威力,以當時袁教官之能,與他拆招之時,在招式上雖然仍能勝得了他,但若是碰到他的潛龍真氣,便不免感到力有不逮之感,招式上的凌厲只不過是外功,一個真正的武術高手,內外兼修才算得上。

        他思忖之間,奚鴻與秋小棠又斗到了一起,不過,情形仍然沒有多大的改變,奚鴻依然是以進攻為主,秋小堂則是以守為主,間或會使出一兩招推手予以還擊,也是頗留了后著。斗了十多招,她仍然是氣定神閑,不慌不忙,似是胸有成竹。

        反而是奚鴻卻是越打越驚,他的十二路譚腿腿法已經全部使遍,但是卻沒有踢到秋小棠身體的任何一點。旁觀的百名云堂的兄弟叫好聲不絕于耳,但是大多數還是為秋小棠加油的多,他們都是第一次見到他們的這個美女堂主施展出真正的功夫,上個星期雖然與鐵瑪幫和落鯨幫有過一拼,但是當時大家都在對敵,自是沒有人去注意看她的身手如何。

        “這……這不是洪拳嗎?秋姐太棒了!”片刻之后,練武堂里的所有云堂的兄弟們都大聲的叫起好來,便是連那些云堂的中高層頭目們亦是不例外。

        只見秋小棠在躲過奚鴻的第二輪進攻的一路“轉金凳朝天”腿法之后,突然一轉太極的守勢,纖腰一沉,沉腰落馬,重心放于丹田,右手成拳,一個直拳擊打出去,正是少林小洪拳中的一招“并步砸拳”。

        這一下變起突兀,誰也不曾想身材纖細、嬌小玲瓏的秋小棠竟然還練有這一套大開大閡的陽剛武術套路。練武的人都知道,洪拳是易學難精,招式簡單,但是若是真的能夠掌握其中的精髓,卻是威力無比。

        奚鴻自然也沒有料到她竟然身具兩家之長,太極講究的是以柔克剛,洪拳講究的則是極剛克萬物,這一下他亦是猝不及防,倉促之間未及起腿,秋小棠的右拳已經呼地打到了他的胸前不足一尺之處。無奈之下,只得快速后退,右手成掌,以掌心迎向了她打來的這一拳。

        “嘭——”

        一聲悶響,奚鴻覺得一股巨力透過秋小棠的拳頭傳入他的掌心,緊接著他感到手臂一震,身體“呼”地向后飛了出去。

        “嘭。”又是一聲悶響,奚鴻竟然受不住秋小棠的這一記重拳,重重地向后摔了出去,跌在了三米之外,后背落地,摔了個四腳朝天。

        “好,秋姐太棒了,帥呆了……”

        云堂的兄弟們均大聲尖叫起來,在這寂靜的夜里顯得極為震耳。誰也不曾想到秋小棠的一拳之威竟然達到如斯地步,把一個一百多斤的奚鴻打出了三米之外。

        只有寒子始終面帶微笑。他來SC市之前自然聽謝云天說過秋小棠的底細。原來秋小棠是謝云天在十多年前收養的一個孤兒,而她的一身武藝自然也是謝云天教她的。謝云天在小的時候碰到一個游方異人,見他資質極佳,便收他為記名弟子,同時教給了他洪拳和陳氏太極拳這兩種一剛一柔的功夫。雖然是兩種在世上很多人都會招式,但是從此異人的手中使出,竟然威力以百倍增之,那自然是深諳其中用力用氣的精髓了。謝云天天資聰穎,資質又好,竟然將這兩套拳法學透。也正是靠著這兩套拳法,令他在黑道上所向無敵,打出了自己的天下。

        奚鴻掙扎著站了起來,還欲再戰,突然感到胸口一陣氣悶,一口鮮血猛然涌了上來,他想壓住,卻沒有壓住,“噗”的一聲,吐了出來,頓時間感到眼冒金星,天旋地轉,又摔了下去。

        一拳之威,竟至奚鴻無再戰之能,云堂的練武堂之中傾刻之間竟然寂靜無聲。百多名云堂的人面面相覷,均是一臉的不可置信之色。

        “很好!”沉默之中,寒子突然鼓起掌來。旋即,練武堂中掌聲雷動,經久不絕,大家對秋小棠的功夫已經是打從心眼里心服口服。

        誰又曾想到,體態嬌小玲瓏的她能將本是適合男子練的洪拳練到如此地步,幾可以說已經將洪拳的威力發揮到了巔峰。

        掌聲雷動之中,寒子一揮手,眾人均自會意,快速退了出去,練武堂中只剩下了寒子、秋小棠和那十多名云堂的頭目。

        “你還有何話說?”寒子淡淡地問道。

        奚鴻慘笑道:“一直以來我都笑別人是井底之蛙,恨自己空擁有一身不俗的武藝卻不能登至高位,一展所長,原來這些年來屈蹲井底之蛙位置的原來卻是我自己。大哥,或許這是我最后叫你一聲大哥了,這一戰我輸得心服口服,還能有何話說,任憑大哥和堂主處置。”臉上露出了落寞之色。

        寒子淡淡地道:“本來背叛組織是一個極大的罪名,不過我答應過給你一個機會,你應該知道怎么做的了。”

        奚鴻慘然道:“我聽大哥你的,你說怎么做就怎么做。”

        寒子一的揮手,云堂的那些頭目亦退了出去,練武堂中便只剩下了寒子、秋小棠和奚鴻三人,寒子低聲地跟奚鴻說了一會兒話,奚鴻一一答應,寒子這才叫人將他送回了密室之中。

        “大哥,德庫格的事怎么樣了?”秋小棠與他走出云堂,好奇地問道。

        寒子回到云堂之后只字未提過與德庫格之事,秋小棠先前一直為了此事擔心著他,后來雖然見他平安歸來,卻仍忍不住問了起來。只因想起那惡魔的恐怖之處,便是擁有一身不俗功夫的她亦是不寒而憟。

        寒子突然伸出手來摟住了她的纖腰,附耳悄聲道:“我們回酒店再慢慢說好不好。”他的手已經輕輕地在她的腰腹這間輕輕地撫揉起來,眼中露出了渴望之色。

        秋小棠不料他突然提起此事,芳心一顫,臉蛋刷的通紅如霞,內心感到說不出的羞澀,卻是不敢出聲,低下頭去,輕輕地嗯了一聲,身軀卻輕輕的挨近了他的身體……

        當清晨的陽光透過房間的窗簾的縫隙射進房間的時候,秋小棠醒了過來。

        她很想伸個懶腰,可是看著自己偎在其懷里的男孩此時卻睡得正香,她便打消了這個念頭。

        想起昨晚上,她的臉上不禁泛起了一陣霞紅,她從未想到,自己的第一次竟然會那般的快樂,微微仰起頭來,凝望著這個尚在沉睡中的男孩——她生命中的第一個男人,也肯定是她生命中的唯一的男人,只見他臉上泛著滿足的、淡淡的笑容,寬額、劍眉、挺直的鼻梁,微抿的嘴唇,古銅色的皮膚泛著一層淡淡的晶瑩之色,即便是在沉睡之中仍然是那么的帥氣迷人。

        這樣的幸福離自己是如此之近,如此之近!

        此時的她不愿想任何的事情,輕輕地挪動了頭部,靠在他那寬厚、舒適而安全的胸膛之上,仔細傾聽著他那強而有力的心跳。

        不管將來如何,至少,現在他是屬于她一個人的。若是這一刻永遠也不會改變,那該多好啊!

        看到他眼睛睫毛輕輕動了動,似乎要醒過來了,她忙瞇上了眼睛,假裝沉睡未醒之樣,心臟卻是“噗通噗通”地劇跳不停。

        突然感到瓊鼻被手指輕輕地刮了一下,她睫毛輕輕的跳動了數下,緩緩地睜開了眼睛,深情地凝望著他,盈盈秀目,婉若秋水,情意無限,柔聲道;“醒啦。”再次眼睛微閉,臉兒輕貼在他的胸膛之上,沒有再說一句話。

        看著自己懷里這個玉一般的人兒,寒子俯下頭去,輕輕地在她的額頭上親了一口,柔聲道:“棠棠。”這是兩人昨晚他對她的稱呼。

        “嗯。”

        慵懶的聲音從她的口中傳出,就象是來自于仙霧中的天籟之音。

        “你也做我的女朋友吧,好不好?”寒子柔聲問道。

        秋小棠突然睜開了眼睛,幽幽地道:“人家現在不想談這事,只想好好的呆在你的懷里。”說罷又偎進了他的懷里。

        寒子似乎讀懂了她的內心一般,柔聲道:“棠棠,你放心吧,佳穎那里沒有問題的,主要是你愿意,我也樂意,她便不會有意見。不過……”

        秋小棠突然仰起頭來,有些緊張的問道:“不過什么?”聽到謝佳穎那里沒有問題,她心里對未來突然充滿了憧憬,寒子的這一個“不過”卻又將她拉到了懸崖邊上。

        寒子俯下身來,在她的嘴唇上輕輕一吻,微笑道:“只不過,你可不能吃醋啊。”

        秋小棠松了一口氣,嫵媚地瞅了他一眼,嗔道:“吃什么醋?我怎么會吃大小姐的醋?她不怪人家就阿彌陀佛了。”

        寒子微笑道:“不是這個意思,你的寒寒可不止她和你兩個女朋友。”

        秋小棠突然坐了起來,很是激動地道:“不止兩個,還有多少個?”

        突然看到寒子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自己的某個地方看,才知道如此非常的不妥,“呼”的一聲又躲到了毛氈底下去了。

        寒子輕輕的將她摟了過來。她本想掙扎,但是心一軟,最終卻是沒有,再次將臉貼在他的胸膛之上,幽幽地道:“其實人家還能提什么要求,只求此生能分享你的愛的那么一點點,人家便已經心滿意足了。”

        寒子微笑道:“只要你愿意,那當然能,你的寒寒現在雖然已經有了六個女朋友,但是跟你在一起的時候,卻是全心全意的,而且,你已經深深的裝進我的心里了。”

        秋小棠微微一愣,不過旋即釋然,心想:“他這么優秀的男孩,有很多人喜歡、很多人愛那是很正常的事,沒有那才是怪了。我這樣一個女孩能得到他的愛,我還有什么不滿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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