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1 原諒我吧
“大哥,你說一下嘛,被你心目中的女神親是什么感覺?”車子停下來以后,在走向山上的時候,蘇蕾兀自不放過寒子,想逗他說出當時紫霞親他時的那種奇妙感覺。
寒子一下車來,便有一種奇怪的感覺,那是一種很不好的感覺。對于蘇蕾的追問有些心不在焉。
“大哥,怎么了?”郭飛芒似乎發現了他有些不對勁。
寒子向前北面那一片濃霧繚繞的山林望去,眼中射出了一絲異光,問道:“小蕾,那邊是什么地方所在?”
蘇蕾朝那邊望了一眼,道:“聽說,那邊便是神秘莫測的黑竹溝所在。”
寒子看著那一片迷迷朦朦的山區,心里隱隱一絲不安之感。便道:“也沒有什么,只是有一種不好的感覺,似乎會有什么事情發生。”
氣氛一時之間有些沉悶下來。
天空的細雨似乎越下越密了。三人在婉轉崎嶇的山道上一路前行,細雨灑下,身影很是有些凄婉,正應了那一句話:清明時節雨紛紛,路上行人欲斷魂。
“我爸爸媽媽的墓地就在對面那一座山的半山腰。”轉過一個山坳,蘇蕾指著前方大約一公里之外的一座小山道。
寒子凝目望去,那座小山的后面是一片連綿不斷的山脈,向西南方延伸而去,盡頭不知在何方,而正南方向,便是給了他不安感覺的霧氣蒙蒙的黑竹溝。此時離得近了,再看那黑竹溝,只見上方有一團妖異的黑色氣流在洶涌著,時而高時而低,時而濃時而淡,寒子似乎能夠聽到在那黑霧的下方,正有什么奇異的猛獸在咆哮著。
蘇蕾似乎感覺到了那一份詭異的氣息,行進之間身體不禁靠近了他,箍著他的手臂,抓著他的手腕,小手有些冰涼。
寒子看了她一眼,感受到了她內心的那一絲恐懼,便伸出手來,捉住了她的小手,手上一股暖流緩緩地傳到她的手上。
蘇蕾感覺到了他的關懷,靠著他的身體便更貼了些,緊緊地抵著他,在行進之間一顫一顫的,不停地刺激著寒子的神經。寒子看著她那日益白皙的小臉蛋,小鼻子微微翹起,小嘴輕輕地抿著,煞是可愛,心想:“這小丫頭,比起兩個月前,變化那是極大,看來是真的長大了。”感覺著她的身子,心中的綺念頓生,知道此時有些想法實是大大的不該,有意無意之間,手臂便離她的那里遠了一些。
兩座小小的、雜草叢生的墳墓凄然地臥在小山的半山腰之間,中間相距不到一米。上面還長了幾株不知名的野花。墳墓就象是一個小小的土屯,并排躲在草叢之中,在左邊那個墳墓的右前方和右邊墳墓的左前方,各有一個老鼠洞對面相望,一條老鼠經常跑動而形成的小路自兩個洞口中央向后延伸而去消失在郁郁蔥蔥的低短草叢之中。
兩座墳墓,兩塊暗黑色的、低矮的墓碑,左邊一塊鑿刻的文字經過風雨歲月的浸襲,淺淺的鑿痕已經微不可見,右邊一塊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顯得甚是清晰,上書“S省彝族縣人覃氏玉貞之墓”,想必這便是蘇蕾的母親的墳墓了。
到了這里,蘇蕾的心情顯極為悲戚,默默地從郭飛芒的手中接過了小鋤頭,一聲不吭地開始清理起墳間的野草來。眼眸之間,透射出深深的相思和悲痛。
寒子心里暗自一嘆:“想不到時間過了七年多,這丫頭的心中還是不能忘記那一場給她們姐妹帶來了無盡悲痛的災難。這丫頭平時看上去活潑而叛逆,想不到也有如此深沉的一面。”內心深處,對她不禁涌起了無盡的憐惜。默默地走到她的身旁,伸出手來,柔聲道:“小蕾,這些粗活讓大哥來做吧,你去擺放祭品。”
蘇蕾平時雖然調皮搗蛋,但是對寒子的話卻是從不違逆,默默地將小鋤頭交到了寒子的手中,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眼眸微有些紅,輕聲道:“謝謝大哥。”
寒子憐愛地輕撫了一下她的頭發,微笑道:“跟大哥還說這些么?”
蘇蕾嗯了一聲,眼眶之中有盈盈淚光閃爍,也不再說話,默默走了過去準備祭品去了。
這里屬于山區,幾乎沒有一塊稍大的平整之地,到處都是山石地,不適合莊稼種植,因此在這一帶幾乎看不到村莊的影子,到處一片荒涼。蘇蕾父母墳墓的正前方,有一座高聳的山峰拔地而起,遠遠看去云霧繚繞,旁邊各有兩條山脈向后延伸,在雨天的迷霧之中,有若仙境。左前方有一條淺淺的山谷斜向左邊延伸,有若一條水路從右而左,從外而內,流入到兩邊環抱的山坳之間。
蘇蕾輕輕地將燃著的香插在了母親的墳前,然后在兩父親的墳前跪下,叩了三個響頭,低低喃了幾句什么,接著站了起來,走到母親的墳前跪下,也叩了三個響頭,口中念念有詞,過得片刻竟然低聲吮泣起來。
寒子知道她一定是想念亡父母,也不忙去安慰于她,先是走到了蘇蕾父親的墳前,給他上了三柱香,低聲喃嚤了幾句,竟然也跪下叩了三個響頭,然后才來到了蘇蕾母親覃氏的墳前,與蘇蕾并排跪下,輕聲道:“伯母,我是寒子,是蘇小和蘇蕾的親人,您放心,只要有我在,她們姐妹永遠都會幸福快樂地生活著,不會有人欺負她們,我一定會象您和伯父以前疼愛她們一樣珍惜和疼愛她們,不讓她們受到一點點的傷害,希望您和伯父在九泉之下也保佑她們,幸福快樂,生生世世,永遠不會因為生活而悲傷哭泣。”說罷十分虔誠地在覃氏的墳前拜了三拜。
蘇蕾與他并排而跪,在這靜寂的深山之中,他的聲音雖低,她卻也聽得清清楚楚,待得寒子拜罷,她抬起頭來,看了寒子一眼,眼眸之中已然盡是情意,淚水淆然而下,低呼一聲“大哥!”,便撲在他的懷里抽搐著,泣不成聲。
低低的哭泣之聲,和著清明時節的春風細雨,在山間輕輕飄蕩,仿佛在述說著人間世事的滄桑。
“大哥,我好想姐姐,希望明年再來的時候姐姐能夠一起來。”蘇蕾輕輕地拔弄著墳前燃燒的錢紙,似是跟寒子說,又似是跟墓中長眠的父母說。
“放心吧,你姐姐沒事的,等她回來,我一定會陪你們一起來拜祭伯父伯母。”寒子蹲在她的旁邊,用一支小樹枝將一沓即將被風吹走的錢紙拔了回來,漸熄的錢紙又燒得旺了起來。
聽到他輕聲的安慰,又有他陪著親自拜祭了父母,蘇蕾的心情好了很多,待得錢紙燒完,她站了起來,對著寒子展顏一笑道:“大哥,謝謝你,有你疼小蕾,爸爸媽媽一定很高興。大哥,我們燃放焊炮竹吧,希望爸爸媽媽在天堂能夠聽得到我的心聲。”
如梨花帶雨的一笑,把她這兩天來的壓抑一掃而光,使得寒子的心情也是大為暢快,笑道:“好,清明炮竹聲聲響,先人恩情繞心間。他們一定能夠聽到的。”
“轟隆——”
“噼哩啪啦——”
驚天動地的炮竹聲響起,在山間遠遠傳了開去,山巒都有些震動了,在這細雨紛飛的野外山間,顯得尤為振動人心。
炮竹的巨響聲打破了山間的沉靜,同樣也震去了蘇蕾心間的沉郁,看著寒子丟出的一顆沖天炮在幾十米的高空中轟然炸開,她的臉上露出了燦爛的笑容。
笑顏如花,絢爛勝春。
“大……大哥……天上有妖怪!”仰望著天空的蘇蕾突然指著天空駭然驚叫起來。
寒子與郭飛芒均抬頭望去,只見在一顆轟天炮剛剛炸開的正后方,正有一個金色的霧團洶涌而來,他們看到之時似乎還遠在約一里之外,只一眨眼功夫,那霧團便已到了他們的上空。
“是一個老和尚!”寒子目力非凡,那團金色的霧氣雖濃,但是他還是看到了濃霧之中是一個枯槁的老和尚。
突然,那團霧氣到了他們的正上方之時,那老和尚頭一矮,忽然一頭栽了下來。
“不好!”寒子雖然不知道這老和尚是什么人或是什么妖物,但是善良的本性讓他飛躍而起,向那老和尚撲去,在老和尚落到距地面十多米時在空中將他接住,然后緩緩落了下來。
將老和尚放了下來,他這才仔細瞧起這老和尚的樣子來。只見這老和尚面目枯槁,臉上的皮膚皺得如同千年老樹的樹皮一般,除了眼睛上面還有幾根眉毛,其他的都是光光如也,整一個頭部就象是一根即將枯死的木頭。他的嘴角還有一絲血跡,應該是先前不久受傷吐了血。胸前的僧衣也有斑斑血跡。
他的身上著一件素白的僧衣,除了胸前的血跡之外,卻滿是泥濘,破爛不堪,但是仔細觀察可以看得出,那些破爛之處都是新造成的。他的手上緊緊地握著一根禪杖,上面竟然沾著綠色腥臭的液體,也不知是什么東西。
“大師,大師……”寒子一將這老和尚抱到手里,便感覺到一股衰竭的氣息正漸漸逝去,但是另外有一種感覺很奇怪,接近這老和尚之時,他的內心竟然極來平靜,便是面對一個看上去即將逝去的生命,他竟然也能淡而視之。
此時老和尚眼睛微閉,似是已經昏厥過去,寒子叫了他半晌,也不見他有醒轉過來的跡象。他的內心深處感覺到這老和尚并非一個壞人,而且似乎跟他有千絲萬縷的關系,自己從千里之外突然跟著蘇蕾來到了這里,而這老和尚竟具飛行之術,卻又偏偏在他們所在之地的上空昏厥掉落,難道這不是冥冥中早已有安排的嗎?
心里有了決定,便對站在他旁邊的郭飛芒和蘇蕾道:“我要給大師療傷,你們回避一下。”
也不等兩人應答,便脫下了老和尚的僧衣,先給他檢查外傷。蘇蕾自然不會去看一個老和尚的身子,忙轉過身去向前方走去,一直走到幾十米外才在一塊石頭上坐了下來,眼睛凝望向遠方。郭飛芒則是面向老和尚飛來的黑竹溝方向而立。
“這個大師看來是中了別人的暗算了。”寒子要老和尚的后背發現了一個長約五分、寬約三分的傷口,傷口深入他的身體,似乎是匕首所傷。但是讓他感到奇怪的是,老和尚的這個傷口處除了有一點點血跡之外竟然沒有大流血的跡象,似乎這后背中的一刀刺入雖深,竟然不足以重傷于他。他的致命之傷應該是前胸。
前胸處,有一個巨大的印痕,寒子仔細觀察之下駭然發現,那竟是一個巨大的爪印,爪印分成了四丫,從老和尚的肚臍眼而上,到他的鎖骨之處,右胸處一個爪印,左胸上方兩個爪印,而腹部又是另外一個爪印,爪印呈血紅之色,看上去就象是一團火焰一般。
“哇靠,這是什么怪物的巨爪?看這形狀,這怪物一定是一個龐然大物,瞧這爪印的方向,應該是直擊而中的,而不是踩踏,難道這怪物還會武功不成?”寒子一看到這爪傷,心中的驚駭之情幾乎跟他當時初到赤炎星球一般。
地球上竟然有會武功的怪物?這雖然是他的大膽假設,但是卻很有可能,這讓他不得不在感到詫異。
取出一顆血晶,壓到了老和尚的心口之上,真氣運起,內心一片空明。一道淡淡的毫光在他的手上泛起,真氣自他的掌心緩緩地輸入到血晶之中,催動著血晶的能量滲入到老和尚的心臟,片刻之后,老和尚那已然接近停止跳動的心臟開始有了復蘇之象。
真氣催動的血晶能量從老和尚的心臟而起,開始在他的奇經八脈里運行起來。初時堅澀難行,在寒子的不斷催動真力之下,一邊給他打通閉塞的經脈一邊激發他的生機。若不是有這血晶的能量之助,只怕他便能打通老和尚的奇經八脈,這老和尚救不活了,生機已逝,便如同枯死的樹木。他曾經有過救治他爺爺的經驗,此時雖是療傷,性質不同方法卻無多大的差別。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天已經黑了起來。他突然發現,老和尚的丹田之中開始有一股氣流涌出。
此時他的靈識已然全都放到了為這老和尚療傷之上,自然感受到了那股氣流,只不過,在下一刻,他驚奇地發現,那股氣流在涌出老和尚丹田深處之后立即如狂濤駭浪向他反噬而來。
一發現這一奇異的現象,他自是大吃一驚,剛想撤回真氣,那一股氣流卻已瞬間自他的手心卷入他的體內,散布他的全身,他發現,自己的真氣在這一瞬之間似乎凝固了起來,取而代之的卻是老和尚丹田中涌出的那一股氣流,在他的身體內飛速地運行起來。
他身體不能動,真氣也不受自己的控制,但是意識卻還是很清楚,靈識能夠十分清晰的看到,那是一股泛著金色光芒的氣流,氣流洶涌,有如實質一般,看上去就象是液態的黃金浪濤。最為奇異的是,他漸漸發現,這股氣流的涌出之處,也就是老和尚的丹田深處,竟然有一盞金光閃閃的燃著的燈,而這股強大而奇異的氣流,正是從這盞燈的燈芯火苗之中浪涌而出。
那氣流一流遍他的全身,他便聽到一個仿佛來自天際的佛音隨著那股氣流從那盞燈傳入他的耳中——不,應該說是心中,慢慢地,他的意識亦開始模糊起來,感覺到自己好像處在一個佛光普照的大殿里,無數的佛音成“”狀不斷的涌入他的腦海之中,他內心一片空明,仿佛身體變成了透明之狀,那佛光從他所有的毛孔中滲入,與他本身的龍真氣結合在了一起……
“大哥,你終于醒了,嚇死我了!”寒子緩緩地張開眼睛,蘇蕾便哇的撲進他的懷里大哭起來。
寒子輕輕的摟住了她,那柔軟的嬌軀卻沒有讓他興起任何的綺念,他此時已經被自己的感覺驚呆了。
天空依然飄著細雨,清明期間陰雨綿綿的天氣仍然在持續著,但是他的感官跟以前已經有了天壤之別,遠在百米之外的那一顆細細的雨絲此時在他的眼中都變成了碩大無比,他甚至能感受到那顆雨滴之中水的流動之勢;幾百米外的一棵小草上有一條小小的青蟲在貪婪地啃著那青幽幽的葉子,甚至于青蟲啃著草葉之時發出的那“嘎嘎嘎嘎”的聲音他都能聽得到。
這一奇妙的現象讓他一時間呆住了,竟然忘記了自己先前做了什么、此時他又在哪里,微閉起眼睛來感受著天地之間那萬物活動著的跡象。
蘇蕾在他懷中哭得半晌,發現他并沒有應自己,這才抬起頭來看他,卻發現他又閉上了眼睛。她與蹲在旁邊一臉焦急的郭飛芒對望了一眼,面面相覷,竟然也不敢去打擾他。
在他們的后方不遠處,老和尚盤膝坐在那里,枯槁的臉色此時是灰色的,胸腹之間不見起伏,身體僵硬,竟然已經死去多時。
大約過了十來分鐘,寒子才又慢慢地睜開了眼睛,似乎是突然想起了什么,突然問道:“大師呢?”
蘇蕾拭去了臉上的淚水,向他身后一指道:“在后面,已經死去近兩天了。”
“什么,大師已經圓寂了?而且已經兩天了?”寒子大吃一驚,身體一撐,便想站起來。
異象又出現了,他這么輕輕一撐,身體突然呼地飛了起來,在蘇蕾的一聲驚呼之中,他的身體直飛到數十米的空中才慢了下來,他被這一奇異的現象驚住了,以往他一樣可以縱躍起空中,在高樓之間如履平地,但是此次給他的感覺卻是大大的不同了,在身體躍起之后,感到身體已經沒有任何的重量,而且竟然能夠感覺到實質空氣的存在,大奇之下,他暗提真氣,發現體內的龍真氣竟然比先前不知雄厚了多少倍,龍真氣形成的氣團此時足有拳頭那么大,以乾龍訣上所述推論,他的乾龍訣此時應該已經達到了第五階。
同時,他還發現了一個奇怪的現象,在龍真氣氣團的外層,竟然泛著一層淡淡的佛光,那佛光仿佛來自于龍真氣的內部,這一發現讓他又是驚奇不已。
提起龍真氣之后,他發現自己竟然可以停在空中,低頭向下看去,郭飛芒和蘇蕾都已變成了小小一點。
“大哥,你會飛啦!”蘇蕾一驚之后卻興奮地大叫起來。
寒子知道自己在救治那老和尚的過程中一定是發生了什么奇異之事,那股從老和尚的丹田深處的那盞燈中涌入他體內的金色的氣流一定大有古怪,可惜他聽到那佛訣之后便進入入定狀態,什么都不記得了。
他自然不知道,這老和尚便是法宇大師。法宇大師其實在三百年前與七頭魔莽的那一戰中心脈便已大損,為了不讓元力因此外泄,他便以佛光燃燈的靈力將元力封存了起來。但是在三天前,宋子愷闖入他三百年前布下的燃燈古陣之中,無意之間破了他的陣法,令得那七頭魔莽得以恢復自由之身。
法宇大師經過三百年的修養生息,卻依然沒有辦法將肉身修復,以他的狀況應該早就圓寂了的,他之所以以禪定之術在那山洞里呆了三百年,便是因為他感覺到似乎有什么使命他沒有完成以及佛光燃燈沒有找到傳承之人。三天前七頭魔莽復出,令得他以殘軀應對,肉身再次受損,實已到了油盡燈枯之境。他知道自己不會久于人世,同時感覺到一股微弱的龍的氣息在北方出現,他才以飛行之術向寒子這個方向而來。只是終于他還是沒有來得及與寒子正式的見面肉身便已衰竭,寒子向他體內催發的血晶能量其實并沒有令得他起死回生,而是激發了他封存于佛光燃燈之內的元力,在打開封印的那一刻,開始了傳功和燃燈的授承。
寒子接受了法宇大師的元力之后,在佛光燃燈的作用下,把法宇大師的元力與他自己的龍真氣進行了融合,經過兩天的交融,才基本上令得龍真氣和元力不再產生排斥之象。
“大師一直都沒有醒來過嗎?”寒子一邊給法宇大師收斂,一邊問道。
“有,只不過他醒過來只有一小會兒,看到大哥你靜坐在那里,寶相莊嚴,便說了兩句話,而后含笑而逝。”說話的是小郭。
“他說了兩句什么話。”寒子想要把法宇大師手中的禪杖拿出,可是卻發現他的手握得很緊,似乎把這根禪杖看得比自己的生命還要重要,一刻也不想松開。這讓他很是詫異。
“大師說:‘佛往悠生,群龍之首’,又說:‘魔莽出,天下亂,慎之,慎之。’”郭飛芒把法宇大師的話原封不動地向寒子轉述。
“佛往悠生,群龍之首,魔莽出,天下亂,慎之慎之。這兩句話是什么意思?”寒子喃喃道,卻是不明其中真義,只好先記在心里。
見那禪杖實在沒有辦法拿下,他只好讓那禪杖跟隨法宇大師一起埋葬。從龍環中取出血斧,在山上找一了塊平整的大石,削成了一塊墓碑,他也不知道法宇大師的名號,想了想便在上面刻下了“無名大師之墓”,將之立在了法宇大師的墳前。
看著那新推之墳,寒子心里也不知是什么滋味,這老和尚突然從天上掉下來,自己給他療傷卻又莫名其妙的為其那神秘的佛光氣流所控,進入了空明之境,醒來后身體也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這實在讓他有些無所適從。
碰到法宇大師之事以及親眼見證了寒子的神奇和神秘,郭飛芒和蘇蕾兩人看著寒子的目光都有些怪異,因為他們雖然不知道在寒子身上發生了什么事,但他們相信,那絕對不是人類所能做得到的。
一路上,寒子不說話,蘇蕾和郭飛芒兩人也不說話,兩人對寒子除了敬畏之外,更多了一層無比的仰慕。
“這幾天發生的事,記得都不要對別人說出。”到達C城時,寒子只交待了這么一句話。
寒子一回到學校,立即的被張雨妍拎去批斗了。
“說吧,你一個高中生,三天兩頭的請假,算什么回事。”張雨妍的臉色有些難看,在化學組辦公室里,她的樣子顯得極為嚴肅。
今天的她還是一身的職業套裝,臉上化了淡裝,娥眉淡掃,輕抹唇彩,予人遐思。
寒子眼角余光掃了她一眼,暗暗吞了一口口水,自從與張雨妍兩渡春風之后,他發現自己對她以及凡是看得上的女孩都越來越沒有免疫力了,眼光所至,竟然想著她那一層職業套裝之下是怎樣的一具漫妙身體,眸子里竟然有些癡迷。心想:“原來雨妍姐經過我的雨露布施之后更有女人味了,死了死了,這下可如何是好?”一股沖動隨之從心底泛起。
“盧墨寒同學,我說的話你聽見了沒有?”張雨妍自然把他的眼神捕捉個完完全全,心里甚是惱怒,想不到這小子膽子越來越大了,竟然在自己的辦公室也敢在心里面對自己生出壞心,看來不給他一點教訓不行了,不然后果可能會很嚴重,說話之時,語句便冷了下來,音調也大了些。
同組一個辦公室的李老師抬起頭來問道:“小張老師,干什么了,這個高材生又惹你生氣了?”
張雨妍微帶歉意地向他道:“李老師對不起,是不是影響到你了?”
李老師是一個四十多歲的中青年人,骨大臉瘦,是一種骨架型的男人,聞言笑道:“那倒是沒有,只是好奇問一下,這小盧同學可是全校的尖子生啊,他怎么會惹你生氣了?”
張雨妍一聽他說起寒子便又來氣了:“你說這小子氣不氣人,從開學到現在三天兩頭的請假,這不,上個星期又請了一個星期的假,這樣下去影響到可是很大的。”
李老師一愣,皺眉道:“是啊,這樣可不行,學生嘛,就應該以學習為主,驕傲自滿那是很容易導致成績下滑的。好了,小張老師,你繼續做他的思想工作吧,我上課去了。”
李老師走出辦公室,便隱約聽到寒子的聲音從里面傳出:“張老師,是我錯了,請您原諒我這一回吧,以后我不敢了……”他搖了搖頭,嘆道:“唉,現在的學生啊,不管成績好的還是成績差的,都難教得很啊!”
此時,化學組的辦公室里便只剩下了張雨妍和寒子兩人了。
“姐姐,你真的生氣啦?”寒子放開靈識,感覺到李老師已經走出了老遠,這才站了起來笑嘻嘻地道。
“叫我張老師,小盧同學,請你嚴肅點,這是在辦公室。”張雨妍不知是認真的還是有意與他為難,冰冷而嚴肅地道。
寒子此時已經站到了她的旁邊,雖見她一臉的嚴肅,但此時左右無人,他哪里還怕她,手輕輕地搭上了她的肩膀,張雨妍甩了一下沒有能把他的手甩下來,惱道:“臭小子,放手,這里是化學組辦公室,萬一給別人看見,會出大事的。”
寒子粗大寬厚的手輕輕的幫她按摩著肩膀,甚是溫柔,聞言輕笑道:“姐姐你放心啦,有人來的話我聽得見的。”右手轉到她的頸椎位置,十分輕柔地按起她的頸部來。
張雨妍雖然還想說出幾句嚇唬他的話來,但是他的手一落到她的身上,她便已感到全身酥軟無力,而且這小子的按摩技術竟然很好,也不知道他是從哪里學來的。感受著他的強有力的手在自己的頸部和肩背之處輕揉著,雖然被他整得全身酥麻無力,卻十分享受那種舒服的感覺。
“臭小子,別這樣,這是在辦公室啊。我原諒你了還不行嗎,你回去上課吧。”被他弄得實在不行,她只好低聲央求起來,對這個又是自己得意門生又是自己男人的男孩子,她實在是沒有多少辦法可施。
“姐姐,累不累,不若晚上放學了我去你那里幫你仔細的按一下全身。”寒子見她軟了下來,心癢癢的,按著肩膀的右手便向前面滑了下去……
“誒……”
一聲輕呼,她本來便已感到酥軟無力的身子猛的一顫,一邊擔心著萬一有人進來看到該怎么辦,一邊又擔心著寒子會有更進一步的動作,而另外的,卻又有著一種極大的快樂,渴望著他會有更進一步的動作——雖然在理智上知道那是不對的。
難道,這便是辦公室那個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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