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1 擒匪
兩個警察很認(rèn)真拿起此乘客的身份證與手上的一個象是手機的東西對起來。寒子居高臨下,那而那東西又正好對著他,便看到了那上面的東西。
原來那是一個小小的顯示屏,上面有一個人的彩色照片,照片是上是一個長得甚是英俊的、大約20多歲的青年人,不過腭骨有點高,眼神顯得甚為呆滯,照片下面有一些很小的字,寒子此時目力非同一般,那些繩頭小字他竟然也能看了個清清楚楚。
“嫌犯姓名:馬保山;性別:男;籍貫:南;身高:164CM,相相貌特征……于4月5日在保定殺一婦女,并殺害其全家五口人,在逃!
“原來是在抓捕這個殺人犯,不會這么巧吧,會在這趟火車上嗎?”寒子心道。這個案他在網(wǎng)上見過,高詩柔等三女還針對此案談了一晚上,謝佳穎當(dāng)時還說若是給她抓到這個犯人,她一定會鬮了他,高詩柔當(dāng)時還斥罵了她兩句。因此他對這個案印象還是很深的,聽說網(wǎng)上懸賞30萬元抓捕此賊呢。
看到有警察查身份證,市高和區(qū)高的老師都走了過來,拿出了證明給他們看了,因此寒子三人倒是不用查看。
待得警察走了之后,紹老師跟他們交待了兩句,無外乎是小心不要亂走之類的,然后又到那邊鋪號去了,估計是三個老師剛才在開小會,還沒有開完。
三個老師一走,小雅便探頭過來問道:“帥哥,過來聊一會兒怎么樣?”
寒子笑道:“美人所請,顧所愿爾!榮幸之致!”當(dāng)下便叫上齊盛和卓笛,三人一起爬了下來走到隔壁間去了。
雖然是在火車這樣的復(fù)雜環(huán)境之中,但是四個花季少女同在一個鋪間里呆著,這鋪間里還是有一股淡淡的香味,齊盛和卓笛兩人均暗自深吸了一口氣,似乎有些陶醉。不過他們還是很老實的坐在一邊的下鋪上。寒子可不管那么多,在另一邊下鋪大冽冽地坐了下來。
小雅和蘭凌都是睡上鋪的,中鋪是市高的另外兩名女生,下鋪則是呂老師和紹老師的鋪位。見到三個男生過來,小雅和蘭凌都爬了下來,小雅挨著寒子坐了下來,蘭凌則是坐在靠窗的里面位置,中鋪的兩個女生則伸出頭來。
小雅眼睛掃了齊盛和卓笛一眼,兩人均低下頭去不敢與她對視。小雅不理他們,問寒子道:“帥哥,剛才那兩個警察和乘警在查什么?”
寒子微笑道:“也沒什么,在追捕一個殺人犯。前段時間網(wǎng)上不是在傳那個殺人嫌犯馬保山嗎,他們就是在找此人!
除了小雅臉上露出興奮之色之外,余人包括齊盛和卓笛在內(nèi)兩個男生臉上都露出了驚駭之色,蘭凌道:“這人不會真的在火車上吧?”
卓笛臉色有些蒼白,又似是不想在女生面前示弱,尤其是在蘭凌面前,強笑道:“這個,哪有那么巧的事,華夏這么大!
小雅則是興奮地道:“哇噻,若是這變態(tài)佬真的在火車上就好了,有30萬的獎金耶!笨吹匠撕右酝馑腥硕家云婀值难凵窨粗,便笑道:“30萬耶,可以買多少化妝品了!”
眾皆暈倒。
蘭凌怕怕地道:“小雅同學(xué)(看來女孩子很容易就能混熟了),你別嚇我們好嗎,那人可是一個變態(tài)的,你不怕嗎?”
小雅嘻嘻笑道:“怕什么?就是我對付不了,這不是有一個大個子帥哥嗎?俗話說得好:天塌下來有大個子頂著。帥哥,你說是吧?”她毫無顧忌地拍了拍寒子的肩膀。
寒子微笑不語,知道這丫頭本來就膽大包天,再加上自己在,便是車上有恐龍她也不會怕的。
卓笛強笑道:“那是,夏侯同學(xué)功夫了得,那是我們市高公認(rèn)的,那變態(tài)佬不在便罷,若是真在車上,夏侯同學(xué)還不是三兩下便能把她打趴下!
上面那兩個女生點了點頭,其中一個道:“這個倒是,小雅同學(xué)可是我們市高女生的驕傲,不過,那人是一個變態(tài)的,就怕他被發(fā)現(xiàn)以后急紅了眼起來亂傷人就麻煩了!
蘭凌可不知道這些,奇道:“小雅同學(xué)功夫很厲害嗎?”
那女生道:“當(dāng)然啦,她曾經(jīng)一個人打倒了六個高大的男生,而且打得他們毫無還手之力!
蘭凌面露欽佩地道:“哇,那真是太厲害了。嗯,有小雅同學(xué)在,咱們心也定了一些。不過好像寒子同學(xué)也很厲害的,他可是打敗過師范的跆拳館的大師兄,有一男一女兩個高手在,估計要對付那廝應(yīng)該不成問題吧!彼f這些話兒似是在給自己壯膽了。
幾人聊了一會兒天,寒子聽見兩個女老師講著話向這邊走來的聲音便拉著齊盛和卓笛兩人站了起來返回那邊鋪去了。
K79次列車開車的時間是下午四點多鐘,此后一直到了六點多鐘,小雅期待中的那個殺人犯也沒有什么消息,大家對此事便也漸漸淡忘。
在火車上的條件自是艱苦的,六點鐘盒飯上來的時候,老師們便給每人買了一份。寒子倒是沒有什么,那些飯菜雖然難吃,但是再難吃的牽飯他都吃過,因此吃起來倒也是津津有味。幾個女生就慘一些,每個人都是淺嘗了幾口便都吃不下了。吃完飯之后便各自從包包里拿出一大堆的零食來吃了起來。
七點鐘左右,眾人在聊著天,此時過道上的來往的人很多,有拿著方便面去泡的,也有一些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走來走去的。
寒子突然感到有一股不安的氣息直逼而來,看了下面兩個男生一眼,又轉(zhuǎn)過小雅她們那邊問道:“紹老師,你們這邊沒有什么事吧?”
紹老師微笑道:“沒有,能有什么事。小盧同學(xué),剛才吃飽了沒有,若是不飽老師這里還有泡面,可別餓著!
寒子微笑道:“謝謝紹老師,我飽了。等餓了再問你要。”
便在這時,他的那種不安之感突然變得極為強烈起來,他向著左右兩邊通道看去,沒有發(fā)現(xiàn)有什么怪異。不過他剛想縮回身體,突然向左方的通道望去,目光落在了一個身材高大而臃腫的婦女身上。
只見這婦女看上去大約三十來歲,微低著頭,皮膚有些黝黑,臉上還涂著很濃的胭脂,挺著一個大肚子,看上去似乎是懷有了五六個月的身孕,但明顯的有些松垮,有一邊的頭發(fā)向下垂著,將小半邊臉遮蔽了起來,看不清楚她的全貌。她的一只手則是扶著腰,看上去頗像是孕婦腰疼時的動作。
不過第一眼見到她時,寒子便有一種非常熟悉之感,而且感覺很奇怪。
便在這時,小雅和蘭凌從鋪位上爬了下來,似是要去上洗手間,去的方向正是那婦女的方向。
此時那婦女跟他這邊的鋪號還有三四個的距離。那婦女突然抬起頭來看了前面的過道一眼,眼中閃過一絲慌亂,寒子轉(zhuǎn)過頭來看去,只見正是先前那兩名警察,不過那名乘警卻不在旁邊。
寒子腦間突然有一絲光芒閃過,不禁忽然大聲叫道:“馬保山!”
那兩名警察立即條件反射式的抬頭起頭來,一人向前,一人向后同時望去。那名婦女駭然抬頭,而此時蘭凌剛好走到她的前面,她似乎是想也沒有想,左手突然飛快地抓住蘭凌倒轉(zhuǎn)過她的身子,右手則是伸手從肚皮下的衣服里抽出一把閃閃發(fā)亮的帶勾刀具來架在了蘭凌的脖子之上。
蘭凌駭然驚呼一聲,嚇得臉色都綠了,下一刻便再也不敢作聲,因為那婦女那把帶勾的刀具已經(jīng)勾在了她的頸脖之上。
小雅聽到寒子的突然大喝,也只是微微一愣,反應(yīng)竟然沒有那名婦女快,待得她反應(yīng)過來想要撲上去之時,蘭凌已經(jīng)被那婦女控制住了。
蘭凌此時已經(jīng)被嚇得渾身發(fā)抖,哭著低聲道:“救命……”
幾乎是在同一時刻,那兩名警察同時拔出了手槍指向了那名婦女,大叫道:“你是馬保山?快快放下武器,放下人質(zhì)俯首就擒,否則我們就開槍了。”
下一刻,整個火車車廂都亂了起來,驚叫聲、跑動聲連成一片,但是卻是向兩邊跑去,中間的這幾個鋪號的乘客卻是沒有一個敢跑出來,紹老師、呂老師兩人都被嚇得簌簌發(fā)抖,臉色慘白,不知道如可是好。而小雅則是站在離那婦女大約兩米處,雙手握拳擺出了迎戰(zhàn)之勢,卻投鼠忌器,不敢上前,深怕傷到了蘭凌。
“哈哈哈哈……,不錯,老子便是馬保山,那又如何?開呀,有種你們開槍呀,不過在你們開槍之前,這小娘們便先得給老子陪葬!蹦菋D女原來真的是男扮女妝的殺人嫌犯馬保山?裥χ畷r,他一邊慢慢后退,手上箍著蘭凌的力氣和那把勾刀的力量都加大了起來,鋒利的勾刀劃破了蘭凌的頸上表皮皮膚,流出了一縷鮮紅的血,蘭凌駭然大叫一聲,感到疼痛之后便不敢再叫,兩手微微抬起放在前面,頭上的冷汗涔涔而出。
“放下我同學(xué),否則我一拳打爆你的頭!毙⊙琶鎸χ绯蓩D女的馬保山冷哼道。
“死賤X,老子看你是找X了,有種你就沖過來呀,老子是死豬不怕滾水燙,老子還怕你不成?”馬保山一邊后退一邊色厲內(nèi)荏地叫囂著。
“小姑娘,麻煩你退到一邊去。”兩名警察大聲叫道。不過小雅似乎并不聽話,頭也不回地道:“我要親自抓住他!蹦樕蠜]有一絲懼怕之色。
寒子剛開始也是一驚,但一下子便又冷靜了下來,他知道這馬保山早已自知必死,當(dāng)真是什么事都可能做得出來。不過馬保山也是找賤,千不該萬不該罵起小雅來,使得寒子怒火一下子便爆發(fā)起來了,心道:“馬保山啊馬保山,你小子找丫的,你罵誰不行為何要罵老子的女孩?想不死也難了!
不過他雖怒,頭腦卻是比任何人都要冷靜,車廂的過道甚是窄小,他要想救人除非是人前顯露出非常之能,那不免要驚世駭俗。
看到馬保山此時已經(jīng)退到了接近車廂的尾部,他后面的乘客早就不知道躲到什么地方去了,看來是沒有人愿意見義勇為的了。兩名女老師嚇得面上涔涔大汗,臉色蒼白如紙,話都說不出來,而那男老師倒也長得五大三粗的,但也只是跟在兩個警察的后面,不停的說著:“警察同志,你們一定要保證我的學(xué)生的平安!”
寒子翻身而下,跟在了他們的后面,后面的乘客雖然有一些好奇的想去瞅瞅熱鬧,估摸著搞不好會有生命危險,小命要緊,便也就都停在遠處觀看著。
“馬保山,放下人質(zhì),你已經(jīng)跑不掉了!”兩名警察手槍指著馬保山,一邊逼進一邊不斷的做他的思想工作。當(dāng)然這些都是無用功,他們只不過是以此拖延時間尋找機會救人拿人而已。
寒子緊跟在兩名警察和周老師的后面,看到靠窗的休息桌上有一個還沒有吃完的桶面,心里便有了計較,走到之時,他的手飛快的在上面一晃而過。待得馬保山到轉(zhuǎn)彎處之時,他突然倏地欺身沖了上去,同時叫道:“蹲。”
聲音甫出,前面的小雅便突然身體下蹲,寒子右手閃電般的甩了出去,只聽得“啊”的一聲痛哼,馬保山右手的刀便落了下來。
“接住!
幾乎是同一時間,寒子的人亦如迎風(fēng)擺柳般一晃兩晃便從小雅的頭上掠了過去,到達馬保山的面前,而此時馬保山右手上落下來的刀才落下到他抓著的蘭凌身體的腹部。
不到一秒鐘。
那把刀便已到了寒子的手里。馬保山右手負(fù)痛,一時驚駭,箍著蘭凌的手便不禁一松。寒子要的便是他這零點零幾秒猶豫,他左手抄刀,右手便已抓住了馬保山的左手兩根手指,然后用力地向左上方掰去,和,而他的身體從頭至尾都沒有有過一刻的停留,隨著馬保山的左手掰去方向撞了過去,他手中的刀也不知道去了哪里,順序一撥,蘭凌便跌向了他的身后。
“接住”兩字出口與他的這一系列的動作幾乎是同一時間完成。而小雅也就在他從自己身上掠過之后便站了起來,剛好接住了跌過來的蘭凌。
蘭凌是嚇得頭腦一片空白,一撲進小雅的懷里便如遇溺之人抓到了救命的稻草一般緊緊地抱住了她,渾身發(fā)抖,臉色鐵青,再也說不出一句話來。
且說前方的寒子卻是一刻也沒有停留,抓著馬保山兩根手指用力地向他的后面扳去,同時左膝狠狠地頂了上去,“嘭”“咔”兩響,他的左膝已經(jīng)頂在了身子才一米六四的馬保山的胸口之上。
他這一下雖然沒有使上多少力道,但是卻已是非比尋常,也不知道這馬保山斷了多少根肋骨。緊接著他右掌啪地拍在了馬保山的頸椎之上,只聽得“嘭”的一聲,馬保山整個人便面部向下摔跌下去。而他的左手被寒子抓著兩根手指幾乎是扳了一圈壓在背后,摔跌下去之后,寒子扳著他的左手,右腳猛然從他后面開著的兩腳之間踢了過去,腳尖所向正是馬保山的那里,狠狠地道:“你丫的,老子的女孩也是你能罵的嗎?”
“啊——”
馬保山發(fā)出殺豬般的慘叫聲。寒子這一狠狠一腳,這馬保山就算是能夠再逃出去,只怕這一輩子也是不能人道的了。
當(dāng)然,他的后面這一句話只有距他最近的小雅才聽得見,而且從頭至尾她都沒有慌亂過,這種情況之下她沒有把握將蘭凌毫發(fā)無損地救出,但她知道寒子一定會出手的,因此早就做好了準(zhǔn)備。也正是如此,才與寒子配合得那般天衣無縫。
“不許動!”
其實那兩名警察的反應(yīng)不能不算快,他們已經(jīng)是以最快的速度沖上去了,只不過寒子的速度實在是太快,包括他們兩人在內(nèi),也只不過是看到人影一閃,待得定過神來,男扮女妝的馬保山已經(jīng)被寒子輕輕松松地壓在了火車地板之上。
馬保山被戴上了銀手鐲,遠處提心吊膽觀看著的乘客觀眾們才暴發(fā)出了雷鳴般的掌聲和叫好聲。看到奸殺案的重犯在自己面前落網(wǎng),那也不是每一個人都能有幸看得到的。
“小兄弟,身手不錯,我是H省C市刑偵隊副隊長的陳一刀,我代表受害者的家屬和此時還在為了抓捕這嫌犯而奮戰(zhàn)在一線的所有公安干警們對你說聲謝謝!逼渲幸幻蠹s三十歲左右的警察伸出手來緊緊地跟寒子握在了一起,他的聲音之中充滿著激動。
“陳隊長不必客氣,打擊罪惡雖然是你們警察的責(zé)任,同樣也是我們每一個公民的義務(wù)。”寒子從他的眼中看到了真誠,他知道這陳一刀對他的致謝是出自于真心的。
另一個警察是一個大概二十出頭的年輕人,此時他已經(jīng)牽牽的將馬保山銬住了,同時也有幾個乘警聞迅過來幫忙了,聽罷寒子的話,他接口道:“小兄弟,我叫楊共樓,是陳隊的手下,我可是代表我們陳隊謝謝你啊,你不知道,為了這廝,我們陳隊已經(jīng)有七十多小時沒有合眼了!
陳一刀淡然笑道:“這廝太狡猾了,我們截獲線索之后從C市一直追蹤過來,只能大致判斷他在哪里或是有可能去哪里,不能真正的找到他,這小子心狠手辣,一日不除,人心不安啊。”
寒子看著眼前這個眼眶深凹,卻依然精神抖擻的漢子,也是深自佩服。這些人都是真正的為民辦實事的人啊。
接下來的事寒子卻不想多理,連名字也沒有告訴陳一刀,拉著剛回過神來說話還有些發(fā)顫的紹老師走到旁邊說了一會兒話,紹老師便走了過來對陳一刀道:“陳隊長,我的學(xué)生說他不想張揚此事,你就當(dāng)是你們自己抓到這馬保山吧!
“難道他連那30萬的懸賞金都不要?”陳一刀愣住了,干警楊共樓也愣住了。
紹老師道:“是啊,我的學(xué)生也是這么跟我說的,你們就體諒一下吧,他不想惹什么麻煩!
寒子跟紹老師說了之后便和小雅扶著全身無力的蘭凌回鋪間里去了。
寒子制服馬保山之時其實除了少數(shù)的幾個人看到之外,其他人也只是知道是他抓住了馬保山而已,過程如何他們并不知道。不過齊盛、卓笛等人卻均是對他佩服得五體投地。若不是蘭凌需要安慰,他們早就撲去了。
不過縱然如此,大家看著他的眼神也都變得不同起來,尤其是市高的兩名女生,那都是崇拜的眼神。反倒是三個老師,多多少少心里都有些自責(zé),雖然出這樣的事并沒不怪他們無能為力,但是當(dāng)時所表現(xiàn)出來的恐慌、無奈和不作為(至少兩個女老師是這樣)讓她們心里很是內(nèi)疚。
紹老師經(jīng)過與陳一刀一番交涉之后,回來告訴寒子說,那陳隊長堅持要問他的名字,最后她只能告訴他寒子是L區(qū)高的學(xué)生,不過名字卻沒有說出來。
蘭凌的事情大家都還是驚魂未定,雖然寒子救了她而且還英勇的擒下了殺人犯,但是蘭凌后面的反應(yīng)很是讓人擔(dān)心。因此眾人也沒有人去多議論那事兒。
原來小雅和寒子扶著蘭凌回到車廂之后,本來想為了方便照顧一些在而讓她睡到下鋪來,但是她卻一聲不吭地爬到了上鋪,拿起被子就蒙在了頭上,身體兀自在打抖著。從始至終,她都沒有說過一句話,也不哭出來。
這樣的情況一直持續(xù)著,讓所有人都很擔(dān)心。
三個老師和寒子他們在隔壁廂討論著蘭凌的情況。紹老師道:“蘭凌同學(xué)這個樣子很難搞啊,若是她哭或是喊出來也許會好一些,這樣一聲不吭的,估計她心里的恐懼無法驅(qū)除,心理陰霾存在著不能得到渲瀉,你們看有什么辦法沒有?”
呂老師道:“在心理學(xué)上這是一種自閉現(xiàn)象,剛才我們問她她都不理,應(yīng)該是先前的驚恐把她的心門給封鎖起來了。我看我們在這一段時間里要多跟她說些話兒,多給她開導(dǎo),等明天到了SH再想辦法吧。紹主任,你看怎么樣?”
紹老師道:“也只能這樣了,不過她身子都在發(fā)抖,不過我發(fā)現(xiàn)了一個現(xiàn)象,當(dāng)小盧同學(xué)接近她時她的身體反應(yīng)要好得多,我建議給他們調(diào)整一下鋪位!
幾人相量了一會兒,便同意了紹老師的建議,呂老師跟寒子換了鋪位,小雅則是換到了中鋪,寒子睡到了蘭凌的對面的原來小雅睡的上鋪,原來在中鋪的那個女生則是換到了下鋪。
與崇拜的英雄大帥哥同一車廂,兩名市高女生自是興奮不已,以后回想起來,怎么著也是跟“他”住過的。小雅睡在寒子的下面,聽起就有些曖昧之意,這丫頭心里自是暗自高興。
可是卻是苦了寒子一人。
試想,一個大男人夾在五個女人之間,除了紹老師之外,其余四個女孩都是青春少女,市高那兩名女生雖然不是很漂亮,卻也不是很差的那種,在城市里長大的女孩,尤其是L市的女孩,本身就有一種嬌滴滴的氣質(zhì),不要說其他了,光是嗅著廂中那一陣陣少女的體香便讓他這個早已經(jīng)食髓知味的男人難受之極。
與幾個女生閑聊,時間倒也過得很快,到晚上十點半時,廂里的燈便黑了。黑麻麻的一片,卻更苦了寒子了。他的對面是這樣的,上鋪是蘭凌,她一直都抱著被子蜷曲著身子背對他躺著,中鋪和下鋪是市高的兩名女生,熄了燈之后兩個女孩便都不設(shè)防了,雖然還是穿著衣服,但是翻身之際自不免有些春意外泄的。睡中鋪那名女生更是過份,胸口癢了便直接伸手從襯衣扣子之間伸手進小衣去抓,雖然他馬上收回了眼光,心跳卻加速了。
唉,有夜視之能有時也不一定是件好事。
被這女生這般一刺激,本來就沒有睡意的他更是難以入睡了,看了看時間,才十一點多,心想今晚注定是一個難以入眠之夜了。他看到蘭凌似乎是睡著了,心情實在煩躁,便爬下去想到車廂的吸煙處去透一下去。
“老公,你去哪?”爬到一半時小雅便小聲地問道。
原來這丫頭也睡不著,寒子便指了指外面。輕靈的爬了下去。
幾個女孩和紹老師估計也是擔(dān)驚受怕了半天,此時都已經(jīng)睡著了。
“老公,怎么啦,睡不著呀?”寒子剛到吸煙處不久,小雅便也溜了過來,笑嘻嘻地小聲問道。
寒子看看左右無人,伸手便將她摟了過來,輕輕地在她的耳邊哈了一口氣,輕聲道:“是啊,難受得緊。”
小雅身子一軟,便倒在了他的懷里,膩聲道:“怎么無緣無故的難受了?你沒有那么差勁的吧?”
寒子汗道:“怎么叫無緣無故?換成別的男生跟你們幾個女孩子同在一個車廂里,不發(fā)瘋才怪呢,你老公我可是一個精力極其旺盛的男人啊,哪里受得了!
小雅嘟著嘴嗔道:“誰叫你那么色,看人家干嘛呢,有現(xiàn)成美女你不看,賊眼專去瞅別的女孩!
寒子嘆氣道:“唉,有夜視之能也真是一種受罪。”摟著她的手突然緊了緊,嘿嘿笑道:“不過現(xiàn)在有美女自動送上門,怎么著也得過一下手癮。”
“別……這是在火車上呢!毙⊙艗炅艘幌,便沒有再堅持,兩人便躲在一角溫存起來。
由于是在火車上,兩人倒也不敢太過放肆,只是相互間捏了一番,打了兩個噴,幾分鐘之后,寒子便叫小雅先回去睡了,而他卻在水籠頭下對著冷水沖了半晌,心里的那團火也漸漸熄滅,又過了半晌這才回去睡了。
火車車廂中都開著空調(diào),在鋪位上躺著,感受著鐵軌的轟鳴聲,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才迷迷糊糊的睡了起來。
“救命……”
他正在夢中與一個不認(rèn)識的女孩溫存呢,突然被一聲低沉而嘶啞的呼救聲驚醒了。聲音是從對面的蘭凌的身上傳來的,他一驚之后才發(fā)現(xiàn)原來是她在說著夢話,估計是做噩夢了。只見她兩手在空中亂抓著,頭上冷汗涔涔,臉色蒼白如紙。
兩個對鋪之間的距離很小,寒子長得本來就高大,略微伸手便能伸到對面?吹教m凌夢中恐懼之樣,只怕是夢到了什么極為恐怖之事。他也沒有多想,便將手伸了過去想要捉住她的手讓她平靜下來。
蘭凌對他似乎真的沒有什么排斥的,夢中一撈到他的手便象是抓到了救命草一般緊緊地抱住隔著她身上蓋著的薄被壓在她的身前。
寒子抽個空隙看了看表,已經(jīng)是零晨四點多鐘了,想不到自己迷迷糊糊之間也睡了三四個小時了。凝目向蘭凌看去,只見她的頭發(fā)都濕透了,頸脖之間也是濕漉漉的,看樣子身上肯定也是濕透了。
“蘭凌同學(xué)怎么了?”紹老師估計也是睡得不是很死,蘭凌的低叫聲她應(yīng)該是聽見了。
“沒有什么,估計是做噩夢了!焙虞p道。又低下頭去對著下面的小雅喚道:“夏侯同學(xué),夏侯同學(xué)……”
其實小雅剛才已經(jīng)醒了,只是聽見紹老師說話她才沒有馬上醒過來,畢竟在老師面前她總不能跟寒子顯得太過熟絡(luò)。
“嗯,小盧同學(xué),我在呢,什么事呀。”她裝著剛醒之樣微爬起來揉著眼睛問道。
寒子低聲道:“蘭凌同學(xué)抓著我的手全都是濕的,估計出了很多汗,我下去,你上來給她擦一下身子,不然很容易感冒發(fā)熱的。”
小雅又嗯了一聲,從鋪位上慢慢爬了起來。到對面的行旅架上自己的包里拿出了一條干凈的毛巾,然后爬上了寒子的上鋪。
聞著她向身上的幽香,寒子早起的反應(yīng)便更加強烈了一些,而此時被蘭凌抓著隔著放在她身上的手也才感覺到有一些異樣,雖然是隔著一層薄被,依然能夠感受她。
透著微弱的光線,小雅自然也看到了他的動作,看著他的眼神有些恣謔,向下看到紹老師并沒有向看上來,便咬住他的耳邊輕道:“好不好摸,有沒有老婆的好?”說罷輕咬著他的耳垂也不放,臉上略帶吃醋之色。
寒子轉(zhuǎn)過臉來,輕輕地在她的小嘴唇上一啄,然后在她的耳邊輕道:“她的是飛機場,寶貝你的是珠穆朗瑪峰!
小雅粉臉?biāo)⒌募t了,若不是此時此景,早就跟他嘻鬧起來了。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爬了過去抓住了蘭凌的手,弄了半晌,才讓寒子把手抽了回來。
寒子從鋪位上爬了下去,自去洗漱去了,反正他都有早起的習(xí)慣,而且此時又是在火車之上,這種時候醒了是不可能再睡得著了。
“紹老師,蘭凌似乎是有些發(fā)燒了。”小雅給蘭凌擦頭上的汗水時探了探她的頭,感覺到點燙,便道。
“真的嗎?讓我看看燒得厲不厲害,若是厲害得吃一些退燒藥才行!苯B老師可有點急了。
小雅道:“不是很厲害,待會讓盧同學(xué)來看一下,他會看一些病。蘭凌估計不是感冒發(fā)燒這么簡單,紹老師你稍等一會兒,我先幫她擦去這一身汗!闭f著她很仔細(xì)地給蘭凌擦著身子,寒子吩咐她做的事她可不敢馬虎。
這時其她兩女也醒了,睡中鋪那女生奇道:“小雅,你怎么知道小盧同學(xué)他會看病我們都不知道,你們很熟嗎?”
小雅知道自己說漏了嘴,便笑道:“他昨天說過了,他說他的爺爺是個老中醫(yī),他從小就跟他爺爺學(xué)了一些,只是你們沒有注意聽罷了。不信,待會兒你們問一問他就知道了!
紹老師道:“好了,這些有什么緊要的,夏侯同學(xué),擦好沒有,讓老師看看。”
“OK啦!
小雅讓出了位子給紹老師,自己卻爬了下來。這一陣蘭凌應(yīng)該是醒過來了,只是可能因為發(fā)燒的原因,她都懶得動,任由小雅幫她擦著汗。不過當(dāng)紹老師的手一觸到她的額頭時她卻突然跳了起來,同時下意識的將紹老師的手甩了出去。紹老師猝不及防,身體一仰,差點摔跌下去,還好小雅還在下面,眼明手快從后面扶住了她。
“紹老師,您沒有事吧?”小雅關(guān)切地問道。紹老師嘆氣道:“看來蘭凌嚇得不輕,除了你和小盧同學(xué),現(xiàn)在其他人她都不給跟她有任何的身體接觸。”
“怎么了紹老師?”寒子剛好返回,看到場面有些亂便問道。紹老師把情況跟他說了,寒子道:“沒事,小問題,我來幫蘭凌同學(xué)看看,你們回避一下,讓夏侯同學(xué)幫我忙就行了。”
紹老師本來是有點猶豫的,不過聽到他讓小雅幫忙也就不再說什么。
過得大約半個小時,才見到寒子從上面爬了下來,頭上微見汗水,紹老師忙問道:“小盧啊,蘭凌怎么樣了?”
寒子微笑道:“應(yīng)該沒有很大問題了,她只是有些懼心郁積,再加上火車?yán)锏目諝獠淮蠛,又吹空調(diào)又蓋被的,估計她先前出了不少汗,因此才引起的邪氣入浸,便發(fā)燒了。我學(xué)過氣功的,剛才我以氣功導(dǎo)引之法幫她調(diào)理了一下,現(xiàn)在她又睡著了,若是學(xué)生估計不錯,她醒來之后應(yīng)該能夠恢復(fù)正常。不過心理陰影總是會有一些的,這些需要一些時間她才會淡忘的!
紹老師雖然不是很相信他的話,但是目前的條件也吸能是這樣了。不過寒子的話很快便得到了印證,天亮之后蘭凌果然與昨晚之時大不一樣了,醒來之后,在小雅的陪同下她去洗漱換了一套干凈衣服回來之后雖然臉上還是沒有什么笑容,不過卻開始說話了,話雖不多,但至少看得出昨天那件事的在她的心里形成的結(jié)已經(jīng)解開了,雖然沒有完全,但有了一個好的開端總比她一直悶在心里要好一些。只不過她醒來之后卻不敢正眼的看過寒子一眼,而且寒子目光瞥向她之時她也會無緣無故知地臉紅,也不知道她心里在想些什么。當(dāng)然,這些只是小雅和市高另外那兩名女生注意到了。
蘭凌開始說話了,兩個女老師自是又對她進行了一些開導(dǎo)。中午到SH的下火車的時候,蘭凌基本上已經(jīng)與昨天出事前差不多了。只不過仍然不敢拿眼去看寒子。
“嘻嘻,寒子,蘭凌小姐好像喜歡上你了!睆幕疖嚦鰜淼臅r候,小雅貼近寒子,悄悄地打趣他道。
寒子嘿嘿笑道:“蘭凌不錯,跟你相比自是差了蠻多,可惜她不是我喜歡的那杯茶,不然也是可以喝的!辈环裾J(rèn)昨晚上蘭凌抓住他的手放在她的身上時他是有些反應(yīng),但那完全是正常男人的反應(yīng),與喜歡無關(guān)。
小雅小聲笑斥道:“你的茶杯可是多得緊,我看你呀,是花心大茶壺才對!闭f罷快行幾步跟上前面的蘭凌去了。
下了火車,眾人便直接上了SH奧匹競賽中心來接他們的小巴,向位于市中心住處而去。
SH市不愧為華夏乃至世界上最大的城市之一,他們在小巴上一路所見,到處都是似高聳入云的建筑,城市道路寬敞干凈,隨處可見有各色人種在路上行走,道路的各種名貴轎車、跑車抬眼可見,美女帥哥眨眼拾。
“哇噻,老大,你看,那邊竟然有只穿著小衣的人在街上走,而且是一個大美女耶!”卓笛突然指著左方低吼起來。
這小子自從昨晚之事后早就對寒子佩服得五體投地,叫他老大也是叫得心甘情愿,甚是自然。
寒子微笑道:“不穿衣服的都有呢,這兩個女子只不過是露了肩膀、肚皮和后背,你見過全露的沒有?我還是比較喜歡看那種不要露得太多的,至少從鎖骨以下到肚臍之上、腿三分之二以上到肚臍以下的這部分不要露出來,那樣才有一些神秘感!毙“妥蠓侥莾蓚黃頭發(fā)的女孩他當(dāng)然是看到了,那應(yīng)該是兩個歐洲的女子,身上可遮蔽的衣物少得可憐,但這樣的裝束也只能說是一般時尚,沒有什么奇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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