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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5 死亡谷


從劉欣怡家住的小區出來時已經是零晨近一點鐘,想不到竟然迎來近兩個小時的戰斗,寒子的臉上露出了甜蜜的笑容。想起剛才在車上與劉欣怡的那個到一半之時,她媽媽王之秀竟突然打電話過來,均嚇了兩人一大跳,還好寒子的心理素質夠好,沒有造成什么后遺癥,而后面的繼續也證明了這一點,不然這車上只怕就要變成了遺憾了。

        “嘿嘿,看來以后這樣的刺激還是不要在車上的好,偷偷摸摸的,碰對哪次運氣不好說不定真的會影響到小家伙呢。”寒子一邊開著車一邊自言自語道。

        不過也怪他們不記得在從L市回來的時候曾經給王之秀打過電話,按時間推算應該是早就到了,后來兩人說起這事,均覺得應該在運動之前給王之秀打個電話就好了,一對小情侶,回到地方之后去吃些夜宵也是正常的。對這一點,兩人均自笑自己失敗。

        嘿嘿,少年人瘋狂起來,若還記得這些事兒,那就不是少年人了。這種事兒,要的本來就是那一剎那的沖動和那片刻的激動,這才令得很多人都樂此不疲。

        接下來的事情卻又出乎寒子的意料之外,本來以為可以呆到6月底才走,哪知,6月25日的上午,一個電話過來,不到十五分鐘,軍部便派了一部外勤車來把寒子接走了。

        走時他身上有什么便是什么,包括銀行卡之類的全都在他的身上。其他的連一件衣物都沒有帶,在放下電話之后來得及給還在學校里的高詩柔說得一聲,待得高詩柔坐著出租車趕回來的時候,也只是看到接他走的車的屁股尾,看著那輛遠去的越野車,高詩柔的淚水便嘩的落了下來。

        中午的時候,謝佳穎和蘇蕾放學回來,看到高詩柔呆呆的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發著呆,謝佳穎似乎預感到什么,鞋也不換便沖了上去問道:“詩柔姐,是不是寒子走了?”

        高詩柔抬起頭來,聲音有些哽咽的道:“是啊,早知道他今天走我就不去學校了,連他走前的最后一面都看不到。”

        謝佳穎眼淚刷的也流了下來,一時間客廳中寂靜一片。

        從上車的那一刻起,他的所有的通訊工具和身上的物品便交給了來接他的一個高大的軍官。

        這個軍官叫李耀沖,大概三十五六歲樣,看樣子身高足有一米九幾,比寒子還要高出幾公分,也不知道是什么兵種,身著灰黑色的衣服,衣服的質料應該是寒子從來沒有見過的。

        “李大哥,商量個事行不?”寒子笑嘻嘻的道。

        “什么事,你先說說看。”李耀沖微笑道。不過看得出,他笑的很假,應該是以前很少笑過的,笑起來的時候臉上的肌肉都有點難以聚攏。

        寒子心道:“這個李軍官也不知道是什么來頭,看似木頭一個,倒也精得緊。”便道:“能不能夠讓小弟打個電話回家,出來這么急,家里人一定急壞了。總要跟她們說一聲吧?讓她們也放心。”

        李耀沖笑臉沒有了,嚴肅地道:“不行,從你上這輛車的那一刻起,便意味著從此與外界隔絕,直到你回來后下飛機的那一刻才能與外面的任何一個人聯系,這是鉆石紀律。”

        寒子心道:“靠,只聽過有鐵的紀律,還沒有聽說過有鉆石紀律的,這也未免有些太牛那個逼了吧?還好我那天在BJ的時候便把一張里面存有足夠她們花銷的錢的卡交給了詩柔,不然真的難辦了。”其實他當時是因為想到答應過要給她們幾個買車才先給的那張卡,雖然幾個女孩子每個人的卡上都有足夠她們玩著花的錢,但若是買車可能就有些困難。嘴上卻笑道:“李大哥,真的不能通融一下嗎?”

        “不能。”李耀沖十分堅定的道。

        寒子雖然知道高詩柔等人回來之后看不到自己一定很傷心,不能在臨行前見自己一面,說不定幾個丫頭還會罵鼻子呢,尤其是謝佳穎那丫頭,想起前幾天她說的那些話,他感覺到有些心疼。不過既然已成事實,他便也不再多想。

        這輛車是直接開往L市的軍用機場的,一路上李耀沖也不再跟他說話。到了機場下車以后,李耀沖便直接帶著他上了一架小型的軍用飛機,到了上面寒子才知道,這架飛機里除了他跟李耀沖,便只有機上的一兩名機上管理人員,至于飛機駕駛艙里有多少人他不知道。

        飛機起飛之后,寒子問道:“李大哥,這算是專機嗎?”

        李耀沖看了他一眼,道:“不錯。”

        寒子嘿嘿笑道:“想不到咱也有專機接送,真是大六月天喝冰啤酒——超爽啊!”

        李耀沖以有些可憐的眼神看了他一眼,似乎是想說什么,最后沒有卻什么也沒有說。

        寒子見他不喜說話,便也不理他,想著此次特訓有可能出現的種種情況,譬如惡劣的環境、非人類的體能訓練等等,惡劣的環境他能夠想到的是戈壁灘的沙漠環境,但上次聽傅天元說似乎更為嚴重一些,有什么地方的自然條件會比戈壁灘里的條件更惡劣呢?以他對大自然的了解,還真想不出來。至于非人類的體能訓練,他覺得以自己現在的乾龍真氣,應付什么樣的訓練都應該沒有問題。

        他們坐的這架小型軍用飛機雖然小,但卻開得極為平穩,不象那些小型的客機,坐起來有點震蕩之感。因此他一路閑著無事,便從窗口看外面的天空,看祖國的美好河山。雖然從天上看下去他也不知道飛機是往哪個方向飛的,卻不影響他看風景的心情。

        到十二點多的時候在飛機上吃了中餐,中餐也簡單得很,一大碗飯,一碟青菜,每人兩個荷包蛋,還有一碟絲瓜炒肉絲,估計是在軍用機場的時候那里為他們準備的,飯菜都有點冷了。還好是大熱天,并不影響食用。

        飛機經過兩個小時的飛行,在另一個軍用機場停了下來,然后另外換了一架中型的軍用飛機,而機上仍然只有寒子和李耀沖兩個是乘客,這倒讓寒子大呼了一回過癮,再怎么說能夠有兩架飛機專門接送自己前往特訓,這一輩子也不算白活了。

        這一架飛機在天空又飛了三個多小時,反正寒子手上也沒有可以看時間的表,他只是大概估算了一下是那么多。

        飛機再次降落之時,卻是一個極大的軍用機場。到了這里,他終于看到了自己認識的人,而且是國安部的最高領導—傅天元。他后面跟著他的秘書楊中江。

        啪的敬了一個歪禮,寒子有些感動地道:“領導,要您親自我送我,真是感動啊!”

        傅天元嘆了一口氣道:“唉,也不知道你這躺一去還能不能回來,來送送你也算是盡盡人事吧,小子,你不用感動的。”

        寒子差點當場暈厥過去。

        與傅天元說了一會兒話之后便上了這一天他乘坐的第三架軍用飛機,李耀沖仍然與他在一起,也沒有增加其他人進來。本來他想跟楊中江說幾句話,順便問問楊瀾瀾的情況,但是楊中江不知是故意躲著他還是在領導面前不敢跟他說話,一直站在傅天元的后面,他也不好走過去拉他吧。

        此時已是近天黑時間,飛機起飛平穩之后,機上人員便拿了晚餐來給他們吃,然后便是連續數個小時的飛行,具體有多久寒子自己也不知道。在黑夜中他更加不知道飛機是往哪個方向飛行的,由于沒有人跟他說話,他只好在座位上閉起眼睛來睡覺。

        醒來的時候飛機正在降落。降落的地方仍然是一個軍用機場。

        下了飛機已經是半夜了。他也不知道是在什么地方,只知道降落的這個軍用機場燈火通明,幾乎看不到邊。

        一輛改裝過的國產越野車就停在飛機降落的地方不遠處,一個亦是身著與李耀沖一樣灰黑色服裝的兵看到他們下了飛機,便中規中矩的行了上來,啪的給李耀沖行了一個極其標準的軍禮,大聲道:“報告領導,我是侖野特少校馬龍寧,請指示。”

        寒子心想:“侖野特?好奇怪的部隊名字。還有這少校看上去不過二十多歲,叫這李木頭(一路上李耀沖不說話他便在心里給他安了這么一個外號)領導,那這李木頭應該也是中校以上的官了。”

        李耀沖對著馬龍寧點了點頭,道:“送我們到空軍部隊基地。”

        “是,領導。”馬龍寧又是拍了行了一禮,跑步前去取車。

        寒子心想:“難道還要再坐飛機不成?”連乘三架飛機,歷時近十個小時,就是玩也玩夠了,此時若是再叫他坐飛機,恐怕再也沒有那種超爽之感了。

        不過接下來的事情卻不象他想的那樣,馬龍寧開著車開始上路,駛出十多分鐘之后,四周開始一片漆黑,他雖有夜視之能,卻也只能看到前方數百米的地方,見到的都是崎嶇不平的上坡路,而且總是往上走。

        寒子體質雖好,卻也有點經不起折騰之感,兩個多小時之后便覺得全身的有些酸疼了,有些昏昏沉沉,想睡但這段路實在是太顛簸,根本就無法入睡。反觀坐在副駕駛座上的李耀沖,卻是一點疲倦之意也無,兩眼炯炯有神,不時的向四周張望,在黑夜中,他的眼睛好象會發光一般。

        就這樣在顛簸的山路里一直走到東方發白(也只有此時寒子才知道那個方向是東方),寒子才可以全窺左右環境,看到的盡是連綿不絕的高山,而且這些山很少長有樹木,都是以野草居多。向遠方看去,一座座連在一起的皚皚雪山似在云端,山腰間云霧繚繞,仿似人間仙境。天亮之后又走了大約兩個小時,前面的山也越來越高,山上的樹木卻漸漸的多了起來,映入眼里的是巍峨的高山和挺拔蔥郁的樹木,那種空曠粗野令得寒子一下之間感到心情大暢,高山、白雪,蔥林、仙霧,如此磅礴的氣勢比之站在長城之上的那種感覺也不逞多讓,他突然之間覺得自己的心胸開闊了起來。

        深深的吸了一口山間清新的空氣,只覺得全身三萬六千根毛孔似乎都通透無比,不禁問了他上越野車以來的第一句話:“馬隊,這里是什么地方,好磅礴的氣勢啊,好美麗的山巒,如同人間仙境一般。”

        馬龍寧看了旁邊的李耀沖一眼,見他沒有反對之意,方道:“這里便是華夏大地自古以來就被譽為最神秘之所在的昆侖山脈,我們現在就是在昆侖山以北的山脈之中。”

        “昆侖山?”寒子一愣,聽到昆侖山,他首先想到的是昆侖奴和還原樓主的蜀山,在這里,自古以來的確有過很多美麗的傳說,不過他倒是沒有認真的翻閱過昆侖山的相關資料。

        “原來輾轉了換了三架飛機,又坐著越野車爬了一晚上山路的地方來到的地方竟然跑到遠在J省的昆侖山來了。難道我要在這里特訓?”寒子心想。不過在他看來,應該是八九不離十了。

        由于對昆侖山的了解不多,他也不知道究竟這里有什么地方的環境比得了戈壁灘時原環境還要惡劣,不過本著既來之則安之的心理,便也不愿多問。

        又行了大約有一個小時之后,他們的面前豁然開朗,在無數的崇山峻嶺之間,竟然有一塊巨大的平原,四周樹木郁郁蔥蔥,而路況亦由崎嶇的山路變成了平整的水泥路。

        到了這里,寒子再往回看,發現所有的一切似乎突然之間都變了,因為在這里他感覺不到高原的一點點氣息,感覺到氧氣很充足,空氣也是異常的清新。

        這里已經屬于軍事警戒區,從進入水泥路面之后見到的不知伸到何處的電網警戒線就知道了。他們的車子估計是一輛成萬通車,進入這里之后,一共經歷了四個關卡,卻并沒有把他們的車子攔下來查問,一直到第五個關卡之時,才查了一次,然后拍的向越野車敬禮放行。

        寒子再也想不到在這深山之中竟然還能建成一個如此巨大的空軍基地,他晃眼看了一下,這里的四周的高山上都能看到有隱蔽的雷達裝置,但是剛才從山道上往下看的時候只知道這里是山間的一塊巨大的平原谷,根本就沒有看到有一絲軍事基地的痕跡,若不是在下到谷底之時他看到了一架直升機從里面升起,他很難相信這是事實。

        他們車子停留之處卻不是基地的中心,那是一片大約有數千平米的廣場,廣場上停著四架迷彩色的直升機。遠處從此時開始卻不斷的有直升機和殲擊機升起,從殲擊機升起的姿勢他看得出,那是垂直升降式的殲擊機,比一般的直升機的起落還要方更得多,他知道那是華夏在去年剛宣布裝備空軍的殲—18,據說飛機的性能已經遠遠超過了M國前三年剛裝備部隊的F—222隱形垂直升降飛機,不過在公開的性能中,軍部并沒有言明這一點,只是在網上和國際上幾家軍事報刊報導的消息而已。心想:“若是我能夠坐上這種飛機到天上飛上一次就爽了。”

        不過眼下他最想的卻不是這些,而是想吃些東西填點肚子,因為從昨晚吃過晚餐之后到現在已經過去了十多個小時,加上坐了一晚上的超顛越野車,全身象散架似的且不說,肚子早就餓得咕咕叫了。而經過一天的折騰,他也終于知道,他此時除了龍真氣比其他正常人牛一些,身體卻似乎還是一個只比普通人好一點的“普通人”。這點從他全身肌肉疼痛的情況便可見一斑。

        車子停下之后,有一個空軍軍官來接待了他們,大約三十多歲樣,肩上是二杠三星,但是他見到李耀沖之后仍然拍的行了一個軍禮,大聲的叫了一聲:“領導好。”如此一來,寒子對這個李耀沖的身份更感到奇怪了。

        還好還真的給他們準備了早餐,估計是沖著李耀沖的關系,早餐還算比較豐富,除了牛肉粥、包子饅頭之外,竟然有豆漿和油條吃,這些都是寒子的最愛,他也不管,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許是很久沒有得吃過這些東西了,他整整啃了八根油條、五碗豆漿,還吃了三碗牛肉粥,當他站起來的時候,差點就走不了路了。

        那個負責接待的軍官不久后從外面走了進來,看到兩人吃了那么多,不禁佩服的看了李耀沖一眼,在他看來,這當然是有著神秘身份的李耀沖才會有此肚量。李耀沖雖然吃了不少,但卻未吃到寒子的一半,他聳了聳肩,指了指寒子,意示不是他的功勞。弄得那個空軍軍官看著寒子的眼神都有些不同了。不過他看到寒子那個樣子,不禁擔心的問道:“領導,要不要休息一會才走,這小兄弟現在這個樣子不在適合空投。”

        “空投!”

        聽到這個詞語,寒子駭然叫道。

        李耀沖嘿嘿笑道:“不錯,是空投,而且只是你自己一個人,我只負責把你從空中丟下去,然后就算是圓滿完成任務了。”他本來就不會笑,此時有些得意的笑容看起來比哭還要難看,笑起來的時候臉上的肌肉一條條的突出來,頗有些象是大象的臉皮。寒子實在想不出,他是怎樣才把臉上的肌肉練成一條一條的,練來又有什么用處。

        寒子的愿望又再一次實現了。

        此時他真懷疑自己是一個神漢來著。吃過早午飯這一餐之后,李耀沖也不給他休息,拿來一套迷彩軍裝叫他換上,便直接叫他上了別外一輛越野車。

        這次開車的是那個剛才還關心他能不能受得了空投的軍官,這軍官看上去斯斯文文,除了皮膚稍有些黝黑,倒象是一個老師之樣。但是車子一開動之后,寒子對他的看法便完全變了樣。

        改裝過的無頂篷越野車從發動、加速到達到最高速,寒子數了一下,估計不超過四秒鐘,他看到那軍官和李耀沖都沒有系上安全帶,所以那軍官叫他系的時候他也不大在意,并沒有聽從,車子一開動,他的身體突然被拋了起來,向后面直摔而去,若不是他反應快、身手敏捷早就掉了下去。

        不過一樣的讓他大出了一頭冷汗。坐好抓穩之后,只見兩邊的樹林象飛一般的從車子的兩邊飛逝,他的頭發都豎了起來。他看了一下前面的時速表,心里暗暗佩服,在這種路段開到兩百邁的速度,那可以稱為是車神一族了。

        他是出了一身冷汗,李耀沖兩人好像是沒事人一般。待得習慣以后,寒子不禁問道:“紹大哥,你是怎么練得這一手車技的,在這種一般的水泥路亦能開得如此之快,當真是讓人敬服啊。”

        這軍官姓紹,與他們學校的那個紹副主任倒是同一個姓,只是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這軍官聽罷淡然笑道:“小兄弟,若是你開慣了飛機,再叫你來開這種車的時候你就知道是什么滋味了。”

        寒子一想也對,飛機的時速最慢的也有幾百公里一小時,這種兩百一小時的速度對他們這種常開飛機的人來說那是不算什么。

        十多分鐘之后,車子開進了一個巨在的廣場,這個廣場幾乎看不到邊,因為在遠處便被一些房屋和樹林擋了起來,但是仍可以看出房屋和樹林過去之后仍然是軍事機場所在。

        廣場上停著六架直升機和八架殲擊機,車子便在一個殲擊機的下面停了下來。

        廣場的左方有幾十個空軍戰士在做著訓練,那嫻熟、干脆的、令人舒爽的動作令他有了耳目一新之感。

        “走吧,小子,估計你剛才也想過坐這種我國最新裝備的殲—18吧,現在就讓你再爽一次。”李耀沖突然開了一句玩笑。

        寒子嘿嘿笑道:“爽是一定的,丫的,死了就死了,不過你們不會真的就象空投物資一樣把我從空中直接丟下去吧,我還不想變成肉醬呢。”

        李耀沖亦是嘿嘿笑道:“等一會兒你就知道了。”

        殲—18不同于一般的戰斗機,它可以作為戰斗機,也可以當偵察機用,同時具有無人駕駛的全自動功能,其中很多的技術都來自于華夏的太陽谷。太陽谷經過十多年的發展,已經隱隱然有超越M國的硅谷之勢,每年從太陽谷能產生的技術和攻克的項目數以千計,為國家的發展帶來了不可估量的好處。

        它的后艙相比一般的戰斗機要大得多,只比直升機的機艙略小上一些。可以兩側開門,鈦合金的門可以電子控制了可以手動控制,甚是方便。

        雖然知道此去有可能有許多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但第一次坐上祖國最先進、在世界上也可算是最先進的戰斗機殲—18機,作為少年人未滅的他,一樣興奮了許久。

        殲—18的起飛很平穩,幾乎感覺不到機身的搖晃,也沒有直升機螺旋槳的巨大的轟鳴聲那樣刺耳,傳入他耳中的只是象是火箭發射一樣的噴氣的聲音,當然那聲音要小很多,緊接著便看到飛機平平升了起來,升到大約有四五十米高之后突然呼的斜向上向前滑去,令得他站著的身體差點兒又倒了去,卻只見李耀沖一臉的謔樣,心中對這個不知道是什么來頭的木頭領導產生了許多的反感。倒是隨機飛行的一個少尉空軍軍官在他欲倒地之時將他給扶住了,他很是感激的說了聲謝謝。不過那人并不敢跟他說話,似乎是李耀沖不發話他不敢作聲一般。

        不過,過得不久,李耀沖終于自動與他說話了。

        “小子,你的東西我幫你保管著,若是你能夠平安的回來,我就還給你,若是過了四個月你還不回來,我不將你的物品交給你的家人。至于其他的事,到了下面會有人跟你交待,你有什么最后想說的話可以跟他們說。”他說這段話的時候臉上有一些悲戚。

        飛機的速度不是很快,飛的高度也不是很高,只是不時的在昆侖山山的山凹之中上下穿梭著。平穩之后寒子便從飛機上的小窗口往外面觀看著風景。聽到李耀沖的話,他轉過頭來,問道:“李大哥,能不能夠告訴我,我將要去的是什么地方,也好讓我有個心里準備。”心道:“人人都說得這般嚴重,究竟去的是什么地方?”

        李耀沖強笑道:“現在不能說,到了下面你自然會知道。或者是等你下去的時候我也可以告訴你。”

        寒子心道:“靠,‘到了下面’這句話怎么聽起來這么別扭的,似乎是叫我去陰間地獄一般。”心念一轉,問道:“李大哥,問你件事,那地方你去過嗎?”

        李耀沖臉上第一次現出了尷尬之色,道:“我自問能力不錯,但是卻還沒有這個資格去,申請了三次,最后一次讓我去試了一回,可惜,我還進不到下面便受不了而啟動了呼救裝置,此后再也不敢申請,自認體質限制,能力有限,但愿你能下得去。”

        寒子心道:“象你這么拽的人都下不去,看來還真有些門道。”對這要去的地方一時間也充滿了期待,但恐懼的心理卻沒有多少,他實是對龍真氣有信心,嘴上雖然說怕會摔下變成肉醬,但他相信憑自己的龍真氣,就算是從幾千米高空摔下,估計自救不讓自己摔死的能力還是有的。上次他試過自己能夠懸浮起來的高度,大概在五十米之內,再上去空氣的浮力不夠便沒有辦法了。有了這五十米的高度,足夠他采取很多的自救措施。

        不過他有一點是想不通的,就是傅天元為何要安排自己進行聽起來如此可怕的特訓,若真的如他們所說的那般恐怖,自己沒有命回去,豈不是有點草菅人命這嫌?但是當初自己答應得那么爽快,要反悔也不是他的性格,再說都到了這個地步,想反悔也不可能了。

        殲—18在昆侖山的山谷中穿梭了一陣之后突然提高了飛行的高度,然后向左方飛去。

        寒子向下面看去,只見后面的崇山峻嶺還看得有些清楚,云霧繚繞的昆侖山山脈真的象是仙境一般的美麗。但是再向飛機飛行方向的下方望去,他卻不禁倒抽了一口冷氣。

        只見下面的云霧蒙蒙,根本就看不到下面的情況,不知道底下是山是湖還是草原平地。這些還不算,最令人震驚的是那些濃濃的云霧竟然是黑色的,云霧大約在飛機下方五六百米之處,黑色的云霧似乎從來都未停止過翻涌,就象是其中有無數的魔鬼在里面作怪一般。

        同時他還發現了一個奇怪的現象,先前清晰可見的昆侖山山谷中穿梭的時候還到處可見飛鳥橫渡之觀,在這里幾乎就象是萬物都死絕了一般,根本就看不到一只空中飛行的活物。心想:“他們不會在這黑色云霧的上方把我空投下去吧?”

        這想法剛落,他不禁深深的佩服起自己來,因為陪機的那名軍官聽到了對話機的聲音之后交給了李耀沖,只見聽見李耀沖對著對話機道:“好,到經緯點之后再向前正南方向飛出一千米停下,那里就是空投的空中點。”

        寒子差點暈厥了過去,臉色有些蒼白的道:“老大,真的在這里把我空投下去么?你看下面黑壓壓的一片,也不知道那些黑霧有沒有毒。”

        李耀沖無奈的道:“沒有辦法,只有這個方法能下去。而且你說的對,那些確是毒霧。”他有些可憐的看著寒子。

        寒子突然笑道:“怪不得你下不去,看來是沒有辦法驅除那些有毒的霧氣了,李大哥,現在可以告訴底下是什么地方了吧?”

        李耀沖眼中露出了一絲恐懼,也不急于回答,而是先問道:“你聽說過昆侖山有一處是世界十大神秘之地嗎?”

        寒子笑道:“我時間不多,還沒有注意過這方面的事。”

        李耀沖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緩緩地道:“相傳,美麗的昆侖山,有一個號稱‘地獄之門’的地方,地獄之門通往的地方被稱為‘死亡谷地’,而這黑霧的下方,便是傳說中的死亡谷所在位置。”

        “死亡谷地?”寒子還是第一次聽說在昆侖山之中有這么一個所在。雖然不知里面恐怖到什么程度,但是單聽這名字以及其上方罩繞的黑色有毒云霧便可知內里一定有許多令人無法預見的危險。

        “不錯,這下面便是死亡谷地所在地。里面究竟有什么,很遺憾的告訴你,我也不知道,但是自古以來,不要說進入死亡谷地,便是進到通往死亡谷地的‘地獄之門’的人和動物也很少有能活著出來的,所以你還是好自為之吧。”李耀沖到了此時,不知道是可憐他還是有要告訴他的責任,這是他一路以來說得最多的一次。

        此時飛機已經在半空中停了下來,駕駛艙的人正在控制飛機緩緩下降,調節著盡可能低的高度。寒子趁著還有一些時間便問道:“那剛才你不是說有人在下面接應我的嗎,他們又是如何下去的?”

        李耀沖聳聳肩道:“這個我也不敢告訴你,你下去以后若是他們愿意,他們會告訴你的。”

        這時從前艙又走出了一個空軍中尉來,與前面的那個一起,從一個箱子里拿出了一堆精致的鋼絲繩,那繩端固定著一個鐵扣,寒子一看知道應該是拿來吊自己下去的,笑道:“我還以為真的是要把我空投下去呢。原來還有繩子吊來著。”

        剛出來的那個中尉正從另一個長箱子中拿了支架出來,聞言道:“這‘空投’的意思也是有原因的,在下面的這一層厚厚的黑霧里,經常會有奇怪的雷電,我們的雷電探測儀一旦測出會有雷電發生,為了防止雷電從金屬繩索傳上來,我們會在兩秒鐘之內放棄下吊的金屬繩,然后你就變成了自由落體掉落下去,這便成了名副其實的空投了。這些是我們必須要事先告訴你的。”

        寒子頭上冷汗涔涔冒出,駭然道:“還會有雷電來著?不會吧?那雷電一來我豈不被霹死?還有你們難道不能換成不導電的繩子么?”虧他這種時候還能想到這么多。

        那中尉道:“雷電一般在陰雨天氣才容易出現,而陰雨天氣估計在后天才有,而且會連續一兩個星期,所以我們選擇在今天或是明天之前一定安排這一次任務,此其一。其二,理論上,人是不能承受得住雷電的高電壓的,因此,若是碰上,被霹死的可能性極大,你所說的很有可能發生;其三,下面的這些黑霧具有強烈的腐蝕性,一般的非金屬材料在黑霧中很快就會被腐蝕掉,那樣的話繩子很容易斷掉,所以我們只能用金屬制的繩子,這金屬是特制的,繩子理論上也是不導電的,但在雷電的高壓下有可能會破壞掉其中的分子結構,再加上雷電的高壓之下什么情況都可能發生,因此若是發生有雷電的狀況,我們也只有選擇放棄你。”這個中尉應該是一個邏輯性很強的人,整件事情說得很清楚,連為什么提前讓寒子來特訓的理由也在他的第一點里說清楚了。

        他一邊說著一邊搭架子,很快便搭好了。

        寒子苦著臉問道:“那這樣的天氣應該不會突然產生雷電吧?”此時他已經開始有些后悔了,自己好好的為什么答應跑來這種鬼地方來特訓,真是找死。

        那中尉回答得很清楚:“理論上,在這種晴朗天氣,這里產生雷電的幾率只有5.3%,也就是說一百個晴天里黑霧中可能產生雷電的天數只有5.3天,因此你不用擔心。當然,理論的東西有時也不是很可靠,天氣這東西,變數一向很大的。”

        寒子無語了,心想:“別再讓我猜中了,今天又是那可能的5.3天之一就慘了。”想到心里又“呸”了一聲道:“好的靈壞的不靈,老子重新說過,不在不在。”想起這兩天來一想就對的靈感,他身上的雞皮疙瘩不禁冒了起來。

        李耀沖問道:“盧墨寒同志,你準備好了嗎?”此時他的臉上非常的嚴肅。

        寒子悲壯的道:“準備好了。”

        那中尉便拿了套了軟材料的前端金屬繩來繞他,寒子驚問道:“沒有防毒外衣和防毒頭罩嗎?”

        那中尉奇怪的問道:“誰跟你說有那東西了?這是考驗,不備這個的,而且你是特別的一個,連呼救裝置都不能帶,這是上頭吩咐的。”

        寒子突然“嘭”的坐倒在飛機后艙艙板之上,臉色刷的變得蒼白如紙,心道:“這不是要把我往死里送嗎,我靠,這傅老頭,心也太毒了吧?”又想:“不知道龍真氣護身罩能不能夠頂得住這黑霧的腐蝕之毒,若是不能我不是立馬完蛋了?”他心里此時不知道已經把傅天元罵了N遍了。

        在他胡思亂想的時候,那中尉和先前那名少尉已經把他給綁好了,然后向李耀沖拍的行了一個標準的軍禮:“已準備完畢,請領導指示。”

        李耀沖面無表情的道:“放。”

        寒子從艙板上站了起來,拍了拍屁股,突然笑道:“丫的,死就死吧,放老子下去。大丈夫死便死矣,有什么大不了的。”

        那名中尉見他臉上再無懼色,不禁有些佩服地看了他一眼。李耀沖則是嘆了一口氣對他道:“小子,你好自為之吧。你回來了我請你喝茅臺。”

        寒子走到剛剛打開的后艙門,笑道:“這可是你說的,到時可別賴。”

        李耀沖道:“我從來不說空話。”

        寒子低頭看了看下方大約五十米處黑壓壓的一片毒霧,突然大聲喊道:“丫的死亡谷,老子來會會你。”說罷呼地便跳了出去。

        李耀沖看著繩子慢慢的放長,走到艙門旁邊,低頭向下看去,只見寒子的身影越來越小,此時已經到了黑霧的上方,不禁喃喃道:“小子,但愿你福大命大,能夠活著回來。師傅他老人家一直覺得我不爭氣,資質不夠好,但愿他這次能找到一個接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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