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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1 文斗


夏龍不羈恨不得把這小子撕成碎屑,再丟了去喂狗,只是看到小七就站在酒樓的門口哪能里等著寒子,他有所顧忌,而且那樣做于他也是大失身份,便隱忍不發,在幾個狼友的簇擁下走進了酒樓。

        “寒子,你跟他夏龍不羈又說了些什么?”小九問道。

        原來剛才她和龍筠儀在上樓之前發現寒子沒有跟進來,便向外面望去,才發現他在外面與夏龍不羈在斗嘴。

        寒子把剛才之事跟她們兩個一說,龍筠儀笑道:“看來他真的氣得夠嗆,只怕待會兒你會有麻煩。”

        寒子奇道:“難道他還敢找我單挑不成?我雖然功夫低微,卻也不怕他。”

        龍筠儀笑道:“還不至于要用他親自動手。你剛才也看到他的身邊那些人了,那些都是一些朝廷重臣的公子,有的精文,有的尚武,這些人跟夏龍不羈是死黨,這夏龍不羈從未夸人,亦少貶人,能被他貶之人,只怕待會兒他兩句話這些人便會來找你麻煩了。”

        寒子額頭汗淌,抓了抓頭道:“不會也象古人那樣來個對對子、以文辱之之類的吧,那個可是我的弱項。”

        龍筠儀笑道:“那可說不定,看來你今天這關是很難過的了。對了,你的強項是什么,若是他們來找麻煩,咱們不妨回找,兩相抵消,說不定還能爭回些面子。”

        寒子嘿嘿笑道:“小可其他本事沒有,說到強項,唯泡妞爾!”

        小七站在那里忍著不敢笑,小巧兒則是掩嘴制笑,龍筠儀與小九兩人相對無語。

        說麻煩,麻煩果然很快便找上門來了。

        香溢四海酒樓是那種中空三層式的樓閣,樓閣一樓中央搭著一個臺子,上面有歌舞表演,當然屬于那種比較正規的。

        寒子等人與夏龍不羈等人都是在三樓,剛好是兩邊對望,均能看到對方,用餐到一半,夏龍不羈那邊幾個年輕人交頭說了一會兒,那個叫做堤昌的年輕人便繞著三樓圍欄走了過來。

        “參見公主殿下。”這些人應該都是認識竹儀公主的,這個叫堤昌的年輕人到寒子他們這桌,先是很恭敬的向龍筠儀行了一禮。不過他似乎也是甚少或者從未見過龍筠儀著女裝之樣,趁著行禮之際飛快的偷偷多看了幾眼,這才低瞼待示。

        龍筠儀淡然道:“良左更不必多禮,在宮外,本宮便是平凡女子一個。不知良左更過來有何貴干。”

        原來這人叫良堤昌,左更爵位,官拜督郵之職。

        公主雖然說不用拘禮,良堤昌卻不敢造次,仍是恭敬的道:“是這樣的,適才夏三王子跟小臣等說起與公主您一起的這位盧公子才高八斗,學富五車,乃是當世奇才,小臣等斗膽,想與這位盧公子來一個聯娛,助助酒興,也為公主殿下您南巡歸來緩解一下疲勞,不知公主殿下您是否允應。”

        龍筠儀淡然道:“盧公子是我的客人,這事我可作不得主,待我問問盧公子,看他意下如何。”

        寒子不待她問話,便苦著臉道:“唉,人家都把米田共挑到小可的屋檐下了,我想不聞不問亦難,看來只好打起臉來充一下胖子了。一切但憑公主殿下作主。”

        “米田共?”龍筠儀不解。小九湊近她的耳朵小聲說了兩句,龍筠儀心里呸了一聲,暗道:“這人還真是……”

        看了良堤昌一眼,淡然道:“好吧,我神龍帝國一向提倡文武雙修,大力弘揚儒雅文化。既然盧公子沒有意見,我也沒有意見,怎么個聯娛法,你且先說說看。”

        良堤昌眼中閃過了一絲喜色,以無比可憐的眼光看了寒子一眼,就好象一只黃鼠狼在看著爪下待食的雞一般(嘿嘿,似乎這個比喻不大妥當),恭聲道:“百姓所喜者,以對對子為最。今日在這香溢四海之中,想必文人騷客不少,太深者恐非我等所能,便來一個最簡單的對對子聯娛吧,如此既達到助酒興的目的,又能與民眾同樂,何樂而不為,公主殿下認為如何?若是不妥,小臣等再相商別定。”

        寒子不待龍筠儀答話便搶先道:“不必改了,簡單些好,否則讓我這鄉巴佬出的糗太大了也鏟了公主的臉是吧,就這么定了。卻不知良左更題娼兄你們如何個聯娛法?”這小子的最大愛好就是歪曲別人的名字。

        良堤昌道:“當然是到一樓的臺上,大家相對而坐,請公主和夏三王子兩人同做個公正,我們一邊七人,盧公子可以在公主及夏三王子之外的任何人中尋找伙伴,人數不限,方法是一邊出對,另一邊最遲不能超過一盞茶的時間內要對出來,超過者算輸。”

        龍筠儀問道:“輸了便又如何?”

        良堤昌道:“輸的一方有兩個選擇,一是按對方的要求做一件簡單卻又略帶些笑料之事,比如學學狗叫之類的;另一個選擇是由其中之一人連飲烈酒三大碗,需要說明一下,是一人獨飲,旁人不可幫。”

        龍筠儀又問道:“如何才定最好的輸蠃呢?”

        良堤昌道:“自認承輸的或是有一方全部醉倒的為輸,輸的一方的領頭者須得向學狗趴下朝天吠三聲。”

        寒子心道:“這招好毒,這樣一來,若是我輸了,以后也沒面目在龍都混下去了。”

        龍筠儀眉頭一皺,道:“這最后的輸方處罰不行,以文會友,如此做法有損我神龍帝國文人形象,這樣吧,輸的一方把今天在座的客人單子都買了,這也算是提高從民眾參與、達到與民同樂的初衷。”

        良堤昌似乎早就料到公主不會同意這一說法,雖然有些失望,看不到想象中這小子趴下來學狗叫的樣子,心想夏三王子果然料事如神,知道竹儀公主一定不會同意,不過這小子是輸定了,這樣怎么著也能挫挫他的銳氣,讓他知道我們龍都八子的厲害。當下便退下,向夏龍不羈回稟去了。

        有人幫買單,有好戲看,又有龍都第一公子之稱的夏三王子和一個美若天仙的少女作判(公主的身份他們自然不敢公開,只說是龍小姐),酒樓里頓時沸騰起來,三樓的人都跑到一樓來觀看,二樓的人則是聚集到二樓的圍欄邊觀看,紛紛對著場中的寒子等人指指點點,場面空前的熱鬧。

        寒子曾悄悄問過小七,要結完整個酒樓的賬大概要多少兩龍星金幣,小七說大概就一兩千,寒子這才放心。他原先換的那一萬兩龍星金幣來龍都的路上用的并不多,此時還足夠付賬。

        不過到他拉人頭的時候就有些為難,那些酒客之中雖然不乏文人騷客,但是一看到良堤昌等人,均自打了退堂鼓,后來寒子把話說白了,說輸了買單之事由他完全負責,才勉強上來了四個初生牛犢不怕虎的年輕人。

        須知,在龍星球之上,一匹駒也就值十兩龍星金幣,一兩千兩龍星金幣,那可是一兩百匹駒的錢,有多少人能拿得出來,便是平攤下來,上來十人,一個也得攤上一兩百兩龍星金幣。當然,最主要的還是那些人有很多都認識良堤昌等人,這七人與夏龍不羈一起,合稱龍都八大才子,在龍都那是大大有名,有的是有自知之明,自認文不能與之相比;有的則是知道這七人都是朝廷重臣之后,自己輸了固然丟臉,蠃了又得罪人,這種出力不討好之事還是少做為妙。

        因此,寒子對于那四人敢于站出來與他站在同一陣線的年輕人自是十分感激和佩服,連連道謝,感謝支持。

        良堤昌站到臺子中央,向觀眾說了一番開場白,然后對坐在評判席上的公主和夏龍不羈道:“龍小姐、夏三王子,助興之舉,以文會友,其中出的對子有時可能會帶一些顏色的,還望兩位莫怪。”

        夏龍不羈看了龍筠儀一眼,見她沒有什么表示,便道:“允之,但是在座的有不少女子,你們也不能太過份了。”

        良堤昌恭聲應是。然后轉臉對著寒子他們五人,笑道:“良某為聯娛的發起人,為表公平,請盧公子你們先出對。”

        寒子看了那四人一眼,微笑道:“幾位兄臺,小可是粗人一個,對這些可不大在行,你們哪位兄臺出一上聯開個頭如何?”

        一個姓湯的年輕人站了起來道:“我來。”看了對方一眼,道:“我的上聯是:煙鎖池塘柳。”

        對方一聽,這倒是一個古代絕聯,良堤昌等人沉思半晌,一人站起答道:“我對:炮鎮海城樓。”

        姓湯的那年輕人不屑的道:“取人之果,卻也無趣得緊。”

        良堤昌以為這是他的上聯,略一沉思,便道:“竊賢者句,竟自如此猖狂。”

        姓湯的年輕人當即愧退。

        龍筠儀微笑道:“圣人名聯,用之亦可,以文會友,不必拘泥。”

        良堤昌恭敬的道:“龍小姐所言甚是,良某慚愧。”轉過身來,看到對方有一年輕人頭上微禿,靈機一動,便道:“禿子涂字,兔子吐漬。”

        這一聯是一個諧音聯,“禿子”和“兔子”相諧,“涂字”和“吐漬”相諧,“禿”“涂”“兔”“吐”四字又相諧,同時又帶有戲人之意,意指那個微禿的年輕人寫字如涂,難看得連兔子看見都會吐,甚是難對。

        龍筠儀向寒子等五人看去,只見寒子在那里東張西望,而其余四人則是愁眉苦臉,想來是沒有頭緒。她心里自是幫著寒子的,但這對子確是有些難度,心急之下連她一時間也想不出來,何況是“說到強項,唯泡妞爾”的寒子。

        良堤昌看到此景,哈哈大笑道:“怎么樣,盧公子,對不出了吧,對不出就喝酒,不然認輸也行。”

        寒子唉道:“原來這也算對子呀,我從來沒有對過對子,既然是這樣的,那我便試上一試吧,我的下聯是:良材亮才,魎材涼睬。或是:清風擎鳳,青楓傾峰。不知對也不對。”他這下聯是專對良堤昌而對,意指他不自量力的自大而展示才華,卻連魈小之人也對之不屑一顧。

        良堤昌頓時感到臉上發熱,有種噴血之感。

        龍筠儀不語,將目光投在夏龍不羈臉上,夏龍不羈道:“算是對得上。”

        龍筠儀看著寒子,臉上露出了欣然之色,夏龍不羈大是不爽,眼睛一瞪,示意良堤昌出些難的。

        良堤昌點點頭,道:“水冷灑,一點水,二點水,三點水。”這是一個排序聯。他一說出上聯便得意的看著寒子。

        寒子微微一笑,道:“丁香花,百字頭,千字頭,萬字頭。”

        “對得好!”龍筠儀拍手笑道,她聲音柔脆,加之長得又美若天仙,氣氛一下便變得有些曖昧起來。

        良堤昌一咬牙,道:“望天空,空望天,天天有空望空天。”寒子嘻嘻笑對:“求人難,難求人,人人逢難求人難。”

        良堤昌一邊一人站起,大聲道:“寸土為寺,寺旁言詩,詩曰:明日送僧歸古寺。”這是一個拆字聯,要想一時對起也不易。

        哪知寒子想也不想的笑對:“雙木成林,林下示禁,禁云:斧斤以時入山林。”

        “乾八卦,坤八卦,八八六十四卦,卦卦乾坤已定。”

        “鸞九聲,鳳九聲,九九八十一聲,聲聲鸞鳳合鳴。”

        “游西湖提錫壺錫壺掉西湖惜乎錫壺”

        “游西山拿衣衫衣衫落西山惜善衣衫”

        ……

        對方連出數對,寒子竟然有如神助,幾乎是隨口對出,而且每一對無不是妙到極點。

        寒子見他們還想出,大笑道:“我說提娼兄,不可能總是你們出上聯對我們對下聯吧,是不是應該也讓我們來出上聯你們來對呢?”

        龍筠儀道:“不錯,這樣才公平。”夏龍不羈臉色不是很好看,他實在想不到寒子這人看似嘻嘻哈哈、胸出點墨,竟然這般不簡單,但是公主都表態了,他也不能不表個態,便點了點頭。

        良堤昌等人此時已然是滿頭是汗,他們出的那些自以為是絕對的對子都難不倒寒子一人,已然有些黔驢技窮之感。良堤昌一擺手,道:“請。”

        寒子微笑道:“新月如弓殘月如弓上弦弓下弦弓。”

        良堤昌等人一時愕然,這對子當真難對,他們一個個抓頭苦思半晌,對不出來,良堤昌一使眼色,其中一人只好拿起早已倒好放在桌子上的酒便大口大口的喝將起來,三碗酒下肚,竟然不見他有甚醉意,想來此人是一個酒精考驗的好干部。

        龍筠儀看了夏龍不羈一眼,淡然道:“不知道三王子是否對得出呢?”

        夏龍不羈微微一笑,“這也不難,既然龍小姐有命,小王便對上一對:朝霞似錦晚霞似錦東川錦西川錦。如何?”

        寒子拍手笑道:“王子對的好,果然不愧為龍都第一公子。”

        夏龍不羈微現得色,目光卻掃向龍筠儀,卻見她連看都不看自己一眼,目光只停留在寒子這鄉巴佬的身上,不禁氣極,卻也不敢發作。

        寒子轉過臉來,對著良堤昌等人道:“我這里有一長對,我看爾等估計也是對不出來的吧,聽好了:一孤舟,二客商,三四五六水手,扯起七八葉風篷,下九江,還有十里。”他這是一個數字聯。

        良堤昌等人面面相覷,皺眉苦思半晌,愣是對不出來,只好又喝酒。

        夏龍不羈想了半晌,也是不得其對,轉臉向龍筠儀,微笑道:“聽聞龍小姐是龍都第一才女,不知可對得此聯?”

        龍筠儀淡然道:“十里運,九里香,八七六五號船,雖走四三年水道,只二日,勝似一年。”

        夏龍不羈一聽,心里佩服,剛想夸上兩句,寒子卻已拍手大聲道:“龍小姐果然是冰雪聰明,不愧為第一才女,真是絕對啊!”夏龍不羈被他搶先,又是氣極,心想此人事事搶先,實在可恨至極。

        龍筠儀瞅了寒子一眼,心里甜絲絲的,微笑道:“公子謬贊了,公子能出此對,那才真的稱得上才子。”

        寒子嘻嘻笑道:“自古才子配才女,那咱豈不是絕配?”龍筠儀粉臉一紅,想不到這小子在公眾場合也不正經。

        夏龍不羈卻氣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恨得直咬牙。

        不過底下有些騷客卻不依了,有人大聲喊道:“喂,剛才不是說有些帶顏色的么,才子們,來些刺激的,不然喝不下酒了。”余人紛紛跟風,哄喊起來,要求他們出些帶色的對子,助助酒興。

        良堤昌看到二樓一女子擠在欄邊,就像是吊著的兩個大絲瓜,心中一動,當即大聲道:“架上絲瓜酷似吊。”說罷臉上露出了猥瑣之樣,場下的男人們順著他的目光看去,當即大聲叫起好來。那女子當即羞得縮了回去躲將起來。

        龍筠儀與小九都是粉臉暈紅,心里暗斥,不過前面已然有言在前,龍筠儀也不好說什么,而且這上聯出得確是極妙,連他一時也想不出下聯來。

        良堤昌得意洋洋的看著寒子,心想這番你還不認輸一次。場下的豬哥色男們更是大聲的叫嚷起來,連連催對下聯。

        寒子嘿嘿一笑,看到一樓有一女子身著荷花彩裳,身材凹凸有致,便大聲道:“池中荷花恰似穴。”

        “好,絕了!”場面頓時象炸開的鍋一般暴喊起來。

        龍筠儀和小九兩人臉紅得就象是染了朱砂一般,低下頭去不敢看寒子,心想這小子還真是壞得可以。

        良堤昌和夏龍不羈臉色都很難看。良堤昌一邊其中一人站了起來,大聲道:“我出:月落。”寒子嘿嘿笑道:“我對日出。”那人又道:“我出:和尚。”寒子道:“我對:尼姑。”“青山。”“白水。”“去。”“來。”

        那人得意的道:“我的這幾個合在一起便是:月落和尚青山去。”

        寒子哈哈大笑道:“我的這幾個合在一起卻是:日出尼姑白水來。”

        場下的男人們再次狂叫起來,有的人忍不住大聲的吹起了手哨。有人大聲叫道:“這對太妙了,再來再來。”

        寒子嘿嘿一笑,道:“一槍,兩彈,三十年未曾參戰。”

        “哈哈,好,妙!”眾人歡呼。

        良堤昌哈哈笑道:“這也不難,我對:獨洞,雙門,二五載沒有進人。”

        龍筠儀與小九都羞得抬不起頭來了,龍筠儀對小九道:“我們出去一下給他們瘋吧,煩請夏三王子暫時主判。”龍星球上那事雖然較為開放,但龍筠儀貴為公主,又是黃花閨女一個,卻哪里聽得這些豬哥們嘴里大放噘詞。

        兩女一退出,場面更熱鬧起來。

        寒子見兩女一去,看了良堤昌高大的身材一眼,調笑道:“空有一身牛勁,無地可耕。”

        良堤昌看了下面的那些大膽勇敢、尚敢站在前頭的女子一眼,笑道:“枉閑二畝良田,等人來犁。”

        不知道底下哪位豬哥大聲叫道:“我來個橫批:浪費可恥。”

        眾人哄然大笑。

        “輕輕親親卿卿。”這是良堤昌那邊一位仁兄出的上聯。

        “默默摸摸嬤嬤。”這是寒子一邊一個才子對的下聯。

        良堤昌那邊又有一人續聯道:“秘秘覓覓M咪。”

        寒子這邊一人對道:“急急汲汲J雞。”

        良堤昌又看了那半禿子一眼,笑道:“和尚過年門上貼對:白天沒球事;晚上球沒事。橫批:無比煩惱。”

        寒子哈哈笑道:“尼姑也在門上貼對:日間空著洞,夜里洞空著。橫批:有求必應。”

        又是一陣轟然大笑。

        一番色對之后,良堤昌一邊有數次對不出,連連喝酒,已然醉倒三人。

        這回輪到寒子一邊出上聯,寒子看了一個尚大膽擠在最前面的女子一眼,問道:“美女哪里人氏?”

        那女子向他拋了一個媚眼,膩聲道:“奴家紹城人氏,尚未婚嫁。”后面當即有人大聲道:“我也未娶,咱們配對播種如何?”眾人大笑。

        寒子嘿嘿一笑,出了上聯:少女紹女,紹女騷氣,紹女少女多騷氣。

        那女子媚眼橫飛:“公子你好壞!”又惹來一陣哄笑。

        良堤昌等人冥思苦想,又是答不出來。只好認輸,一人顫著雙手拿起酒碗,艱難的把一碗酒吞了下去,不過剛拿起第二碗,便“咚”的一聲,額頭砸在桌子上醉倒過去。

        夏龍不羈低頭沉思,亦是想不出這一對來,心知今天是栽定了。作為裁判,他問了一下觀眾,見沒有人對得出,便道:“盧公子‘淫’思敏捷,實是無人能及,不知這一對下聯如何個對法。”

        寒子嘻嘻一笑,問良堤昌道:“不知提娼兄哪里人氏?”良堤昌不知是計,便道:“良某室城人氏。”

        寒子略一沉思,便大聲道:“這下聯便是:仕男室男,室男豕男,室男仕男皆豕男(注:‘豕’是‘豬’的意思,意指室城的男人都是豬哥)。”(此聯難對,小丁一時也想不出更好的下聯,有興趣的讀者可幫忙對一下。)

        眾人不明其意,寒子一解釋,眾人方才明白過來,有人大聲笑道:“騷氣對豬哥男,倒也是妙對,盧公子果然不愧‘淫’思敏捷,佩服佩服啊!”

        至此,良堤昌等人不敢再比,因為他們此時個個均已搖搖擺擺、將要醉倒了,卻也不敢就此認輸。

        龍筠儀和小九此時才從外面走了進來,夏龍不羈自是不愿就此認輸,心念一動,便道:“我這里有一對,若是有人能夠對得出,我愿出龍星金幣一百兩,并自罰酒五碗。你們兩方若是都沒有人對得出,但算打成平手,付賬之事,五五分擔如何?”他說著目光卻是投到了正走過來的龍筠儀的臉上。

        龍筠儀微笑道:“此舉雖然頗為不公,明明盧公子這邊一局未輸,輸蠃之勢已然極為明顯,不過我只不過是個作判之人,此事還是由盧公子等人決定吧,他若是同意,那小女子自然沒有理由反對了。”

        寒子嘻嘻笑道:“小可自是沒有意見,只是這最后一對,咱們好始好終,我帶色的就免了吧,因為小可知道,夏三王子號稱龍都第一公子,背后還有個外號,恐怕是很多人不知道的。”

        下面有好事者不懼大聲問道:“卻是什么外號?”

        寒子道:“夏三王子還有一外號,叫做帝國第一淫才。他這可是經常上香滿樓練就的,此法可仿性極強,大家不妨效之。”

        小九和小巧兒忍不住“噗嗤”一笑,連龍筠儀都在強忍著笑意。而夏龍不羈卻是氣得臉都黑了,想不到寒子竟然在此時舊招重使,再擺他一道。但因為有公主在旁邊,他也不敢發作。

        場下之人卻熱鬧了,紛紛討論起來,去過香滿樓的男人當場得意的炫耀起來,未曾去過的男人則是好奇的問起此樓奧妙之處。

        據說,這天之后,龍都的香滿樓生意比以前大好,營業額較之以前連續翻番,后來由于生意太好,客人太多,只好開分店,一間不夠開兩間,兩間不夠開四間,不到兩年時間,香滿樓分店便遍布全帝國,這都是因為寒子的這一番話。

        而夏龍不羈這帝國第一淫才的稱號很快的便在帝國文武官員、尋常百姓以及市井小民中廣為流傳,這小子雖然不曾流芳百世,卻已開始有了遺臭萬年之勢,實在是可喜可賀。

        龍筠儀忍著笑道:“好了,現在還是請三王子出對吧,我相信三王子這壓軸之對,一定不簡單。”

        夏龍不羈走到臺子中間,展示了一下其“帝國第一淫才”的完美身段,目光最后落在寒子的身上,緩緩道:“聽好了,我這上聯是:夏大禹,孔仲尼,姬旦,杜甫,劉禹錫,子木,顏回。”

        寒子嘻嘻笑道:“下大雨,恐中泥,雞蛋豆腐留女婿,子莫言回。好上聯好上聯啊!”

        眾人一聽,這才知道這一連竄名人組成的上聯竟然是一個方言諧音聯,難對之余,卻又十分有趣,對夏龍不羈“帝國第一淫才”亦不禁佩服,均嘆“果然淫才”。

        良堤昌還算清醒,冷笑道:“夏三王子之聯,當然是好聯,若是你能對出,我等便輸得心服口服。”

        夏龍不羈見龍筠儀秀眉微蹙,心中不禁得意。忍不住向寒子看去,卻見這小子正在大聲的問觀眾,問有沒有人能對得上的,就好象這上聯是他出的一般,又不禁一時氣結,心想這小子的臉皮還真不是一般的厚。

        連問了良久,見無人能對,寒子甚是失望的搖搖頭道:“唉,真是可憐啊,想不到泱泱龍星大帝國,連一個對子都無能對。可憐,可惜,可悲矣!”

        夏龍不羈不禁諷刺道:“難道你就不是神龍帝國的子民么,你自己都對不出,也有臉去說別人,實在可笑、可恥亦復可悲。”

        寒子突然一愕,“哎呀,你看我,我還以為這舉世淫對是自己出的呢,卻忘記了是素有‘帝國第一淫才’的夏三王子出的,不好意思,真是不好意思啦。”

        良堤昌譏笑道:“少在這里嘰嘰歪歪,沒有本事對出,今天我們也只能算是打成平手,閣下也沒有什么值得高興的。”

        寒子嘻嘻笑道:“我雖是一個鄉巴佬,粗人一個,若是真的跟當世大儒對對,那自是對不起的,但若是跟淫才對對嘛,尚可一試,聽好了,我這下聯是:曹雪芹,李義山,嚴羽,陸機,秦簡夫,居士,潁濱。”

        小巧兒拍手叫道:“才小晴,禮衣裳,腌魚鹵雞請姐夫,舅試迎賓。好玩啊,天剛晴,重置好菜賠禮,對上前面的下雨天不得不勉強留客,剛好承接。”

        觀眾亦是大聲叫好。

        龍筠儀看著寒子的眼神變得更加的傾慕起來,心想這小子雖壞,倒也不是一個阿斗。

        夏龍不羈臉色刷的變得蒼白如紙,當即起身,向龍筠儀行了一禮,將一個沉甸甸的袋子放到桌子上道:“今日以文會友,盧公子一方算是蠃了,這是兩千兩龍星金幣,應該足夠結賬和百兩獎賞之用了。”說罷便想轉身走人。

        寒子舉手道:“且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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