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0 電光魔眼
不錯,此人正是寒子和護回、北山兩位老人都一直戒懼的、現(xiàn)在化名為萬柯流的七頭魔蟒,也就是寒子口里的蟒妖,一只成了精的蟒妖。
七頭魔蟒(下稱萬柯流)淡然一笑,身上的妖氣在他的這一笑之中突然向四周漫延開來,徐纖兒駭然發(fā)現(xiàn),在以這魔頭為中心至3928號桑拿浴室的空間里,一股淡淡的妖腥味正將這空間包裹了起來,只在這一瞬之間,這魔頭便已然把3928號桑拿浴室的周圍空間完全的與外界隔了開來。
很快的,她發(fā)現(xiàn)這并不是錯覺,而是真的,因為,便在此時,從隔壁的一間浴室里走出了兩個人來,從這魔頭的身邊走了過去,差點兒就碰到了他的身上——不是,應(yīng)該說是差點兒碰到了他身上散發(fā)出來的那一層妖氣罩。那兩人在接近這魔頭的妖氣罩之時似乎打了一個寒戰(zhàn),然后便繞過他向外面走去,似乎根本就看不到他那么大一個人站在那里。
“小子,你成長得倒是很快啊,看來我還是低估了你們龍族的成長能力,若是再給你按這個速度成長下去,相信不用兩三年,你就成長為成年龍族了。”萬柯流輕吸了一口氣,便已能判斷出寒子的龍體成長到什么程度。
寒子淡淡的道:“過獎了,萬先生,你想怎么樣?”
萬柯流雅儒一笑,道:“我這人本沒有甚野心,若說感興趣者,唯美人也。只是但是當(dāng)有什么東西對我造成威脅之時,我也不得不求自保。而你,便是我未來最強大的敵人。”
寒子淡淡的道:“其實你若是沒有惹到我身上,我這人也懶得緊,不一定會對付你,但是你千不該萬不該,竟然把你的蛇爪伸到我的女人身上。我們有句俗語說得好,是可忍,孰不可忍,看來從今兒起,你我敵對之勢已然型固。”
“嘭”的一響,后面3928號桑拿浴室的門口突然打了開來,已然將衣服穿上的巫馬飄雪從里面沖出。
“纖兒,攔住她,不要讓她過去。”寒子不知道巫馬飄雪中招之后會有甚么反應(yīng),當(dāng)即果斷的道。
不用寒子吩咐,徐纖兒早就準(zhǔn)備著,一見巫馬飄雪沖出,便即一腳跨出,攔住了她:“飄雪姐姐。”
巫馬飄雪停下腳步,迷茫的看了徐纖兒一眼,突然看到一旁的寒子,突然尖叫起來:“柯流,這小子剛才偷看我洗澡,你幫我殺了他。”
寒子一聽到她的說話,不禁一陣心酸,原來,她竟然不認(rèn)得自己了。回過頭來憐惜的看了她一眼,柔聲道:“飄雪姐姐,難道寒子弟弟你都不認(rèn)得了嗎?”
巫馬飄雪聽到寒子兩字,身體似乎輕顫了一下,但是旋即又怒道:“你這混蛋,竟然偷看我洗澡,我什么時候認(rèn)識你了,柯流,快幫我殺了他。”
寒子冰寒的目光如刀一般的射向萬柯流,冷然道:“姓萬的,你對她施了‘電光魔眼’魔法?你好卑鄙。”
面對寒子如刀的目光,森然的指責(zé),萬柯流臉上依然沒有什么變化,淡淡的道:“凡是我看中的女子,沒有不弄上手的,只是這小妞意志甚堅,我先前給她施了四成的魔法,她竟然還能對我處處設(shè)防,我雖空活了幾千年,耐心卻乏,今天她還無皆無故的跟我大吵了一架,沒辦法,我只好給她施了九成的電光魔眼,這才讓她聽話。”
見他這般說法,寒子反倒松了一口氣,這么說來,先前這魔頭雖然能讓巫馬飄雪與他交往,也沒有對她施出全部的電光魔眼魔法,那自是想將巫馬飄雪弄上手的時候浪漫一些,只是巫馬飄雪意志堅定,至使他一直都沒有以溫柔的手段得到她的身子,一直到了今天,這魔頭才終于失去了耐心,決定摒棄浪漫,以魔法取之。
這般一想,寒子知道至少地,巫馬飄雪清白的身子還沒有被這魔頭玷污,不然,以他對巫馬飄雪的了解,那樣她一旦清醒過來,只怕她也不想活了,不論是巧合也好,亦或是自己或巫馬飄雪的運氣好也罷,自己今晚回來都算是最及時的了。
這時,巫馬飄雪想要沖過徐纖兒的攔截跑到萬柯流的身邊,徐纖兒哪里會讓她得逞,玉指閃電般的點出。巫馬飄雪雖然有武功在身,但是相比徐纖兒,卻不是一兩個檔次的差距了,她的身子只動得一動,便已被徐纖兒點倒,被徐纖兒抱在了懷里。
萬柯流只是淡淡的看著兩人動手,既不出手,也不出言相阻,待得巫馬飄雪被點倒,他才淡淡的笑道:“我的電光魔眼魔法,除非你們事先習(xí)有抵抑之功,否則一旦中之,你便是將她打暈亦是無用,只要好醒來,一樣會回到我的身邊。”
寒子淡然道:“是么?看來萬先生對自己的魔功倒是挺有自信的。不過,她是我的女人,若是救不醒她,我就算是把她關(guān)起來,我也不會讓你再碰她一根汗毛。”
說罷只見他拳頭緊握,身上一股強大的能量激涌而出,生生將小空間里那一層淡淡的妖報猛的逼散開去,然后突然一拳向隔壁那堵墻打了過去,轟隆聲和里面的一陣驚呼聲中,將那堵墻打出了一個足有兩米多直徑的大洞來,那間房中的人驚叫著抱頭鼠竄而去,而寒子則是頭也不回的道:“纖兒,帶你飄雪姐姐先走。”
說著背對萬柯流將一個瓷瓶塞給她,伸出一只手指示意一顆。而在這個過程中,他的目光一直沒有離開過前方的萬柯流。
萬柯流對于他所做的一切似乎毫不在乎,任由徐纖兒帶著巫馬飄雪從那大洞撤退。
“寒子你要小心啊,這魔頭邪門得緊。”臨走之前,徐纖兒還是不放心的叮囑了一句。
寒子也不回頭,自信的道:“纖兒放心,我便是打不過他,他卻也要不了我的命。”
待得纖兒退去之后,寒子才盯著萬柯流緩緩的道:“萬先生,咱們找個地方切磋一番吧,我倒是很想看看你這修煉幾千年的蟒妖有甚本事。”
萬柯流淡然道:“固所愿也,不敢請爾!”
BJ,西郊,虎踞山山頂。時間,11月10日零晨2:36。
萬柯流負(fù)手而立,此時他已然換上一套藍色的休閑服裝,但是整個人站在那里,卻仍然透出一股儒雅的氣息。
就連寒子都不得不承認(rèn),這人天生就擁有泡妞的條件,光是看他的這種儒雅風(fēng)度,便能吸引很多的名緩淑女。再加上他三十多四十歲的外表,正是男人一枝花的鼎盛之年,不管是二三十歲的年輕女子,亦或是三四十歲的年輕婦人,都很難逃過他的這一種絕世風(fēng)韻。
寒子亦是淡然而立。一而再再而三的磨礪已經(jīng)讓他成熟到了與他的實際年齡極不相符的地步。只是,他卻也能保持著自己的一份童真,嚴(yán)肅起來象一個儒生,嘻笑起來又能做個完完全全的無賴。
儒生逸雅,無賴可愛,這也正是這兩種男人在現(xiàn)世里最受女孩子們喜歡的原因。而寒子得天獨厚,兩者兼之,因此得到眾多女孩的青睞便也變得順理成章了。
“小子,聽說你失蹤了好久一陣子,不會是修煉去了吧。還有那兩個討厭的老頭,這段時間未見他們在暗中窺探,倒是感到甚不自然。”萬柯流仰望著天上的彎月,突然問道。
BJ深秋的夜風(fēng)拂起他鬢角的發(fā)絲。深秋,月夜,山頂,儒生,微風(fēng),構(gòu)成了一幅宛若出塵的絕世丹青。
若不是明知道這人實是一個邪惡的蟒妖,若不是見到他行的是令人疾惡之事,可能連寒子都不會輕易相信,這樣的一個人,會是一個邪惡的妖。
寒子心想:“這估計便是他內(nèi)心此時的顧忌吧,一來怕我在這一段時間里學(xué)得什么能夠?qū)Ω端谋臼拢?dāng)然所懼者定然是神龍一族讓他懼怕的技能;二來怕護回和北山兩位老人故意躲起來想著什么陰謀來對付他,兩位老人的實力不容小覦,若然雙方硬拼起來,他也不一定就能全身而退。”
心念一轉(zhuǎn),寒子淡笑道:“萬先生怎的突然關(guān)心起這些小人物來,不會是怕我們暗中想著法子對付你了吧?”他的回答巧妙的避開了萬柯流的問題,予他一種神秘之感,同時又一針見血的刺中了對方的心理弱點,讓他心態(tài)發(fā)生較大的波動,正是一石二鳥的應(yīng)對之策。
果然,萬柯流凝聚于身的氣息在聽到他這一句話后發(fā)生了輕微的波動,這一切都逃不過寒子聚神放出的靈識。
便在這一刻,寒子出手了。
他沒有跟萬柯流客氣,血斧祭于手中,光芒閃處,一道聚集著他澎湃龍真氣的森寒斧刃向著靈識中萬柯流最薄弱的地方劈去。
“嘶——”
一聲衣服的撕裂聲傳來,萬柯流身形已然掠出了十米之外,眼中露出了驚訝之色,衣服的腹部破了一個大洞。
原來他剛才雖然退避得快,但是寒子蓄意突擊的一招仍然差點兒傷到了他。
“嘿,好小子,玩偷襲。”萬柯流并沒有因為他的偷襲而暴怒如雷,身子一抖,“啪”的一聲響聲中,便將上身那件破開的休閑服震得片片碎屑,秋風(fēng)吹來,散向了空中,撒下虎踞峰。
寒子甫一看到他休閑服下的那件貼身小褂子,突然“噗——”的一聲捧腹大笑起來。
萬柯流不知道為何而笑,以為他又在耍什么花槍,只是淡然道:“小子,有甚好笑的,難道你從來沒有見過象我如此強壯的男子漢么。”
嘿,果然自信加上自大得很,若不是因為他那有些超凡脫俗的外表和風(fēng)度,只怕就要變成自戀了。
寒子這次卻真的是忍俊不禁的笑出來,因為,他再也想不通,為何這風(fēng)度翩翩的萬柯流會去買一件上面印著卡通貓的褂衣,令得他的儒雅風(fēng)姿一下子之間便變得極為滑稽起來。
不倫不類。這便是此時的萬柯流給他的感覺。
萬柯流順著他大笑不止時手指所指的方向,這才發(fā)現(xiàn)了他大笑的原因,不禁老臉一紅,尷尬的道:“嘿嘿,ROSE的杰作,現(xiàn)在的小女孩都喜歡這調(diào)調(diào)。”
寒子不知道他口中的ROSE是何許人也,但卻聽得出一定是他其中的肉襟之一,深吸了一口氣,慢慢的站直身來。
似乎感覺到寒子手中血斧的鋒利,萬柯流手中不知何時已然多了一個爪狀的武器,輕輕一抖,“鏘”的一聲脆響,那黝黑的爪狀武器便被他抖得筆直,“小子,來吧,讓我看看是你的斧頭利害還是我的嘯風(fēng)手利害。”
話聲甫畢,便看到他手中的“嘯風(fēng)手”突然活了起來,在月影下一晃,暴漲數(shù)倍,如一只巨爪向寒子抓了過來。
狂風(fēng)勁涌,寒意逼人。
寒子嘿的低吼一聲,一記力劈華山,祭出了一道耀眼的斧刃,呼嘯著迎向了那只巨爪。
“嘎——”
白色的血斧光芒和黑色的嘯風(fēng)手光芒在兩人的中央來了一個激情的碰撞,發(fā)出了刺耳的金屬互劃之聲。緊接著便是轟隆一聲巨響,瞬時之間砂飛石走,虎踞山頂上卷起了漫天的沙塵,將一半的天空都遮蔽了起來。
勁氣狂卷之中,但見一條人影蹬蹬蹬蹬連退四步,手上斧頭光芒閃爍,兩臂微見顫抖,正是在這第一記硬碰硬中處于下風(fēng)的寒子。
只不過他雖然明顯處于下風(fēng),但臉上反而露出了興奮之色,眼中精光閃爍,整個人迸發(fā)出了無窮的斗志。
“吃我一斧。”寒子身形突然飛掠而起,人在空中,雙手持斧,一道強勁的斧刃向萬柯流直劈而下。
月夜之下,但見他身影將半個天空遮蔽了起來,血斧光芒閃處,宛若雷神的雷霆一擊。
“我倒看看少龍究竟有多少本事。”萬柯流突然朗笑一聲,手中的嘯風(fēng)手橫亙于頭頂,迎向了寒子的這驚天一擊。
“轟——噼啪——嗖嗖——”
一個巨大的勁氣相交爆炸之聲后,萬柯流腳下的堅硬巖石吃不住那巨大的壓力,突然爆裂開去,瞬時之間但見滿天石塊迸濺,塵沙飛揚。
寒子血斧與他的嘯風(fēng)手一觸,身形被那巨大的勁力激起,彈起了十多米高,在空中換了一口氣,大吼一聲,向下方猛然又劈出了四道斧刃。
秋夜里,但見斧影綽綽,爪影森森,眼見便又要相交在一起。
萬柯流嘿嘿兩聲冷笑,嘯風(fēng)手在手中搖了兩搖,瞬間兩個成圈形的黑色勁刃在嘯風(fēng)手搖曳的中心形成,呼嘯著向寒子劈來的斧刃卷席而去。
第一圈黑色勁刃碰到寒子劈下的第一道斧刃,如風(fēng)卷殘簾,強勁的斧刃被黑色勁刃卷入其中。這第一圈勁刃余勢未消,繼續(xù)向第二道斧刃卷去,噼啪聲中,又將第二道斧刃卷入其中,余勢依然未消,卷向了第三道斧刃,轟隆一聲,兩道勁氣在空中相撞,黑色勁刃終于勢弱,被寒子的第三道斧刃擊散,但這第三道斧刃的氣勢已然大減,一碰到萬柯流祭出的第二個黑色勁刃便如大海沉石,消逝得無影無蹤。
萬柯流的第二個黑色勁圈似乎比第一個勁圈還要強勁得多,擊消寒子的第三道斧刃之后,突然爆脹,由五十公分直徑變成了兩米大小的勁圈,勁圈中心與寒子的第四道斧刃相撞,卻剛好將之抵消。
而那擴大后的勁圈就象是一個中間破開的黑色大網(wǎng)一般,啵的一聲,向寒子鋪蓋而去。
寒子在空中直壓而下,連劈四道斧刃,實已是力道用盡,此番看到萬柯浪的黑色勁網(wǎng)竟能沖破自己的四道斧刃反擊自己,只好在空中勉力再劈出一道斧刃,借著那兩道勁氣相碰產(chǎn)生的反斥之力,得到一絲使用念力的空隙,念力一生,空中便失去了他的蹤影。
萬柯流嘯風(fēng)手祭出的那道破開了中間的黑色勁圈打在空處,“噗”的一聲沉響,如同黑火點燃了空氣一般,竟然冒起了絲絲黑煙,瞬間消逝在秋夜月空之中。
萬柯流正奇怪寒子為何突然失去了蹤影,便感到身后一道森寒的勁刃向自己涌來,內(nèi)心大吃一驚,暗道這小子何時跑到我的身后去了。
雙足猛然一蹬,身形閃電般的向前掠去,手中嘯風(fēng)手匆匆反手甩出一道黑色勁刃,便聽得后面啵的一響,似乎是自己祭出的那一道勁刃已然被擊散,身后的那一道森寒勁刃威勢未見稍減,向他身后直逼而來。
匆忙之中,萬柯流手中嘯風(fēng)手在身后反手舞動起來,舞出了一道實質(zhì)的黑色光圈,而他的前掠的速度未減,眼見前方有一塊大石橫亙于前,腳下猛然一蹬,身形拔高而起。
與此同時,便聽得“哐哐當(dāng)當(dāng)”數(shù)聲,他感到執(zhí)著嘯風(fēng)手的右手劇震,手臂竟然一陣發(fā)麻。不過他的身形已然掠高于橫于前面的那塊巨石。
便在此時,只聽得下方傳來“轟隆”一聲巨響,先前橫亙在面前的那塊巨石吃那一道森寒勁刃一擊,竟然爆炸開來,接著他感到小腿腳踝一痛,似是為那炸開的小石塊擊中。
不過借著這一蹬高拔之機,他已然有了轉(zhuǎn)身防備的能力,在空中一個翻身,回轉(zhuǎn)身來,便見到寒子正手執(zhí)血斧站在他的下方。
這一下背后突襲未能湊功,強大的斧刃擊在巨石之上,他的力道已然使盡,并未能趁機再乘勝追擊。
而萬柯流被他的這一記突襲激起了怒氣,跟一個實力明顯要弱于他許多的少年相斗竟然被逼得那般狼狽,這讓他那張老臉往哪擱,左掌猛然天空擊出一掌,借著掌勁與空氣的斥力,身體快速向下落去,低吼一聲,手中嘯風(fēng)手黑氣大盛,待得他落到一半,他的整個身體都已籠罩在黑色的霧氣之中。
黑氣嘯涌,皎潔的明月秋夜突然變得一片昏暗,他的身形還未落到下落點的三分之二,嘯風(fēng)手帶起的巨大狂風(fēng)已然刮得寒子眼睛有一種睜不開之感,身體一蹌,后退了一步,他大吼一聲,左腳猛蹬地面,啪的一響,堅硬的巖石都被他踩裂,右手血斧揮舞,連連祭出了六斧刃。
但見斧刃蕭蕭,寒意森森,此時的寒子已然把體內(nèi)的乾龍真氣完全的調(diào)動了起來。
只是盛怒之下的萬柯流這一下全力一擊,那威勢自是非同小可,他的六道斧刃不到片刻便被擊散,有如以卵擊石,全力布起的防御竟然顯得那么蒼白無力、不堪一擊。
黑氣似摧枯拉朽之勢將寒子似乎已變得渺小的身影包裹,緊接著便聽到一陣轟隆隆、噼哩啪啦、嘩啦啦混亂無序的聲音傳來,碎石、塵土伴隨著山上的一些枯草枯枝漫天飛揚,虎踞峰猶如發(fā)生了一場地震一般,又如峰頂上有人進行了大爆破,那些被炸飛的石頭紛紛向山下滾落。
虎踞峰的管理人員半夜聽到這爆炸聲,以為發(fā)生了地震,呼的從娘皮白皙皙的肚皮上蹦了起來,沖出房間大叫著地震啦大家快跑啊,待得眼睛完全睜開,發(fā)現(xiàn)這里只不過是自己一個人在守夜而已,要說有人也只是房中那個自己從外面帶回來的野鳥,剛才自己蹦起的時候似乎還聽到她說了一句“還想干,再加錢”什么的,然后又打起呼嚕來。
山上的石頭滾了半晌便停下了,由于晚上峰頂并沒有開燈,這守夜的管理人員眼睛也不大好使,聽了半晌,見沒有什么動靜,以為只是哪一塊石頭松了自己掉下來,便喃喃道:“還好不是白天掉下來,不然這個月的獎金又得挨扣了,明天得跟園長說說,讓他給我?guī)讖埣t牛,檢查一下,看有沒有安全隱患。”
一邊說著一邊向房間走去,想起那娘皮的騷樣,身子便又有了反應(yīng),心道:“還想加錢,包夜包夜,當(dāng)然是想干多少次都行,想加錢,門都沒有。”
片刻之后,只聽見屋里傳來了嗯嗯誒誒妖精打架的聲音。只是不到半分鐘,峰頂接連傳來轟隆隆的巨響,山上的石頭滾滾而落,就象是炮彈不斷的打到峰頂之上,又似是虎踞峰不斷的發(fā)生局部地震。
數(shù)響之后,房間里沖出了一個白條條的人影,駭然驚叫著向虎踞峰管理處之外沖去,一邊跑一邊穿著衣服,昏暗的月光下,隱隱看到那兩個碩大的足球上下拋拉,而在這人影的身后,也跑出了先前那個管理員,兩人跑到離山峰較遠(yuǎn)的地方才敢駐足向峰頂望去。
“老兄,那是什么東西,好像是在打架,難道是妖怪?不然怎么會發(fā)光的?”最先跑出房間的是一名打扮得妖里妖氣的女子,她的眼睛要比那管理員老兄好使得多,在暗淡的月光之下,竟讓她看出山頂之上有兩個影子在不時的跳動,而且還能看到那兩個影子身上不時的有光芒閃現(xiàn),估計是做多了“夜”生意,長期從事妖精打架事業(yè)而練就的“合”眼金睛。
“靠,哪來的妖怪,我看你是跟男人架多了眼睛花了吧。一定山上有松動的石頭,這石頭一松就會持續(xù)不斷的落下。”這位仁兄的想象力還真是豐富。
那女子又仔細(xì)看了幾眼,看到白光黑光不斷的出現(xiàn),早就嚇得兩腿發(fā)軟了,顫聲道:“我的媽咪呀,不是妖怪也一定是鬼,老兄你不信你就呆在這里吧,老娘我閃人了。”說罷轉(zhuǎn)身飛快的跑了。
這位仁兄假裝沒聽見,待她跑得遠(yuǎn)了,才得意的笑了起來:“靠,娘皮的,是你不記得收錢,可不是老子吃霸王餐,省得這一回錢,明天老子又可以再叫一個。”看到山上的情況似乎定了下來,也沒有山石再落下,嘴里便哼著曲鉆進房間又睡去了,只是他這最后一槍沒有打成,也不知道還能不能睡得著,亦或是摸黑比手指,最后把大手指楞要比成小手指才能睡去的吧。
山上的戰(zhàn)況此時可以說已經(jīng)到了靜而動,再動而靜的最后關(guān)頭,先前萬柯流的盛怒一擊,寒子再度使出念力閃避術(shù)躲過。
他知道自己的真正實力要比這修煉了幾千年的蟒妖要差上一大截,便利用念力閃避術(shù)和他展開了纏斗,期間瞅準(zhǔn)機會便狠狠砍上幾斧,卻從不與萬柯流正面交鋒,萬柯流雖然實力比他高上許多,但是對他那神奇莫測的閃避身法實在也是沒轍(他自然不知道有念速度和念力之事),交戰(zhàn)良久,對方的衣角都摸不到,他再好的耐性也沒有了,因此到后面便展開了瘋狂的進攻,每一次嘯風(fēng)手抓下,都宛若山崩地裂一般,山上的石頭不時飛濺,滾落而下。
山下那位仁兄聽到的最后一次爆炸聲之后久久見沒有動靜之時,萬柯流已然冷靜了下來。
山上的兩人再次成了淡然對峙之局。
只是經(jīng)過一這輪的狂攻,萬柯流均沒有能夠正面對寒子形成打擊,但是那些飛沒濺的石塊和塵土倒也令得寒子變得甚是狼狽,此時站在一塊平坦的大石上,發(fā)絲凌亂,衣服也是破損了多處。
看著峰頂上那一個個巨大的石坑,他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氣,想不到這千年蟒妖比那夏龍不羈的實力還要厲害一些,而且這萬柯流的作戰(zhàn)經(jīng)驗要比夏龍不羈豐富得多,期間的進攻一環(huán)接一環(huán),他甚少有喘息之機,這一輪番躲避下,念力耗損極大,若是這萬柯流有足夠的耐心和真力,再這么打下去,至多半個小時,估計他便要扛不住了。
此時對方停了下來,估計是要換戰(zhàn)術(shù),正合他意,趁這機會喘一口氣。
可是接下來,他便知道自己的想法是大錯特錯了。
只見冷靜下來以后的萬柯流靜靜的站在那里,峰頂上剛才飛揚的塵灰早就在微寒的秋露下悄然落地。
蕭瑟的月夜秋風(fēng)拂過他的發(fā)際,和著風(fēng)拂峰頂樹葉的簌簌聲,萬柯流整個人突然發(fā)生了奇異的變化。
首先是他的眼睛,兩道紅光閃爍而過,赤熱的蟒眼迸射出亦紅亦綠的光芒;接著是他身上的的衣衫突然迸裂了開去;再接著便是他的身軀猶如見風(fēng)暴漲一般飛快的變大變長,雅儒的萬柯流不見了,他的臉變成了三角形,兩只眼睛閃爍著妖異的光芒。
然后是從他的頸脖之后刷的伸出了一個與前面那頭略小的頭來,片刻之后,兩頭之間又伸出一個頭……第四、第五個、第六個,待得第七個蟒頭伸出,七頭魔蟒的變身已然完成,長達一百多米的蟒身盤旋在山頂之上,七個大大小小的蟒頭每一個都有著獨立的蟒頸,長達十多米的蟒頸使得擁有著七個頭的七頭魔蟒一樣變得靈活起來。
七個高昂的蟒頭從峰巔上拉起二十多米高,在月夜下,猶如一條在吸收關(guān)日月精華的妖物(嘿,本是妖物,只是不是在吸收日月精華,而是在準(zhǔn)備吃“唐僧肉”)。
“靠,為什么這些個如此喜歡玩變身呢?”在看到萬柯流向七頭魔蟒變身那一刻,寒子便低罵了一聲。
這魔頭一變身,一股腥風(fēng)臭氣便即在峰頂上,頓時陰風(fēng)陣陣,天空的那一輪彎月在這魔頭完成變身的一刻,似乎被蒙上了一層墨綠色的氳氤之氣,變得無比的詭異起來,本自還是皎潔的夜空開始變得陰暗、濕腥、寒森,一種死亡的氣息將山巔籠罩,周圍的數(shù)百米內(nèi)的生靈均自龜縮屏氣,山底下有兩只在水溝旁邊覓食的碩大老鼠更是嚇得全身發(fā)抖,當(dāng)即將頭臉扎入臭水溝里,也不知道最后會不會被憋悶而亡。
只不過,在七頭魔蟒身上的妖氣如狂濤駭浪涌溢而出之時,寒子的身上也在發(fā)生著奇異的變化。
他的印堂深處的蓮臺里那只在某些危急時才會出現(xiàn)地法宇大師的舍利能量突然好象發(fā)現(xiàn)了生命中的宿敵一般呼的飄了出來,一時間,寒子自額頭印堂穴而起佛光如實質(zhì)般的溢流而下,將他的身體緊緊包裹起來。
而在這舍利能量的作用下,他發(fā)現(xiàn)自己的損耗的龍真氣正以比平時快上數(shù)倍的速度恢復(fù)著,所吸收的能量來源,正是來自那舍利的佛光能量。
寒子怎肯放過這難得的機會,因為他感覺到這舍利佛光的能量不但對龍真氣修復(fù)極快,就連對念力的恢復(fù)亦是甚有好處。
七頭魔蟒自然也同時發(fā)現(xiàn)取了他身上的變化,那道舍利能量的佛光一出現(xiàn),他便駭然道:“法宇老禿驢的舍利真元?怎么會在你這小子的身上。”
看著那神圣的舍利佛光,他眼中露出了一絲懼意。看來法宇禪師在他的心里還是有著巨大的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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