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第061章再做蛋糕
伴隨著“五一”假期的結束,
聯盟的春季賽常規賽也終于告一段落。
mtc以碾壓之勢,成功位居分組第一。
而fye的成績卻并不理想,失去了進入季后賽的資格。
白經理和張樂分別從兩個角度給封越匯報了這件事:
一個說可能贊助會掉,另一個則是在說選手心理調試的問題。
贊助的事情封越倒是滿不在乎,
他覺得沒錢了再去掙錢就是。
反而是對于張樂說的選手問題細細地同張樂教練聊足三小時,
讓張樂教練在基地被白經理翻了好幾個大白眼。
掛斷了張樂教練的電話后,封越被蘇墨北叫進了會議室。
會議室還是極簡的黑白風格,
但拉上了一重薄紗窗簾,整個屋子的光線也變得柔和。
蔣燁和幾個高層老板坐在圓桌對面,
而蘇墨北、xword和幾個賽訓組的教練坐在這邊。
看見封越進來,蔣燁輕咳一聲道:
“封越,季后賽原本我是不想讓你首發上場的。”
封越眨了眨眼睛。
蔣燁難得又解釋了一句:
“不是因為私人恩怨或者別的什么哈,只是你的手還在恢復期。”
他這話讓眾人莞爾,
封越也撓撓頭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是north說服我和賽訓組的,說你在常規賽輪換上場的表現不錯。”
“還是希望能夠給你這個機會,讓你保持競技狀態。”
蔣燁說著,點了點桌面:“你自己怎么看?”
封越愣了愣,然后他轉頭鄭重地向蘇墨北鞠躬:
“北哥謝謝你!”
“那就不要讓我失望,”蘇墨北笑,“也別讓教練失望。”
封越重重地點了點頭。
然后下午在賽訓的時候,猶猶豫豫地蹭到了輔助tess旁邊。
畢竟他的首發確定后,lynn就成了他的替補。
整個戰隊里大家都知道,tess和lynn這兩人好得跟一個人似的。
然而還沒有等封越開口,tess就暴躁地丟了鼠標。
他坐在電競椅里面色不善地瞪了封越一眼:
“為了首發那件事兒來的吧?”
封越:“我……”
“行了你別說了,我尊重教練尊重賽訓組,你也好好訓練別給我添堵。”
“給你當替補lynn還可以多休息,我感謝你感謝教練組!”
封越:“……”
mtc其他人:“……”
最后是xword忍不住“噗嗤”一聲笑出來:
“我說tess,你這說話就說話,怎么還押韻上了?”
tess氣紅了臉,卻沒有真的生氣。
而他們話題中心的lynn,那個溫溫和和、脾氣性子都很軟的射手。
今天卻難得請了病假,據說是莫名其妙發起了高熱、躲在房間里睡覺。
然而賽訓結束后,
封越還是看見了tess偷偷摸進lynn房間的背影。
封越:???
封越:!!!
這點人員輪換的小插曲,并沒有在戰隊引起多少波瀾。
賽訓還在繼續,大家也加緊籌備屬于自己的戰術體系。
只是在季后賽這么兩周的時間里,
凌以意外地發現他豢養的這只小野狗行為有了一點異樣——
明明訓練已經很晚,他卻總是堅持在星期五的下午出基地去。
神神秘秘地不知道去什么地方,然后待足三四小時后回來。
問他,封越也只說是出去逛逛、或者去找他母親。
原本沒有固定時間回家看望母親的人,
在季后賽之前、之后的這兩周里,卻每個周六都要回家一次。
凌以覺得封越古怪,
卻又覺察不出什么。
他疑疑惑惑地觀察了封越小半個月,
最終還是選擇了放棄——
或許人小狗就是突然改變了生活習性呢?
或許從野狗變成家寵就是會產生這樣的異常呢?
凌以抿了抿嘴,將自己的注意力回歸到賽訓上。
季后賽一共進行兩周,bo5淘汰賽。
因為常規賽的成績,mtc擁有一次“復活”的機會。
對手有新有老,也有隊員的輪換。
但基本上都算是老熟人,mtc沒有多少懸念地就進入了決賽。
決賽的三場比賽,來自西部的rb路障創造了屬于他們自己的歷史。
成功從有“大魔王”之稱的mtc手中拿下了兩局。
雖然最終他們沒有贏得比賽,
卻算是為他們這么多年的聯盟歷史創造了奇跡。
mtc拿下季后賽冠軍。
凌以被隊員們簇擁在中間,fabulous壞心地將封越換到了教練旁邊。
最后拍攝出來的畫面上——
長發美人面色冷峻地站在小麥色皮膚、笑得傻乎乎的高個子射手旁邊。
兩個人正好有著一個頭的身高差距,美人的長發、還有幾縷纏繞到了封越的隊服之上。
今天是5月22日,風象星座雙子座的第二天。
回到基地后凌以洗了個澡,
換掉了身上沾滿了賽場金粉的外套。
當他披著寬松柔軟的居家服出來時,
卻意外地發現整個基地安安靜靜的、還關掉了所有的燈。
一開始凌以沒當回事,
只以為是又一次的停電事件。
沒想到人才走到樓下,
就看見在漆黑一片客廳中的封越。
他捧著一個蛋糕,蛋糕上插著蠟燭。
燭火搖曳,照亮了他那張發紅的臉。
凌以后知后覺地想起來,
5月22日,這是他的生日。
蛋糕。
生日蛋糕。
凌以挑眉,腳步不受控制地朝著封越走去。
封越見他走過來,臉上的神情更加緊張了。
他捧著蛋糕,小心翼翼地靠近凌以:
“教、教、教練,生日快樂!”
凌以嗤笑一聲,想罵封越——
這種關掉燈、捧出一個蛋糕來哄心上人是初中生的把戲。
結果在他的目光垂落到那個蛋糕上時,
想要脫口而出的話、卻像是被什么扼住,生生憋回了心里。
那是一個,他熟悉又陌生的蛋糕:
熟悉的是,同樣的蛋糕坯、同樣顏色的奶油。
陌生的是,在那蛋糕中央,畫著一只勉強能夠看出來是白貓的動物。
沒有任何一家蛋糕店的糕點師傅會畫這么丑的東西。
也沒有任何一家糕點店,會擺出來這種蛋糕販賣。
凌以倒抽一口氣,
面色復雜地抬頭看向封越。
捧著蛋糕的封越十分局促,
他似乎是想撓頭,卻想著自己雙手都被占滿——
最終只是低下頭去,囁喏道:
“我……努力學了,但很笨,做不好。”
“這、這已經是我今天做的第、第三個蛋糕了。”
“如如果再重新做,就、就趕不上教練你的生日了——”
凌以看著他,一片黑暗中,
只有那一點點燭火將他們兩人照亮。
“曲、曲老師說,我不是這塊料。”
“她曾經想幫我畫上面的貓咪的,但、但我想——”
封越吸了吸鼻子,咬了咬牙,算是給自己加油鼓勁:
“不是我自己做的,就沒有意義。”
“所所以,教練你、你別嫌棄,都怪我太笨了——”
凌以瞇起眼睛:“你——還去找了小曲?!”
封越抬頭飛快地看他一眼,以為他在生氣,
急急補充道:“我、我有交學費!也、也沒有弄壞老師任何東西!”
“我、我也沒有耽誤訓練,我還給north和老板報備了!”
凌以抖了抖嘴唇,幾乎是冷笑了:
“哦,好啊,他們都知情。”
封越:“……”
看著凌以越來越黑的臉,
封越實在害怕教練把自己辛辛苦苦做好的蛋糕砸了。
他將蛋糕小心翼翼地放下,
然后大著膽子牽起凌以的手。
凌以沒有拒絕。
封越垂眸看著他,漆黑一片的環境中,
兩人的眼眸被那一點點燭火照耀得尤其明亮。
“教練,當初你是不是很難過?”
凌以低頭,沒有說話。
當初,當初。
當初的心情,如何能用“難過”概括。
那是他這一輩子最難堪的時刻,
哪怕是韓弈身死的時候,他都沒有那樣心痛。
像是全世界都在嘲笑他的自不量力、嘲笑他的自食惡果,
嘲笑他怎么二十八歲的人了,竟然還會有不切實際的幻想——
以為他真的能夠重新開始,
能夠和名為“hound”的小狗,開啟新的一段人生。
他沒說話,
封越就自作主張地繼續說:
“做蛋糕真的好難啊,教練,我從來沒有學過這么難的事情。”
“雞蛋液我怎么也打不好,用打蛋器又會弄得滿地都是。”
“蛋糕坯還總是會塌下去,裱花槍也好難用,根本我想的不一樣。”
“站在廚房里面不停地重復同樣的動作,真的腰酸腿軟。”
“而且肩膀也會很僵硬,我真的,好佩服曲老師和那些蛋糕師傅啊。”
凌以木然地看著前面的地面,
終于忍不住:“……別說了。”
這些,他又如何沒有經歷過。
在兩年前的那個秋天,他也是悄悄離開mtc的基地。
驅車趕往小曲的所在的蛋糕店,然后一遍一遍、虔誠地跟著小曲學做蛋糕。
他經歷的,不比封越少。
而且,他,還笨拙地帶著那些精致的烘焙用品——
從大洋此岸,飛往大洋彼岸。
“教練……”
“我叫你別說了!”
凌以終于忍不住紅了眼睛,
他狠狠地瞪著封越:“現在、現在說這些,又有什么意義呢?”
封越將他緊緊地摟入懷里,細細地吻他的眼角:
“有意義的,有意義的教練。”
“我這么笨,教練你怎么舍得放我一個人?”
凌以咬著嘴唇,有些惱火地看著他。
其實,他們之間,如果沒有那些欺騙。
曾經可以,過得很好很好。
封越笑著啄了他一口,將他的嘴唇解放出來。
然后他將腦袋擱在了凌以肩膀上,無尾熊一樣掛著:
“教練,我想認真和你過一輩子。”
“求求你,別不要我了。”
“之前做錯的事情,我一件件改。”
“你也說過,會給我這個機會。”
“從這個蛋糕開始,我會努力去做好,從今以后的每一件事。”
“每一件和教練你有關的事。”
封越又抬頭,眼中閃爍著晶瑩的同時——
黑亮而虔誠,像是將爪子放到主人手心宣誓的忠心狗子:
“往后余生,教練,還要請你多指教。”
凌以瞇了瞇眼睛,最終板起的臉還是破了功。
他笑罵道:“……臭小子,從哪兒學來的破爛臺詞?”
封越羞紅了臉:“……書、書上和網上看來的。”
“教練你也知道,我、我文化水平不高的。”
凌以好笑,推了他一把:
“行了,不是做了蛋糕嗎?讓我認真看看你這蛋糕。”
封越連忙讓開,獻寶一樣地將蛋糕重新捧起來。
滴落的蠟將那原本就不太好看的蛋糕弄得更加不成樣子。
中央的白貓毛茸茸一團,除了眼睛圓滾滾的有點可愛外、整個看不出模樣。
凌以沉默片刻,忍不住:“……好丑。”
封越更不好意思:“我、我會再努力學的!”
這次,凌以好笑地將那蛋糕搶過來、放到了客廳的桌面上。
他攬住封越的腰,壞心地將手上的奶油抹上封越的臉:
“行了,學這勞什子做什么?”
“以后想吃了,直接給小曲買就是了。”
封越:“……”
凌以卻看著封越那被自己憑空添了的白胡子,
忍不住、終于笑出了聲。
那種發自內心開心的笑容,
讓封越看直了眼睛,身體也最虔誠地表達了他的渴求。
被硬邦邦地戳到,凌以瞬間瞪圓了眼睛。
當真像極了受到了驚嚇的貓咪。
裝了一個下午小奶狗的大尾巴狼,
也終于在這個時候裝不下去,封越毫不客氣地將凌以摁到了沙發上。
凌以踹他:“喂!”
封越眸色沉沉,呼吸很重,
像是在用最后的理智和自己的情潮搏斗。
“回房間去,在這里像什么樣子!”
凌以紅著臉,又小聲補充:“而且什么東西都沒有……”
封越卻低低笑了,湊近凌以的耳畔:
“曲老師,原本,想要我用普通的奶油。”
“但我想著,是要送給教練的,就改換成了她們店里的天然黃油。”
他扒拉著凌以的褲子,
聲音低沉而蠱惑:“這東西據說營養價值極高、又容易吸收……”
凌以臊紅了臉:“你個小白眼狼,就會欺負我!”
封越笑,還想說什么。
結果基地的燈光在這一瞬間乍然亮起來,
原本已經從基地消失的蔣燁、蘇墨北還有mtc眾人魚貫而入。
他們手中還拿著禮炮、彩帶和氣球,
xword傻乎乎地沖在最前面,大喊了一聲:“surprise!”
封越:“……”
凌以:“……”
看清楚沙發上衣衫不整兩人的xword:“……”
領隊小妹和蘇墨北,默默地轉身,擋住了隊員們探頭探腦的視線。
只有小蔣總為人彪悍,他上前一步,討嫌地噢喲一聲。
嘖嘖道:“哎呀,我們不會打斷了什么吧?”
凌以:“……”
封越惱火地坐起來,滿臉陰沉地拿起個抱枕擋在襠前:
“……沒有。”
蔣燁哈哈哈哈大笑,
變戲法一樣從褲兜里掏出了兩瓶systemjo和一盒岡本。
然后毫不猶豫地丟向了封越:
“不用謝,哥很大方的,早就給你們準備好了。”
“還有,我們這兒沙發是防水的,地毯也該換了。”
“兩位可以放心大膽地造,嘿嘿。”
凌以惱了,拿起那瓶systemjo扔他。
蔣燁笑著閃過,然后和隊員們一道兒退了出去。
mtc眾人,很貼心地將這一個晚上,留給了他們。
然后封越和凌以度過了一個前所未有的溫馨夜晚,
兩人腦袋湊在一起,用兩把小叉子,吃掉了那個丑丑的蛋糕。
凌以最終還是沒能逃過,
第二天起不來床的命運。
而封越紅著臉,小心地湊到了蔣燁旁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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