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五章 三千鐵騎踏萬軍
短短半個小時的戰(zhàn)斗,匈奴八旗中的離字旗和艮字旗就傷亡慘重。
“父親,我們的人已經(jīng)死傷過半,扛不住了,撤吧!”
劉力抹了把臉上的血,強忍劇痛,剛才的騎戰(zhàn)中, 他拿刀的右手失去了尾指和無名指,他不想連自己的命也一起丟掉。
劉勇面帶慘然之色,笑聲更是苦澀:“退?往哪里退?我們雙手已沾滿了自己人的鮮血,又享用過那些部族頭人的妻女,早就無路可退了。”
“可是再這樣打下去,我們所有人都會死的!”
劉力心有不甘,這種命運被人左右的感覺, 實在是太讓他不甘心了。
“死戰(zhàn)吧,唯有死戰(zhàn)不退,才是我們唯一的活路。梁錚雖然讓我們別無選擇,但他確實賞罰公平,稱得上是一位明主。而且這一戰(zhàn),吾等也并非全然沒有勝算。只要堅持到勝利的那一刻,損失的人手隨時都可以補充,現(xiàn)在我們必須頂住!”
劉勇心知想要活命,唯有向前殺開一條血路。
因為他已經(jīng)無路可退了,此戰(zhàn)若敗,無論南匈奴王國還是大漢帝國,都無他立錐之地。
唯有取勝,才有活路!
此時此刻,劉勇也只能選擇相信梁錚。
“給老子沖!”
加入草原八旗的胡人士兵,本就是一群背棄部族的亡命之徒,在劉勇的鼓舞下, 本就無路可退的他們更是開始人人拼命,霎時間居然把去卑和呼廚泉的主力親兵都給壓制住了。
劉勇和劉安的手下,每分鐘死傷數(shù)以百計, 這樣拼下去怕是要不了半個小時就得全軍覆沒。
可呼廚泉和去卑損失更是幾倍于此,因此他們兩人眼睛都是紅通通的,簡直快要氣瘋了!
呼廚泉氣急敗壞的將馬鞭摔在地上,無能狂怒道:“仗打成這副模樣,就算贏了又有何用!”
去卑的心情也很不好,只見他眉頭深深擰緊,愁容滿面:“再這樣戰(zhàn)下去,本部主力損失可就太大了。”
繼續(xù)折損人手,還怎么去壓服桀驁不馴的休屠各大貴族?怕不是連手下的貴族頭人都要壓制不住了!
更糟糕的是,兵熊熊一個,將熊熊一窩。
他們身為全軍領(lǐng)袖,尚且沒有死戰(zhàn)之心,手底下的匈奴士兵自然也開始慫了。
而在不遠處觀戰(zhàn)的梁錚,自然將一切都看在眼里:“果然,匈奴輕騎擅長遠距離奔襲和利用迂回包抄戰(zhàn)術(shù)不斷騷擾,但是遇到正面強攻只要傷亡超過一定程度,就容易發(fā)生潰敗。”
沒有雙邊馬鐙和高橋馬鞍,又缺乏冶煉技術(shù),使得裝配重甲對匈奴騎兵而言是一種奢望,正面強攻的戰(zhàn)斗力自然就弱了。
反觀梁錚麾下的匈奴八旗,本來就是雜牌軍,死起來根本不心疼。
可去卑和呼廚泉的主力部隊,卻是他們安身立命的本錢,所以根本不敢和梁錚拼到底,如今終于暴露出自身的弱點。
戰(zhàn)機稍縱即逝,梁錚自然不會錯過,他直接下令:“全軍壓上,擊潰敵人!”
一聲令下,兩萬騎兵動若雷霆,頓時傾巢而出。
看見去卑和呼廚泉的損失如此慘重,其他的匈奴大貴族更加不敢接戰(zhàn)。
為了南匈奴王國而的利益而損傷自己的利益?
他們可沒這么高的覺悟,因此紛紛避開正面,想繞后截殺梁錚。
可這一套欺負機動性差的步兵還行,如今梁錚麾下的可都是騎兵,所以這個繞后根本沒有意義,反而讓防線露出了空隙,讓梁錚有機可乘。
梁錚甚至無需理會身面的追兵,徑直率領(lǐng)主力沖向去卑與呼廚泉所在之處。
谷鸻</span> 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
只要陣斬敵方主將,此戰(zhàn)便是勝利在望!
隆隆的馬蹄聲,在煙塵滾滾中悍然殺到。
正在鏖戰(zhàn)的去卑和呼廚泉,頓時側(cè)翼遭襲,慘被左右夾擊,部隊隨即不可遏止的發(fā)生潰亂。
梁錚親自帶領(lǐng)的數(shù)千生力軍進入戰(zhàn)場,頓時成為了壓垮二人身上的最后一根稻草。
之間戰(zhàn)場上,騎著飛火流星的梁錚一馬當先,先是指揮手下一波箭雨打亂敵軍陣型,然后直接發(fā)動奇襲戰(zhàn)法,將眼前的敵軍攔腰截斷。
去卑首當其沖,猝不及防之下死于亂兵之中,尸體都被踩成了肉醬,要不是身上穿著的鎧甲和衣服,怕是難以辨認身份。
眼看大軍崩潰,呼廚泉面如死灰:“竟然敗了……”
兵敗如山倒,此時此刻,縱使孫武再世,亦無計可施。
有組織的軍隊在數(shù)萬人規(guī)模的戰(zhàn)斗中優(yōu)勢太大了,有梁錚和黑騎軍在,又有張遼這樣的絕世猛將協(xié)同,南匈奴王國這些土雞瓦狗,根本不可能贏。
更何況戰(zhàn)場與時機,都是梁錚所選定的。
還未開戰(zhàn),對方在廟算上就已經(jīng)徹底輸了。
呼廚泉收攏去卑的殘兵,繼續(xù)和梁錚交戰(zhàn),想要拖住他的腳步,等待大軍合圍,到時候一擁而上,還可以反敗為勝。
然而這時候,張遼的三千并州鐵騎動了。
重甲騎兵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抵達戰(zhàn)場,氣勢驚天動地。
厚實的鎧甲,銳利的長矛,黑騎軍就是冷兵器時代的重型坦克,無論防御還是攻擊,都碾壓其他任何一個兵種。
張遼身先士卒,帶頭發(fā)起沖鋒。
只見三千并州鐵騎,面不改色地迎向敵人的箭雨奔襲前進。
密集如蝗的飛矢,落到身上,頓時發(fā)出一片叮叮當當亂響,然而定睛一看,根本沒造成多少實質(zhì)性的傷害。
“敵人的狼牙箭無法穿透我們的重甲,無需畏懼,全速突進!”
張遼沉著指揮,并州鐵騎騎兵猛然提速。
而敵人顯然誤判了黑騎軍的行軍速度,生于并州,常年駐守雁門的張遼,本就是擅長騎兵戰(zhàn)術(shù)的頂級名將,麾下的騎兵部隊機動性根本無法以常理度測。
只見三千鐵騎一個加速沖刺,就徑直殺到了敵人面前。
“殺!”
敵軍的騎兵甚至都來不及轉(zhuǎn)向和變陣,就被驍勇的并州鐵騎兵鋒撕裂了自己的陣型。
張遼帶隊開始兇猛的撲殺,并州鐵騎化身成為一頭正在獵食的猛虎,血盆大口一張開,獵物就被咬下大塊的血肉,傷筋動骨,甚至還有性命之憂。
轟隆隆~
鐵甲騎兵開始橫掃戰(zhàn)場,幾萬匈奴騎兵幾乎是在頃刻之間就被擊潰。
月牙戟在手的張遼,手下無一合之敵,那些所謂的匈奴勇士,在他面前基本上就是一招了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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